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我把你……

秦風看到他,身上驟然迸發出凜冽的寒氣,聲音裏帶了淡而不可置疑的驅逐意味:“陸處長,你站的位置實在不恰當,若是開車的時候不小心擦著你怎麽辦?”

陸桓之眼眸裏翻湧著激烈的情緒,仿佛風暴中的海麵,臉上表情卻極為克製,帶著一個冷冷的微笑:“我也不想如此。”說完,他攬住楚維維肩膀,把她的臉恰到好處的貼在自己胸前,溫柔開口,“維維,別鬧脾氣了,我們回去吧。”

楚維維用力扭頭,拚命睜大眼睛看著身側的男人,他目光投過來,看到她的時候眼神溫和了一些,又迅速移開。

秦風……

她和他見麵不過一次,卻深深記得他在夜色之下溫柔親吻手機裏照片的畫麵。之後發生的事她也有所耳聞,他和林若初的事,她心底也甚是歎惋。雖然未正經打過交道,她卻直覺的知道,這是個好人。

路燈的光很朦朧,秦風也無心細看,以為她是醉了,轉身去車門,卻聽到身後細細軟軟的求救聲:“秦風……救我……救我……”

陸桓之臉色一變,攬住她的手臂緊了緊,加快步子就想走。她虛弱不堪,隻能竭盡所能的讓身子往下墜滑出他臂彎,狼狽的跌坐在地上,想再爬起來也沒了力氣,積聚所有的力量一邊往秦風那裏爬一邊喘息著說:“求求你帶我走,我被下……下藥,我……”

優雅貴氣的大小姐不顧形象的在地上手足並用緩緩前行,秦風不由得呆了,這才凝神細看,察覺到她臉上異樣的潮紅,臉色一變。陸桓之搶上前,努力掩去慌亂的情緒,一邊扶她一邊道:“維維喝多了,不好意思,我就帶她回去。”

楚維維身子往前一撲,幾乎趴在了地上,伸長手臂剛剛夠到秦風的褲腿,用力抓住薄薄的布料,抬起頭哀求的看著他。

已經有人注意過來,停住腳步圍觀,陸桓之暗自咬牙去抱她:“夠了別鬧!”

秦風揮開他的手,攙住楚維維,眼神鋒利如刀:“陸處長,適可而止,馬上從我麵前消失!”

“消失可以,未婚妻還我!”

楚維維身子軟綿綿的往下墜,抓住秦風的衣衫,一邊深呼吸一邊斷斷續續開口:“我不是……秦風,帶我走……”

陸桓之倏地伸手:“楚維維你——”話音未落他頓時覺得耳邊一聲響,頓時短暫的失神,人往後一倒,坐在地上,隔了一秒才反應過來自己挨了一記重拳,臉頰仿佛充了氣一般輕飄飄的,麻木得感受不到多少疼痛,隻嚐到了嘴裏的血腥氣。

秦風不再看他,拉開車門把楚維維塞進去,繞過車頭上車,迅速發動引擎,絕塵而去。

楚維維蜷在副駕上,心跳快得和密集的行軍鼓一樣,緊繃的神經稍稍放鬆,更覺得有種脫力之後的虛弱和疲憊。

“楚小姐,你這樣坐不太好。”他一邊開車一邊用眼角餘光端詳她。她上車之後整個人貼在車門上,身子隻有一半坐於座椅,有滑下去的趨勢,手臂和腿彎折的角度容易受傷。

她隻覺得腦子發眩,口幹舌燥,身邊男子清冽的氣息讓她全身都滾燙得嚇人。雖然身體幾乎喪失了行動力,意識還保留了一分清明,她在一個算是陌生人的男人麵前露出如此不堪的一麵,尷尬之極,偏偏又不直接幹脆的暈倒,受著身體和精神雙重的煎熬。

秦風找了個合適的地方停了車,伸手去扶她,她卻虛弱的揮手想推開他,身子益發用力的往車門擠。推拒的時候她接觸到他手臂的皮膚,光滑緊繃,感受得到肌肉的線條,手感好得讓她有些不忍放開,這該死的藥!

她虛弱開口:“別碰我!”

“起來,我送你去醫院,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

她感覺到他的手滑入她腋下繞到背後,接觸之處仿佛燃起了火,又像缺水的地麵遇到了水滴,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想要更多,想要他用力的撫摸,甚至是粗暴的揉`捏……他把她托起來往座椅上放,她的臉碰到了他的肩膀,鼻尖擦過他T恤的棉布,他的氣息益發濃烈,清澈幹淨,讓她想起碧藍的海水,清涼宜人,讓她想投身下去緩解身體的灼熱。她克製著不往他身上靠,不配合的姿態讓他微微皺眉,開口道:“你這樣坐著容易磕碰,放鬆,我隻是扶你坐好,馬上去醫院。”

他的聲音裏透出安撫的意味,呼出的氣息有漱口水淡淡的薄荷香,她視線迷蒙,目光勉強聚焦在他一開一合的唇上,他唇色不深,形狀優美,仿佛包含甘露的花瓣,而她就像沙漠中的旅者,對水渴求得幾乎發瘋,一仰頭便吻了上去,隻輕輕一碰,他迅速側了側臉避開,臉上也浮出尷尬之色,而她隻覺得接觸過的地方瞬間灼燙了起來,理智讓她也拚命往後仰想離他遠點。

