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閃躲已經來不及了,於是立馬抽刀擋住了古鏡的一砸,老大的這把刀也不是凡品,被這詭異的古鏡一砸,竟然毫發無傷。
緊接著與之前一樣,古鏡的正反兩麵開始旋轉,老大剛才或許已經見識過古鏡的恐怖了,可是它並未害怕,反而將古鏡劈開之後,拿出了一個綠色的袋子。
在古鏡旋轉的時候,老大飛速出手,一把就將袋子套在了古鏡上,然後把袋子口係緊。
而古鏡被袋子套住的一瞬間,就立馬沒了動靜,任由崔六郎如何召喚,催動,也沒有任何效果,崔六郎知道,這一切應該都與那個袋子有關,就是那個袋子在阻礙自己催動古鏡。
不過沒了銅鏡,崔六郎就不是沒有其他手段了,他的手段多著呢,所以並沒有慌亂。
不過既然自己的首輪攻勢被打斷,那也就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接下來要麽是設置的一個讓他們鑽,要麽就是與他們硬碰硬。
崔六郎詫異的看著老大說道:“叔叔你真厲害,我的遁空劍都已經殺死你了,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活過來。”
老大如臨大敵的說道:“你才厲害,以攬月鏡的修為,就能殺死我一條命,這是從少從來沒出現過的事情。”
崔六郎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很好奇叔叔你到底有幾條命,我到底要殺你幾次才能真殺死你。”
老大微微一笑,隻見他的身體驟然膨脹,一下子竄到了一丈高,緊接著從他的肩膀上又長出了一個腦袋,然後腋下又生出了一對手臂。
老大笑眯眯的說道:“就這些了,我本來是是有三條命的,可是剛才被你幹掉了一條,現在就隻剩下兩條命了,隻要你再殺死我兩次我就會真得死了。”
到了這事後崔六郎反而有些不相信了,說道:“我不管你到底有多少條命,就算有一百條我也會殺人你一百條的。”
老大說道:“那我恐怕與你正相反,因為我隻需要殺死你一次就夠了,六眼水母可就是隻有一條命。”
崔六郎冷笑著說道:“那你大可以來試試,看看咱倆誰先死。”
曹之白夾到嘴裏一塊肉,含糊不清的問道:“你覺得雙方誰能贏?”
之所以不問生死,是因為還有一個崔纓在旁邊,生死幾乎是毫無懸念的。
林奕凡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問道:“那你和他的話,你們兩個誰能活下來?”
曹之白言之鑿鑿的說道:“見到你之前說不準,現在嘛,活下來的肯定是我。”
崔纓身為天君,而林奕凡與曹之白的對話又都是這麽直白的講出來的,所以被他聽個一清二楚,隻是看不清楚這二人的底細,就隻當是普通的路人,根本不會想到是奔著崔六郎來的。
其實曹之白的問題,林奕凡並不知道,因為在這裏雖然珍心坊獨霸一方,可是暗地裏探子的工作,其實並沒有多少人,也不太熟練。
所以除非是林奕凡特意吩咐詳查之人,其餘就連一些頗有名氣的人,林奕凡都不認識,也不清楚他們的生平事跡。
珍心坊雖然隻做生意,可是商人的身份卻並不足以讓珍心坊握住這塊肥肉,畢竟商人誰都能做,所以珍心坊必須要有自己的探子和護衛。
這些已經在著手準備了,隻是這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林奕凡恐怕是見不到了。
或許今後珍心坊真的能成為一方霸主,但是現在看似強大,卻隻不過是一具空殼,是林奕凡用來做大旗的虎皮。
外麵都以為珍心坊如今已經是東海之巔第三大實力了,到其實珍心坊裏麵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現在隻不過是被利益吸引過來的。
當生命遭受到威脅的時候,恐怕全都會爭相恐後的四散奔逃,與利益相比自然是小命更加重要,這種建立在利益之上的關係,一吹就倒。
但是裏麵其實也有例外,因為有的人會認為利益比自己的小命更重要,所以也有一些人願意為了珍心坊許下的重利,出賣自己的的生命。
這些人自然都被林奕凡安排到了重要的位置上去,辦重要的事。
聽到曹之白說可以解決到崔纓,林奕凡還是比較放心的,崔纓林奕凡並不打算殺。
因為一旦崔纓死了,那麽崔家立馬式微,到時候沒有天君的崔家,恐怕連去上門興師問罪的勇氣都沒有,這可不是林奕凡想看到的。
所以崔纓必須活著,甚至必要的時候,還得由真心坊為他掃清一切的障礙。
外麵崔六郎與老大已經對峙上了,這兩個人目前已經完全舍棄了發動遲緩的仙術,而開始肉搏了起來。
別看崔六郎不過五歲,可是力量方麵卻一點都不必老大弱,而老大進攻之間,仗著自己還有一條命,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招招都奔著崔六郎的眼睛去。
崔六郎的古鏡被封在布袋中,於是他拿出了自己最常用的兵器,熒絡九節鞭,傳說這是崔家那位仙人老祖宗,用自己的一根觸手練成的,是實打實的乙字級仙器,除了六眼水母一脈,外人根本用不了。
這熒絡九節鞭,通體淡黃色,呈半透明色,看上去倒真像一個水母的觸手,每節鞭子上麵,還有一些類似青筋一樣的脈絡。
隻是在近戰這一方麵,老大就要比崔六郎厲害太多了,戰鬥經驗這可不是現場就能學會的,因為關於這些招式最完美的應對,早都已經成為了老大下意識的反應。
而崔六郎在應對攻勢的時候,就需要耗費時間去思考該如何應對了,雖然這個時間很短暫,但是卻也足以讓崔六郎處於弱勢了。
老大緊了緊握著長劍的手,長劍一揮,帶起一股壓迫的海流,遙遙指向崔六郎。
崔六郎的身體陡然一顫,刹那間消失在了原地,老大趕忙斜劍在後。
“叮兒”
低沉而刺耳的金屬撞擊聲**漾開來,在撞擊的地方形成了音爆,周圍的水流全都旋轉著聚向那一個點,兩邊的水流對衝,就好像是在一直對峙的老大和崔六郎一樣。
老大凝重的看著崔六郎出聲說道:“你到底是誰?怎麽會如此厲害,按照你的年紀是不可能的?”
崔六郎平靜的說道:“你認為不可能,隻是因為你不過是一隻井底之蛙,平庸的你絕對是理解不了天才的。”
“天才啊,真是一個令人羨慕的詞匯,看來你的家族應該把你保護的很好,不然各大家族怎麽都不知道有你這麽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