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鬱依越聽越來氣,抓過鍾貝琛的手狠狠咬了一口,然後有些害怕地低著頭等他發怒,卻聽到他不痛不癢地說道:“寶貝,是不是想我了?我的味道嚐起來如何?”
她頓時氣得牙癢癢的她抓起他的手,看到上麵很深的一個牙印,都有血絲了,懷疑他的痛覺失常,於是又咬了上去,這次更用力。
“你是不是沒吃晚餐啊?狗狗乖,我這肉骨頭不是給你吃的,要吃我去外麵給你買。”鍾貝琛痛得皺起了眉頭,仍不忘調侃白鬱依一番。
白鬱依依舊咬著鍾貝琛的手臂,卻忍不住抬眸去看他的臉,發現他的好看的眉毛微皺著,才肯定他的痛覺是沒問題的,他隻是想給她一個安心的發泄方式罷了,她的眼眶越發濕了,慢慢鬆開口,心微微疼痛起來。她恨自己,為什麽沒辦法對他做到絕情。
“依依,怎麽不咬了,是不是我的肉太硬,牙齒痛了?”鍾貝琛托起白鬱依的臉,愛憐地問道。
這說的什麽話呢,白鬱依沒好氣地回了一聲:“是啊,跟石頭似的。”
“有個地方軟綿綿的,你現在咬絕對不會牙疼。”鍾貝琛一臉曖昧地說道。
白鬱依想到什麽,死瞪著他:“你混蛋,下流!對你真不能手軟!”
“我怎麽下流了?”鍾貝琛無辜地問道:“是不是你自己亂想了,我說的這裏。你的思想怎麽這麽不純潔。”說著把白鬱依的手拉過去放到自己的唇上。
白鬱依的臉頓時羞紅一片,果然是自己想歪了,聲音低低地:“是你故意誤導我的。”
“好,我不誤導你,我現在正確引導。”鍾貝琛說著話,伸出舌頭卷舔著白鬱依的手指:“依依,你剛才吃了我,現在是不是該我吃你了?”
白鬱依頓時感覺有一股電流流竄過來,呼吸開始變得紊亂,跟他糾纏的畫麵紛至遝來,有些無力地抽回手:“停!先告訴我,那個一葉知是誰,跟你到底是什麽關係。”
鍾貝琛的眼神波動了一下,盡量漫不經心地說道:“我一直沒看到人,並不知道是誰,估計是曾經跟我有過的女人,那些人我都是拿錢打發了,沒想到她還會回來糾纏。”
白鬱依的身形僵了僵,心裏漸漸發冷,?什麽時候的事?突然覺得自己太過於癡心妄想,這樣一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男人,怎麽會為了她停住腳步,她有什麽,既沒有傾國傾城的容貌,更沒有輔助他的能力,他為什麽要守著她一個人!
感覺到了壞裏人兒的變化,鍾貝琛趕緊說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自從跟你一起後,我就再沒碰過別的女人,我其實早就厭惡了那種生活。”這倒是他的真心話,自從品嚐了她的美好,對外麵那些女人,他看都懶得看一眼。
白鬱依感覺又有了希望,卻實在缺乏信心,聲音低低地說道:“不要說了,我會當真,接著異想天開的,我該清醒一點,像你這麽優秀的人,怎麽會隻有我一個女人呢。可是,我管不住自己,我希望真像你哪天說
的那樣,我就是你的唯一,哪怕一天,一年也好。我現在是不是越來越愛做夢,越來越愛自說自話了?我恨你,為什麽要幫助我,對我好,對我溫柔,我不該喜歡你,不該愛你的,因為有那麽多女人會跟我搶你,我會萬劫不複的,我該怎麽辦,我控製不了自己了,如果你遇到了一個比我好的女人……”白鬱依越說越語無倫次,說到後來,抽泣起來。
“寶貝,你在擔心什麽,沒人能跟你搶的,我就是你一個人的,以後千萬不要被別的女人騙了。”鍾貝琛的聲音出奇的溫柔,似要把信心傳遞給她。這是多麽好的一個女孩,當初那麽誤會他,在知道真相後就對他死心塌地,他又怎麽舍得讓她傷心。可是,他還是騙了她,因為覺得現在還不是對她坦白一切的時候,那個秘密,他想一直守下去。
他現在突然覺得自己太武斷了,她明明那麽愛他,他為什麽要憑著一張照片和一個可疑的吻,就認為她的心在林天揚身上呢,林天揚拿什麽跟他比!想著,他不自覺地鬆開唇,露出一個微笑。
白鬱依癡癡地看著他,有些失神,他笑的樣子真的好迷人,好一會才醒過神來:“貝琛,我要跟你解釋一下那天的事。”接著,她急匆匆地把那天的情況講了一遍。
鍾貝琛聽完,越發對自己當時的行為愧疚不已:“依依,對不起,我當時真的是吃醋,被氣瘋了。等哪天我給你補過生日。”說話時心裏卻在想著,這林天揚是不是有問題,他會甘願退出?太會演了,看來以後得好好防著。
“不用了,生日過不過沒關係,但你的那些話我真的接受不了。”白鬱依想起鍾貝琛那天的話,心裏仍然很難受。
“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再打我出出氣。”鍾貝琛神色可疑地把白鬱依的手往身上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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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篤篤”的敲門聲突然響起,白鬱依一個激靈,害羞地別開臉,這才想起什麽:“是不是梧梧回來了,你不是拿了她的鑰匙嗎?”
