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坐在家中無所事事看電視的時候,盧軒突然就神經發抽的非得要玩什麽國王遊戲,慕暖棉壓根就沒聽說過還有這樣的遊戲,可是盧軒卻興致高漲。
“你能消停一會兒嗎。”這才剛過了一天,就憂鬱了那麽一會兒,盧軒這個臭小子又開始生龍活虎了,有時候慕暖棉就在想,如果盧軒一直那麽憂鬱的話,世界也會太平很多的吧。
“大姐,我憂鬱吧你又得問東問西,我快活點吧你又覺得我太鬧騰,做人咋這麽難呢。”盧軒鬱悶的癟了癟嘴,看起來委屈的要死。
在慕暖棉決定要跟盧軒唇槍舌戰大戰個五百回合的時候門鈴突然響了。慕暖棉踹了一腳盧軒示意他去開門。
“憑什麽要我開門啊,你不是也可以去的嗎。”盧軒這會兒一動都不想動,再說了,他動了慕暖棉還嫌棄他太鬧騰了咋辦。
“你距離門比較近啊。”慕暖棉也不想去開門。
“你跟我的距離就隻有一公分啊親。”盧軒徹底被慕暖棉給打敗了,可他還是沒把屁股離開底下的板凳。
“你們倆啊。”白涼風搖了搖頭,走過去把門打開了,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小男生,好像是之前那個倒鬥三人組裏麵那個小男孩。
“這裏是慕暖棉的家嗎?”小男生怯怯的走了進來。
“你怎麽過來了?”慕暖棉看著這個小男生,其實也不能說小,隻是他的容顏讓人有一種誤以為他還很小的錯覺。
“是這樣的,因為這次古墓裏的東西,哥哥他們賺到不少錢,所以想問問你們能不能捧場去吃頓飯。”小男生說。
“好啊,有吃的我必須要到場啊。”盧軒第一個舉手答應。
“這就不用了,裏麵的東西也是你們自己找到的,跟我們也沒太大的關係,你們有著份心意就足夠了,哪裏還用得著請客吃飯啊。”慕暖棉委婉的拒絕了他們的邀約。
“其實我們也沒什麽想法的,這次任務做完了我們就要金盆洗手打算做點正經的事情。”小玉見他們不答應,就有點慌張了起來。
“這樣也不錯啊,盜墓這行當本來就危險的很,而且破壞人家的墳墓,這種事情還是少幹為妙。”慕暖棉點了點頭。
“那不知道幾位可以賞臉過去吃一餐嗎。”小玉依舊不死心的說道。
“大姐,你看人家都這麽有誠意,你就答應了嘛。”讓慕暖棉過去,也包含了自己的一點點小小的私心在裏麵,如果暖棉過去的話,那好吃的也就有他的一份啦,她要是不去,那自己隻好跟肉說拜拜了。
“這……”慕暖棉看了看白涼風又看了看道長,這到底該怎麽做呢。
“別這啊那啊的了,本來就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答應不就行了,你看人家都上門來說了。”多虧盧軒在一旁使勁的勸誡,慕暖棉這才點頭答應。
“那地點在這裏。”小玉上前遞了張名片給慕暖棉。
“你叫什麽名字?”慕暖棉突然聞到。
“小玉。”小玉自知自己的名字比較女氣,可是他那兩個哥哥粗枝大葉的,不取阿貓阿狗已經算對得起他了。
“小玉?這名字還真是特別。”慕暖棉說。
“特別嗎,我隻是覺得有點女氣,這樣而已。”小玉低著頭微微的笑了一下。
“也不是特別的女氣,難不成男的就不能叫小玉了嗎,隻不過這名字不大像姓名,反而像是個昵稱。”慕暖棉說。
“哥哥他們沒什麽水平,所以才起了這麽一個名字,已經聽習慣了小玉這個名字了,要是換成是其他的反倒是不習慣。”小玉抓耳撓腮的,先把這些已經說過很多遍的話給說了出來。
“既然我們都答應了,你回去跟你哥哥說一下我們都會過去的。”慕暖棉說。
“成,那我就先過去了,你們忙。”小玉退了出去把門給帶上了。
“你說那胖三邀請我們有什麽陰謀嗎?”慕暖棉總覺得像胖三這樣的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去邀請他們去吃一頓飯這麽簡單。
“不清楚,胖三是誰啊?”盧軒眨巴著跟小鹿斑比一樣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慕暖棉。
“你是白癡嗎?”慕暖棉一腳踹上去,“你忘了那個胖胖的人了?”
