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成冉等人趕回龍淵鏢局,趙宇卿、威遠航、威遠揚以及幾位鏢師已在大廳等候多時,見眾人押著楊宗貴走進來便迎了上去。

威遠航看著楊宗貴,眼中帶著深深的恨意:“楊宗貴啊楊宗貴,沒想到你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居然連我爹也不放過,今日你要如何交代?”

楊宗貴看了林風成冉一眼,兀自狡辯道:“賢侄你莫要聽信外人胡言亂語,我是你二弟的未來嶽丈,我怎麽可能去殺你爹呢?為何你寧願相信別人卻不相信自己的親人?”

“親人?”威遠航諷笑不已:“楊宗貴,虧你還有臉說出這兩個字,你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可以利用,你配的上父親這個稱呼嗎?”

威遠揚也走過來,輕輕蹲在楊宗貴身邊,臉上帶著不知是哭還是笑的表情:“楊伯伯,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以後你就成了我殺父仇人的身份,而惠萍也成了我仇人的女兒,我們把你殺了,我就又變成了惠萍的殺父仇人,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知道嗎?都是你造成的,你為什麽…為什麽要毀了我的幸福,為什麽要毀了惠萍的幸福,為什麽——”

威遠揚抓住楊宗貴的前襟,歇斯底裏的吼著,威遠航忙叫人把他給拉起來送到後麵去了,免得他在這裏誤事。

林風拿出那把仿製的折扇蹲到楊宗貴身邊,問道:“這把扇子你認識嗎?它跟你仿製的那把展執事的折扇應該是一模一樣的。可是,我很好奇,威震天身上的傷口卻並不像是折扇所傷,你又是用什麽辦法瞞過了威震天,讓他認為你就是展定邦呢?”

楊宗貴冷哼一聲道:“當時我決定實施這步計劃的時候,威震天已經在去飛雪山莊的路上了,時間如此倉促,想要打造出十五根帶有突刺的扇骨根本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便隻讓鐵匠打造了一根,既可傷敵,亦能混淆視聽。而且,據我所知,威震天與展定邦早時便有些宿怨,而我一出現便殺招盡出,根本不給他思考的機會,他當然毫不懷疑展定邦是伺機報複了。”

林風微笑道:“原來原因這麽簡單,嗬嗬!你這招也的確是高明,可你還是錯了。你不該使用陰毒的功夫,你也太沉不住氣,剛殺了人就跑到當事人家中挑撥離間,你這不成了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嗎?”

楊宗貴不服氣的將頭撇向一邊,冷哼一聲,不再理他。林風也站起來道:“威總鏢頭,人就交給你了,該怎麽處置你看著辦,我們去休息了。”

威遠航抱拳道:“多謝各位英雄仗義相助,明日威某一

定設下酒宴答謝各位英雄。”

林風眼中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他微微一點頭,向眾人招了招手,大步走了出去。

威遠航望著眾人的背影,臉上略過一絲微不可查的冷笑。

次日一早,威遠航果然置備了一桌豐盛的佳肴,將林風等人紛紛請到了上座,並一一為眾人斟酒,以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意。

眾人皆飲下了杯中的酒水,威遠航哈哈大笑著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又為眾人斟了一杯酒,這才坐回到凳子上,抱拳道:“威某再次感謝諸位的相助之恩,來——我們再幹一杯。”

“幹——”“幹——”

林風淺酌了一點就放下了酒杯,雖然現在可以喝酒,但他還是不喜歡酒中那種辛辣的感覺。

他將酒杯放回到桌上,微微拱手道:“威兄,在下有一事不明,還請威兄示下!”

“哦?”威遠航奇怪道:“風少爺但說無妨!”

林風頷首道:“那楊宗貴糾集黨羽,企圖擾亂我飛雪山莊,人數應該不再少數,卻為何偏偏對龍淵鏢局青眼有加,不知威總鏢頭是否有所倚仗?”

