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他…… 有愛

陸維鈞臉色如冰,嚴肅而急切的問:“你在哪兒?”

安明哲不再說話,電話那頭傳來嘈雜人聲,腳步聲,汽車聲,各種各樣,攪得人頭腦混亂。隔了好幾秒,有陌生人開口:“喂你好,你是受害者的……”

他立刻答道:“我是他上司,他現在怎樣?麻煩送他去下醫院,必有重謝。”

“已經有人打給了。”

“請問你們在哪兒?嗉”

那人說了個地點,陸維鈞深吸了口氣,說道:“拜托你件事,幫我守下他,和我保持聯絡,如果你有事,煩請把手機給有能力肯照料下他的人,我馬上過來。”

林若初聽到他說什麽“醫院”“照料”,心一沉,見他臉色也變了,知道出了大事。她靜靜等他說完,問道:“誰去醫院了?”

陸維鈞起身,低頭親了親她,聲音還算平靜,隻是眸中厲色透出了他的驚怒交加:“安明哲出車禍,有人害他。暗”

林若初吃了一驚:“怎麽會有人害他?”

安明哲和同事相處得不錯,雖然隨和,但是也很謹慎,不是惹事的主,怎麽會遇害?她思緒一轉,臉色忽的白了:“是針對你……”

陸維鈞把她按在椅子上坐好,說道:“你自己隨便吃點東西,我得立刻去看安明哲。你不能自己走,等一會兒我會安排黃飛來接你回家,千萬別自作主張,懂嗎?”

林若初知道他擔心自己遇害,心裏也有些不安,抬眼看著他:“他們會不會直接對你動手?”

陸維鈞微微眯眼:“動我?後果他們承受不起!你別擔心,我一定沒事的,等會兒我會給你打電話,你到家了也給我打電話,明白嗎?”

“好了,你趕快去吧,不用擔心我。”林若初努力使自己看起來平靜,不想給他再增加壓力。

“真乖。”他低頭吻了吻她,迅速轉身離去,便走邊給黃助理打電話,囑咐他帶上信得過的公司安保人員去接林若初,完事之後和他聯係,等待調配。

剛剛上了車,安明哲的來電響起,打電話的是一個護士,說安明哲已經上了救護車,隻是人還在昏迷之中,又告知他所屬醫院。他掛了電話,匆匆趕去醫院,手術室的燈亮著,院長已經等候在外,再三和他保證一定搶救過來。

他道了謝,緊抿著唇,盯著手術室的紅燈,徹底的冷靜了下來。

傷他左膀右臂,不過是想讓他身邊多個缺口,然後趁虛而入。

整肅蕭家,自然要清理徹底。那一派的人根深蒂固,人數也不少,一時全清隻怕公司會發生大動**,所以他隻能先把最危險的人給處理掉,拉攏一些觀望的人士,並且擢拔新人。

秘書辦公室由於處於公司核心,蕭家此前安排的人也不少,同樣不能一棍子全部打死,而清肅蕭家離現在不過一個多月,不能保證那些中間派的忠誠,其餘的人,要麽資質平常了些不能擔當大任,要麽是新人,還太稚嫩,自己信任並且有能力的人沒幾個,卻都被派出去了,而且所忙的事都不是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時間竟調不回來。

接電話定日程整理資料等事都不難,可是,某些機密的東西,他交給誰經手?又敢給誰保管?

兩個心腹助理雖然可靠,但是助理的職責截然不同,需要參與公司事務決策和安排,工作也安排得極緊。

安明哲出事,他身邊一時還真找不到能替代的人!

買凶傷人這樣的事,蕭洛可能做,其他的競爭對手也可能做,他現在還不能確定動手的人。

他歎了口氣,有些事,隻能自己親自經手了,累一點也罷,不管是不是蕭洛動的手,絕對不能讓她有機可乘。

他習慣性的想摸煙,口袋卻是空的,這才想起因為胃病,林若初逼著他戒煙,他也隻能答應了,好在自製力強,也能忍住煙癮,隻是現在心煩意亂之至,習慣又回來了。

想起林若初,他眼神不由得暗了暗。雖然陸桓之得到過警告,可是誰知道他和林若初的事有沒有泄露?若是有一點傳到心懷不軌的人耳中,她的安全怎麽辦?他不敢冒險,在他控製事態之前,隻能委屈她暫時乖乖呆在家裏了。

他找了個清靜地方打電話給秦風,簡略敘述了下情況,又道:“幫我探一下蕭洛的口風,看看此事她有沒有插手,還有,她背後的那個人,有眉目了嗎?”

“那人防得也極為嚴密,蕭洛的日常通信也看不出異樣,想必是有不為人知的新號碼。因為不知底細,所以查探也隻能小心謹慎,免得驚動那個不知道深淺的幕後人。她私生活不幹淨,常常出去尋歡作樂,涉及的人太多,也加大了難度。我已經鎖定了三個目標,其中一個中年男人特別可疑,正在查底細,有消息了馬上告訴你。”

“中年男人……”陸維鈞微微蹙眉,旋即說道,“等你好消息。”

陸維鈞回到手術室之前又坐了一個小時,黃助理匆匆趕來,身後跟著數位高大嚴肅男子。他向陸維鈞問了好,說道:“林小姐已經安全到家,也沒發現有任何有人跟蹤的跡象。這幾位都是保衛科信得過的人,安秘書隨時會有人看著,請放心。”

陸維鈞抿唇,盯著眾人看了幾眼,又道:“公司的事務也不能放下,這樣做隻是暫時的,等安明哲脫離危險,還是去池銘那裏,他的醫院係統,想必沒人敢滲透進去。”

黃助理點頭,又把手裏一個口袋遞過去,說道:“林小姐說,你無論如何,必須得吃點東西。我去接她之前她就給家裏招呼了,到家的時候傭人已經做好了飯,她囑咐我給你拿一點,現在應該還是熱的。如果有些涼了,醫院有微波爐。”

陸維鈞微微一怔,接過口袋,把裏麵的飯盒拿了出來。一個飯盒分了格子,分別裝著米飯和菜,另一個盒子裏都是湯。他心一動,眼前仿佛出現了她低著頭替他選揀最好的才裝入飯盒的情形,冷峻的麵容稍稍柔和了一些。

他心事重重,沒什麽胃口,但是也慢慢把飯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