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1)
“陸總,請問你找我有什麽事?”
“我隻是好奇,我家的小狗怎麽會莫名其妙往旮旯裏跑,就過來偵查一下。原來它是聞到大狗的氣味了。”
安明哲笑了笑,心下忐忑,還好,陸維鈞沒有繼續問他為什麽叫陸海渝海公公的事,隻說道:“這種事情我不會勉強你的,你就把她當成個普通女孩子,沒必要誠惶誠恐,也沒必要顧忌我,隻要你別做什麽令人發指的事,我都不會過問。她是個成年人了,得為自己的決定負責,不管結局如何,她自己承受。你如果覺得試試無妨呢,就去了解下她,如果實在覺得不想要她,那就狠一點,讓她徹底死心。我要說的就那麽多。好了,我還有事,走了。”
林若初和眾人應酬了許久,覺得有些疲倦,偷了個空,拿了杯飲料走到窗前,凝視著外麵緋紅的晚霞。不遠處就是別墅區,自己家門口的湖麵映著霞光,仿佛灼燒起來了一樣明亮。熟悉的香氣從滿室花香裏傳來,繚繞在她鼻端,她知道是他來了,並不回頭,隻閑閑看著杯中清澈的**。
一個微涼柔軟的東西沿著她的脖頸往脊椎滑,她癢得輕笑出聲,轉身含嗔瞪他一眼,眸中卻無多少怒氣。
陸維鈞手上拿著一支玫瑰,笑吟吟看著她,想必剛才他就是用這個來逗她玩的。
“小豬,給你花。”他絲毫沒有被抓包的羞愧樣,笑吟吟的把花枝遞到她麵前。
她接了過來,拿花枝末尾尖銳處戳著他的手背:“你為什麽總喜歡拿不花錢的花來送我,不是偷就是順手牽羊?”
他湊近她,低下頭,溫熱的呼吸拂在她前額上:“我買過的,可是你不是沒要?就你回w市之後和我鬧分手,我送你花你都拒絕,隻能丟你陽台上去。”
“你還好意思說?”她很想咬他,“那是你活該?”
“好了好了,我活該。”他輕聲笑著,“咱不提舊事了好不好?放眼未來吧。”
“你過來幹嘛?”
“累了,找你放鬆放鬆。”
林若初挑眉:“你能怎麽放鬆?”
陸維鈞目光移到不遠處的休息室的門把手上,林若初登時紅了臉,隔著衣服狠狠掐住他的肉:“你累?累個大頭鬼啦?”
“怎麽那麽?”
“誰讓你胡思亂想的?”
他替她扶了下別在發髻上的飾品,悠然微笑:“我意思是,咱們進去,你給我捏捏肩膀揉揉背什麽的,你不肯就直說,幹嘛打人?自己想歪了,不反省,還把錯都安在我頭上,你像不像話?”
林若初被他噎得啞口無言,心裏堵得慌,他剛才那似有若無的挑`逗眼神她怎麽看不出來,可眼神又怎麽能當證據。她白了他一眼,氣鼓鼓的轉身繼續看晚霞,他從後麵把她抱住,逗她說話,可她一直不理他。
“好了小豬,脾氣那麽大,消消氣,聽話啊。”
她不言,喝了一口飲料,淡綠色的**裏加了薄荷葉提取的汁液,沁涼感從口腔一直傳到胃裏,讓人心情莫名的輕快起來。
杯子被他拿走,她扭頭瞪他,隻見他含著杯子上沾著唇印的地方,緩緩的喝著水,喉結上下滾動的樣子莫名的迷人,她看得有些癡,這家夥喝水都這麽好看呢。
他故意放慢了速度讓她看個夠,末了故意輕輕抿了抿唇,眼裏浮出戲謔的光:“看呆了?”
“哼,你不是不喜歡甜的嗎,喝得那麽津津有味的。”她回過神,死不承認,反將他一軍。
“你碰過的東西,我都喜歡。”他俯下來在她唇上一吻,清涼的薄荷味激得她一顫。
回是初說。“切,少肉麻了。”她努力把浮上唇角的笑給收回去,停了停,問道,“海渝的事怎樣了?”
“剛剛和爸說了下話,海渝膽子夠大的,直接把安明哲拉過去,讓他們保證不會幹涉他兩個的事。”
“哇哦。那爸喜歡安明哲不?”
“還好,安明哲本來素質就不錯。”
林若初輕輕笑:“公司裏的女人們說,你是夢中情人一號,安明哲是夢中情人二號,隻要通情達理,都不會討厭他。隻可惜他一直對海渝不感冒一樣。”
陸維鈞神秘一笑:“他?誰知道,這家夥是個絕頂的悶騷。”
“哦……對了,池銘和花映月怎樣了?”
