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吃了。”盧軒眼一閉,把藥丸吞了下去,可能太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
“怎麽樣,有反應沒?”慕暖棉緊張的看著盧軒,好像身體上沒什麽特別的反應。
“還好,跟沒吃好像也差不多。”盧軒皺眉動了動胳膊,到處摸了摸,好像也沒什麽特別的地方啊。
“看來是研製失敗了,那其他人先跟我過去吧。”藍衣道人剛才已經淋到一滴雨了,現在正是好時機。
“嗯。”盧軒拿出幾乎都沒用過的寶塔,弟弟不知在裏麵修煉的如何了,如果成了寶塔精也不錯啦。
“喲,我終於又看到寶塔了啊。”慕暖棉伸爪摸了摸,奇妙的觸感,接觸寶塔的時候像是有電流竄過手指一樣。
“摸什麽摸啊,人家是男的。”寶塔裏突然發出了聲音。
“你弟弟還挺凶的。”慕暖棉收回手指。
“那是自然,走吧。”
盧軒托著寶塔,陸崎握著八卦,道長揮著拂塵,慕暖棉穿著嫁衣四個人消失在林子深處。
越走到裏麵路就越難走,到最後根本就沒有路可以走了。
“道長,這怎麽辦啊?裏麵路都沒有了,我們怎麽過去?”慕暖棉踹了踹四周的荊棘藤曼,沒事長這麽多幹什麽。
“莫慌。”藍衣道人甩了甩拂塵,四周的荊棘藤曼都縮了回去,“趁現在我們趕緊過去,在到村子之前我們盡量不要用法術。”
“嗯。”慕暖棉扯了扯嘴角,為啥她一定要穿這麽隆重的衣服呢,要是打包帶過去穿跑的速度肯定比現在要快。
還沒跑到盡頭的時候在最後麵的慕暖棉被藤蔓給纏繞住了,那些藤蔓像是活的一樣越裹越緊,越用力就被扯得更厲害啊。
“救命啊——”慕暖棉掙紮著想要逃出來。
藍衣道人聽到呼救又施了一道法,把慕暖棉從藤蔓總解救出來。
“我了個去,還以為要掛在這裏了。”慕暖棉連忙從那兒跑了出來。
“所以我才讓你們跑快一點,這些藤蔓不是什麽普通的藤蔓。”藍衣道人看著越來越接近的屋子,“我們必須要更小心才行了。”還沒接近就已經這麽危險了,那後麵還會遇到什麽?那日李青說了這裏修的是巫道,那肯定不可能就這麽簡單讓他們過去。
“快些吧,好像雨要開始下來了。”盧軒抬頭望著天,剛才也隻是一滴一滴的滴下來而已,現在烏雲已經匯聚到他們的頭頂了,不出幾分鍾肯定雨要倒下來。
到村子的時候,一路上都沒什麽困擾,此刻好像道長的擔心顯得有些多餘了。
盧軒先試探的走了進去,剛一接近大門,就不知道被什麽迷了一下,辛虧躲得快否則這樣下去肯定會中毒。
“果然是苗寨,否則怎麽可能會有人用毒的。”盧軒閃了回去,“道長,現在怎麽做?”
“衝進去,區區蠱毒也能阻擋得了我們的腳步?”藍衣道人嘴裏默念咒語,手上的拂塵飛起在空中亂舞,隻要穿行過去就有蠱毒襲擊過來。
“我來試試。”陸崎也嘴裏嘰裏咕嚕的說了一通,從八卦裏照射出來的紫芒把整個大門所在的地方都籠罩住了,“結界。”
“傻了吧唧,現在弄結界有什麽用處啊。”慕暖棉走了過去看著被擋住的大門,這玩意兒有什麽用處?
