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驍&米晨——人賤人愛(44)
“切,急什麽急啊,我剛才在洗澡呢,沒空來接。”
“……你真過分。”
“怎麽過分了?”
“我還是在洗澡,可是一聽見你來電話,直接就出來了,我把你放第一位,你把我放第幾位?”
米晨無語:“幼稚,越活越小了。汊”
“我這不是擔心你麽。對了,我和你說啊,我十一月就過來陪你了。”
“什麽?”米晨驚愕道。
楚驍沒能讓米晨回來,心裏本就覺得對不起人,雖然早決定來西藏,但是沒有確切消息之前,他也不敢和米晨說,怕萬一有變,又讓她失望,還好,這次可以讓她放心了朕。
“對不起,米晨,我沒本事,沒法讓軍醫係統的頭頭賣我的麵子,你還得在那裏吃一段時間的苦,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我很快就來陪你。”
米晨默了片刻,聲音微微有些抖:“楚驍,你來陪我?你家人怎麽辦?”
“能怎麽辦?隻能認了,尹叔的麵子也大,我家就算在軍方的勢力大一些,也不能隨意整人家,再說了,這種重要職位的調動,定下來就難改,要不就亂套了,他們是不高興,但是我必須得過來不是。”
“你這樣會不會讓你家太失望了……今後你回去,會不會被……”
楚驍笑:“寶貝,心疼我了?”
“呸,誰心疼你?”
“又矯情。好了你放心,畢竟是我爸媽,不可能鬧翻,等我出息了,他們也沒話說不是?”
“哦,是啊,那我呢……他們會不會覺得我勾引你,把你拐到這種地方來,更不待見我了?”
他們肯定這樣想的,不過楚驍哪兒敢說,忙道:“有我在呢,你放心,我護著你的,等你給我生了孩子,他們自然就消氣了。”
“據說有些大戶人家認孫子不認媳婦……”
“不會!你別擔心了好不好,我家沒那麽誇張。好了,米晨,是我不好,那天尹叔都罵了我,他說得對,我以前混日子沒出息,做了一堆荒唐事,結果我想正經結婚的時候,家裏也會覺得我又在瞎鬧了。今後我會好好的幹活兒,等我做出點成就了,也沒人會看輕你的。”
“哼。”
“喂,給我個好臉色行不行,我光著身子給你打電話,冷得很呢,都秋天了,我這麽誠心誠意的,來,親一個?”
“自己不保養身體,關我什麽事?趕緊回去洗澡,吃顆感冒藥預防一下,知道不?”
“你親親我就去。”
“隔著這麽遠,我咋親?腦子抽了?”
他對著話筒吧唧一口,笑眯眯道:“就這樣親。”
“哼,誰知道你這是親,還是在吧唧嘴?不和你說了。”她掛了電話。
楚驍把手機擱下,有些不滿的回到浴室,一邊衝洗一邊想,等他去了,非得把這個拽女人給收拾收拾。
他把自己即將去西藏的消息告訴了幾個至交親友,過了兩天,楚維維便叫他去她家裏吃飯,一反常態的不拉他幹活,而是規規矩矩的做了一桌子好菜給他。等他吃飽喝足了,便坐過去拉著他的胳膊:“哥,怎麽這樣啊,忽然說要走……你為什麽不早說?早點說的話,我和維鈞哥都去勸勸伯父伯母,或許……”
楚驍攤手:“維鈞比你先知道的,前段時間我和池銘整溫家,肯定不能繞過他,他去勸過,毫無效果,反而讓爸媽更不高興了。你如果再去說說,他們不會對我怎樣,但是就怕拿米晨開刀。我第一次回去,就是莽撞的開了口,結果米晨就遭殃了。”
楚維維皺眉頭:“那你這次去西藏,他們豈不是更加冒火?”
