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製霸愛 冷情BOSS,我好疼! 秦風&維維——舌尖上的愛情(82)

鳳翔山植物種類極多,春天滿山花朵競相開放,絢爛奪目,夏日樹木遮天蔽日,清幽宜人,待到秋日,層林盡染,如打翻了調色盤,而冬日山中溫泉在冰雪中水汽蒸騰,猶如仙境。這裏雖然自然景觀資源極為豐富,卻因為交通不便等原因少有人知,最近幾年才開始著手開發,標準山道還未完全修好,穿過山裏濕地的路還是木棧道,因此在接待了春夏兩季和半個秋天的遊客之後,無法再承受大量遊客踩踏,必須進行修整,否則會出事故,所以此地每年十一長假之後便封山。

秦風和楚維維一下飛機便有景區的人來接,坐著越野車走了五小時山路,終於到了景區,留守的管理人員早就等候在門口,向兩人問好,楚維維知道這些大部分是秦風的老部下,不由得想起曾經看過的黑幫片,有些忐忑,又有些好奇,那些人對秦風十分尊重喜愛,見她長得漂亮,態度大方,覺得配得上老大,對她也十分殷勤。秦風一路走一路問賓館的運營情況,還有景區的開發問題,手下一一回答,楚維維被他拉著往山上走,看著四周絢麗的秋葉,驚歎不已。

秦風在山上的居所出現在麵前,這是一棟建在懸崖邊的木屋,外麵還有青苔的痕跡,房頂鋪滿了各色落葉。隨行人員聽秦風吩咐把行李放到了庭院的石桌上便離去,楚維維這時候才丟掉端莊矜持,跳起來歡呼:“好像童話啊!”

秦風捏著她臉頰:“越活越像個小孩子。”

楚維維白了他一眼,拿出單反,單膝跪在落葉上,取景拍了好幾張相片,又跑到階梯上坐下,擺好pose,說道:“你幫我拍兩張,等會兒我要傳給朋友,羨慕死他們!”

秦風依言給她拍了照,又把行李拿上,推開了房門。

地板是打磨得光滑的榆木,牆麵亦然,客廳有壁爐,上麵擺著的擺件都十分精致,楚維維走過去,驚訝的撫摸著維多利亞時期的嵌紅寶石的雕刻象牙杯,雍正粉彩玉堂富貴對瓶,扭頭看著他道:“這些都是好東西啊。”

秦風點頭,眼中閃過一絲黯然:“我父親眼光高,收藏的東西都是精品。這房子一直是我很信得過的人打理,他們對我父親很尊重,所以也不會做出監守自盜的事情。”

楚維維對他溫柔的笑了笑,又抬起頭,看著懸在牆上的嵌著各色寶石的阿拉伯彎刀,非洲古老部族的雕刻麵具,還有一個大大的公鹿頭,標本處理得很好,眼睛用黑色琉璃代替,粗粗一看,就像活的一樣。壁爐前鋪著一張毛皮,顏色極黑,楚維維坐了上去,又厚又軟,她抬頭看著他,眼睛亮亮的:“這是什麽皮啊?”

秦風道:“黑熊。”

楚維維怔了怔:“這東西挺罕見了,而且是禁止交易的,黑熊是保護動物。”

秦風道:“這林區野生動物很多,有一次,一隻很大的黑熊進了院子,不處理的話會很危險,再說當時還沒有我呢,那個年代對動物保護的概念基本沒有,我爸直接拿起槍,把熊給崩了。”

楚維維驚訝:“是你爸爸打的?”她又指向牆上懸著的鹿頭標本,“這也是他……媲”

秦風坐到她旁邊,把她抱住,良久,輕輕道:“是我殺的。”

少年時的他,被父親指派的教練帶著在山中學習野外生存,埋伏,攻擊,教練布置的任務是穿過森林到某泉眼邊和他會和,他依言在密林之中穿行,誰知遇上了這隻鹿。發`情期的公鹿力氣大,也是瘋狂的,而那時秦風手上握著開路時砍斷藤蔓的短刀,上麵粘了新鮮的血,因為他剛剛把一條毒蛇的頭斬掉。