“你還不相信我的技術?我說能過就是能過。”陸崎第一個先走了過去,毫發無傷的就過去了。
“嘿,看來還真挺管用的。”慕暖棉也通過了,其他二人也走了過去。
“怎麽樣,我說了吧,這八卦的能量無窮無盡絕對沒問題的。”陸崎得意的握著八卦,yd的笑了。
“算你厲害,現在趕緊走吧。”慕暖棉催促道。
“好。”剛踏進這個村子,突然間狂風大作,雨傾盆而下,把他們幾個都淋成了落湯雞。
慕暖棉甩了甩自己的長袖,穿這件衣服絕對是錯誤的決定,“道長,現在怎麽辦?”
“雨來的真快啊,我們快點趕過去吧,不要趕不上。”道長摸出了個羅盤確定方位,雖然天在下大雨,但還是阻擋不了他們的步伐。
“道長,我發現這藥還挺管用的。盧軒摸了摸胸口,有一團火在微弱的燃燒著,就算被雨淋到了也不會覺得寒冷。
“看來這藥還得在特定的環境裏才會發揮效果。”藍衣道人點了點頭,“趕緊走吧,我似乎聽到了女人的呼喊聲。”
快接近江邊了,已經能夠聽得到雨砸在水上的聲音,淅淅瀝瀝的落雨聲裏還夾雜著一個女子的哭喊聲。
等接近了舉行儀式的地方的時候,他們停了下來,就在不遠處,有一個也是穿著紅色衣服的在幾個男人之間掙紮著,可似乎掙脫不開,隱隱約約的還在說著什麽。
“現在都什麽年代了?你們還舉行這樣的儀式?當真以為有什麽江神嗎?吃人的鬼東西還算什麽江神?祭江神?虧你們想的出來,現在村子裏大部分人都出去念書了,念了就永不再回來了,你們還說什麽禁止和外族人通婚,什麽狗屁理論?怕血統不純?的確,你們沒念過書,不知道近親結婚容易變成白癡的,我後悔我當初為什麽要跑回來,我以為你們還念父母之情,結果呢,你們親手把你們的女兒送給江神?”那女的說的話,似乎是在外麵接受過良好的教育。
“女兒,嫁給江神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那個外族的臭小子又有什麽好,成為神的妻子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那男人用繩子捆住了那個女子的手,“你也知道,我們家中本來就不富裕,現在你是我們唯一的榮耀。”
“榮耀值個狗屁,沒錢從這個村子裏出去啊?還學巫術,說出去不要讓人笑掉大牙!”女子憤恨的瞪著麵前所謂的父母叔叔阿姨,一個一個麵色冷峻的看著她,沒有人跳出來幫她說一句話。
“巫術是本村最高的法術,也不是人人能夠學習的到的,當初你要是聽話好好學巫術,厲害了村子裏的人都奈何不了你,你卻偏偏要去上什麽學。”一個女的聲音響了起來,“要不然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
“好笑,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人,居然還要聽你們這群老古董說話。”女子放聲大笑,這是什麽世道?這樣的事情說出去會有人相信嗎?
“年代不是問題,已經千百年流傳下來的傳統能說打破就打破的嗎,還記得那一年村子裏沒有合格的女孩獻祭,結果呢,當年一整年江水根本就無法接近,直到第二年有女子合格了才算風平浪靜了下來,我們這個村子就靠江水生活,孩子,你為什麽就是無法理解呢。”老者抓著手中的木杖敲擊著地麵,村子裏現在幾乎都看不到什麽年輕的孩子了,能出去上學的都跑出去不再回來了,僅剩下的女生從小就不讓接觸外麵的世界,能去上學的少之又少。
“嗬嗬,這個村遲早要亡,隻是時間問題而已。”女子知道跟這些人說不通那些道理,隻好放棄了。
“住嘴,村子已經存活了這麽久,怎麽可能說亡村就亡村的。”一女人一巴掌甩在了那女子的臉上。
“媽,我姑且在叫你一聲吧,我真後悔,我怎麽會投胎到這樣的家庭的,我死了不要緊,我以後永生永世絕對不要再回到這裏。”那女的笑的很狂妄,笑的淒涼。
“你們這種村子注定要滅亡!”慕暖棉忍不住跳了出來,“這可是你們的女兒,你們居然能這麽對待她?”
