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藏身之所
張寧進屋被眼前的一片狼藉震驚了,屋子裏的家具橫七豎八的被掀翻在地。抽屜櫃子全被打開了,連隱藏在壁畫後麵的保險箱都被撬開了。張寧大喊道:“這群強盜他們想要幹什麽!”
趙海鵬樓上樓下看了一遍勸慰道:“保險箱裏的錢物都在,那幫家夥不是為了錢而來的。他們想找的東西肯定沒找到才會等在這裏伏擊我們,這屋子已經是不安全了。寧兒你帶上點應用東西,我們得馬上離開這裏。”趙海鵬說著話撿起了地上散落的餐布,一骨腦兒的把屋中保險箱內的首飾現金裹了進去。
“海鵬,你這不是破壞了現場嗎?”張寧沒經曆過這種事,按理應該要等警察來取證後才能動的啊。
趙海鵬沒有回頭直接說道:“事有蹊蹺,我懷疑局子裏有人暗通那夥人。我從報警到現在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的,咱們極有可能被人家賣了。”張寧雲山霧罩的聽的似懂非懂,反正回自己屋子裏拿了幾身換洗的衣服和母親的相冊隨著趙海鵬匆匆忙忙的離開了小樓……
趙海鵬等張寧剛坐定啟動了車子離開了紫金花園,在路口迎麵呼嘯著開來了幾輛警笛亂響的警車來。趙海鵬車子一拐彎就遠離了路口,摸出手機給他老爺子打電話想問個明白。可是老爺子趙剛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態,怎麽打也是重複著那句“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候再撥……”趙海鵬把手機剛放下,突然間手鈴聲大作抬手一看,手機上顯示出一個陌生的號碼。
“喂,是趙隊長嗎?”趙海鵬手機裏幽幽傳出了甜媚的女人聲音。
“你哪位?”趙海鵬沉思了片刻問道。
“嗬嗬……,我是誰並不重要。今天隻想和趙隊長做筆生意,不知道趙隊長可否給小女子三分簿麵?”
“我想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什麽買賣人怎麽做生意?你到底想幹什麽,你再給我廢話咱們就沒啥可談了!”趙海鵬斬釘截鐵的喝道。
手機的那頭停頓了有五六秒鍾,突然間就聽見女人嬌笑道:“趙隊長果然是快人快語,我們就開門見山吧。我想要的就是趙隊長手裏的半塊勞什子玉牌,至於價格嘛就由趙隊長說個數,我可是誠心想要這玉牌錢當然不是問題!”
“什麽玉牌?我怎麽就不明白你的意思啊?”趙海鵬試探著問對方。
“五百萬!讓你的人交出玉牌我們就再也不會來打擾趙隊了,要是趙隊長不肯合作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趙隊長三思,稍後你想明白了再告訴我你的決定。”電話嘎然止聲,趙海鵬刹車靠在了路邊死死的盯著陳夢生。
“鬧了半天原來還是你手裏的玉牌在作怪,說!這塊玉牌裏究竟有什麽秘密!”
陳夢生冷笑道:“我又如何會知道!”
張寧不悅道:“好了,好了。你們都幹嘛呢,我們現在應該先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吧?”
趙海鵬猶豫了下說道:“我們被困在了一張無形的網裏了,我不知道局裏出了什麽問題。現在我們隻能靠自己了,寧兒要委屈你了我們要先找個安全的地方。”
張寧想了想道:“去大興村吧,我爸爸那裏還有個老宅子。去年我爸爸還在那裏重新搭建了一件屋子呢,原本想等我結婚後我爸陪我媽回大興療養治病的,沒想到他們……”
“寧兒你不要難過了,一切都會好的。那我們就去大興村,我先得去小區超市裏買點東西才能走。”張寧在驚愕中看見了趙海鵬下車走進了小區裏,車裏就剩下了張寧和一言不發被銬的陳夢生……
二十分鍾後,就看到趙海鵬拿著一大包東西匆匆忙忙上了車。趙海鵬不等張寧開口說話就道:“都把衣服換了,這車是不能再用了。事情沒搞清楚前我們不能暴露了自己,寧兒把手機都留在車上。你給老實點,敢動花花腸子我就崩了你!”趙海鵬說話間解開了陳夢生的手銬,從包裏扔了一身衣服鴨舌帽還有幅太陽鏡。陳夢生抬頭看了眼趙海鵬沒有出聲換上衣服,跟著趙海鵬下了車等張寧換好衣服後三人輾轉換了幾輛的士才來到了北京車站……
下午的二三點鍾正是驕陽似火的時候,趙海鵬一行人下了車改乘著三蹦子一路往大興村而去。一個多小時後趙海鵬讓三蹦子停在了田間地頭,幾個人下車徒步而行。張寧長長的歎了口氣道:“以前都是父親帶我來的,如今卻是逃到這裏來避難的!”
