第1卷 260 原來你是芳草天啊!

要他道歉?

夏淺淺的大言不慚逗笑了蕭湛,當然,是那種冷冷的笑,鄙夷的笑。

蕭湛點了根煙,睨著夏淺淺那張漂亮的臉蛋兒,“女人,別不知好歹。”

言下之意,我給了你賠償費,你就該知足了,你要是繼續糾纏,那就是自討苦吃!

他知道是自己錯把她當溫馨強迫了,所以他沒為難夏淺淺,而是讓她拿錢走人,就跟以前他招來紓解欲望的女人同等待遇。

站在自個的角度,蕭湛認為這樣處理最為妥當。

可夏淺淺不依。

他毀掉一個女生最為寶貴的貞潔,一張支票就打發她,現在還這麽凶,簡直是欺人太甚!

她倔強地揚起下巴,冷笑著問:“蕭少是打算仗勢欺人嗎?”

“是。”蕭湛爽快承認,他吐出口煙霧,淺眯的長眸迸射出鋒芒,“你要是有腦子,就馬上拿著支票離開,往後別再讓我看到你。”

這場荒唐的情事,不是他真正想要的。

一看到夏淺淺,他心裏的失落驟然攀升。

蕭湛討厭這種陰暗麵的情緒。

非常反感!

淡淡飄出的話語,實則字字裹著血腥之氣,濃烈得令人膽震心驚。

對上他陰戾的視線,見識到這男人冷血殘忍的真麵目,夏淺淺心頭一凜,從頭涼到腳。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相貌英俊無匹,氣度尊貴不凡。她知道,蕭家權勢滔天,蕭家的這位家主更是位高權重,他一走出去,就算政府高官也得對他點頭哈腰,畢恭畢敬。

蕭家同時還擁有黑道勢力,所以說,誰若敢得罪蕭湛,那絕對是活膩了,自找死路!

相比之下,她一初出社會的女大學生,又是在異國他鄉,沒錢,沒背景,一窮二白,家裏還有個患病的母親需要錢治病。

她找蕭湛理論,好比是雞蛋碰石頭。

擺在她麵前有兩個選擇,要錢,還是要尊嚴。

都說人活一口氣,夏淺淺卻覺得,那得要視情況而定。

像她現在麵臨的抉擇,要爭一口氣,或許小命就交代出去了,那要尊嚴有何用處?

現實大過天,權勢壓死人!

認清楚自己的弱勢,夏淺淺很悲哀。

無奈她有個最大的優點,識時務。

她是棵無名雜草,要想在逆境中頑強存活下來,她該學會的是變通,忍耐,再大的委屈,打落牙齒和血吞。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這種精神,她實在學不來。

她有需要守護的人,所以……

她咽下苦楚,鬆開拳頭,伸出白皙的手指,拿起那張寫滿屈辱的支票。

這,就是她的賣身錢啊!

夏淺淺心中溢滿悲涼,眼眶陣陣發酸。

看她收下錢,蕭湛知道她是想通了。

他拿手機撥了個電話,“到我房間來。”

支票被夏淺淺捏得起了皺,她冷冷道:“蕭少,要我走,總得給我身衣服吧。”

地板上,她的衣褲已變成一團破布,就像她整個人。

蕭湛擰下眉,目光掃過她裹著被子的模樣。

他沒說話,轉身去了衣帽間,應該是幫她找衣服去了。

夏淺淺雙手抱膝,視線緊盯著紫色床單中央那團暗沉,早已凝固的血跡,那是她失身的證明。

夏淺淺眼底刺痛,她狠狠閉了閉眼。

不許哭!

不能哭!

敲門聲響起,蕭湛還沒回來,夏淺淺沒吱聲,美眸悵然地望著窗外的夜色。

又過了好一會兒,蕭湛手上拿著一條裙子返回。

“穿上。”他把連衣裙扔給她。

夏淺淺伸手接住。

柔軟的棉布裙,款式很簡單,清新的粉藍色,更適合十七八歲的女生穿。

他這是把誰的衣服給她了?

“你轉過去,別看!”她語氣裏帶著嫌惡。

蕭湛眯了眯眼,倒是沒跟她計較,背過身。

雙手被他綁了那麽長時間,手腕處的紅痕觸目驚心,痛得要命,夏淺淺咬牙,忍著痛迅速穿好衣物。

等她穿戴好,蕭湛去把房門打開,韓晉正站在外麵。

“蕭少。”他的視線本份地沒有探尋裏麵的情形。

蕭湛看著臉色蒼白的夏淺淺,吩咐韓晉說:“帶她下去,老規矩。”

韓晉頷首,“是。”

所謂的老規矩,就是離開前,韓晉要親眼看著夏淺淺吃避孕藥。

除非是蕭湛認定的,否則誰都沒資格懷上他的孩子。

夏淺淺吃了藥,韓晉送她回她租住的地方。

下車前,韓晉又拿了張一百萬的支票給夏淺淺。

“以後你不用再回蕭家做事了。”

辭退費加封口費,免得她給蕭湛找麻煩。

瞅著支票上那麽多個零,要是之前她能有這麽一大筆錢的話,她做夢都會笑醒。然而此時此刻,她心裏除了苦澀,還是苦澀。

“你家蕭少還真是大方啊!”夏淺淺從他手裏抽過支票,譏諷地道了聲:“謝謝了!”

