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広沉默良久,淡淡的說道:“可以,我同意林道友的條件。”
“好,不愧是水広兄,不愧是妖族族長,有魄力。”
妖獸和人類修士都傻眼了,這水広傻了吧,居然真的答應林奕凡的條件了,妖獸們此刻甚至都覺得眼前的族長是假扮的了,但是那水広真實散發出的氣息卻讓他們知道這就是水広,就是他們的族長。
一些脾氣暴躁的妖獸就忍不住發聲了:“族長,你不能答應他啊,我們這次獸潮已經損失巨大了,怎麽還能夠答應人類修士這樣無理的要求呢?我們……”。
這妖獸還想在說什麽,忽然對上了水広那冷冰冰的眼神,立刻被嚇得呆在了原地,他真實的感受到了那水広的殺意,他甚至覺得自己在多說一個字恐怕下一秒自己就會人頭落地,所以這妖獸也立刻閉嘴不言,不在說話,他可不想被自己的族長給殺掉,那樣的話自己也沒有辦法,也不能有怨言,也不會有人幫自己報仇的。
那水広也不願多說,抱拳道:“好了,既然如此,我就在此別過了,對了,這是我們海族的令牌,林道友若是感興趣可以來我們族中一聚,我相信我們族中會有你感興趣的東西,同樣你也有我感興趣的東西。”
林奕凡看著手中用妖獸骨頭打造的令牌,在看了看微笑著的水広,略有所思,他淡淡的點頭道:“那就在此別過了,以後若是有機會我一定會來你們族中一覽的,我對那深海之中的妖獸一族也是很感興趣的,希望不會讓我失望。”
“放心吧林道友,絕對讓你失望的,那我就在族中靜待你的大駕光臨了,我們走。”
這水広行事雷電風行,絲毫不拖泥帶水,立刻就命令這些妖獸們返回族中,族長都發話了,這些妖獸們就是有千萬個不願意也隻得服從,這便是他們妖獸一族的宿命和規矩。
水広就這樣帶著他們海中妖獸一族的高階妖獸們走了,這一場針對東洲而發動的獸潮就此結束了,在林奕凡的幫助下,這東洲因此免受了巨大的災難,還從那妖獸那裏得到了許多的補償,這可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人想到的。
現在這厄運山上隻剩下了人類修士一方,大家都看著林奕凡沒有說話,好像現在林奕凡就是一個高高在上的人物一樣,他們不敢所說話怕惹得林奕凡不悅。
畢竟這林奕凡表麵出來的情況太過於震撼了,先是屠殺一個妖獸大統領,然後力戰另一位妖獸大統領,最後和妖族的族長還談起了條件,為他們人類一方贏得了諸多的利益,隱約之間這在場的修士儼然將林奕凡當做了一個人類的首領一般。
林奕凡站了片刻,回過頭來說了一句:“結束了,大家散了吧。”
然後也不顧大家的反應,自顧自的就走了,朝烈陽宗方向走去,這獸潮雖然結束了,但是這獸潮帶來的影響卻遠遠不止這些,他們烈陽宗在這些動作的宗門裏,因為林奕凡的幫助,可能他們的損失最少,但是也是元氣大傷了,林奕凡此刻需要回到宗門和長老們整理一下宗門的事務。
人群中的幾位烈陽宗長老見到林奕凡走了,也跟上了林奕凡的腳步,一同向烈陽宗的方向走去,這些東洲的修士見到林奕凡走了,他們也知道留在這裏沒什麽意義了,大家紛紛客氣的道別,也都向自己的宗門走去。
這些東洲的高階修士回到宗門以後,先是整理門內的事務,但是接下來他們肯定會在以後的日子裏加強宗門的防禦,畢竟這次獸潮他們可是吃了那麽大的虧啊,雖然有那妖獸族長的承諾在,但是誰知道這些妖獸會不會遵守諾言的。
此刻在遠離大陸的一片海域之中,一群高階妖獸此刻在海麵上疾行著,他們此刻都是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畢竟他們發動那獸潮失敗,沒有人會感到高興。
看著眼前默默前行,一言不發的族長,這些妖獸們沉不住氣了,他們雖然無條件的服從那水広的命令,但是他們此刻也必須要和這水広要一個說法,畢竟他們可不想就這樣窩囊的回到族內,那樣他們在族內也今後也抬不起頭來了,而且這樣也對不起那些死去的族人麽?他們這樣回去就讓死去的族人白白的死了。
一個脾氣火爆的妖獸當即說道:“族長,你剛才為什麽那麽做?你都前來支援我們了,就這樣讓我們逃跑?那我們和人類這些天的戰鬥都白費了?那些死去的族人都白白送死了?今天若是族長要懲罰我,我也要問清楚一個所以然,我要問清楚族長為什麽要這樣做,你不給我一個交代,我就一天不服族長你的。”
這妖獸越說越生氣,此刻似乎已經失去了理智,看來此戰對他的打擊也是很大,讓他們這些身為妖獸的尊嚴**然無存,這水広的做法似乎也讓水広的聲望遭受到了巨大的打擊,這些妖獸無法接受這水広的做法。
這水広卻沒有生氣,他緩緩的回過頭來,緊盯著眼前的這些妖獸,淡淡的說道:“你們是想和那些死去的族人們一起長留在這東洲大陸麽,如果是的話,那你們可以當做我的決策是錯誤的。”
聽到水広此言,這些妖獸們當即愣住了,但是隨即有人不服道:“為什麽族長會說出這番話,族長沒來之前我們就已經和人類修士焦灼的大戰,雙方勝負未分,而且驚鯊大統領也使出的返祖之力,恐怕我們要更甚一籌,雖然我們可能會有一些損失,但是戰勝人類修士也不是不可能,而且後麵族長也支援了過來,我們認為我們戰勝人類修士的機會也大大的提升了,族長隨後的做法卻是求和,而且還和他們定下了如此屈辱的決定,真的讓我們看不懂。”
這妖獸此言也是在場大多數妖獸的意思,他們都頻頻點頭,想要這水広給一個說法,畢竟這族長還是要以德服人的,要他們聽從這族長的意見,那必須要給一個理由說服他們。
這水広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們以為你們真的可以打贏那些人類修士麽?人類修士當中有人完全可以幹掉你們全部。”
那些妖獸都露出不相信的神情,但是一個妖獸突然想到什麽:“你是說……”。
“沒錯,那和我談判的那修士恐怕在場也有幾個族人看到過吧,你是不是,怒風。”
這叫怒風的妖獸此刻也是確定了自己的判斷,但是聲音依舊有些顫抖:“真的麽族長?那人類修士真的就是那日和我們一同進入那青玄城堡的那人類修士麽?當初他還隻是靈動境初期啊,怎麽如今已經到了靈動境後期了,這修士速度之快讓我等歎為觀止,而且他戰力也是極強,不知道他這怪物是怎麽修煉的,能夠兼顧那修行速度的同時還能擁有極強的戰力,真的讓人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