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昨天發生的事情,蘇暖鄭重其事地點頭,“是要好好感謝司少。”
她今天淩晨醒來後,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忽然想到廖詩詩給她說的,哥哥有人幫助,逃往了國外。
上輩子她滿心都是柳覃宇,幾乎沒有關注過蘇家的任何事情。知道哥哥能逃離柳覃宇的魔爪,隻覺得開心,根本沒想過這個人是誰。
等她重生後,忙著對付柳覃宇和廖詩詩,忙著學習,忙到想起上輩子的事情忽然覺得有些久遠,這個小細節,她從來沒注意過。
現在想象,柳家吞並蘇家之後,不光是錢,地位,人脈這些都不是一般家族能夠比擬的。
要從柳家的眼中成功將蘇琰送往國外,普通人是絕對辦不到的。
她雖然不關注家族企業的事情,可也知道,蘇家勢弱之後,以往那些為蘇家馬首是瞻的企業紛紛倒戈,諂媚的嘴臉全部奉獻給了柳家。
所以她一直沒想明白,究竟是誰幫了哥哥。
而現在,她越來越有理由懷疑,這個人是司默。
將背靠在座椅上,蘇暖重重吐出一口濁氣,將思緒放在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上。、
不管她再怎麽揣測,上輩子的事情沒有證據,永遠無法驗證。
一直關注著蘇暖的文雅忽然聽到她的一聲歎息,趕緊將頭轉了過來,仔仔細細地看著她,一臉擔憂,“小暖,是不是害怕?”
她語氣輕柔,說話的聲音很小,就好像是害怕會嚇著蘇暖一樣。
蘇暖主動將頭靠在文雅的身邊,點點頭,“是啊,有些後怕。”
摸了摸脖子上的傷痕,心底一陣冷笑。
傷口不大,蘇家又找了最好的醫生,拿了最好的藥,留疤的可能性也沒有。
可廖詩詩送了這麽一份大禮給她,她怎麽能不回饋她呢?
文雅輕輕摟著蘇暖,緊緊握著她的手,不斷給她說些安慰的話。
酒店門口,司默和蘇誌浩兩人說著話,餘光看到蘇琰的車過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隨即又消失。
蘇誌浩原本是讓司默進去包廂裏麵等著,司默沒同意,說是等不了一會兒,他自然也不會拒絕,兩人就這麽旁若無人的聊了起來。
酒店經理在知道蘇誌浩來了後就去了包廂,董事長來了,他自然要親自服務,可等來等去的,就是沒等到董事長進包廂,問了人才知道,董事長居然站在酒店門口聊天。
他帶著一幫服務員浩浩****的跑去門口迎接,蘇誌浩簡單和他說了兩句就專心和司默聊天了,留下經理和一群服務人員戰戰兢兢,不知道該怎麽辦。
蘇暖等人下車後就看見這麽一幕,互相看了對方一眼,都噗嗤笑出了聲。
蘇琰趕緊上前,簡單寒暄後由經理引著他們去到包廂。
將大佬們都送進包廂後,經理才算是鬆了一口氣,拿著平板站在蘇誌浩的身後,小心翼翼地提醒蘇誌浩,可以點餐了。
蘇誌浩笑嗬嗬的將平板接了過來,遞給司默,“司先生點吧,今天你是主角。”
司默將平板接在手中,看了兩眼直接遞給坐在一旁的蘇暖。
蘇暖原本正撐著腦袋發呆,看到忽然出現在麵前的平板,整個人愣了一下,抬頭去看司默。
見蘇暖看了過來,一雙眼睛滿是疑惑,司默心底泛起一絲愉悅,微微勾了勾唇角,開口解釋,“我第一次來A市,不了解這邊有什麽特色菜,所以就麻煩蘇小姐了。”
蘇暖原本想要拒絕,她平時吃的都是自己喜歡的,可沒在意過什麽特色菜。
蘇琰笑嗬嗬的開口,“既然這樣,小暖,你就隨便點幾個我們這裏的特色菜。”
見哥哥都這麽說了,蘇暖隻好將平板接了過來,一本正經開始研究。
酒店經理,自然而然的就站在了蘇暖的身後。
蘇暖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麽花來,想了想,身體朝文雅那邊靠了靠,和她小聲討論了起來。
一直關注著這邊的蘇誌浩,臉上揚起一抹笑容。
他一直想看到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相親相愛的場麵,總算是到來了。
酒過三巡,蘇誌浩有些微醺,看著司默,站了起來,鄭重其事的和司默敬酒,“昨天多虧了小默。要不是你,小暖……”
想到昨天的事情,再加上有酒精作祟,一直要強的蘇誌浩居然繃不住熱淚盈眶,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衝著司默端了端酒杯,一口幹了。
蘇暖原本還覺得的有些窘迫,這才認識多久,就親親熱熱的喊別人小默。
結果,沒有讓人最意外,隻有讓人更意外。
她眼見自己爸爸一副要把自己灌醉的模樣,趕緊給蘇琰使了個眼色,自己則端著橙汁站了起來。
“司先生,昨天真的很感謝你!”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你對我的救命之恩,我會盡量報答的。”
司默豪門出生,能力又強,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報答。
可不知道歸不知道,該說的話還是要說的。
而且,如果之後司默真的要她幫忙,她能幫的,一定會盡量幫的。
司默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說著,“不用客氣。我和蘇琰是好兄弟,兩家公司也敲定了合作,蘇小姐以後不用這麽見外,叫我名字即可。”
蘇暖轉頭去看了眼蘇琰,見他衝自己點頭,這才笑了笑,“司大哥。”
她比司默小這麽多歲,直接叫名字顯得很沒有禮貌,所以她靈機一動,想出了這麽一個叫法。
司默倒也不介意,將酒幹了後,端坐下來。
蘇誌浩嗬嗬笑著,一隻手直接上前拉著司默,看得蘇琰是眼皮子直抽。
在他印象中的司默,可是一個非常不喜和人接觸的人,哪怕是他,也不會隨意和司默接觸。
他有些害怕等會司默會不開心,也害怕會出現什麽尷尬場麵,端著酒杯正準備站起來說點什麽,就見司默一臉好好先生的模樣,側著身體,仔細聽蘇誌浩說話。
蘇琰不禁咦了一聲,將端起的酒杯又默默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