趙海鵬摘下頭上的帽子擦了擦滿頭的大汗說道:“這地方真是個世外桃源啊,一路上竟然沒有看見半個人影。我們就在這裏先住上一段時間再說,我聽我老頭子說他在這裏做知青的時候就是和張伯伯住一起的。”
陳夢生遠眺遍布的稻田穂子都沉甸甸的掛著莫然的佇立不動了,趙海鵬推了他一把道:“快走!別再想花招,現在地裏的人都躲在家裏避暑呢,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陳夢生深深的吸了口氣莫名其妙的說了句:“陳家莊的稻子也該熟了吧!”張寧用手護著石膏,這一路的顛簸再加上大汗淋漓早已經把斷臂上的石膏泡出了道道細微的裂痕。田地除了知了在歡鳴竟然還真是沒有一個幹活的,趙海鵬扶著張寧盯著陳夢生往北而去。
在村子北麵有著幾幢殘破不堪的四合院,其中就有著一間是重新壘過磚塊的四合院。趙海鵬砸開木門一股涼氣沁人心脾,一旁站在的陳夢生打眼觀瞧隻見四合院分東西兩廂房,西麵的廂房明顯造了不久。走進門是天井抬頭是青瓦蓋一丈三分頂,天井正中央是株三四米高的石榴樹,火紅的石榴花順著院門都開到了牆外,正是石榴枝繁葉茂早就長到了天井外,就如華蓋似的將四合院的暑氣頓消彌形。陳夢生總感覺這陰涼之中有著一絲怪異,但是又看不清楚是什麽所以隱忍不語。院子裏的挑出的頂瓦都全部被換過了,頂瓦下麵的角落裏搭建著灶台隻不過灶台下麵的木柴都早就黴爛了,趙海鵬想找把柴刀或者斧頭什麽的劈點柴火隨便清理下院裏的雜草可是找了半天沒找到合適的工具。
趙海鵬擰開了灶台邊的水龍頭一看有水,打濕了純棉的T恤給張寧擦汗。張寧指著東廂房說道:“我的童年就是在這裏過的,自從搬到北京後隻有我父親有空了才來這裏。我父親常說這裏依山傍水環境幽雅最適合給我媽療養用了,誰又料到我父親會突然失蹤母親又集思成疾……”
趙海鵬扶著張寧進了東屋後安慰道:“張伯伯他一定會沒事的,寧兒你就放寬心。等哪天張伯伯回來看見你都瘦成這樣,他不心疼才怪。”
張寧向趙海鵬苦澀的笑了笑,又對著傻站在天井裏的陳夢生說道:“你也進來吧。”
趙海鵬冷哼道:“你不要去理他,我看他身上連汗都不出估計是不怕熱。”
陳夢生皺著眉頭盯著建了沒多久的西廂房打量了一番後,搖了搖頭又四下踱步轉身說道:“敢問張姑娘,此廂房可否容在下進去一看?”陳夢生就單單指著西廂房問道。
趙海鵬不耐煩的喝道:“喂,你小子又想做什麽?我可告訴你要是你動花花腸子我就把你綁在梁柱上……”
張寧起身道:“海鵬等下,那個人能在車裏看見藏我家裏的人數,肯定有著一些我們所不知道的能力。我也很想知道西廂房裏有什麽啊?”
趙海鵬瞪了陳夢生一眼道:“看!看什麽看,廂房就是住人的地方有什麽好看啊?”趙海鵬罵罵咧咧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