秦風終於扶楚維維坐好,替她係了安全帶,重新發動了車。她又開始往車門傾斜,臉貼在玻璃上,若是車遇到減震帶或者別的障礙微微一抖,她的頭便往玻璃一磕。他皺皺眉,溫言道:“楚小姐,坐好,別受傷了,我不會對你無禮。”

她聲音細弱:“我怕我對你無禮。”

秦風臉微微發燙:“楚小姐言重了,放鬆一點。”

楚維維抿嘴不言,隻覺得車廂裏他無處不

在的男人氣息仿佛熱水一樣流淌在她身周,熱得她難受,薄薄的絲質襯衣也仿佛厚重得和毛氈一樣,她隻想撕扯開透氣。

路遇紅燈,秦風伸手扶著她的肩膀想讓她坐好,她就像被火燒了一樣低低叫著躲避,初見時的優雅**然無存,對比太大,讓他覺得有些好笑,唇角不由得往上微微一揚,就像哄孩子一樣開口:“你看你額頭都碰紅了,好好坐著,醫院馬上到。”

她朦朦朧朧看著他嘴唇的弧度,心裏又淒楚又諷刺,忍不住怒道:“你笑什麽,嚴肅點,你現在很危險!”

“什麽?”

“小心我對你用強!”

秦風不由得愣了下,看到她一臉委屈加憤怒,就像豎起毛的小貓做出老虎的樣子張牙舞爪,莫名的覺得想笑,她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可笑的話,用力一咬唇,閉上眼。

他很快把車開到醫院,攙著她下車。她的腳剛碰到地麵便一軟,身子綿綿往下滑,他隻能把她打橫抱起,還好剛才紅燈時他已經給相熟的醫生打了招呼,直接把她送向病房。

她的頭埋在他懷裏,藥效完全發作,理智離她越來越遠。她輕輕呻`吟,小臉不停在他胸膛上磨蹭,身體每一處都渴求著他的接觸,他隻是托著她的背和膝彎,這麽一點點怎麽夠?

她扭動身子主動的在他身上摩擦,火熱的嘴唇隔著衣料劃過他的胸。秦風也覺得有些口幹舌燥,抿緊嘴忍耐,抬頭看著電梯的樓層數跳動錯開注意力。驀地他低低喘息,隻覺得一股火從胸口瞬間傳遍全身,她一開始隻是毫無章法的**亂親,這都罷了,現在她竟然隔著衣服找到他胸前的小突起用力吮著!

他竭力克製住一波一波傳遍全身的酥麻,加快速度跑到了預定的病房把她放下,深深喘息著調整呼吸。她在**毫無理智的隨著本能難耐的扭動身子,喉間逸出軟糯的低吟,刺激得他全身發燙,啞著嗓子對醫生道:“麻煩你。”說完便走進病房裏的洗手間,打開水龍頭捧著冷水潑向臉,給自己的焦躁降溫。

楚維維從一片黑暗之中朦朧醒轉,緩緩睜開眼睛,看著一色的白,愣了好幾秒,昏迷之前的情形如海嘯一般湧回腦海,讓她難以承受,頭痛欲裂,顫抖著坐起來抱住膝蓋,努力克製著尖叫的衝動。

秦風推門進來的時候正看到她如受傷的小獸一樣蜷著身子縮在床腳,腦袋深深埋在膝蓋上,本來很有型的短發淩亂如草,吊針不知何時滑了出來,吊在半空中晃晃悠悠,她雪白的手背有一滴血,刺得他眼睛微微一疼。

聽到聲音,她劇烈一抖,抬起頭,目光落在他臉上,想起自己之前的各種糾纏,羞得不敢直視他,目光往下一動,落在他衣領之上。他穿著POLO衫,白色的領子下麵有淡綠色的條紋,很清爽,這益發襯得他脖頸上一枚紅鮮豔無比。她知道這是她的傑作,手指攥緊,恨不得地上裂開一條縫讓她跳下去。

“這藥傷身,醫生說你得補充點營養,我給你買了粥,老字號的宏盛記的山藥紅棗豬手粥,女人吃了好。”

她默然看著他走近,把粥碗拿出來揭開蓋子晾著,又打鈴叫護士重新給她輸液,做好一切,他開口,聲音平靜柔和,帶著安撫人心的力量:“我才聯係上你哥哥,他正在往這裏趕。”

她點頭。

“粥過一會兒就能吃了,吃點東西心情會好一些。”

她嗯了一聲。

他輕輕一歎:“沒事了。”

這句話讓她心狠狠一疼,築起的堤壩決了口,情緒瘋狂的往外湧,她隱忍許久的淚水唰的流下來,像孩子一樣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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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個,現在的確不是吃掉風少的時候,以兩個人的性子,如果真發生啥了隻能越離越遠,再說……風少痛悔,維維痛哭,這個開始就不太美麗了……

淚目,昨天晚上停電,神馬都不能幹……更晚了對不起,下一更很快送上

本本驟然熄火了,好難過,誰能給兩張票票讓我受傷的筆記本電腦得到安慰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