“你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狗屁東西?我們家的事情也輪得到外人插手了?”村裏的人看到有外人進來了連忙防禦好。
“你們這也叫家?逼自己的女兒去死的還算家?”慕暖棉慢慢的往前走著,“你們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的家庭。”
女子看到慕暖棉眼睛裏又放出了光芒,她知道肯定會有人知道這樣一個地方,這個村肯定會滅亡,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來臨了。
“是啊,那江裏麵的根本就不是什麽江神。”盧軒陸崎道長也接二連三的都走了出來,擋在了慕暖棉的前麵。
“江裏麵是不是神跟我們並不重要,隻要他能保障我們村的平安就行了。”老者發話了,湍急的江麵把萬年漂浮在江麵上的船運送了過來。
“到時間了,把她扔上去。”老者急急忙忙的喊道。
“想扔過去?也要看你們夠不夠那個能力打得過我!”盧軒連忙施法把那些人都擋在了江邊。
“原來還有點招式,但這裏是苗寨,你這點繡花功夫還遠遠不夠。”老者施蠱朝著盧軒撲了過去。
陸崎幫忙擋住了,“老人家,你都年紀這麽大了應該去療養院帶著,在這裏搞什麽花頭。”
“我年紀大不大還輪不到一個外人去說。”老者繼續施蠱,他在這個村裏呆了百年了,幾乎都沒遇到過什麽紛爭,沒想到老來老來還要打一仗。
“外人?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什麽外人之說。”道長看船已經到達直接把慕暖棉給丟了進去,緊接著借用外力把船給弄走了。
“你!”老者急急忙忙的跑到江邊,“這下要完了,船走了。”
“那就放開我。”那女子掙脫了自己父母的鉗製,“我永遠也不會再踏進這裏一步。”
“放心,我們的人已經上去了,祭江神嘛,不是隻要女的就可以了。”盧軒看著一眨眼就不見了的船,大姐她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胡說,必須要本村的人才能讓江神滿意。”老者想衝過去把船召喚回來,隻可惜到處都被盧軒施法給擋住了。
“千年之前的公主難道不必這個女生來的真貴?我們連公主都送上去了,人家江神還會不滿意?總比你們呆在農村粗枝大葉的來的強吧。”陸崎冷哼道。
“公主?”老者遲疑的想了想,反正也是女生應該沒什麽問題,而且公主都是細皮嫩肉的,江神應該更喜歡這樣的。
“是啊,如何?這個女生就交給我們吧,一命換一命。”藍衣道人把女生拉了過來,站在他們這邊,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打起來也隻會是他們占上風,雖說這裏是苗寨,但真正還懂得這門巫術的也已經不多了,有些人天生有慧根,有些人天生就沒學巫術的本事,像李青這樣有天賦但逃出去的不知道有多少,剩下愚鈍的學一輩子又能有多厲害。
“既然已經獻祭了,我們也不需要為難她,走吧。”老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看來他們村果真要亡啊,就算此刻跟這些人拚個你死我活又能怎麽樣,到頭來傷亡慘重的還是他們這邊,這幾個人的力量絕對不是他們可以抗衡的。
“那交易達成,人我們就帶走了。”道長把那女生帶了回去。
“真的是非常感謝你們。”女生到現在還有些激動,“我以為我真的要死了沒想到你們來了。”
“不用謝,我們也是有事要來這裏,做個順水人情把你救下來的而已。”夏塔塔遞了杯水給那女生,多虧盧軒設置的結界,居然連雨都能防住。