“是,但是他們也做了保證,不會再動你嫂子。還有,你想,都寧可我去西藏了,也不鬆口讓米晨回來,你去勸,也沒用,反而會把關係搞得更緊張。好了,別這樣,西藏多漂亮,你不是專門去了阿裏大環線徒步麽,還回來給我秀照片,我直接就去那裏過日子了,羨慕死你。”
“玩兒和生活不一樣啊……”楚維維十分不舍。
楚驍笑了笑,抬眼看著秦風:“你們的事兒怎樣了?”
“沒什麽麻煩了,陳婉柔已經離職,我和維維過兩天就去鳳翔山度假。婚禮什麽的,準備過年的時候辦,外公找了高人算了日子的,說那一天辦酒最吉利。”
楚驍笑出聲來:“陸爺爺年輕時可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現在怎麽信這個了?”
“老人家嘛,為了子孫,啥都肯信的。哥,那你呢?你在那個地方可不自由,逢年過節也未必能放假,我結婚你能不能來啊……”
“如果能來,那肯定得來的。誒,你不是那麽嫌我的嗎?這麽想我來你婚禮,擺明了要紅包是不是?我告訴你,一毛沒有,你個資本家,又嫁了個大資本家,兩個人的錢不知道有多少了,甭想從我這窮軍人這裏壓榨出油水。”
楚維維對他扮了個鬼臉:“少裝窮,每年給你分的紅還不多麽?不送紅包,今年的分紅我就扣了啊。”
楚驍黑了臉:“哥要娶老婆,正缺錢,你別這樣鬧啊。”
“前段時間你還對我說,人沒追到手,準備去西藏繼續追,怎麽,這下又忽然那麽確定了?”秦風揉了揉芒果的腦袋,笑問道。
楚維維瞪他:“啊,你早知情了,為什麽不告訴我?”
“答應他了的。”
“你!”
楚驍笑眯眯:“不錯,不錯,嘴巴緊的男人才是男人,維維別瞪他了。唉,你不知道,那段時間壓力大,你嫂子話裏話外就那個意思,如果不行就分手,特不相信我。現在聽說我要過去,才稍微老實一點。”
“你也有今天!”楚維維得意的看著他,“終於為了個女人患得患失了?依我看,你這就是報應,我等著今後嫂子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有你這樣當妹妹的嗎?見不得我過好日子?我告訴你,今後還是我做主,怕老婆是我兩個妹夫的事……”他還沒說完,秦風輕輕咳了一聲,道,“我講個笑話吧,幾個怕老婆的男人去朋友家,談起自家老婆凶悍,都覺得苦不堪言,那個朋友把他們都鄙視了一通,又說出了很多條收拾老婆的法子,那些怕老婆的正崇拜的看著他,他老婆出來了,問他是不是準備那樣收拾自己,他瞬間嚇暈了……”
楚維維拍手笑:“就是,就是,鬧騰得最凶的最怕老婆。”
楚驍黑了臉,低頭摸著蘋果的腦袋,不再和她說話。
臨走的時候,楚維維忍不住抱住他道:“死哥哥,你在那邊可千萬得注意安全,駐地如果在拉薩都好,在那麽偏僻的地方,除了風景什麽都沒有,況且現在高原那一帶都開始下雪了,你去的時候千萬得小心,多穿點衣服……”
“我有軍大衣,可暖和呢。好了好了,這麽大的女人了,別撒嬌了。”
“嫂子喜歡什麽樣的衣服首飾啊?我過段時間要去巴黎參加時裝周,給她帶點兒東西。”
楚驍得意的說:“你嫂子漂亮,穿麻袋都好看。你隨便買點什麽都行,其實也不怎麽需要,在那裏不方便打扮,在一線部隊的軍醫都是白大褂套在軍裝外麵,你買了什麽時尚的好東西,也隻能擱著蒙灰。如果有什麽保暖防風不臃腫的羊絨衫羽絨馬甲這樣的,倒是可以寄來。她個子和你差不多,就是瘦了一些。”