韓晉眯下眼,聲如寒冰地警告她,“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不屬於你的東西,別妄想!”

看著他嚴肅的眉眼,夏淺淺真想放聲大笑。

什麽叫認清她自個的身份?

什麽是不屬於她的東西?

她不該妄想什麽?

這些自以為是的有錢人啊,真把自己當高高在上的皇帝了麽?

夏淺淺抬手撩開頰邊的頭發,“別以為你家蕭少真是個寶,是個女人都會喜歡,就他那樣的,繡花枕頭一包草,中看不中用,老娘還不稀罕!”

奈何不了蕭湛,她也就能口頭上逞逞能。

繡花枕頭?

中看不中用?

韓晉嘴角抽了抽。

這女人,還真敢說!

夏淺淺不再看他,打開車門,下車,“砰”的一聲甩上車門,大步往裏走。

韓晉瞧眼她的背影,發動車子,回去交差。

狹窄的巷道,三盞路燈壞了兩盞,唯一剩下的也是在強撐,一閃一閃的燈泡估計隨時會壞掉。

四周靜悄悄的,隻聽得到她的腳步聲。

夏淺淺抱著包包,步履沉重。

她要怎麽跟男朋友解釋下午發生的一切?

他還會接受被人強暴過的她嗎?

什麽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打開房門的那一刻,夏淺淺覺得,今天是二十三年來,她人生中最倒黴的日子。

男女的衣服丟了一地,臥室裏,有**的聲音隱隱傳出來。

夏淺淺滯在門口,雙眼望著臥室的方向,渾身冰涼,腦袋裏一片空白。

好半晌,她回過神來,抬腳走進去。

停在臥室門外,聽著裏麵的動靜,她閉眼,深吸口氣,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底一片冷沉。

她一腳踢開虛掩的門,巨大的聲響驚住**正在“運動”的一對男女。

“啊——!”看到站在門口的夏淺淺,女子尖叫一聲,慌忙往男人懷裏躲。

而男人則是迅速拉過被子遮住兩人。

“淺淺?!”他看著麵無表情的夏淺淺,俊臉上的表情猶如調色盤般精彩。

震驚,尷尬,窘迫……

夏淺淺嘴角噙著冷笑,“沈南川,莫宛柔,怎麽不繼續啊?”

她的譏諷令沈南川的臉色更加難看,他趕忙從莫宛柔身上爬起來,欲下床,可手邊哪有衣服。

他隻好急急地說:“淺淺,你聽我解釋……”

“解釋什麽?”夏淺淺雙手環胸,像個高傲的女王,一字一頓:“解釋你為什麽跟我最好的朋友,在我的**,翻雲覆雨嗎?”

沈南川如同被打了一耳光,俊逸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情欲味道,**靡罪惡,令夏淺淺有作嘔的衝動。

這是她的住處,她的房間,可他們倆,竟然在她的地盤廝混!

夏淺淺雙手緊握成拳,“滾出去!”

兩年的感情,沈南川是了解夏淺淺的。

他慌了,“淺淺,你別生氣,你聽我說……”

“川,事到如今,你就跟淺淺坦白了吧。”先前嚇得花容失色的莫宛柔,這會兒,神色鎮定地用被子遮住她的好身材,親昵地挽著沈南川的胳膊,柔柔地對他道。

眼睛,卻是看著夏淺淺,目光挑釁。

夏淺淺擰眉,片刻後,她明白了一切。

莫宛柔啊莫宛柔,原來是我小看了你!

“坦白什麽?”夏淺淺大概猜到莫宛柔接下來的話,卻裝作一無所知地勾起嘴角,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倆。

沈南川眉頭狠狠一皺,他使勁推開莫宛柔,低吼:“別胡說八道!”

莫宛柔一臉受傷,緋紅的臉蛋兒更顯得楚楚可憐,沈南川不肯說,她便眼眸含淚地望著夏淺淺。

“對不起,淺淺……我跟川……”

沈南川麵色大變,厲聲喝道:“莫宛柔,你給我閉嘴!”

莫宛柔是下定決心要拆散他們,豈會乖乖住嘴,“我們半年前就在一起了。”說著,眼裏就滾出兩滴淚,“淺淺,我跟川是真心相愛的,你就成全我們吧。”

分明是個不要臉的小三,如今她哭哭啼啼,姿態卑微地乞求夏淺淺放手,反倒夏淺淺像是破壞感情的第三者!

真心相愛?

愛到來她這兒滾床單?

夏淺淺氣得發笑,“莫宛柔,我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芳草天啊!”

莫宛柔不解,一副林黛玉的嬌柔,“你什麽意思?”

夏淺淺微笑著為她解釋,“不要碧蓮!”

夏淺淺的個性就這樣,極度的愛憎分明。

既然莫宛柔早背著她和沈南川攪在一塊兒,那她何必給她留麵子?

她又不是腦抽的聖母!

感謝13052021085親的紅包……今天寫的異常卡,先3000字吧,我再去努力,看12點前還能不能趕出一章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