陸維鈞沉默片刻,說道:“她出了那件事,記憶一直沒恢複過來,隻認睜眼看到的那個人,所以池銘必須陪著她在瑞士治療,實在走不開。”
“池銘頭發都白了,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她眼神一暗,深深歎息。
“小豬,他們不會有事的。”
“嗯,池銘請了最好的醫生……不過我覺得,花映月失憶了或許是好事,隻有這樣,兩人才能徹底放下那些包袱。”
他驀然記起自己曾經對她做的不堪的事,心一跳,輕輕扳過她的臉,說道:“我這輩子都會好好疼你的,讓你欺負回來。”
她心裏本來很是酸楚,聽到他結尾的話,又忍不住笑了,清澈的眸中映著晚霞,仿佛兩簇小小火苗在跳動,更添嬌豔之色,他喉頭一動,情不自禁的俯下臉,吻住了她的唇,嘴裏的薄荷味流進她嘴裏,火熱的唇齒加入一絲清涼,讓人迷醉得不知身處何處。
兩人正投入,陸維鈞忽的被什麽東西一撲,鬆開她的唇,不悅的低頭盯著扒拉他的腿獻媚的壞蛋和笨蛋:“去去去,兩個一邊兒玩去?”
陸謙的聲音在不遠處響起:“該開席了,快過來。”
他依然是沉著淡定的模樣,說完就走,可是漸漸的,笑意不由自主的從心裏溢到臉上,有人招呼他:“部長,今天令公子大喜,你可真是了卻一樁心事啊,看你笑得比往日多多了。”
他笑著點頭。
陸維鈞和林若初被陸謙的突然出現驚了一下,他還好,她立刻羞紅了臉,吐了吐舌頭。
“好了,別害羞了,你再害臊也改變不了現實,再說,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他一邊說一邊替她理了理頭發,拉著她回到宴會廳。
晚宴自然是衣香鬢影,觥籌交錯,宴會廳中心放著一個十層的婚禮蛋糕,上麵裝飾的大片粉色玫瑰幾可亂真。陸維鈞和林若初手握著一把裝飾精致的蛋糕刀切了下去,頓時掌聲如雷。
宴會之後又有不少年輕人跟著過去鬧洞房,此時的別墅已經被傭人布置一新,處處是溫暖的紅色裝飾,喜氣洋洋,臥室的落地花瓶裏的紅色玫瑰聚成一個巨大的球,芬芳馥鬱,kingsize的大床被大紅繡金線的臥具鋪滿,那一抹亮眼的紅映得林若初臉頰益發嬌豔,眾人又開始起哄,拿線栓了個蘋果垂在兩人之間讓他們啃。
林若初晚宴上免不得喝酒,由於擔心陸維鈞的胃,她不肯他喝酒,但是麵子上必須要過得去,隻能自己代他喝了,今日又累了一整天,她已經顯出嬌弱不勝之態,眼睛半睜半閉,額角沁著細汗。陸維鈞挑了挑眉,把蘋果撥開,對人壞笑一聲,說道:“不就是想偷空把蘋果扯走然後看我們親在一起麽?行啊,來,親親而已,看清楚了?”
林若初沒有回過神,忽的被他拉進懷裏,不由自主的驚呼,可是剛剛發出聲音,嘴就被他堵住,他的舌尖靈活的探入,在她唇間肆意遊走,旁邊的人不停起哄,鼓掌,調侃,她羞得臉頰通紅,卻又不好推開他,隻能閉上眼,裝作四周無人。
他吻得那樣溫柔,仿佛麵前的是易碎的珍寶,淺淺的啄,細細的吮,漸漸的,喧鬧聲停止,眾人看得發怔,繾綣柔情在空氣中肆意流淌,浸潤了每一個人的眼睛,良久,他鬆開她被吻得嫣紅的唇,微微一笑:“看夠了沒有?”
有人先回過神:“我靠,你真能親?”
“那是,給我老婆服務,自然得傾盡全力。”他唇角沾染了她的唇彩,淡淡一抹櫻紅,卻不顯可笑,反而給他添了一絲奪人的魅惑。
“嘖嘖,真肉麻。”
他微笑:“你們不就是想看肉麻的嗎?現在滿意了吧?好了,若初今天被你們灌暈了,讓她早點休息吧,明兒再聚。”
林若初羞得不敢抬頭,軟軟依偎在他懷裏,嬌弱不勝,眾人也不是那種胡鬧的脾姓,今日玩得足夠盡興,便也不為難,紛紛再次恭喜兩人,又擠眉弄眼的說幾句曖昧的話,讓她更加臉紅。有人走到門口忽然回頭:“你剛才說讓人家早點休息,可要說話算話,別太激動……”話音未落,陸維鈞一腳踹出去,卻隻是一記虛的,那人哈哈笑著跑開,漸漸的,別墅又恢複了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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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你們懂的,明天是最後的濃墨重彩,而且,保證甜而不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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