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當時的確搶到了護送的儲物仙器,隻是仙器裏麵什麽都沒有,而護送之人也二話不說就自殺了。

眼下又有這麽一個傳言出來,從家真的是百口莫辯了。

小女兒從憐推開了從鋒的房門,開門見山的說道:“父親,剛才又有兩人闖進我從府,在傷了五人後,被誅滅。”

從鋒擺擺手,說道:“辛苦你了,憐兒。”

從憐說道:“這麽下去不是辦法,父親,這些人都已經被欲望蒙蔽了雙眼,殺掉兩個還會再來兩個。”

“而且更可怕的是其餘家族還在一旁虎視眈眈,他們想要的可不隻是一顆丹藥,如果可能甚至要把我們整個家族吃的渣都不剩。”

從鋒抬起頭來說道:“這些我都知道,可是現在我們從家進退兩難。”

“這顆丹藥如果真的在我們手裏還好,可是我們卻根本拿不出來啊,就算想交出去都辦不到。”

“說沒有,又根本不會有人相信。”

從憐說道:“既然進退不得,那就走中間那一條路。”

從鋒看著自己的女兒問道:“還有第三條路嗎?”

從憐點點頭說道:“有。”

“這丹藥是剛剛研製出來,從未有人吃過,所以就算是沒有效果也是可能的,我們隻需要找一個無用境,假裝他吃了丹藥就可以了。”

從鋒搖了搖頭說道:“別人沒有那麽傻,他們不會相信的,說什麽吃了藥結果沒用處,他們隻會認為這是我們的障眼法。”

從憐說道:“所以,那名吃了丹藥的無用境,不能再活下去了。”

從鋒忽然放大瞳孔,說道:“你,你是說,”

從憐點頭道:“沒錯,這顆“丹藥”是一顆毒丹,無用境吃了就會死。”

“隻要我們家有人吃死了,就不會有人再懷疑了,畢竟無用境一旦突破,那就將會是高端的戰力,每死一個,都是潛在的損失。”

從鋒說道:“如果死的是許多年都沒突破的無用境,也同樣不會有人信,可是如果死的是新突破的人,這些人都是我從家的天才,每死一個,損失更大。”

從憐搖了搖頭說道:“不,父親,死就要死遲遲無法突破的無用境。”

“您也知道,再好的丹藥,也會有副作用,吃丹藥而突破或者修煉的人,修煉速度固然飛快,可是實力虛浮,還會留有後遺症。”

“所以我們是不可能拿那些剛剛突破還前途無量的家族新血,來試吃這種來路不明的丹藥的。”

“這種丹藥隻有給那些突破無望的人服用,才能發揮他的最大價值。”

“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我的堂哥從靳應該停留在無用境快五萬年了吧。”

“小的時候,他可是我恩那一輩中的戰力第一,最多的時候甚至可以一個打十個,修煉速度也是極其迅速,連我都隻能望其項背。”

“可是自從他卡在無用境之後,就再難寸進,也被許多人趕超了,恢複這種人的境界,才是最合理的。”

從鋒張了張嘴,最後說道:“你讓我再考慮考慮。”

從憐逼迫道:“您還有什麽可考慮的?如今看似我從家沒有收到什麽實質的傷害,但是其實已經是將要熄滅的火山口,隻要一股小激流衝過,就會被熄滅。”

“已經沒有時間給你考慮了,一旦那些家族開始行動,咱們再做什麽就都已經晚了。”

“到那個時候,就算我們的手裏有一顆真的複用丹,他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畢竟牆倒眾人推,從家倒了,這裏的一切照樣是他們的。”

“您還不明白嗎?這複用丹隻不過是一個引子,用來引誘那些家族對我從家出手的。”

“我們從家從頭到尾都落入了那個林奕凡的圈套了,不,不隻我們從家,而是是所有人都落入他的圈套了,這個所謂的“複用丹”,不管落入誰的手裏,都隻會是個天大的麻煩。”

“我們從一開始就被自己的貪婪蒙蔽了雙眼,現在想來,如此重要的東西,又怎麽可能派人護送呢。”

“無論如何都該林奕凡親自去趙府查驗才對,畢竟趙府與行宮相比,哪裏更安全還真不好說。”

“怪不得長老會的華子峰及時收手,他肯定是看穿這一點了,可笑我當初還嘲笑他就是一個傻子,現在看來我可能才是傻子。”

從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他已經在從憐口中了解到事情的嚴重性了,隻是身為家主,卻也不能隻為家族。

“憐兒啊,這從靳可是你的夫君啊,當初還是你哭著求我才提的這門親事。”

“我知道你做出這個決定心裏一定比我更難受,要不我看我們還是換一個人吧,畢竟來曆不明的藥不先給我女婿吃,也是情有可原的。”

從憐卻搖了搖頭,說道:“父親你真的天真的以為,隻要我們送出去一個死人就完事了嗎?”

從鋒有些不明所以,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從憐露出了哀傷的眼神:“您想想,現在從家的一切都是誰造成的,他又怎麽可能讓我們從家如此簡單的就度過這次的危機。”

“那樣一來,他處心積慮布下的陷阱,豈不是幾乎等同於毫無作用,他又怎麽可能甘心。”

從鋒說道:“那又怎麽樣,隻要我們先把其他家族平息住,對付一個林奕凡還不是手到擒來。”

從憐說道:“您真的覺得那個林奕凡會讓我們就這麽完整的演完這出戲嗎?”

“到時候他隻要說這複用丹有數白枚,數千枚,我們還能怎麽辦?難道真的要再殺死數百個,數千個無用境嗎?問題是我們也根本沒有這麽多。”

從鋒徹底癱坐在椅子上,沒錯,現在真的隻需要一點語言上的小技巧,就會讓整個從家都陷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那你到地有什麽辦法?”

從憐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掙紮,然後說道:“我去找林奕凡,讓他放過我們從家。”

從鋒說道:“就算你去找他,他又……”

話說到一半,從鋒反應了過來,怪不得要讓從靳去死呢,因為沒有哪個男人能夠忍受這種事情,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妻子被送給別人。

而到時候,羞愧憤怒之下的從靳很可能會做出一些衝動的舉動,如果再次惹怒林奕凡,那麽自己女兒所做出的犧牲就都白費了。

從鋒坐在椅子上,一下顯示出了老態,他艱難的說道:“或許,我們都可以換一個人去,從靳是,你也是,把你們都換成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