“無論如何都要感謝你們,不過那個女生怎麽辦?”女子比較擔心那個替換自己的那個人的安危。
“一會兒我們就會去救她,你叫什麽名字?”陸崎問。
“李茹。”李茹扯了下嘴角,可以的話她根本就不想姓這個姓氏。
“那你們村裏是不是所有
人都隻有這一個姓啊,我們之前遇到的李青也是李姓。”夏塔塔說。
“你們見到李青了?”李茹有些激動。
“是啊,他是我們學校的,路也是他帶的,隻不過不願意進來而已。”夏塔塔如實回答。
“也難怪啊……難怪不願意回來……”李茹低下了頭,又有誰願意再回到這裏了,這個變態的地方。
“不知道為什麽,反正李青他我們怎麽勸他都不願意回來,好像這裏有陰影一樣。”夏塔塔基本上能了解得到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她是這個村的人的話,她也不會願意回來。
“李青原本是要做村長的人,隻可惜他不願意,明明天賦很好。”李茹又說出了個爆炸性的語言,李青這麽猥瑣的屌絲男居然還能當村長?不會真的是村子裏的男性都跑光了才輪到他的吧。
“可能有自己的原因的吧。”夏塔塔從包裏找了點吃的遞給李茹。
“謝謝。”例如道了聲謝把吃的接了過來。
“道長,什麽時候才去救暖棉啊?”白涼風一直焦急的來回走,一定不要出什麽意外才好,他還真沒用,居然讓暖棉做這麽危險的事情,而他卻呆在這裏幹著急。
“不急,隻要暖棉受到攻擊我這裏就會有反應傳遞過來的。”道長氣定神閑的喝了杯茶,“暖棉是我的愛徒,我肯定會保障她的生命安全。”
“說不急,可是已經這麽久了。”盧軒也有些擔心,“大姐真的能應付的過來的吧。”
“你也太小看暖棉了,她福大命大。”夏塔塔給盧軒也遞了杯茶,塞了點零食,“放心啦,暖棉絕對會沒事的。”雖然話是這麽說,但擔心是一定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在擔心,誰都不希望暖棉會出任何意外。
“你們很緊張她啊……”李茹感覺到氣氛慢慢的變冷了,大家都一臉的憂心忡忡。
“她是我們的隊長啊,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要保障她的安全。”盧軒一邊喀嚓喀嚓吃著手的食物一邊說道。
“隊長嗎,那不是挺厲害的?”李茹疑惑的問道。
“就隊長最不厲害,可是道長說必須要她去才行。”夏塔塔在心裏默默的說了一句包括自己。
“那你們幹嘛還要讓她以身犯險,我看你們都挺厲害的,還以為她也挺厲害的。”李茹一聽,驚詫的站了起來。
“讓她去自然有讓她去的理由,這事情我們來解決。”藍衣道人掐指算了算,是時候了,“盧軒,你現在能化成龍形的吧?”
“可以是可以不過……”盧軒看著天空,本來天氣就已經夠冷了,要是在半空中飛的時候突然凍僵了那不就悲劇了。
“藥丸。”藍衣道人又從懷裏摸出來一粒,“這樣呢。”
“這樣應該可以了。”盧軒把藥丸吃了下去,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接下來就交給你了,我們幾個都得騎上去。”道長說。
“好。”盧軒化成龍形盤在了地上,道長陸崎兩個人坐了上去,“其他人留守這裏,雖然跟那個老者說了交易達成了,但還是要小心如果他們出爾反爾的話肯定會把李茹再要回去,你們的職責就是保護她的安全。”
“得令!”夏塔塔坐在了李茹的邊上。
“盧軒,我們走。”道長指揮盧軒去了船所在的方位,幸虧他們有一個會飛的盧軒,否則也不知道要何時才能上去,臨時捆竹筏的話時間就完全趕不上了。
“龍?”李茹驚訝的看著飛走了的盧軒。