“喔喔,我哪知道他叫胖三,然後呢?”盧軒繼續裝無辜扮可憐。
“然後你妹啊。”慕暖棉真不知道昨天她看到的是不是假象,這麽一個白癡也會有憂傷的時候?扯淡吧。
白涼風轉了轉手裏的茶杯,然後說道:“我覺得胖三可能真的是想請我們吃飯,他那種隻要有點好處就跟著跑的人,肯定要對我們這些對他有利的人好一點,以後有事也能想到他。”
“你說的也不是沒可能。”慕暖棉不住的點頭,還是她家白涼風靠譜,哪像那個白癡……
“我看那小玉秉性不壞胖三林子也隻是貪財了一點,應該不至於吃頓飯還有什麽陰謀,可能是你多慮了。”大力七早就眼饞那個小玉了,溫柔的書生樣的小男孩,可惜年紀稍微大了一點,否則她肯定得收他做老婆。
“也許吧,如果隻是單純的請我們吃頓飯那還好。”慕暖棉站了起來,雙手放在了桌子上,“昨天太歡了,搞得今天一點精神都沒有。”
“你還知道太歡了啊。”陸崎又用他那八卦突然出現在了屋子的窗戶口。
“鬼啊。”慕暖棉想都沒想抓起餐桌上的杯子就砸了過去。
“是我,陸崎。”陸崎一個閃身躲開了慕暖棉的襲擊。
“我知道是你。”慕暖棉無趣的又坐在了椅子上。
“昨天你們知道你們把我的酒吧搞成什麽樣子了嗎,估計得有半個月都沒人敢過來玩了。”陸崎眼角含淚,委屈無處申訴啊。
“當時玩的high,誰還在乎這種事情啊,要是覺得不爽的話,去揍胖三好了,是他提出來的,否則我還不願意去呢。”慕暖棉趴在桌子上直打嗬欠,她還得再去睡會兒。
“好了別扯淡了,根本不可能的事情。”陸崎推了下慕暖棉,“跟你說正事呢,你說他們三個裏麵會不會有我們的同伴啊?”
“這我哪裏知道,我又沒心電感應。”慕暖棉調整了下身姿,繼續趴在了桌子上。
“你以前不就是那樣把盧軒給帶回去的嗎。”陸崎總覺得他們三個裏肯定有人是他們的同伴,可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一個,而且現在也沒有什麽可以辨識是不是同伴的工具。
“那是一個意外,是盧軒這臭小子自己死皮賴臉的跟過來的。”慕暖棉拍了下盧軒,死小孩。
“不然我們把銅鏡帶過去?”白涼風沒與他們有什麽接觸,並沒有什麽特殊的感應。
“到時候如果丟了那怎麽辦?”慕暖棉不願意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年代久遠的物品,隻要被人盯上,那她絕對就帶不回去了。
“也對,那不然在吃完飯之後把他們門兩個騙到家中來?”大力七建議說,就算不願意過來,就這麽三個人她綁也要綁過來。
“可行性為負一。”慕暖棉覺得這是引狼入室。
“那你說怎麽辦吧,同伴也很重要,可是法器如果丟了那就完了。”陸崎聽到慕暖棉的顧慮也很糾結,畢竟對於他們來說,法器是很重要的東西,如果不是憑借那些詩句上的謎題,他們跟們就不可能找得到這些東西,可是一旦丟失了,茫茫人海,又該上哪兒把東西給追回來呢。
“先不考慮同伴的問題了,先說怎麽大吃一頓再說吧。”慕暖棉被煩的頭都大了,當初就應該直接把那剩下的幾個同伴的名字問出來,把法器的藏身地點也挖出來,省的現在這麽心煩。
“你們也接受到邀約了嗎?”陸崎問。
“廢話,也不想想那墓地是誰找到的。”慕暖棉白了一眼陸崎,“智商跟盧軒在同一水平。”
“你!”陸崎用手指著慕暖棉。
“我怎麽了。”慕暖棉聳了聳肩。
“我比你大,我讓著你。”陸崎彎下了舉著的手指。
“對了盧軒,你的法器我還沒摸過呢,怎麽也得讓我看看吧?”慕暖棉興奮的看著盧軒,那法器遠遠的一看就非常之霸氣,不知道拿到手上的感覺是怎麽樣的啊。
似乎一提到盧軒手裏的法器,他就有些不高興,可因為是慕暖棉提的要求,他先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還是去了房間把法器給找了出來,不算大,就跟托塔李天王手裏拿的差不多一個意思。
“這玩意兒還真像電視上托塔天王李靖手上拿著的那個寶塔啊。”慕暖棉左看看右看看,還是覺得很像。
“那又是誰啊。”盧軒並不知道什麽托塔李天王,他隻知道這寶塔裏麵有他弟弟盧天的魂魄,他弟弟隻能依附在這上麵才能從那湖底逃出生天。
“你不認識。”慕暖棉眼睛都笑開了花,這份從寶塔上傳來的古老的氣息啊,真的太讓她激動了,“對了,我們這幾次找到的法器似乎都是銅的,難道銅做的東西有什麽說法嗎?還是說這些都是用的同一種製作材料啊?”
