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一直到達行宮,也沒有那意料之外的事情發生,把快魚栓好之後,從憐摘下麵紗,大大方方的走到了門口。

到了門口自然被人攔了下來,從憐俏生生的說道:“從家小女從憐受家主之命,求見林坊主。”

幾位侍衛當然也聽說從家的事了,不過卻不敢在這刁難從憐,一來從家隻是將要沒落,但是至少現在還沒有。

二來這從憐生的是當真好看,不論從哪個種族的眼光來看,她都是完美的。

其實這也是從家的附帶能力,從家之人天生就有一種魅惑,這種魅惑可以吸引任何的人。

倘若從家勢大,那麽這將會為從家吸引更多的強者,可萬一從家倒塌,那麽從家的人必將成為其他人的玩物,畢竟事實證明,就連仙人都抵抗不了這種魅惑。

這也正是從憐敢過來找林奕凡的原因,她吸引以自己的資本是可以交換從家的。

侍衛雖然對她很客氣,但是眼光卻總是不自覺的往她身上瞄,顯然從憐早以適應了這種目光,權當做沒看到。

事實上這行宮她真的是第一次來,同樣也覺得這個行宮太不可思議了,在這裏抬起頭,就能夠看到那個隔絕海水巨大的陣法。

這裏的世界,一定與海底是完全兩個樣子,從憐甚至都迫不及待的想要進裏麵去看一下了。

聽說為了小宮主黎筠,兩位尊者甚至還專門去陸地上,搜集了許多花草。

從憐之前曾經見過一朵幹枯的普通花朵,那股花香她至今還記憶猶新,如果還能夠在這裏聞到花香就更好了。

從憐的幻想被一道聲音打破了:“你就是從家的從憐?長的還真是*人,跟我過來吧。”

從憐順著聲音忘去,就見到了一個身穿緊身長袍的男子,這名男子既不陽光也不陰鬱,嘴上在毫無顧忌評論自己,可是眼睛竟然一丁點都不往自己這邊瞧。

從憐沒見過這個人,卻已聽過無數次,這個人正是林奕凡的死黨,名叫曹之白,無論林奕凡在哪都會見到他的身影。

本人的修為應該是的天君境,至少有人見過他出手,聽說以一敵二還能不落下風,是個厲害人物。

唯一讓所有人都不解的就是,一包天君都是高傲的,林奕凡到底用了什麽手段,才能讓一位天君如此死心塌地的追隨他。

從憐決定過來,也是想弄清楚這一秘密。

曹之白的確被從憐驚豔到了,凶獸幻化人形,當然不乏美顏女子,其中也有能夠魅惑他人的存在,但是對於天君來講效果微乎其微。

隻是方才一見到從憐,曹之白心底那深藏依舊的欲望,全都不自覺的湧了出來,在心底一直有這個聲音在引誘他說:“占有她,占有她,就在這占有她。”

在這個聲音的*下,曹之白險些沒有控製住自己,所以辛苦忍耐的曹之白甚至都不敢再去看從憐哪怕一眼。

從憐跟著曹之白走到了陣法的麵前,曹之白自然而然的穿過了陣法,而從憐卻在陣法前止步了。

她看著眼前隻隔絕還是得海水的陣法,驚喜的先伸出了右手,用指尖去觸碰這看得見摸不著的陣法。

手指毫無懸念的穿過了陣法,清涼的微風從陣法的那邊,略過手指,一種從未有過的舒適傳遍全身。

從憐有些陶醉,口中自言自語道:“這就是微風嗎?感覺真好。”

曹之白走了兩步,發現從憐沒有跟上來,下意識的回頭看去,正好見到了陶醉的從憐。

見到如此表情的從憐,曹之白甚至一時都有些失神,令他回神的依然是林奕凡,林奕凡還在等著呢。

隻是曹之白還是沒有立馬去催促從憐,因為他很理解從憐的感受,他第一次進入陣法的時候也如此的享受。

生長在海底的他,從未想過暴露在空氣中是如此的舒適,怪不得人族要獨占陸地,而把所有凶獸都趕到海中來。

半晌之後,從憐才回過神來,她對曹之白道了一聲謝:“多謝天君再次等我,實在是這種感覺太過美妙,我一時有些得意忘形了。”

曹之白搖了搖頭笑著說道:“這不怪你,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也同你一樣,就好像沒見過什麽世麵的樣子。”

從憐掩嘴一笑,說道:“外麵都傳言天君您殺人不眨眼,是林坊主手下最會咬人的魚。”

“可是依我來看,他們都說錯了,您其實才是這裏最溫柔的那個。”

曹之白哈哈一笑,說道:“小姑娘那你可說錯了,我其實非但不溫柔,而且還與外麵傳聞的一樣,就隻是一條會咬人的魚罷了。”

從憐梗著脖子說道:“您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您如果不溫柔的話,剛才就不會在陣法邊緣靜靜的等著我了。”

曹之白轉過頭去,不再出聲,事實上他心底最溫柔的一塊地方已經被攻陷了。

從憐的修為隻有追光境,地位也還不夠,沒有資格走空中長廊,隻能老老實實的走在地上。

曹之白也沒有撇下她,帶著她一步一步的從山腳登山,相比於長廊,從憐其實更喜歡這種腳踏實地的感覺。

隻是還要趕快去見林奕凡,二人的之前已經耽擱了一段時間了,現在必須得加快速度了。

從山腳到山頂,隻需要大概五個呼吸的時間,二人的速度不快也不慢,剛剛好。

這個時間,林奕凡正在院子裏曬太陽,即便曹之白與從憐進來,他也都沒有發現。

從憐見到林奕凡的第一眼就隻覺得不可思議,因為這怎麽看也不像是珍控製著整個珍心坊的人。

林奕凡現在看起來就好像一個下人,在閑暇之餘享受享受生活,完全沒有一點的進取之心,從憐甚至都要覺得自己這次是賭錯了。

林奕凡沒有說話,曹之白也沒出聲,從憐就隻好這麽站著,從憐到行宮的時候,已經接近午時了,而林奕凡卻好像在睡覺一般,沒有任何動作。

從憐心裏知道這肯可能是給自己這個下馬威,讓自己知道誰才是掌握命運的那個人,隻是自己可以等,從家卻等不了。

一直到申時三刻,林奕凡這才悠悠轉醒,抻了一個懶腰,從吊**起身,看到了站著的曹之白和從憐。

林奕凡眯起眼睛,盯著從憐看了半天,看的從憐都有些害怕的時候,這才問道:“這是誰啊?”

曹之白卻好像習以為常的說道:“她是從家的從憐,午時過來,與你通報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