“是啊,這裏的人各個都身懷絕技的,當然除了我。”夏塔塔捏了捏鼻子,“看這位帥哥,就是那個代替你的女的的男朋友,從冰裏挖出來的,再看這個小女生她一拳就能把一個壯漢打死,再一個小玉,別看他這麽軟這麽可愛,他也很厲害。”
“怪不得你們有信心過來了,其實來這個村子的人也不在少數,不過基本上都死掉了。”李茹掃了一眼所有的人,如果不介紹的話她也想不出來這些人都身懷絕技。
“李青自己也會巫術,你不會嗎?”夏塔塔疑惑的問道。
“會一點點,皮毛而已,就學過最基本的,之後就沒再學習了,我認為那些在現代這個社會根本就沒用,如果在大庭廣眾之下表演了,不知道的人會當你在耍把戲,被有心的人看了去了,說不定會把你抓到研究所去研究。”李茹自從上學之後就再也沒接觸過什麽巫術,接觸的都是現代的知識,讓她怎麽都不願意再回到這個古老的村子。
“說的也是,現在不比古代了。”夏塔塔點了點頭。
“我也沒想到我一回來就遇到這樣的事情,誒。”李茹一想到她那雙親就一連串的唏噓。
“道長,還沒找到嗎?”陸崎看著底下茫茫的江麵,因為下雨的緣故幾乎都看不到江麵是什麽樣子的。
“雨水阻礙了信號的獲取,不過應該就在這附近了,盧軒,你再往下麵一點。”道長皺眉觀察著羅盤上指的位置,隻要有一點偏差就差之千裏。
“是。”盧軒往下麵飛了些許,已經越來越接近江麵了。
“就這個高度。”陸崎低下頭觀察下麵的形式,在他目光所及的地方並沒有出現船之類的東西。
“道長,我沒看到啊。”盧軒自認為視力很好,可是這地方根本就沒有船,這讓他們上哪裏去找啊。
“再往前麵去,絕對就隻會在這個地方。”道長默念了幾道咒語,符咒消失在了忙忙的江麵上,雨實在是太大了,根本就沒辦法看清楚到底在哪裏。
在江麵上搜尋了一大圈依舊沒有看到慕暖棉的蹤影,難道就此悲劇了?
“盧軒,你又辦法把雨水停住嗎?”道長問道。
“我也想停住啊,可是我又不能呼風喚雨,我是火龍。”盧軒滿臉的黑線,道長難道忘記了他是火龍的事實了嗎?
“誒,這可如何是好。”道長看著這蒼茫的天,如果天上有知的話,就把這大雨停下來吧。
“前麵好像有個黑點。”盧軒似乎看到了什麽一下子衝了過去,速度快的讓人不得不抱緊。陸崎感覺就像抓了一個超大的蛇,身上滑溜溜的鱗片,感覺有點滲人。
“停!”道長看到船邊上還有另外一個生物,連忙讓盧軒停下來。
“那個怪物就是傳說中的江神?”盧軒偏過去一點觀察著這個傳說中的江神,看起來就是一個異形啊。
“看樣子暖棉還沒有發生什麽意外,我們過去。”道長說道,“準備好武器,一下去可能就是一場硬仗。”
“嗯。”陸崎時時刻刻都把八卦抓在手上,太危險了,讓他不得不好好提防。
盧軒衝下去的時候慕暖棉還在跟那個異形對峙,船上有個寶盒已經被打開了,寶物已經露了出來,雨水太大看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東西。
“道長,盧軒,陸崎,你們來了!”慕暖棉看到這三個人來了瞬間放鬆了下來,跟這個怪物對峙已經快要了她半條小命了。
那怪物見慕暖棉一放鬆離開就把爪子插了進去,直接用手穿透了慕暖棉的身體。
慕暖棉低頭看了一眼,再看看那怪物,她就此要掛了嗎,這不科學啊,怪物手抽回去的時候,慕暖棉倒了下來,倒在了船上,血水流滿了整個小船內部。
“他媽的,竟敢傷我的大姐!”盧軒從嘴裏吐出個火球燒了過去,既然這玩意兒屬水,他屬火,本來就是相互抵抗的屬性,現在就拚誰的力量比較大了。
“爭取快點殺了這個玩意,那樣暖棉應該還會有救。”道長手上的符咒緊接著打了上去,封印咒,先鎖住他的攻擊他們才會有勝算。
盧軒亂燒了一通,沒打中幾個自己卻累的精疲力盡,“道長,還有藥丸嗎?”