“我覺得後麵一句比較讓人信服,如果這些法器在以前也是用來對抗魔界的話,那就很有可能是一個工匠一下子造出來的
。”陸崎把自己的八卦也掏了出來,兩個法器放置在一起的時候竟然還有些感應。
“能夠造就這些東西的人也算是人才了。”慕暖棉蹬蹬蹬的從她房間裏把那個軒轅鏡也給拿了出來,放在了這些上麵,三個都閃耀著屬於他們微弱的光芒。
慕暖棉無意間照到盧軒的寶塔的時候,軒轅鏡竟然出現了反應,不過反應很小,其他人似乎都沒察覺到,她又一次照在了寶塔上麵,不算太清晰,寶塔裏麵真的有一條很小的龍在遊動。難道盧軒傷心的原因就在此?
“盧軒,這塔裏怎麽會有青龍?”慕暖棉話一出,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都驚愕的看著她,知道的是在想為什麽她就突然不知道了,不知道的則是在想寶塔裏麵怎麽可能會有青龍的。
“怎麽可能,肯定是你眼花了。”盧軒被戳中了,立刻反駁,他不想讓其他人也知道。
“絕對不可能,我相信鏡子裏麵看到的東西。”慕暖棉再一次把鏡子放置在寶塔的前麵,青龍在寶塔裏麵遊動,看著清清楚楚。
“可能是鎮這個寶塔的守護神吧。”居然能通過鏡子看到他弟弟的真身,盧軒伸手摸了下鏡子上那個在遊動的青龍,對撞到慕暖棉的眼神的時候,他又把目光給收了回來。
“我知道你在說假話,你說我們這裏總共才六個人,四個人知道,我居然不知道,連我都能排除在外你們還有什麽不可能做的。”慕暖棉盯著盧軒說道,他的臉在告訴她,這裏絕對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暖棉,不要這麽對盧軒。”白涼風上前拉住了慕暖棉。
“我連這些事情都不知道,你要讓我怎麽對盧軒?”慕暖棉嗤笑,“難道你們不把我當作同伴?雖然我沒能力,我不像你們會這樣會那樣,但我是真心對待你們的。”
“大姐,有些事情並不是你動之以情就可以的。”盧軒歎了口氣,他都沒想過會因為這樣一件事情就要鬧到這種程度。
“你告訴我我就不生氣。”慕暖棉把椅子給拿了過來,坐了上去,坐在盧軒的麵前。
“你這樣是非得要我告訴你才行的嗎?”盧軒看慕暖棉這架勢,鐵定得問到才會善罷甘休。
“是啊,所以老實交代,我口風這麽緊,絕對不會說出去的。”慕暖棉收回了鏡子,放在膝蓋上。
“誒,可能是注定吧。”盧軒又歎了一口氣,這樣的語氣讓他瞬間蒼老了不少。
“這在寶塔裏的是我的弟弟盧天,雖然不是什麽同一個母親生養的。”盧軒摸了摸寶塔,“他是水龍,而我是火龍,本來就相生相克的兩個種類,可我們卻是最要好的朋友,他比我小,所以就成了弟弟。”
“那你弟弟怎麽會在這裏麵的?”龍,不會這麽容易就變成這個樣子吧。
“這是就說來話長了。”盧軒很感激道長,雖然看不到他弟弟的形態了,能這麽說說笑笑也好。
“在天上,龍的地位很高,但是犯錯的龍,地位就比下水道的老鼠還要低。”盧軒無奈的搖了搖頭,“弟弟他說了幾句不中聽的,被有心之人看了過去,告訴了位高者,結果位高者盛怒,再加上那有心之人添油加醋,表麵上,隻是被砍去雙爪化成蛟,貶下凡,可實際上他們做了什麽誰又知道呢,我苦苦尋找了這麽久,如今卻在那湖泊裏見到了我那可憐的弟弟。”
