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憐也驚住了。
下意識地抬眼,對上男人那雙溫柔似水的眸子,她的心不由自主地怦怦直跳——楚天縱到底準備了什麽?
她被他牽著,一路小跑離開。
坐在車上,窗外的風輕輕拂動著她的長發,暖意融融。
車速很快,她的心跳更快,又興奮又期待。
終於,目的地到了。
楚天縱下車,朝她展開掌心:“跟我來吧。”
“這……不是宋氏花園?”她驚愕不已。
“對。”
楚天縱眉眼彎起:“也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我為此準備了好久。”
他垂下眼瞼,有些不好意思,腳下的步子卻越發迫不及待,拉著宋憐幾乎一路小跑往那一片深色的翠綠中走去。
越過那一棟寫字樓,宋憐越看越驚訝。
這真的是當初她和楚天縱合作之下的產物嗎?
怎麽短短一段時間沒見,這裏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隻見商務寫字樓不但大氣,而且還透著別處沒有的勃勃生機,四通八達的道路上奔走著來來往往忙碌的年輕人。
陽光落在他們臉上,滿是朝氣。
宋憐也被感染了,隻覺得一陣悸動:“沒想到,這兒已經建得這麽好了。”
“因為你慧眼如炬,找到了一個很靠譜的合作夥伴。”
楚天縱半開玩笑。
宋憐忍不住臉蛋微紅:“那倒是,你確實……比我想象中還要厲害,這樣的宋氏花園……真的很好。”
好到讓她都挑不出問題,處處都是理想中的模樣。
他微微一笑:“還有更好的。”
越過寫字樓,前麵是一大片的湖泊。
日光之下,湖麵波光粼粼,平靜又唯美的景致讓人忍不住連靈魂都安靜下來。楚天縱的步伐突然加快了,拉著宋憐穿過一條林蔭小道,她的眼前突然擦過一個殘影,緊接著無數綠蔭褪去,一棟古典的別墅出現在她麵前。
或者說,這不僅僅是別墅,而是一棟莊園。
“這是……”
“這是我們以後的新家。”男人說著,握緊她掌心的手更堅定了。
踩著軟綿綿的草地,宋憐還以為自己是在漫步雲端,一切都是那麽不真實。
楚天縱竟然將宋氏花園後麵一大塊空地買下,連接花園和旁邊的商業區,在整個城市中央打造出一幢夢幻般的莊園。
這是她曾經寫在日記裏的幻想,從沒想過真的有一天這會成為現實。
她瞪大眼睛,激動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跟我來。”楚天縱領著她進了大門。
“這裏的門鎖已經設定了你的指紋和虹膜,以及聲音,你是這裏唯一的女主人。”他輕聲介紹。
宋憐覺得自己的眼睛已經不夠用了。
這莊園裏的每一處都是她想象中的模樣,描金的大理石地磚,古樸優雅的古董裝飾,牆上那些仿佛穿越了時空的壁畫,還有在窗前叮鈴作響的玉石風鈴……
她站在主臥的窗前望著外麵。
左邊是宋氏花園,右邊是繁榮的商業區,那裏還有她未完成的夢想。
突然,楚天縱從後麵輕輕環抱住她。
她的眼前多了一枚鑽戒。
流光溢彩,熠熠生輝,即便見慣了好東西的宋憐也被驚豔到:“這是給我的?”
“雖然我們已經領證了,但有些橋段我覺得還是必不可少。”
他低沉微啞的聲音透著羞澀,“雖然現在晚了點,但我還是希望你會喜歡。”
宋憐怔怔地看著他手裏的鑽戒,眼眶微微發紅,鼻尖一酸。
原來不是不期待。
原來不是不想要……
隻是之前積攢的失望太多,重活這一世她已經下意識地壓抑自己的想法,尤其在感情方麵,在男女之間,她總是更小心更容易回避。
哪怕現在……
和楚天縱已經走到領證這一步,她依然心底留有餘地,不敢開口跟對方索要任何東西。說白了,在感情方麵她宋憐是個膽小鬼。
沒想到是……楚天縱竟然將她的反應一一看在眼裏,甚至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把事情做到這種程度。
心頭一軟,暖暖的潮幾乎淹沒她,朝著四肢百骸洶湧而去。
眼淚湧了出來,宋憐知道這一刻自己一定哭得很難看,但她控製不住,真的控製不住。
“你、你怎麽哭了?是不喜歡這個戒指嗎?沒關係的,你別哭啊,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再去買新的,買到你喜歡為止。”
楚天縱慌了神,連忙不住地哄著。
可他本來就不擅長哄人,手忙腳亂之下開始語無倫次,半點看不出平日裏高冷淡漠的模樣。
宋憐被他的話逗得破涕為笑。
她吸了吸鼻子,終於不哭了,嬌嗔地看著他:“還不快點給我戴上,笨蛋。”
楚天縱趕忙把鑽戒套進她纖細雪白的指間。
不大不小,剛剛好。
他不好意思地說:“趁著你睡著,我偷偷量了。”
她愛不釋手地輕輕摸著鑽戒,隻覺得它雖然觸手堅硬微冷,卻給她帶來了無比的溫暖和甜蜜。
“哼,偷偷背著我做這些,楚天縱你老實說,你還做什麽了?”
她半開玩笑地瞪起眼睛。
這一下,男人竟然真的有點慌了神,跟倒豆子似的一一說了出來。
“我……幫你簽了宋氏花園進一步改造計劃,跟官方渠道合作的。”
“我還……給爸和哥拉了幾個項目讚助,其實也沒多少錢,也就不超過一千億吧……”
“然後對麵的商業街我也買下來了,寫的是你的名字。”
宋憐隻覺得耳邊嗡嗡,一時間真以為自己在做夢。
“你瘋了,為了我花這麽多錢?”
“為老婆花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他反問,幹淨的眸子裏反而是比她更多的不解和困惑,“不然我賺那麽多錢幹什麽?”
“這……”
這下輪到她啞口無言。
楚天縱見她收下了鑽戒,興奮地拉著她繼續參觀莊園:“以後咱們就住在這兒,這一層是我們的房間,還有寶寶房。下一層我安排給你爸,還有你哥和你嫂子,他們過來玩的時候可以小住。”
“樓下還有酒窖,外麵是花園,對了……”
他的絮絮叨叨已經聽得她暈暈乎乎。
終於,她一把勾住男人的胳膊,用力往上踮起腳尖,在他的耳邊親了一口:“夠了夠了,我都聽暈了,你跟我說說你是不是早就圖謀不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