“有,先下去吧。”道長感覺到盧軒已經體力不支了,亂來啊,越這樣他們的處境就越危險。
“陸崎,你先用結界把暖棉給包裹起來,盧軒你把這藥丸吃了。”藍衣道人繼續施法,抵擋住那怪物的攻擊。
“火死我了。”盧軒把藥丸吞了下去,調息一番之後繼續去攻擊,如果現在不下雨,他絕對會比現在要厲害,一下雨他就蔫了。
陸崎看著被結界包裹的慕暖棉,雖然平時這個丫頭就愛貪小便宜,愛花她的錢,但他不願意看到這個丫頭現在倒在這裏,胸口一個大血窟窿啊。
那怪物不知道在這裏修煉了多少年,身上的邪氣四散,盧軒加上藍衣道人抵擋住他的攻擊也還是有些吃力。
“陸崎,過來,用你的法器!”道長暫時封住了那怪物的動作,不知道能封印多久,這些符咒在水裏泡過力量早就被削減了。
“好。”陸崎把慕暖棉放好也飛到了半空中,施展法器的能量,紫芒打在了怪物的身上,迸射出火花,怪物嚎叫著,掙脫了符咒的束縛,與陸崎這道力量抗衡。
“哥哥,你也用這個寶塔的能量吧。”盧軒掛在背上的寶塔說道。
“好,看來這個怪物是怕這些東西。”盧軒幾乎都沒研究過寶塔的用處,翻來覆去也沒找到使用的辦法,隻好學著陸崎的模樣把寶塔舉在麵前,寶塔突然自己就散發出了光芒,朝著怪物打了過去。
道長還在施法封印攻擊,隻要怪物不動那他們肯定有把握把這個馳騁江中萬年的怪物消滅。
怪物的攻擊越來越猛烈了,盧軒突然想起以前學過的一個招數,隻是太長時間沒用而忘記了,他好歹也是一條活了幾千年的龍,連個怪物都打不過傳出去還不被人笑話!
盧軒收起寶塔,嘴裏默念口訣,從半空中緩緩下來一道金色的光芒,慢慢交織,直到變成網的形狀,“道長,麻煩你把他控製住不要逃跑了,這法術我隻能施展一次。”
道長連忙停下攻擊繼續用封印符,陸崎也在怪物身邊設下結界,不讓他逃跑。
“天羅!”盧軒大喝一聲用法力交織出來的法網蓋了下來,怪物咆哮著想要掙脫,奈何這法術的威力太大,他的邪力慢慢被法網吸收,直至消散。
盧軒用盡了法力,沒辦法維持人形,又變成了真身。
道長抓住時機把那怪物吸進了葫蘆裏,這下又能麻煩他的老友煉丹了。
“道長,還有沒有藥啊。”法力暫時沒有恢複的盧軒有氣無力的問道。
“這藥丸一天隻能吃二粒,多吃了說不定會爆血管而死。”道長在懷裏摸了摸,上次在那個寨子裏拿到的強身健體丸還在,反正吃了也不會死,“先把這些都吃掉吧。”
“哈?這個不是那個苦的要命的藥丸嗎?”盧軒看著張開了嘴,“丟進來。”
藍衣道人抓了一把全扔了進去,提醒這麽大,起碼要吃十個人的分量才會回複的吧。
盧軒咽了下去,沒讓藥丸在嘴裏停留過久,好在真身沒有吞咽困難的問題,這藥丸也的確有效,身體慢慢恢複了一點功力,雖然不多,但把他們送回去足夠了。
“道長,我們回去。”盧軒喚道。
“好。”道長把法器盒子拿著,陸崎抱著慕暖棉坐在盧軒的背上,盧軒加快速度迅速的就飛到了他們駐紮的地方,把人放下來之後他也沒一點力氣了。
“暖棉!”白涼風看到慕暖棉的身體之後衝了過去,“怎麽會這樣?道長,你當初說暖棉不會有事的
怎麽會這樣?”
“暖棉的確不會有事的。”道長把慕暖棉身上的衣服解開,嫁衣已經抵擋了一部分的攻擊,可是沒想到那怪物出手這麽嚴重。
“那現在躺在這裏的是誰?”白涼風不忍心看慕暖棉身上的傷口,他原本就不應該答應,讓一個女流之輩去做這樣的事情。
“白涼風,你安靜點。”陸崎揍了一拳,一個大男人,唧唧歪歪,“道長說不會有事肯定就是有辦法了,你在這裏說什麽說?”