“所以他是怎麽到這裏麵來的?”慕暖棉繼續問。
“道長幫忙,所以他才能到這裏麵從那被下了詛咒的湖泊裏出來。”上天不在乎害多少人的性命也要將他弟弟困在那裏,都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從來都沒有一個人願意去為他說一句話好讓他早些輪回轉世。
“哦,那天上不會發現麽?”慕暖棉也用手摸了摸那寶塔,還真是一件哀傷的事情,這樣的事如果發生在她的身上,她絕對要把那天界給抄了,敢欺負她家人,她管是什麽天界。
“道長有做準備,隻要天界不太管這事情就不會發現了。”盧軒笑了笑,麵容慘淡。
“誒,原來這天界也這麽坑爹。”慕暖棉搖了搖頭,表示很無奈。
“總有那麽些人,看別人不順眼就要搞掉。”盧軒說。
“既然現在已經從湖底出來了,不要太悲觀了,好好活著才最重要。”慕暖棉拍了拍盧軒的肩膀。
“大姐,如果是你,你會不太悲觀了嗎?”盧軒看著慕暖棉,幽幽的說道。
“不會。”慕暖棉不假思索的會了一句。
“所以,我的心情,你應該能明白,我現在是神龍,有地位,可是有朝一日我若是也成了階下囚,誰又會想得起來我曾經的風光呢。”盧軒把寶塔又抱了回去,放在了房間裏。
“原來是這樣的事情啊,怪不得你們不說了,原諒你們了。”慕暖棉把椅子放在了原本的位置上。
“你也別太難過了,知道了就知道了,有些事是不可逆轉的。”白涼風摸了下慕暖棉的腦袋,給予鼓勵。
“我沒有很難過啦。”慕暖棉對著白涼風笑了一下,有些強撐的味道。
“這樣的事會發生都是必然的,都注定了。”藍衣道人看著盧軒的房門說道。
“道長,雖然是注定了,可這心裏聽到這樣的故事還真不是滋味。”大力七從來都沒想過在盧軒身上還能發生這麽戳淚點的事情,該是可悲還是可歎啊。
“習慣就好,長時間存在的物種,總有些不為人知哀傷的故事。”藍衣道人從那千年活到現在,什麽悲歡離合沒有見過,有些人的命早就注定好了,無法改變。
“好了好了,我們準備下出去吧,過段時間就會淡忘的。”慕暖棉招呼著所有人動起來,“盧軒,你再不出來我們就先走咯,到時候打包點骨頭帶給你~”
“來了來了,大姐,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這麽狠心啊。”盧軒從房間裏出來又恢複到原本嬉鬧的模樣,那埋葬在他心裏最哀傷的事情,隻有他自己知道有多心酸。
“對待速度慢騰騰的人,你覺得我會仁慈嗎~”慕暖棉打量了下盧軒身上穿著的衣物,衛衣破洞的牛仔褲,腳上還穿著拖鞋,“你這穿著估計連酒店門都進不去,至少給我換個嚴肅點的衣服。”
“還有你們,都別穿的這麽不嚴肅,道長,什麽時候你也穿個西裝試試呀。”慕暖棉蹭了過去,笑眯眯的說道。
“咳。”藍衣道人假裝沒聽到走去了別的地方。
“切,涼風,你也穿個西裝唄。”慕暖棉撒嬌道。
“暖棉,你怎麽就知道人家一定是請我們去酒店呢,說不定是大排檔啊。”白涼風捏了下慕暖棉的笑臉,似乎有越來越軟的趨勢了。
果然白涼風一語成讖,待他們打扮好,然後與他們碰麵之後再跟隨他們的腳步去了用餐地點之後,慕暖棉就看到三個碩大的字,大排檔,連點花哨的裝飾都沒有。