腥味激發了動物的攻擊性,公鹿頂著銳利的鹿角向他衝來,他一開始不想傷害這美麗的動物,匆匆避開的時候不慎被地上的藤給絆倒,公鹿低頭用鹿角頂他,他滾到一旁,沒有傷到要害,腿上卻被劃了一條大口子,他若再不出手,鹿角會直接刺穿他的肚子。於是他在千鈞一發之際,把匕首深深刺入鹿頸。

事後,父親看著他的腿傷,冷冷譏諷:“遇到畜生竟然還不忍心,仁慈得可笑,傷得好,希望你長了記性,別讓我再看到你和個娘們一樣手軟。”

傷口很深,由於在潮濕的野地裏翻滾過,他感染了,一條腿腫得老大,高燒不退,父親卻不來看他,隻令人把這頭鹿做成標本,作為客廳的裝飾,用那對銳利的鹿角提醒他,心慈手軟會招致痛苦。

楚維維聽他說完,把他抱緊,輕輕道:“還好今後你不會再過這種日子了。要不……要不這東西就別要了吧?免得看著心裏不舒服。”

秦風微微一笑:“已經發生過的事,回避是沒用的。如果我還沒看開,也不會帶你來,你說是不是?來看看房間。”

木屋隻有一層,也不大,就一間客廳,兩間臥室,一個書房,一間浴室,還有一個廚房,布置得都不錯,也早就打掃幹淨了。秦風見她站在臥室窗台往外望,不由失笑,拉著她往客廳走,推開通向露台的門:“這裏看景色才好。”

楚維維驚呼一聲,這露台竟然是懸空的,腳下便是深深峽穀,峽穀底部的河流細得和線一樣。秦風抱住她,笑問:“怕不怕?”

她搖頭:“別小看我。”

“真不怕?”

楚維維橫了他一眼,跳起來攀附在他身上,臉在他肩上蹭來蹭去,嬌聲道:“好怕……我不要在這兒……”

秦風忍不住笑了:“裝得不像。”

楚維維親了他一口:“我空了去北影旁聽,好好學學演戲。”

“今天天氣好,如果遇上雲霧天氣,這露台就像被雲給裹住了一樣。”

楚維維走到露台邊上,深深呼吸,環視四周,隻見寂靜群山,天上偶有飛鳥掠過,耳邊是風聲颯颯,空山鳥鳴,隱約有水聲傳來,益發顯得清靜。她說道:“真是與世隔絕了呢。咱們這好像占山為王啊。”

秦風從後麵抱住她,輕咬她耳朵:“我是老大,你是壓寨夫人。”

她哧的一聲笑出來。

秦風拉著她走出木屋,邊走邊說:“今天雲層厚,上了山頂也看不到日落,咱們就在半山腰以下的地方逛逛吧,晚上咱們在院子裏烤肉,等會兒會有人送東西上來的。”

“你打的好算盤,你什麽都不會,想利用我這個免費勞動力。”

秦風道:“我怎麽可能什麽都不會?我會吃。”

楚維維掐住他腰上癢肉:“你還真好意思。”

鳳翔山可謂一步一景,處處都是幾百年老樹,地上厚厚落葉,若顏料肆意流淌,山石嶙峋,形態各異,繞過山壁,又有清溪,楚維維拍照拍得手軟,最後秦風沒收了她的相機,揪著她耳朵道:“乖乖的陪我玩,拍什麽拍。”

她扁起嘴:“欺負人。”

秦風瞪了她一眼:“撒嬌也沒用,再不快走,就看不到濕地了。”

楚維維跟著他往前走,繞了兩座山,終於到了一處景色絕佳之地。隻見一座棧橋蜿蜒進入一大片半人高的蘆葦之中,淡白的蘆花隨風輕搖,發出輕柔的聲響。

秦風在楚維維伸過來搶相機的手上一敲:“不許拍照!跟我進去浪漫去!”

