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宜瞬間有些心虛了,慌得一批。
要是被師兄知道自己懷孕的事情,肯定天都塌了!
她麵對師兄的時候,還是有一點慫的。
桑宜咳嗽一聲:“沒什麽,我忽然發現我丟了一百塊錢,還以為夾在文件裏麵了。”
“我剛才翻看了一遍,的確沒發現你的全。”
桑宜一臉狐疑的看著師兄:“真的?沒有昧著良心拿了我的錢?”
趙深頓時有些哭笑不得:“我拿你的一百塊做什麽?”
“也是,師兄現在可有錢了。”
桑宜看見話題轉移過去了,她默默的找了一下文件,的確沒發現她的驗孕單子。
這就奇怪了啊。
檢查單子去哪兒了?
趙深看了一眼文件:“賀今沉怎麽忽然決定要修改規劃?”
“這、這我也不是很清楚。”
桑宜的眼神有些飄忽:“或許他覺得鬥不過我們,才會無奈修改規劃吧。”
“小師妹,你覺得這話說出去,誰會相信?”
趙深看了眼文件,心情有種說不出來的複雜。
同樣作為男人,趙深一眼就看出來賀今沉是什麽意思,隻不過他沒想到賀今沉居然能為了桑宜妥協到這種程度。
老城區項目這麽大,並且已經進行到了現在,想要修改規劃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即便是對賀今沉來說,也同樣的麻煩。
老城區項目的參與人也挺多,想要一個個說服,需要花費不少的功夫。
趙深想到這些,有點不太開心。
桑宜好歹是他一手養大的,算是自己的妹妹。
現在被一個男人虎視眈眈的看上了,趙深覺得很有危機感。
桑宜看了一眼趙深:“師兄,你怎麽看?”
“還能怎麽看,隻不過賀今沉作為一個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的生意,他既然做出了這麽大的讓步,難道他就沒提出一點什麽要求?”
趙深不相信賀今沉隻做讓步,一點要求都沒有。
桑宜咽了咽口水:“他、他沒提出什麽要求啊。”
“當真?那他下午處心積慮想讓你去開會,難道就沒說點什麽?”
桑宜思考了一下回答:“就是隻問了關於修改規劃的事情,問道館這邊還有什麽意見沒有。”
“這就沒了?”
“沒了啊。”
桑宜露出一臉單純的小眼神:“所以我把文件拿回來給你看看唄。對道館來說,不拆遷的話是一件好事,至少師父那邊應該是開心的。”
“哼,那個詭計多端的男人倒是知道怎麽討好人。”
趙深覺得賀今沉就是不懷好意,想要通過自改規劃這件事來討好道館,還想拐走小師妹。
桑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反正一碼歸一碼,道館不麵臨拆遷的話,那大家也能去做自己的事情了啊。”
“不過我倒是覺得道館搬到山上清淨的地方重建,也不是不可以,師父有說為什麽一直不同意拆遷阿媽?”
“我問過啊,師父就說對這裏有感情了,不想搬走,說是什麽百年道館不能拆。”
其實桑宜跟小師弟都覺得搬走最好不過。
將來這裏重新修建以後,肯定是人多熱鬧的地方,並且更加現代化。
道館在這裏一點也不安靜。
這不符合師父一開始的初衷。
可惜師父怎麽都不肯答應拆遷,桑宜也問不出來具體的原因,也隻好按照師父的意思來。
趙深皺著眉頭:“即便是百年道館,也能夠一比一的還原重建,這其中沒有什麽衝突。”
“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但是老頭子一向固執,根本不同意。”
桑宜說著話,又覺得惡心了起來,她急忙站起來:“我、我先去個洗手間啊。”
她跑到洗手間吐了一會兒,看著鏡子的自己,看來得想辦法瞞過去才行。
時間久了,肚子大起來的話,依舊瞞不過師父跟師兄的。
她得找工作,不能每天都在道館。
特別是白天跟師父在一起的話,她覺得自己分分鍾就會露餡。
她想起賀今沉說讓自己回賀氏集團上班,很快她就否認了這個提議,要是跟賀今沉天天在一起,豈不是很快也會露餡兒?
白茵茵說得對,懷孕這件事隱瞞不多久。
更何況公司這麽多女同事,結婚生過孩子的也很多,在過來人的麵前,桑宜根本就隱藏不住的。
所以她還是找別的工作比較好。
第二天,桑宜很早就去了師兄的工作室。
至少還能在外麵混混時間,不然就要一直待在道館。
她坐上地鐵的時候,給助理小姐姐發消息:【我昨天好像丟了東西,你有沒有聽說別人在小會議室見到什麽醫院的檢查報告?】
現在她隻能問助理小姐姐了。
助理小姐姐秒回:【我沒聽說啊,等下我到了辦公室幫你問問啊,有消息馬上通知你。】
【好,要是找到了千萬低調,不要聲張!】
助理小姐姐好奇:【到底是醫院的什麽檢查單子?你生病了嗎?】
【不是,是我師父的檢查報告。】
桑宜當然不能說是自己的。
雖然單子上有姓名,但她也不確定到底是是不是丟在了賀氏集團,所以不能實話實說。
桑宜直接去了師兄的工作室,發現除了自己之外,居然還有同事了。
桑宜走過去打招呼,很佩服師兄的能力,居然這麽快就招到人了。
她一個人坐在前台有些無聊。
很快,她的手機收到一條好友添加提醒。
桑宜看了一眼對麵的頭像是一個典型的長輩頭像,但好像不認識,備注隻有幾個字:有時間麽?
這是不是加錯人了?
桑宜也沒同意添加,直接回複:【請問哪位,你是不是加錯人了?】
【我是賀今沉他媽。】
桑宜差點沒拿穩手機,原來是財神姑奶奶。
她連忙同意了添加好友,回複:【有什麽事嗎?】
這個時候,走廊外麵傳來了高跟鞋的聲音,像是朝工作室走過來的。
桑宜馬上抬起頭準備迎客,還以為是有顧客,沒想到是顧蔓蔓。
她看見顧蔓蔓出現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多給一點笑容都是浪費。
顧蔓蔓看見桑宜也在這裏的時候,也詫異了一下:“你怎麽在這裏?”
“很明顯,我在這裏當前台!”
顧蔓蔓眉頭皺了皺:“前台是需要懂法律相關知識的人,你什麽都不懂,其實沒辦法勝任這份工作。”
桑宜掀了掀眼皮:“所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