“胖三,你也稍微太節儉了一點了吧。”慕暖棉看著這泛著油光的桌子,這不是坑爹是啥?虧她還讓所有人都稍微打扮了一下呢,還好沒強迫他們穿西裝,否則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我不是沒老板那麽有錢嘛,你們人多,去西餐廳我負擔不起啊,你們去那兒吃一頓我們兄弟仨都能吃一個月了。”胖三搓了搓手,笑嗬嗬的。
“得了吧你,上回宰我宰的很爽是吧,這回就算吃大排檔我也要讓你大出血。”陸崎咬牙切齒的說道。
“老板,也要你有那胃吃下去才行啊。”胖三的臉笑成了一朵**在陸崎麵前飄啊飄的,“你們想吃什麽就盡管說,今天我請客。”
來到這裏,基本上所有人吃飯的興致都給掃光了,期待落空,豪華酒店跟大排檔的落差感讓誰還會有食欲。
“來,我們吃啊……”慕暖棉不知道說什麽招呼眾人先坐下來再說。
“好,吃……”不曉得該說什麽,就差沒嗬嗬嗬了。
“難得人家請客一次,這都什麽反應啊。”胖三在角落小聲的說。
“哥,我都跟你說了去餐廳了,你非得來大排檔,你說人家能高興嘛。”小玉掐了下胖三。
“我這不是為了我們兄弟未來的日子好過一點麽,去餐廳這麽多人得吃多少啊。”胖三用掰了掰手指算了下。
“哥,這批明器買了不少錢你還在乎那些錢啊,存銀行吃利息都有的我們吃的了。”小玉也一臉的不高興,他哥這麽做明顯就是在掃大家的興。
“好了,你也別不高興了,哥今天就奢侈一會,”胖三在大家還都沒點餐的時候立刻就把這些人都從店裏拉了出來,去離這裏不遠的餐廳裏吃飯。
“怎麽回事?又改變主意了?”慕暖棉被人從大排檔裏拉出來,有些高興。
“你們以為我胖三就這麽小氣啊,剛才隻是和大家開個玩笑,沒想到大家的反應有些讓人傷心啊。”胖三假裝擦了下眼角的淚,演技還真爛。
“其實我的安排是來這家餐廳吃飯的。”胖三找了個位置,分別坐了兩桌才坐了下來,很不幸的陸崎被安排到了他們一桌,盧軒也在他們那邊。
“盡管點啊,這次我請客,不要在意錢的問題。”胖三翻了一下菜單,這價格貴的要逆天啊,可是話都放出來了,總
不能讓他們都挑便宜的點吧,當初陸崎請客的時候,他們胡吃海喝,沒想到這麽快報應就來了,現在輪到他了,好在他沒什麽勞什子酒吧,不用再繼續第二攤。
陸崎看著胖三的表情就早已經沒胃口了,還來什麽點餐啊,這小子是故意坐在他麵前惡心他的吧。
而跟他們不同桌的則是在說悄悄話,“你們說胖三的表情現在是什麽樣的?”
“欲哭無淚。”白涼風想到胖三剛才說來餐廳吃的那個表情就好笑,讓鐵公雞拔毛去吃大排檔已經不容易了,現在還來餐廳,這不得比剁他的手還艱難啊。
“哈哈,那個胖三,真是貪財到極限了。”慕暖棉看著菜單上的那些食物,雖然早已經沒什麽胃口去動嘴了,但是為了看到胖三付錢時候的樣子,她還是決定吃點什麽。
“也不能這麽說,人家可能是小時候苦怕了所以才比較貪。”夏塔塔福爾摩斯的本事又冒了出來。
“對啊,也說不定,如果是因為小時候家庭環境的緣故造成現在的樣子那也有可能,你沒看小玉說什麽他們就得答應什麽嗎。”大力七感覺小玉被他們照顧的很好。
“小玉是他們的弟弟嘛,自然得好好照顧了,否則他們這兩個長的這麽粗狂,小玉卻這麽標誌。”慕暖棉轉過去偷看了一眼小玉,距離太遠並不怎麽看得清楚。
而坐在他們身邊的陸崎盧軒則蛋疼了,這是什麽情況?