威遠航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皮笑肉不笑的道:“風少爺果然是心細如塵,連這一點都能察覺。”

林風但笑不語,別有深意的望著威遠航,空氣中似乎充斥著淡淡的火藥味。眾人似乎察覺了這微妙的氛圍,紛紛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時麵麵相覷。

“哈哈哈……”“哈哈哈……”

林風和威遠航忽然同時大笑起來,笑聲方歇,威遠航便道:“不錯,我龍淵鏢局確實有所倚仗,來,先幹了這一杯,請——”

說完,他自己先一飲而盡,看到眾人都喝下酒之後,又站起來,為眾人斟酒,邊走邊道:“眾所周知,鐵劍山莊將自己的獵鷹隊給飛雪山莊看守門戶去了,那麽楊宗貴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搞夜襲就不那麽容易實現了。”

他走了一圈,返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又道:“而我龍淵鏢局內有一種特殊的染料,隻要將這種染料塗抹在身上,就能將自身的氣息全部掩蓋,縱然那夜鷹眼尖鼻靈也發現不了我們的行蹤。”

他說到這,又舉起手中的酒杯道:“來來來,今天威某高興,我們再幹一杯,走著——”

於是乎,眾人又幹了一杯,威遠航已有三分醺意,他站起來笑道:“他楊宗貴多次找到我爹,就是想拉我爹入夥,順便能得到這種染料,每次都被我爹一口拒絕,誰料到他心腸竟如此歹毒。”

說到

憤恨處,威遠航重重的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菜盤都晃了一晃,他頓覺失態,忙歉聲道:“不好意思,失禮了,我們繼續喝,今天不醉不歸。”

“不喝了,不喝了,醉了——”飛雪山莊的一名護衛搖了搖手,頭一歪,趴在桌子上不動了,其餘幾人也跟著歪了下去。

成冉臉色一變,忙站起來,腦中卻傳來一陣眩暈,他看了看酒杯,怒道:“這酒——有毒!”

一個站立不穩又坐了下來,旁邊的趙宇卿腦袋一歪也趴在了桌子上。

林風忙搖了搖趙宇卿,怒目而視道:“威遠航你…你竟然在酒中下毒?虧我們還幫你爹找到凶手——”

威遠航醉意全無,滿臉的怨毒之色:“你以為幫我們查到凶手就算對我龍淵鏢局有恩了嗎?哼——歸根結底,還是你們飛雪山莊造的孽,若不是因為你們,我爹怎麽會去飛雪山莊,若他不去又怎麽可能被楊宗貴殺害。而且,你們還把我們的傳家寶劍給毀了,這又怎麽算?”

林風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那難道不是他自找的嗎?他刺殺未遂,便企圖與大家同歸於盡,而我救了他的命,這又怎麽算?你別擺出一副別人都欠你的模樣,自古以來,連朝代更替都如此頻繁,更何況是你一個小小的鏢局,無法適應時代的發展就隻能被淘汰掉。像你這般隻會耍些下三濫的手段,果然是難堪大用。”

“你憑什麽教訓我?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我是耍手段了,你敢說你們為了達到目的不曾耍過陰招嗎?少在這五十步笑一百步,你偷偷派人回去聯係飛雪山莊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他們應該都在趕來的路上吧!哼哼——正好趁此機會一舉拿下,你若是有什麽不滿,到陰曹地府去哭訴吧!哈哈哈…”威遠航狀似瘋狂的大吼道:“來人,把他們通通給我綁了。”

林風卻冷笑道:“可惜啊可惜,你如此美夢終究是要破滅的。”

“什麽?”威遠航猛的警覺,不解道:“你為何會沒事?你明明也喝了毒酒?”

“哈哈哈……”趴在桌子上的眾人紛紛站了起來,成冉笑道:“不僅他沒事,我們也是活蹦亂跳的。”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威遠航難以置信的向後退去,大叫道:“來人——來人——”

“別白費力氣了,你的手下早就被我們的人給擺平了。”成冉閑閑的道:“阿風料的果然不錯,你這個家夥真的是不安好心啊,還好我們早有準備,吃了水月山莊特製的解藥,要不然就真的是,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