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醉金迷

林若初輕輕應聲,試著對他一笑,神情僵硬,他剛鬆開的眉頭又開始皺起來,終究還是沒說什麽,讓餐廳送來晚飯,吃完之後,帶著她走出賓館。

被關在那豪華的籠子幾天,她終於接觸到了外麵的空氣,夜風清涼的拂在肩上,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一路無言,他不開口,她也不說話,車出了城,在高速上風馳電掣,她看著往後飛速掠過的路燈,緊張的攥緊手指,他會帶她去哪兒,而她即將麵對怎樣的場麵?據說陸維鈞這樣的男人的生活圈子看起光鮮,實際上說好聽點是紙醉金迷,說難聽點就是糜爛。

車駛進一處溫泉度假村,在裏麵的一所別墅前停下,她下了車,發覺手心已經全部是汗,進入別墅的門,她眼前一黑,麵前的一切雖然沒有她想象那樣不堪,也足夠驚人了。

一個清俊的男人懷抱著一個衣衫不整的美豔女子,一隻手摩挲著她修長的腿,另一隻手端著一杯酒,喝一口,用嘴喂那女子一口,那女人膩在他懷裏,發出低低的嬌笑聲。

聽到有人來,男人頭也不回,專心逗弄著懷中的女人:“維鈞,來得這麽晚,這桌上的酒都歸你了。映月,躲什麽,又不是第一次見到陸少了。”

那個叫花映月的女人輕輕一扭脫離他的懷抱,抬起頭,一張臉明豔不可方物,嫵媚的大眼含著水汽,嬌嗔道:“池少,上次我沒起身,你不是怪我沒規矩嗎。”

林若初看不下去,往陸維鈞身後躲了躲,他卻抓住她的胳膊逼迫她往前走,一邊慢條斯理道:“池銘,你把楚驍藏哪兒去了?”

池銘終於回過頭笑看他一眼:“怎麽不對我噓寒問暖一下,一來就問他。他今天來不了了,楚將軍把他召回去有急事。咦……”他目光一動,落到一旁的林若初身上。

她看了他一眼,心髒砰砰跳起來,這個男人看起來不正經,可是那淡淡的一瞥似乎能看穿她的心思。他眸中的精光一閃即逝,又恢複了輕佻的模樣:“維鈞,你轉性了?以前你可不會帶女人的。”

陸維鈞淡淡一笑,在沙發上坐下,說道:“你什麽時候和女人一樣嘴碎了?”

池銘笑著開口,目光卻打量著林若初:“映月,給陸少倒酒,這位小姐……”

林若初盯著麵前的酒瓶大氣不敢出,陸維鈞眉頭一動,冷冷道:“池少和你說話,不懂禮貌嗎?”

“我……我姓林。”

“你真變了,這種生手你以前從來不碰的。我還巴巴的給你找了個音樂學院的學生,學聲樂的,怎麽處理,留下一起玩,還是……”

“留下吧,讓林小姐學著點。”

池銘意味深長一笑:“行,倩倩怎麽補妝這麽久,映月去叫叫。”

一個嬌俏軟膩的聲音響起:“人家哪裏好意思當池少和花小姐的電燈泡。再說,不好好準備下,豈不是敷衍了陸少……”

一陣香風拂來,林若初被擠到一邊,一個妖豔的女人貼著陸維鈞坐下,對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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