那個以小氣著名的胖三居然一個勁的讓小玉點,這人與人的差別也太大了吧,哦不,有人不是人。
“哥,你再這樣別人就得笑話我們了。”小玉使勁的把頭埋了下去。
“今天哥請客,你多吃點,省的天上的父母得說我們虐待你。”胖三撓了撓頭,不知道怎麽說。
“哥,你會不會說話啊。”小玉接過菜單,上麵的價格真的好貴,一份菜都夠他們兄弟三個吃一天了。
“老板,你也多吃點,以後還要仰仗您呢。”胖三笑眯眯的把菜單遞給了陸崎。
“我聽小玉說你們以後不做這行當了啊,難道是隨便說說的?”陸崎疑惑的看著胖三。
“是真的啊,我們是真的要準備做點正經生意。”胖三訕訕的笑道。
“那就別跟我扯上關係了。”因為這件事情,陸崎一想到那些原本該是他得到的東西,現在都得花錢去買,雖然他還是能賺到點,可還是坑爹啊。
“別呀,老板,您多吃點。”胖三恨不得用點迷魂湯把陸崎灌醉了,然後啥事都答應他們。
吃過飯之後,胖三還在興頭上,說是要去唱歌,小玉連忙把他給攔了下來,“我哥他喝醉了,所以在胡說呢。”小玉聽過他哥唱歌,跟鬼叫似的,是個人都不願意聽到這樣的聲音在他們耳邊亂嚎。
“那我你們就先走了。”慕暖棉一行人跟他們說了聲再見就要離開。
“別,別走啊,老板,你可得答應我,得照顧照顧兄弟我啊。”胖三喝的醉兮兮的還不忘記說這事情。
“哥,你醉了。”小玉跟林子一同把這個大胖子給脫上了出租車。
“那我們也回去吧。”慕暖棉總覺得似乎是有一件事情忘記做了,是什麽來著……
“暖棉,鏡子?……”白涼風這時候也才想起來。
“對啊,就是鏡子,下次找機會在去測試一下吧。”慕暖棉之前的計劃是把他們騙到家裏來的呢,可是他們現在都走了,也沒辦法了吧,誰知道一來二去就又喝的倒的七七八八了。
“那我們先回去,你看道長走路都是斜的。”白涼風趕緊把要竄上馬路的道長給拉了下來,這人一喝酒就得誤事兒。
“好吧好吧,聽你的,回去啦。”慕暖棉在另外一邊攙扶著藍衣道人,後麵再跟著倆人,五人組浩浩****的回去了。所幸離學校並不遠,否則他們這五個人叫出租車都要叫兩輛才行。
一路上盧軒還吵吵嚷嚷的,本來夜裏去學校的路上就沒什麽人了,就他老人家的嗓門最大,還不讓人說。
“盧軒,你安靜點,這是學校,不是菜市場。”慕暖棉跟門衛大叔打了聲招呼然後就帶著大家進去了。
“你別管我,我喝的高興著呢。”盧軒揉了揉不怎麽靈光的眼睛,怎麽眼前模糊一片啊,再揉揉還是一樣,誰在他眼前遮塑料紙了。
“喝你妹啊。”慕暖棉把盧軒給拉了過來,掐了下手臂。
“嘶……痛。”盧軒委屈的看了一眼慕暖棉,揉了揉被掐痛的手臂。
“你還神經兮兮的不?”慕暖棉瞪了一眼盧軒。
“大姐,你這麽暴力白涼風也受得了你?”盧軒撞了下慕暖棉。
“對待不同人不同的方法,涼風這麽溫柔,你呢,粗俗。”慕暖棉又回到了白涼風那邊,扶著道長,偶爾偷看一下白涼風的側臉,溫潤如玉,他就是這樣一個男子。
“暖棉,你又在跟盧軒說什麽呢?”白涼風側過臉問道。
“那臭小子那麽吵就教訓了他一下。”慕暖棉笑了下,“如果爸爸現在也在的話會多好啊。”
“怎麽,想念慕叔叔了嗎?”白涼風詢問道,不過事實就擺在眼前了。
“是啊,真的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他了,當初我要是能和他一起去,就算被抓起來,關在一起也好啊。”慕暖棉眼神黯淡的看著滿是星星的夜空,可以的話,她很想現在就能見到父親。
