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看著那個總經理,這幫人以前就是這麽忽悠張薇姐的家人?

一半忽悠,一半威脅。

真不是什麽東西。

總經理淡定回答:“不過我們跟張薇的家人已經達成的和解,她們也收了賠償款。”

“不對吧,他們根本沒有在和解書上簽字,至於賠償款,是你們私自打到老兩口的賬戶裏麵,也沒有經過他們的同意,這就算和解了?”

桑宜的語氣有些咄咄逼人。

總經理閉上嘴巴,看了一眼霍宴就沒說話了,其實這些事情,沒有辦法說得太明顯。

霍宴思索了一番,他之前也聽說過酒店出了點事情,但沒想到桑宜卻牽扯了進來。

他看著桑宜:“這件事我目前也不是很清楚,我要去問問才知道。”

“霍先生,殺人償命天經地義,躲是躲不掉的。”

桑宜基本上確定,那天住在酒店房間的是霍家人。

不然剛才她提到霍家的時候,總經理的反應就很奇怪,一副她怎麽查到的表情。

霍宴眯了眯眼睛:“你放心,這件事我比你更明白,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那就體現謝謝了。”

“好說好說,周末記得準時來這裏參加晚宴。不要因為這點小事,就不來了。”

桑宜露出一抹笑容:“我當然會準時參加。”

畢竟這件事跟霍家有關,這麽好的機會,她怎麽可能會錯過?

必須親自到場,看看到底是跟哪位賀家人有關。

霍宴說完以後,再次打量了一番桑宜身邊的男人:“這位是?”

“哦,這位是我師兄,他現在是律師。”

“喲,難得看見道爺兼職律師的,挺努力啊。”

桑宜嘴角抽了抽:“霍先生,要是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我師兄從小就十分優秀,現在從國外留學回來,也是很優秀的律師。”

“從國外留學回來啊,厲害厲害。”

霍宴倒是沒想到這個男人是桑宜的師兄,這要是被賀今沉知道的話,豈不是要被氣死。

畢竟師兄,師妹這種關係,最曖昧了。

桑宜不想跟霍宴廢話什麽,看了一眼師兄:“走吧。”

這次過來想打聽的消息已經差不多了。

霍宴卻看著桑宜:“目前茵茵的情況不是很好,現在還在醫院保胎。”

“哦,你這話什麽意思?想讓我道歉,或者讓我負責的話,我勸你最好死了這條心。”

霍宴舉起雙手:“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上次的事情,我也不想追究,不過周末的宴會茵茵也會去參加,到時候盡量別跟她起衝突。你懂我意思吧?”

哦,這是護人來了。

桑宜還沒說話,身邊的師兄開口了:“這位霍先生是吧?我家小師妹從小乖巧聽話,從來不跟人起衝突,除非別人主動來招惹她?既然都主動來招惹了,那就是對方的不對了。”

霍宴的表情瞬間有些不好看:“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你最好管好你的人,不要來招惹我小師妹,就不會發生衝突了。而不是來讓小師妹受委屈,不好意思,辦不到。”

趙深的語氣有些狂傲,就是看不得小師妹受委屈。

霍宴對桑宜倒是和顏悅色,不過對趙深就沒有這麽好的臉色了。

桑宜看見氣氛不對,連忙按住大師兄的手,對霍宴說:“霍總,我這個人一向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果你覺得有問題的話,我也可以不去參加宴會,這樣你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小桑宜,我不是這個意思,你就當我剛才那些話沒說。”

既然霍宴都這麽說了,桑宜也不好說什麽。

她帶著師兄坐電梯離開酒店。

霍宴看著桑宜的背影,沒想到她還有個大師兄,這麽護短?

霍宴莫名心底有些不太舒服,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總經理恭敬的開口:“霍先生,剛才那個女孩子究竟是什麽來頭?聽說她是賀今沉包養的女人。”

霍宴眼神變冷:“嘴巴放幹淨點,什麽被包養的女人?賀今沉在追她。”

總經理的臉色變了變:“這可怎麽辦,她要是牽扯進來這件事的話,那霍家那邊就有麻煩了,您覺得呢?”

畢竟這是霍家的事情,還是要霍家的人自己來解決。

霍宴眉眼微挑:“該不會跟我那個三叔有關吧?”

“霍先生,您心底有數就行,霍三爺在咱們酒店也是熟客了,介於他的私人愛好,咱們也不好過問。咱們酒店的善後也一直有保證的,但也阻攔不了有人故意來找茬。比如現在的情況,已經超出了我們的解決範圍。”

實在是那個女孩子的來頭不小。

如果真的有賀今沉撐腰的話,還真的奈何不了那個女孩子。

上次那個女孩子刷的就是賀今沉的卡,最後還是賀今沉親自來酒店撈人,這誰能招惹得起啊。

霍宴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這件事,也不在我的解決範圍,誰捅出來的簍子,誰扛著。”

畢竟他跟所謂的三叔,關係也不熟。

霍宴說完也走了,他想起這家酒店是賀家開的,估計賀今沉也覺得頭痛吧。

電梯內。

桑宜跟師兄走出來,她回頭看了一眼:“估計很快霍家的人就會找上你了,師兄你要注意點安全。”

“我知道,這些情況我以前在國外就遇見過很多次。”

“但這裏不是國外,我聽說過霍家那幾位,基本上都不是什麽好人。”

可以說霍家很亂。

霍宴作為私生子,但一直被老爺子護著,現在有種被培養成繼承人的意思。

可霍老爺子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女兒,老大跟私生子霍宴之間關係劍拔弩張。

姑姑嫁出去,但經常回霍家搞事情。

老幺霍三叔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一直都是娛樂頭條的常駐將軍。

“小師妹,這些都不是問題,你不用擔心。不過你跟霍宴關係很熟?”

剛才明顯感覺得到霍宴對桑宜的態度挺好的,就像是朋友一樣。

桑宜坐在副駕駛,思考了一下說:“也還好吧,之前在賀今沉身邊當秘書的時候認識的,但肯定不是朋友啊。畢竟他們是有錢人,跟我們都不是一個世界的。”

桑宜不會真的傻到認為,在賀今沉身邊當幾天秘書,認識一些他身邊的人,就真的是那個層次的人了。

趙深抿著嘴角:“小師妹,你其實才是最清醒的人。”

桑宜抬頭:“師兄,你看看我多清醒,再看看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