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56)

楚維維隻覺得耳朵嗡的一響,身子驟然僵了,如木雕泥塑動彈不得。

秦風的唇緊緊貼在她唇上,濡濕的舌很快探入她唇縫之中,帶著清淡微涼的薄荷味,可是溫度卻灼燙得怕人,她被他唇舌的熱和薄荷的清涼交替攻擊,思維瞬間停滯,直到他鬆開手才回過神,又羞又急,但是不想在家門口吵鬧起來,隻能憤憤的瞪他,低低罵道:“混蛋!”

說完她拿起圍巾就想離開,秦風迅速伸手捧住她的臉阻止了她的動作,微微眯眼,眼神帶著凶獸的攻擊性,仿佛她就是他手上勢在必得的獵物,讓她心裏一陣慌亂。他輕輕一笑:“維維,你別想跑掉,即使用搶的,我也要把你給搶回來。”

楚維維怒道:“做夢!你敢動我的話……”

秦風悠然道:“為什麽不敢?你想告訴你伯父伯母,還有楚驍?你這段時間總嫌我煩,拿你家壓了我多少次,可是哪次你是認真了想讓你家人來收拾我的?鬮”

楚維維咬住唇,片刻,冷笑道:“殺雞焉用牛刀,自己能解決的事情幹嘛要驚動家長。”

秦風湊近她,仰頭,鼻尖幾乎抵上了她的鼻尖,咬牙切齒開口:“我現在不想和你吵,我也不想逼你讓你太難過,所以你自己好好的想想吧,這樣別扭著有什麽意義,想通了就趕緊回來。”

“別扭?哦”

“你明明還喜歡我,卻非要把我推開,這不是別扭是什麽?”

“胡扯!誰喜歡你了!”

秦風一笑,拇指摩挲著她柔嫩的臉頰,感受著從肌膚深處透出來的滾燙的溫度:“你那麽主動給我舀湯,楚驍都沒這好待遇,不是喜歡我是什麽?”

“誰讓你是個臭病號!”

“好了,太晚了我不和你多扯,反正我話放在這兒——你想跑,我就把你拽回來,至於那個什麽尹修文,我也不會顧忌他。你早點想通,等陸維鈞的婚禮辦完,咱們也把事兒給辦了,還能趕在他前麵生孩子……”

楚維維羞得滿麵通紅,咬牙切齒:“滾!誰給你生孩子!”說完她推開他的手想退出車,可是總覺得氣憤難當,又探進去狠狠的在他肩膀捶了一拳才重重的摔上車門。

陸家楚家春節期間各有應酬,兩人一直沒碰上麵,年後準備回市時,陸老爺子不知道從哪兒打聽到了秦風受過傷的事,強硬的留他在北京休養一陣,還好他年前已經把許多後續工作安排好了,自有心腹替他執行,公司運作不成問題,他隻需要網上或者電話上遙控。老爺子頭發已經全白,秦風也不忍太拂了他的意,便在家陪外祖父過了一個多月,平日家沒事就打楚維維的電話,聽著她強裝淡定的聲音,心情很是愉快。

回到市已經三月中旬,寒氣褪盡,樹枝上冒出新芽,一片嫩綠聚在一起,整個城市仿佛被綠色的輕紗籠罩。城郊的後山由於政府規劃,於幾年之前就開始遍植桃花梨花,此時花樹根已深,兼之氣候不錯,開得一片粉紅嫩白,燦若雲錦。正好有一個招商引資的峰會召開,市委便選了秦風在這附近開的一個度假山莊作為招待地點,不少官員,還有在市的商界精英都來了此地,十分熱鬧,白天的剪彩儀式,各種會議,領導講話,一片繁華景象,入夜之後有個酒會,來賓盡皆盛裝出席。

秦風將會場安排在桃花林之中的一處透明的玻璃陽光房之中,此時還是春季,夜風依然寒涼,穿著各色裙裝的女賓是受不住的,這個地方既保暖,又能讓人清楚欣賞夜中桃花林的景色,很是討喜。

長長的自助餐台擺滿各色精致點心,香檳塔高高的,淡金色的酒液與水晶高腳杯在燈光下折射出璀璨迷離的光,衣著精致風度翩翩的人在四周緩刑,壓低聲音,優雅的交談著。

楚維維精神不大好,隻找了個地方靜靜坐下,凝視著外麵被燈光籠罩的大片粉色桃花,正發怔,身邊傳來溫和低沉的男聲:“人麵桃花相映紅。”

楚維維抬起頭看著他,微微一笑:“修文。”

尹修文在她身邊坐下,凝視著她緋紅的臉頰,問道:“你臉色不大對,怎麽了?”

楚維維揉了揉太陽穴,苦笑道:“有點感冒發燒。”

“春天的天氣就是變化個不停,時冷時熱的,的確容易引起風寒。你吃藥了嗎?”

楚維維點點頭:“吃了,免得咳嗽流眼淚什麽的顯得失禮,但是現在的藥或多或少都有些致人嗜睡的副作用,我現在就恨不得立刻回房間趴**去。”

尹修文找來附近的侍者,囑咐他拿來一杯熱的蜂蜜水,又道:“要不你就回去睡吧,現在你也沒精神和他們應酬,再說了,想談生意什麽的,改個時間約也不妨事。”

楚維維搖搖頭,端起熱蜂蜜水喝了兩口,定定神,指向會場中心的幾個人,說道:“不行,我緩一下,還得去和他們談談。”

尹修文循著她的指尖看了過去,那是三個背景頗深的公子哥,根基是軍隊,楚遠征需要繼續鞏固軍中勢力,楚維維身為楚家一員,為家族而應酬是逃不過的職責。

“我陪你去吧。”

楚維維點頭:“你爸爸也是軍中的人,和他們走動走動,應該有好處的。”

“他們現在正和別人談呢,貿然過去也不大好,再等等吧。”

楚維維“嗯”了一聲,捧起杯子又喝了一口水,說道:“我先去補個妝。”

她去洗手間捧著水敷臉,想讓自己清醒一些,末了擦了擦臉,見自己臉色緋紅,不必補彩妝了,便掏出眉筆眼線筆輕輕描了幾下,讓自己顯得更加精神了一些,又低頭理了下胸前衣衫的褶皺,調整了一下吊墜,剛抬起頭想對鏡看看儀容,頓時怔住。

秦風站在洗手間之外不遠處,從鏡子裏可以看見,他正在凝視她。

她頓時有些失措,秦風應該是這幾日才回市的,自從他把她扯在車裏強吻,放下那一堆話之後,兩人還是頭一次麵對麵。

麵前這人,她心裏總是時不時的記起他,可是一見到他,又恨不得他死得遠遠的,心裏五味雜陳,腦子也亂糟糟的,唯一能確定的事情隻有,她在他麵前,膽子瞬間小得和芝麻粒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