“暖棉,那件事發生也不是你的錯,你看我們現在不是在很努力的做準備工作嗎。”越過走路歪斜的道長,白涼風的手指觸碰了下慕暖棉的臉蛋。
“是啊,可是我們能不能救下父親呢。”慕暖棉低下頭看著腳尖,“如果不是這樣的一個靈魂的話,我跟爸爸還是會很安穩的生活的吧。”
“已經發生的事情再用這樣的假設也不怎麽可能了吧。”白涼風看著天,慢慢的說道,“如果沒有這個靈魂的話,我也不會遇見你了吧。”
“是啊,也許命運就是這樣,一環套著一環。”慕暖棉伸出一隻手,撫摸向月亮,“就像太陽過後就會出現月亮一樣必然。”
“我們盡力過好現在的,努力去完美未來的這樣不就好了,慕叔叔我們一定會救出來的。”白涼風安慰著,他知道這份積壓在心中已久的不完美的感覺一直困擾著暖棉,平時總是笑著,把這樣的感覺壓在內心深處,誰也找不到的地方,而在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之後,一點一點的又慢慢的擴散,終於侵襲到全身,不可抑止的爆發出來。
“盡力過好現在的……隻要爸爸他不在,怎麽樣都不會過得很好,涼風,你知道嗎,有時候我會想著想著就睡不著覺,我好擔心,那邊如果早已經殺了他的話,我簡直沒辦法承受。”拉住道長手臂的手驟然掐緊,道長吃痛有些清醒過來。
“老頭子沒用啦,喝點酒就醉了,以前我都千杯不醉呢。”藍衣道人見還需要兩個人攙扶著他,看來他這次醉的不輕啊。
“道長,那是你喝的太多,一紮白酒都被你一個人喝掉了。”慕暖棉笑著說道,老頭子臉上還帶著兩朵紅暈,別提有多好笑了。
“喝的多嗎。”藍衣道人突然歎了一口氣,“以前我可以喝的更多,有家人相伴,千杯不醉啊。”
“之前就一直都沒問過,道長也有妻子兒女嗎?”在慕暖棉的印象裏,道長應該是跟和尚一樣,不能娶親更不可能有孩子。
“有啊,為何不能有,在修神通的時候就請同門替我算了一卦,我要經曆紅塵俗事。”藍衣道人搖了搖頭,“如今想來,當初還是不出道觀的好啊,不知道我家香火有沒有斷,有沒有延續千年,家人是否還住在原本的地方。”
“那我們去找找看看好啦。”慕暖棉說,“既然思念,就應該去找嘛。”
“看到就是心酸,何必還要去看。”藍衣道人沒打算去看看,如果人都不在了他要怎麽辦?把那些魂魄從地府都引過來?還是如此便可,留一份念想。
“是嗎……”慕暖棉不知道怎麽接上話,於是就不再言語。
“也罷也罷,你們好好生活便是,別再搞出什麽花花腸子來了,涼風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雖然模樣清秀了些,但絕對不像那些紈絝子弟一樣的花心的,我了解他的秉性。”藍衣道人拉過了慕暖棉的手,又拉過了白涼風的手,“涼風在這裏沒有親人,我就代為做主了。”
“做主什麽啊……”慕暖棉心中隱約猜到了什麽,可是也不敢多去想。
“做主涼風娶你為妻啊,不過你父親不在,否則就可以商談一下結婚的事情了。”藍衣道人笑著說道。
“我還小,還在讀書呢。”慕暖棉聽到藍衣道人的話立刻臉紅了起來。
“現在這世道跟以往還真是不一樣,我們那個年代姑娘二八就嫁了,現在都三八還不嫁。”藍衣道人看向白涼風,“你可不能負了人家。”
“我絕對不會負了暖棉的,隻怕她不喜歡啊……”白涼風抓了抓鬢角的頭發。
“什麽叫我不喜歡啊!”慕暖棉抽回了手,不打算再理睬這個笨蛋,居然還懷疑她,真是太讓她傷心了。
“誒,榆木疙瘩。”藍衣道人也搖了搖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