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姣趴在鄭年的胸膛上,柔聲說道:“不管你做什麽,去哪裏,我都陪著你。”

鄭年拍了拍她的手背,說道:“放心吧,運氣好的話,你我還能白頭偕老呢,我的皇後。”

曹元姣走了之後,鄭年從*下麵,把剛才的奏章拿了起來,剛剛差一點就被曹元姣看到了。

這一本奏章正是關於熹山的那本,鄭年看著奏章幽幽的說道:“元姣你不要怪我,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們的將來。”

“你根本不懂他們的可怕,也不知道他們的手段,我別無選擇,所以這些事你還是不知道的好,當一個無憂無慮的皇後,這是我能給你最後的無憂時刻。”

年獸剛剛吃了一個人後,忽然覺得自己肚子餓了,於是自顧自的推開房門走了出去,最後還沒忘了把門關上。

鄭年根本沒有注意到年獸的離開,他隻是怔怔的看著奏章,仿佛從這裏就可以看到熹山一樣。

全南風這麽多年一來,一直待在熹山,從未下去過,鄭年雖然有些小動作,但是終歸沒有敢動這裏。

隻是這些全南風渾不在意,他現在的眼神都放在了眼前的雪蓮之上,眼下這裏的花瓣都謝了,隻剩下光禿禿的花莖,遠處一看還勉強入眼,距離近了,就隻會發現原來花也有如此醜陋的時刻。

全南風歎了口氣,這個活不好幹啊,現在整個天下看似平靜,但是全南風有預感,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要出現大的變動。

全南風站起身來,他的身後跪著幾名擅闖這裏的仙師,現在他們正在懊悔,自己這是得罪哪位前輩了,隨便出來一個手下都比你厲害。

他們現在隻希望這個人的脾氣好一些。

全南風背對著他們問道:“你們想活下去嗎?”

這些人都不知道全南風是誰,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幹什麽,但是聽他的語氣,好像這件事還有緩和的餘地。

於是立馬有人站起來說:“我願意,我願意。”

有了一個人帶頭,後麵的人就都要跟上,紛紛搶著回答想要活下去。

全南風說道:“我可以不殺你們,甚至還可以給你們帶走一些天材地寶。

這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相信有這麽好的事?

全南風說道:“你們不相信沒關係,我原本冶沒指望你們相信,我的要求其實也很簡單,那就是我需要你們的時候,你們必須趕過來。”

其中有人撞著膽子問道:“你到底要我們為你做什麽,還不如直接告訴我們。”

全南風說道:“你不用緊張,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是,而且也絕對不會讓你們拚命的。”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麵,倘若今天的事泄露出去,或者到了之後,你們出爾反爾,那也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們消失在這個世界。”

處理完這些小偷之後,全南風頭也沒回,徑直走了,眼下整個熹山都是他的,所以想去哪裏就去。

全南風穿過木屋,穿過花海,穿過了瀑布,來到了山洞之中。

這裏眼下也是一個人沒有,雖然這裏有著重要的陣法,但是全南風卻毫不在乎。

因為能夠來到這裏的人寥寥無幾,那種人即便派過來,也什麽用的,況且陣法全都正常運轉,

全南風一直在等,等一個時機,他有著自己的使命,無論如何使命必答。

忽然有人進來了,在全南風的耳邊低語,全南風聽了之後,點了點頭,起身離開了這個剛來的地方。

之後又原路返回,一直從山腰走到山腳,在這裏停下了腳步,全南風終歸還是沒有出山。

外麵正有一個人等他,全南風微笑著說道:“不知大名鼎鼎的五方神怎麽來了。”

來者正是楚懷元,在這一世之前,他是這個元懷帝。

楚懷元好像和全南風商量好的一般,沒有踏進這裏熹山一步。二人就以熹山為界限,談了起來。

楚懷元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次來是有一件大事,我們發現多麵未回歸,上五方好像掌握被別人的手裏了。”

“現如今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在撥弄著一切,所以我們覺得咱們之間可以暫時放下仇恨,同仇敵愾,共同度過這個難關。”

“當然為了顯示誠意,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們都不會再對那個人出手了。”

全南風微笑著說道:“你們才發現這件事?看來你們五方神真的已經是過去式了。”

楚懷元擰緊眉頭問道:“你早就發現了?”

全南風點點頭說道:“不然你以為這次魂魄的事是誰引起的,僅憑一個仙怨星又怎麽可能引發這麽大的天劫。”

楚懷元問道:“那你知道幕後這人是誰嗎?”

全南風搖了搖頭說道:“不知道。”

楚懷王點了點頭,全南風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楚懷元再問道:“你的意思是什麽呢?”

全南風卻突然轉身過去,向山頂走去,同時扔下了輕飄飄的一句話:“五方四境如何,又與我何幹。”

楚懷元雖然有些不忿,卻還是沒有真的追過去,眼下整個熹山都是他的地盤,自己如果貿然闖入,能不能出來都是個未知數,所以楚懷元生生忍住了。

一場談話就這麽不歡而散了,孔為真回到了自己的木屋,端起爐子上的水壺,為自己泡了一杯熱茶。

看著茶碗中升起的嫋嫋水汽,全南風搖了搖頭自言自語說道:“今時不同往日,五方神也隨著時間過去了。”

“不是我不幫你們,而我實在也惹不起,如果說這世上真的能有勝過他的人,恐怕就以後一個人了,那個人才應該是救世主。”

說罷全南風拿起了原本就擺在桌子上的三尺長峰,伸手抽出長劍,伸手在上麵抹了抹,說道:“或許用到你的時候不遠了。”

冶風子的山頭比許凡柔的不知道好了多少,一路走來不聽的有雜役在搭理山頭,就連周邊的樹木都被修理的整整齊齊。

這裏的猛獸也大都華麗養眼且攻擊性小的,甚至林奕凡還看到了不少味道絕佳的凶獸,想來應該是冶風子為了招待來客才養的。

這座*,比許凡柔的大了不止一倍,可見冶風子在靖山門的地位。

許凡柔的*,道路都還是土路,一走起來塵土飛揚,小石子還硌腳。

冶風子的山頭,低下鋪的都是整整齊齊的石板,不旦平整,還很好看,看得出來,這冶風子非常會享受,而許凡柔,則是非常邋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