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還是一個長輩!
不僅如此,還是一個她稱呼為媽媽的長輩!
明明她跟曹如曼認識的時間才不過短短幾天,可對方身上的溫柔和看著她跟看著秋藍一模一樣的疼愛的目光,讓蘇今控製不住紅了眼眶。
“怎麽哭了?”曹如曼忙抽過紙巾給蘇今擦眼淚:“是不是我說錯話了,對不起,我剛才——”
“沒有。”蘇今笑著搖頭:“我隻是……”
蘇今吸了一下鼻子:“太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被人當作孩子,被媽媽關心的感覺。
“好孩子!”曹如曼抬手把蘇今抱進懷裏:“以前的事都過去了,以後一定會幸福的。”
蘇今沒有說話,把臉埋在曹如曼的肩上高興又尷尬地掉著眼淚。
“蘇蘇,阿雋的脾氣不是很好,以後他要是有什麽做得不對,或者說了什麽惹你不高興了,你就直接罵他。”
曹如曼在蘇今的耳邊溫聲說:“阿雋對外人軟硬都不吃,可對自己人,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對他都有效。”
“所以你要是不高興了,不用忍著,盡管找他發泄,別憋在心裏,知道嗎?”
蘇今聞言忍不住笑出聲,一抬頭,看到了往這邊走過來的唐雋。
後者衝他挑了挑眉,詢問:“怎麽還哭了。”
“剛才跟媽一起刷到了一個小視頻,沒忍住。”蘇今說著抬手在臉上快速擦了兩把。
唐雋聞言看了眼自己的母親,後者笑吟吟地,默認了她的話。
晚上。
蘇今洗漱完出來的時候就聽唐雋在跟誰打電話,見她出來,他往這邊走過來又說了幾句之後才掛斷。
“頭發怎麽都沒吹就出來了?”
唐雋一邊說一邊拿過吹風機把蘇今摁著坐下。
蘇今本想說不用她自己來的,可在唐雋的手指穿過她的發間的時候,到了嘴邊的拒絕被她給咽了回去。
他們現在是夫妻,唐雋願意對她好,她要接受,然後可以回報更多的好。
這樣夫妻之間的感情才會穩固,而她跟唐雋之間,說不定也可以變為相互喜歡。
如果真能這樣的話,到時候肚子裏的孩子就可以出生在一個父母恩愛的家庭裏。
而不是像她一樣,在車禍後,活在父母永無休止的爭吵中。
她想要給她的孩子一個溫暖有愛的家庭,而不是一個在孩子長大後會後悔給他們當孩子的家庭中。
蘇今相信,唐雋也是這麽想的。
想到這裏,蘇今忍不住彎了彎唇角。
耳邊的熱風不知什麽時候停了下來,蘇今回過神,對上的是唐雋深邃的眸光。
她竟然不知什麽時候被她抱坐到了腿上。
“想什麽,這麽入神?”唐雋看著她問。
蘇今有點不自在的別開目光,她總不能說她在想怎麽跟他好好培養感情吧?
“你剛才跟誰在打電話?”蘇今轉移話題:“是吳慧敏那邊的事有消息了嗎?”
“嗯。”唐雋低頭,微涼的唇從蘇今的耳廓往下落在蘇今白皙的脖頸。
因為剛洗過澡,呼吸間是一股清淡的沐浴香,唇瓣相貼的肌膚像是牛奶般吹彈可破。
“嗯……”
蘇今忍不住輕“哼”了一聲想要躲,結果卻被唐雋抬手抱著動不了。
“唐雋……癢……”
說話間,她的呼吸帶上了很輕的喘。
“吳慧敏在過去的那麽多年中跟唐寅隻見過一麵,兩人按理來說應該是不認識的。”唐雋一邊說一邊落下一個又一個炙熱的吻。
蘇今的呼吸越來越沉,手指死死地抓住唐雋的胳膊:“他們……什麽……時候……見過?”
“我爸媽的婚禮上。”唐雋的吻一路往下,伴隨著沉重的呼吸和吸吮的聲響:“她作為同校的同學,是跟著我媽當年的一個老師一起過來的。”
蘇今仰著頭:“媽沒、沒有邀請她對嗎?”
“嗯。”
“……那大哥是在婚禮上……對她一見鍾情?”蘇今問。
“不清楚。”唐雋嗓音頓了頓:“不過當時有人看到他們進了同一間房!”
蘇今呼吸一頓,猛然抬手把唐雋推開:“什麽意思?”
唐雋眸光深暗,看著蘇今被親得紅腫的唇,因為說話一張一合。
他喉結上下滾了一下,出口的嗓音又沉又啞:“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可是……”蘇今震驚的瞪大眼睛:“你大哥他不是……”
一個傻子嗎?
以吳慧敏的為人,當年她就算因為自己心上人的結婚而受了刺激,也不至於看上一個腦子不好的人吧?
“具體情況不清楚。”唐雋說:“現在隻知道的是當年的確有人看到他們兩個進了同一間房。”
“沒辦法,媽跟爸當年才結婚,你都還沒出生呢,不知道很正——”
蘇今話說到一半忽然一頓,猛地抬手握住唐雋亂動的手問:“你那個時候都還沒出生,你大哥那個時候多大啊?”
唐雋想了一秒:“十四歲吧。”
蘇今:“……”
如果他們猜測得沒錯,也就是說,當年已經二十多歲的吳慧敏跟十四歲的唐寅……
是真的喜歡嗎?
還是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不過看唐寅見到吳慧敏時的態度以及對對方的稱呼,能看出唐寅對吳慧敏應該是喜歡的?
可吳慧敏對唐寅的態度就截然相反了。
難道是當年腦子有問題的唐寅對吳慧敏做了什麽?
“好了,都是別人的事。”唐雋咬了蘇今一口,輕微的疼痛讓她回過神。
同時也後知後覺地感覺到了對方身體的變化……
“你……”
唐雋抱起蘇今放到**撐著手肘壓上去,嗓音低沉:“乖,再親一會。”
蘇今抬手沒什麽威懾力地推了一把:“寶……寶寶要睡了。”
唐雋唇齒不清:“爸爸還不困,先陪寶寶玩一會。”
……
另一邊。
吳氏看著進門後就衝傭人嚷嚷著要吃飯的兒子,麵容嚴肅地問:“小寅,你告訴媽,你認識剛才那個女人?”
唐寅傻嗬嗬的笑著點頭:“認識。”
“什麽時候認識的?”吳氏又問。
“很久很久。”說著不知道想到什麽,唐寅又嗬嗬地傻笑了起來,一邊說還一邊流了鼻血:“我親敏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