“哼,我知道嫂子漂亮,比你長得體麵多了。”
“呸,你哥哥我的長相,可是饞得多少人流口水的。”
楚維維抿著嘴笑:“就是,我手下有個男設計師,可把你當夢中情人呢。”
楚驍臉一下就沉了:“去你的,不正經,不敬兄長。我要走了,也不說點好聽的來討好討好,我怎麽有你這樣的妹妹,從小白疼你了。”
秦風在一邊跟著笑,他眼睛一瞟,沒好氣道:“笑什麽笑?有這個精神,不如給你家肥耗子換個名字,明明是公的,卻叫小薇薇,也好意思。”
陸維鈞和池銘自然也給他踐行,各種囑咐不消細說。其他的好友也紛紛的請他,他吃了一肚子的好東西,帶了許多禮物上了飛機。
楚家長輩們都沒有和他說什麽,隻有魏晴在他臨行的時候打了個電話,讓他在西藏好好的幹活,不要搞出什麽亂子。
到了拉薩,他去了軍區報道,軍方很快就派了車,把他送了過去。他在路上給米晨打電話,是米晨的同事接的,說她正在手術室。他按捺住焦躁的心情,想象著米晨見到他時的表情,不由得浮想聯翩,她會不會激動的撲過來獻上香吻?不過再一想,他就覺得不爽了,這個老婆很淡定,香吻一定沒有,白眼說不定有。
死女人,不能再慣她了。他攥了攥拳,心道,反正他和她在一起了,有的是時間可以慢慢的**,遲早把這頭桀驁的小母狼變成撒嬌賣萌的小狗狗。
他一邊想,一邊把指頭關節捏得啪啪響,把身邊的軍官唬得一愣,不由自主往旁邊坐了坐。新的師長的名頭早就傳遍駐地了,據說是個脾氣忒大的太子黨,長得和天使一樣好看,卻心狠手毒得和魔鬼一樣,花樣百出,一不小心就容易著了他的道兒,是個不好打交道的人物,如今看來,果然,這臉上似笑非笑的,眼神卻在發狠,還掰手指,難道是看出他在心裏說壞話了?
到了駐地,他再急不可耐的想見米晨,也得先交接工作,聚起手下一大群人開會,又聽這裏駐軍數年的老資曆軍官講駐地的情況,又得加緊觀察這些人,大概分一分他們是否有幫派,哪些人又能深入交往,哪些人可能給他使絆子。他知道自己實在是太年輕了,這裏的那些個營長團長政委什麽的對他心存疑慮是正常的,態度倒是擺得很正,沒讓人抓到錯處,也讓幾個人收起了小覷之心,不過想徹底的讓這些人服氣,他得做的事情太多了。
腦子被工作占滿,時間不知不覺過得很快,等他從會議室出來,天已經擦黑了,同手下去機關食堂和官兵一起吃了晚飯,他終於得了空,急急的去了旁邊的軍醫院,米晨剛好從手術室出來,正在辦公室裏的洗手池裏洗手呢,見他出現在門口,手裏的肥皂啪的落在了池子裏。
兩人對視了半分鍾,楚驍大搖大擺的走過去,皺眉看著她的短頭發:“怎麽,頭發剪了?”
“這裏風大,又幹燥,也沒空保養,隻能剪短,要不分叉得厲害。”米晨回過神,拾起肥皂繼續洗手,剛衝掉泡沫,楚驍就拿出了手帕,把她的手包了起來,擦幹水,又拿起她的手聞了聞,“用的這種老肥皂,傷手的知道不?”
“這種消毒效果最好,醫生都用這個。”她收回手,去桌子上拿茶杯,“看你嘴皮都幹了,喝點水吧。隻是我這兒沒什麽好茶葉,你將就點。”
楚驍一咬牙,把她拖到懷裏:“你個沒良心的,看到我都不激動,換別人早哭著撲過來了!還喝水呢,知道我嘴皮幹,還不用你的舌頭來給我潤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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