“這是我的夫人不是你的,你當然不會著急了,現在暖棉成這個樣子了,要是救不活了怎麽辦?”白涼風揪住陸崎的衣領,“要是救不活了怎麽辦?”
“救不活我們都去陪葬?白涼風,你冷靜點,道長說有救那肯定有救。”陸崎把白涼風的手指掰了開來,難道他願意眼睜睜的看著慕暖棉就這麽掛了?他也不願意看到這一幕啊,可事實已經發生了他們就隻能盡力去救。
“都安靜點,絕對會救活的,我相信,暖棉她福大命大,道長,你肯定有能力把人救活的對吧。”夏塔塔的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走之前還活蹦亂跳的人,回來的時候就被抬回來了,被扔在一旁的紅色的嫁衣,看起來就像是用血染紅的一般。
“誒。”道長搖了搖頭,把慕暖棉掛在脖子間的香囊拿了出來,從裏麵把符咒掏出來默念了幾句口訣然後貼在了慕暖棉受傷的地方,不一會兒那張符咒就自燃了,沒過多久就化成灰消散了。
“按理說這符咒能抵擋住一次致命攻擊,那這一擊應該也能抵擋的住,我能做的就有這些,剩下會不會醒,什麽時候會醒一切都要看暖棉的造化了。”藍衣道人試探了下慕暖棉的鼻息,雖然很微弱,到好歹還有氣,隻要氣不斷,命有他們護著應該不會出意外。
“就沒有更直接的辦法了嘛,難道沒有起死回生的丹藥嗎?”電視上總說古代尋藥,長身不死的配方,既然是得道高人怎麽可能會沒有這類東西呢,“盧軒,天上就沒有續命的丹藥嗎?”
“天上又不是電視劇裏的那個天上。”前些日子盧軒無聊看電視的時候,那神話劇裏完全就是誇大了天界的規模,雖說現在也有很多神,但絕對不是電視上看到的那個樣子。
“你好歹也是神龍,就沒有什麽辦法了嗎?”夏塔塔氣的跺腳,但她一個什麽都不會的人再著急又有什麽用呢,平時總自詡能把死人說活,而現在暖棉真的倒在這裏了,她除了著急再無它法。
“我這裏有傷藥,可能有點效果……”李茹把藥拿了出來,一小瓶,看起來很珍貴的樣子。
“死馬當活馬醫了,先倒上去再說吧。”夏塔塔接過藥瓶,要是上藥的話肯定要脫衣服,“你們把暖棉弄帳篷裏去。”鑒於白涼風太過激動,夏塔塔把他給擋住了,“你就在這裏看著就行,這裏沒你什麽事情。”
夏塔塔把藥粉給慕暖棉給倒上,好在之前也準備了醫藥箱,雖然現在藥片沒啥用處,那紗布倒是派上了用場。
“怎麽樣了?”李茹看夏塔塔出來了連忙問道。
“才剛敷藥,有效果也不可能這麽快的。”夏塔塔抬頭看著還在淅淅瀝瀝下著雨的天空,不知道這雨到底什麽時候才能停下來啊。
“也對,我太著急了。”那個女生是為了救她而受這麽重的傷的,如果真的死了的話那她死一萬次也不夠賠一條人命啊。
“涼風,你好好休息,別惹是生非,暖棉現在還活著呢,隻要堅強肯定能活下去。”夏塔塔看著魂不守舍的白涼風,很少見到他這個樣子,幾乎在他們麵前,白涼風總是不會透露自己的情緒。
“暖棉現在這個樣子了,我真沒辦法休息的下來。”白涼風越想越後悔,當初如果不讓暖棉去的話,現在就又是另外一個景象了吧,說不定現在已經高高興興踏上了返程的道路了,而現在呢,暖棉傷的那麽重,為什麽老天爺不讓他們一直都那麽一帆風順非要搞出點事情才可以。
