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奕凡一時沒明白過來，問道：你這句話什麽意思，難道兩個方向還會衝突嗎？五方和四境不就雙方好好的嗎，相互之間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趙揾丹搖了搖頭說道：“四境本就是脫胎於五方，是五方的簡化版，它們相互之間自然不會產生衝突。”
“而四境與星辰不同，那是根本之爭，成王敗寇，最後星辰一方輸了，所以五方神下令燒毀關於星辰的所有資源。
“之後又經過數萬年的淡化，星辰終於徹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線。”
隻是五方神沒想到，星辰一派，還有人殘存了下來，陸地上不敢再待，就隱匿在了海中。”
林奕凡問道：“你是說，你們凶獸其實星辰一派嗎？”
趙揾丹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沒有那麽大的能力，我們隻是其中一個大人物的血脈延續而已。”
林奕凡不太明白這句話的含義：“什麽叫做血脈的延續？是指你們是他的後代嗎？可是凶獸包羅萬象，不可能有人會生下這麽多種類的後代的。”
趙揾丹說道：“當然不可能，我們其實並不是他的血親，而隻是他的鮮血撒在萬物之上，使萬物發生變化之後，才誕生的凶獸。”
“我們實際上可以說是他生命的延續，也可以說是他給了我們新生，他給了我們智慧，給了我們修煉的可能，讓我們不至於渾渾噩噩的度過短暫或漫長的一聲。”
林奕凡說道：“雖然我知道你沒必要騙我，但是我實在是從來沒聽過這個說法，就連“星辰”這個詞，我也都是在這裏第一次聽說過。”
趙揾丹凝實林奕凡緩緩的說道：“剛才這個故事你或許不知道真相，但是五方神與星辰爭奪方向的故事你一定聽過，而且甚至倒背如流，畢竟這在整個天地都廣為流傳。”
林奕凡在腦袋裏極速搜索能夠與之匹配的故事，結果最後就隻找出了一個人，不，兩個人的故事，能夠與之匹配。
林奕凡看著趙揾丹，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你是說星辰一派的人，難道就是是鴻鈞和陸壓？”
趙揾丹說道：“沒錯，當初鴻鈞為陸壓報仇，一怒之下毀滅了桓田，鴻鈞最後隕落於此，他的身體化作四境，他的血肉遍灑天地，融入了天地之間。”
“在當初在這天地間誕生的草木走獸，全都沾染了他的血脈，從此開啟靈智，得以修行。”
“當初桓白的滅亡，的確是由鴻鈞造成的，所以他們在各種各樣的傳說和故事裏，全都是要毀滅世界的壞人。”
“但其實真相歸根結底，不過就隻是敵對雙方的博弈而已，說句公道話，五方神把鴻鈞陸壓描繪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也並不是因為他們愛慕虛榮，心胸狹隘。”
“隻是因為五方與星辰，是這個世界最不能暴露的秘密，所以五方神就隻好用另一個故事來掩蓋，而作為勝利的一方肯定不能被冠以邪惡，所以就隻能委屈兩個死人了。”
林奕凡問道：“這麽說當初的大戰，並不是為了什麽五雷術，隻是因為雙方的利益衝突嗎？”
趙揾丹點點頭，說道：“與其說是利益，不如說是信仰，因為不論最後占據這個世界的是五方還是星辰，對於他們而言，都沒有絲毫的好處。”
林奕凡問道：“那他們為什麽要如此拚命。”
趙揾丹凝視著林奕凡說道：“你果真不懂嗎？”
林奕凡一時說不出話來。
趙揾丹搖了搖頭說道：“你不是不懂，隻是你早已經把這份心丟掉了。”
“信仰是不需要理由的，這是一種很難言表的東西，老實說我其實也不太理解，但是在心底還是稍微有一些感觸的。”
林奕凡忽然問道：“這些事你是怎麽知道的？按理說五方神不該讓任何一個人知道的。”
“況且當年的大戰還是在這五方四境形成之前的桓田發生的，你怎麽會知道的這麽詳細？”
趙揾丹說道：“我說過，我活了很長時間，長到我自己都記不住，可是我卻從沒說過我是凶獸。”
林奕凡一愣。
趙揾丹說道：“你真以為碧晶羅天蠍是凶獸？”
“整個海底僅此一隻的凶獸你不覺得奇怪嗎？在這裏，隻有惡獸，才會成為唯一的一隻。”
“我當然不是惡獸，因為我的身體裏，並沒有鴻鈞的血，個或者是說我沒要。”
“碧晶羅天蠍，這不過是我放出去抬高自己身份用的，其實我的本體隻不過是一隻小黑蠍子而已。”
“隻是因為經曆過天地整合，才莫名其妙的因禍得福，開啟靈智，一路修煉，成了仙人。”
“而我原本生活的地方，就隻有蓮花潭，那是陸壓死亡的地方，也是鴻鈞發狂的地方。”
“世人都隻蓮花潭的裏，原本是有一隻青蟹和兩尾金色鯉魚的，卻從來都沒人知道，當初在蓮花葉下麵，其實還有一隻瑟瑟發抖的蠍子。”
“當初我隻不過是一隻不起眼的小蟲子，所以不管是五方神，還是鴻鈞都不曾在意我，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活了下來。”
“當初在蓮花潭裏存活下來的，一共就隻有兩魚一蟹一蠍，另外三個在當時溝通天地，兩條魚成了天道的代表，而一隻青蟹則成了地法的代表。”
“就隻有我，好像天地都沒看上，放了我自由，之前的幾萬年我還有這埋怨，覺得天地不公平，沒有選擇我。”
“可是當我活得久了，成為仙人之後，有突然開始慶幸，因為那兩魚一蝦，全都失去了自我，它們隻按照天道地法的準則行事，沒有自己的思想。”
“可是我不同，我有喜怒哀樂，我的生活豐富多彩，我很開心，沒有成為天地的傀儡。”
“說得有點遠了，總之，當初五方神與鴻鈞談判的時候，就在我藏身的正上方，所以他們的對話我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真是因為如此，我成了這數萬萬年內，唯一一個知道真相的人。”
林奕凡說道：“你要我怎麽相信你說的是真的？”
趙揾丹說道：“我辦法證明我說的是真的，因為這本來就是沒法證明的一件事，信不信全都取決於你自己。”
林奕凡看著他說道：“可是你的故事裏有一個漏洞，或者是一個你不願透露給我的故事。”
趙揾丹想了想說道：“你說的是這海底的城池吧，這些其實都是鴻鈞和陸壓建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