鍾貝琛一臉不爽地停下動作,看著被他吻得充血的唇瓣和水霧騰騰的美眸,怎麽也舍不得放開:“讓她敲,我們繼續。”
“不要!”白鬱依按住鍾貝琛仍在探索的大手:“走開,我去開門。”
“你確定這樣子出去?”鍾貝琛嘲弄地直視白鬱依雙頰:“你怕她不知道你在幹嘛?”
白鬱依又羞又惱地瞪了鍾貝琛一眼:“那你去,快點啦,再不去她肯定會猜到我們……你能不能照顧一下她的感受!”
“我隻照顧你的感受。”鍾貝琛看著白鬱依,眼中滿帶情色的意味,卻毫不含糊地起身,扯過被子給白鬱依蓋上:“老實呆著別動,等我回來繼續我們未完成的……”
“快去啦!”白鬱依不滿地哼哼了兩聲,卻真沒動。
她留意著外麵的動靜,很快聽到門開了,接著是林妙梧咋咋呼呼的聲音:“哎呀,不好意思,我在外麵逗了一圈,實在沒地方去了,可能我回來得還是早
了點哈,別瞪我,鍾大少,鍾大總裁,我馬上就滾回我自己的窩去,你們該幹嘛幹嘛,我耳已聾眼已瞎,那個依依,睡著了沒,你的藥先吃一下下哈,不說了,我閃。”接著,又是關門的聲音。
很快,鍾貝琛嘴角抽搐地走進來:“你這個朋友的嘴巴怎麽比你還厲害,我一句話沒說,卻被她一路討伐,她跟你真是臭味相投。”
白鬱依也忍不住笑了笑:“是不是被人奉承慣了,遇到有人挑戰你,很不爽?”
“看你的麵子,我都不計較了,哪怕她那天罵我混蛋。”鍾貝琛講完,才意識到說漏了嘴,趕緊岔開話題:“我都忘了你的傷還沒好,起來穿衣服,我帶你去醫院。”
白鬱依沒留意到鍾貝琛前麵的話,毫不在意地:“沒事,開了點中藥吃著,不用去醫院,太小題大做了。”
“不行,非去不可,那天我下手太重。”鍾貝琛說得有點心虛,他真不願意再讓白鬱依回顧那天的事,尤其還是自己提醒她。
白鬱依的表情僵了僵:“沒那麽嚴重的,我去醫院的次數太多,我現在都怕了,何況這麽晚了。”
“我懂了,你是想我……”鍾貝琛說著話,慢慢掀開被子。
“好了,我投降,我們去醫院好不好?”白鬱依被鍾貝琛的曖昧眼神看得很不好意思,再拒絕去醫院,隻怕她以後就會被冠上色女之名了:“你把我衣服撿起來,轉過身去。”
鍾貝琛俯身撿起衣服:“我幫你穿。”白鬱依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一手抱住她,開始將她的手往袖子裏塞。
白鬱依一下就愣住了,他的動作,那麽輕柔,那麽小心,她變得恍惚起來,這個鏡頭,仿佛與久遠的一個記憶重疊,她想起來了,那是很小的時候,母親給她穿衣服的動作。她一下就變得淚眼朦朧起來。
鍾貝琛專心地給她穿著衣服,因為沒有給別人穿衣服的經驗,所以手顯得有點笨拙,花了好一番功夫才給她穿好,扣上扣子,這才把注意力移到她的臉上:“怎麽了?我給你穿下衣服就感動成這樣?”他有些不明所以,不自然地揶揄道。他其實擔心白鬱依仍舊想著那天的事。
“我想到我媽媽了,有點感慨。”白鬱依喃喃地說道。還有別的話,她強自咽了下去,雖然現在跟他關係已經很親密了,但她還不想要求他幫她做什麽,免得搞得她跟他在一起是有企圖的。所以,替父母查找凶手的事還是先擱著吧。
“哦”鍾貝琛淡淡地應了聲,他的童年記憶也不好,所以不想談這個話題,隻是突然覺得自己跟白鬱依多少有點同病相憐:“好了,可以了。我抱你。”
“不用了,我自己走吧。”白鬱依心裏有點不舒服,他竟然一點都不願多問一句,難道是嫌棄她嗎?
“讓我抱你。”鍾貝琛的語氣突然變得生硬起來,此刻,他滿心想著給她溫暖,或者叫相互取暖,所以,她的不配合,讓他不高興了。說著一把將白鬱依打橫抱起,大步走出門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