楚維維忽的想起上次他拖著自己在幹草垛上就地解決的事,臉倏地紅如火燒,咬牙道:“去死吧你,這裏不行,要著涼的。”

秦風愣了下,反應過來,笑得很輕浮,語氣卻很正經:“維維想哪兒去了呢?我意思是咱們就手拉手的進去走一圈,那麽小清新的事情,你都能想歪。”

楚維維無言以對,踢了他一下,氣哼哼的往棧橋走,秦風把她拉住,繼續逗她:“好了,別生氣,上次在外麵很舒服是不是?你實在想要,咱晚點換個清淨地方,這裏不行……”

“你!”

“雖然對外封山,但是有些有點關係的貴賓還在這裏休養,說不定正散步呢,被看了多糟糕……”

“你再說,我就把你丟下去了!”

秦風捏了捏她臉頰:“不逗你了,咱們好好說話。”

棧橋由於被遊客踩踏許久,基礎往下陷了不少,橋麵已經與水麵貼合,走在上麵的時候,木板微微下凹,拍擊著水麵,輕輕的響,秦風摟住她肩膀,柔聲道:“明天這裏就來不成了,看到剛才棧橋邊上堆的材料沒有?這裏要重修了,趕在水被凍住之前完工。明年這裏的政府會撥款,修一條正式的好路,否則那麽長時間景區不能開放,實在可惜。對了,上山的路也有一截棧道,咱們走之後會開始維護。”

楚維維有些擔心:“會不會走到一半,棧道斷裂啊?”

“這個不會,因為隻有你我兩個人而已。勘探局的人來過,準備在那幾段地方鑿一條路出來,替代棧道,今後就不會存在這種維護問題,這裏就全年開放,沒得清靜了。”

楚維維忽的想起一事:“現在山上還有沒有熊?”

“有,不過很難在景區裏看到。”秦風遙遙指向遠山,“大型動物的活動區域主要在那邊,看到那座像錐子的山沒有?我還在那邊遇見過狼的,還好拔槍快。”說罷,輕輕一歎。

楚維維想起他一個未長成的少年同白牙森森的惡狼對峙的場景,心忽的一緊,把他抱住,笑說道:“怪不得你是色狼,原來是狼見多了。”

他知道她在用說笑來安慰他,眼裏浮出暖意,低頭在她臉頰一吻:“我哪兒像色狼了?你瞎說。”

“狼喜歡咬獵物的脖子。”楚維維把圍巾往下拉了拉,指著脖頸處一枚紅痕,“瞧,你昨天晚上咬的。”

秦風忽的把她抱緊,咬住她脖子:“嗯,這是本能。”

楚維維猝不及防,嚇得輕輕叫了一聲,又笑了出來:“別鬧了。踹你了啊!”

秦風繼續輕薄:“讓我再啃兩口,小肥羊。”

“有人來了,別鬧了,真的!”楚維維聽到不遠處棧橋咯吱咯吱響了起來,急紅了臉。

秦風戀戀不舍的抬起頭,輕撫她臉頰,指尖感受到溫軟柔滑,心裏又是一動,在體內晃悠悠的比風中蘆花還**漾幾分。

蘆花深處拐出兩個人,一男一女,男人跟在女人後麵,很恭謹的樣子。女人伸手攬了一根蘆葦,扯了下來,一抬眼看到秦風和楚維維,嘴唇倏地抿緊,但是眼神並不是很意外。

秦風握緊楚維維的手,淡淡道:“陳小姐,真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陳婉柔比以前更瘦了,氣色卻還不錯,或許是這裏山清水秀很養人的緣故。她把玩著手中蘆花,做出漫不經心的樣子,道:“是挺巧的。”

她身後跟的男人看著秦風,微微躬身:“風少。”

秦風盯著他看了幾秒,認出了他,問:“張浩是吧?你陪著陳小姐遊玩?”

“是的,這裏岔路多,陳小姐怕迷路,所以讓我當當向導。”

“既然是酒店的客人,你要好生對待。”

陳婉柔的目光還帶著不甘,即使藏得很好,卻也逃不過秦風的眼睛。他不悅的皺了皺眉,當著她的麵,捧起楚維維的臉就吻了下去。

陳婉柔眸中隱約的亮光全部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