“你能不能聽我說的去做?”夏塔塔歎了口氣,“你以為我願意看到暖棉現在這個樣子嗎?總之,就算你不去休息也給我安安靜靜的呆在這裏,再出其他狀況隊伍肯定受不了。”夏塔塔說完看了白涼風一眼,然後回到了帳篷裏照顧慕暖棉。
隻要有氣人就會活下來,以前看電視,受這麽重的傷就怕晚上發高燒,這裏又沒有什麽取暖設備,白天夜裏的溫度肯定差距不小,能不能熬下來還是個問題。
“道長,能不能把暖棉送回鎮上?”夏塔塔蹲在帳篷的邊上,眉宇間皺成一個川子。
“現在傷的這麽重路上再顛簸的話半路上就斷氣了那怎麽辦,暖棉肯定會熬過來的,放心好了。”藍衣道人打開帳篷的門看了一眼裏麵躺著的慕暖棉,應該不會有事的。
“對,那必須要找點取暖設備啊,要不然晚上要在這裏留一夜的話,晚上寒氣又重,要是半夜裏著涼發燒了,那時候怎麽處理?”夏塔塔很擔心慕暖棉此時的狀況,他們這裏又沒有醫生,也不能判斷慕暖棉現在到底傷的多重。
“取暖是個問題。”藍衣道人想了想,人在外麵還可以生火,可是在帳篷裏生火還不把帳篷給點燃了啊。
“道長,現在怎麽辦?”夏塔塔很著急,眼睜睜看著一個閨蜜就這麽死掉她做不到,至少也要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現在這個情況比較麻煩。”藍衣道人在帳篷邊上轉了一圈,狹小的空間裏任何法術都支撐不起。
“不介意的話,我這裏有熱水袋……”小玉把他哥哥硬塞進他包裏的熱水袋拿了出來,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派上了用場。
“熱水袋不錯啊,熱水還有沒有?”夏塔塔跑過去看了下鍋子,裏麵已經沒什麽水了,篝火也快要熄滅的樣子。
“白涼風,別老在那兒憂鬱了,過來生火。”夏塔塔把還靠在書上憂鬱的人給拉了過來,慕暖棉還沒死呢,這位倒先憂鬱起來了。
“哦。”白涼風拿了個火符點燃了樹枝,樹枝劈裏啪啦的燒了起來,夏塔塔加了幾瓶水在裏麵,火很旺盛,沒多久水就燒開了。
夏塔塔小心翼翼的把鍋裏的水倒進了熱水袋裏,然後塞進了慕暖棉的被窩裏,不知道有沒有效果,但至少得全力以赴才能安心。
“還有沒有什麽取暖設備啊。”夏塔塔感覺一個熱水袋的溫度還是不夠,天寒地凍的,必須得多找點才行,“盧軒,盧軒呢?”
夏塔塔找了大半圈也沒看到盧軒的蹤影,這家夥跑到哪裏去了?
不遠處的草叢裏有紅色的東西若隱若現,夏塔塔慢慢的走了過去,倒在草叢裏的是盧軒的真身,手接觸到鱗片的時候渾身冰涼的,這是怎麽回事?盧軒他不是屬火的嗎?怎麽也會倒下了?而且怎麽會沒人照顧他的?
“這是什麽回事!”夏塔塔抱著盧軒的脖子,先前一直忙著暖棉的事情,也沒在意盧軒怎麽樣了,這麽多人就都沒發現盧軒的存在嗎?就算是倒在了草叢裏看不大清楚,“這麽多人都沒發現盧軒嗎?”
“因為暖棉的關係……大家都著急她的傷勢一時間就疏忽了……”陸崎這才想起盧軒也是用盡了力氣才把他們送回來,慕暖棉受了這麽重的傷,這才一時間沒有注意。
“夠了,我現在不想吵架,你們想辦法先把盧軒化成人形再說。”夏塔塔對這麽大的龐然大物束手無策,她什麽能力都沒有,想把他變成人形都沒有辦法。
“我……”陸崎無奈的搖了搖頭,“我也不會,道長呢?”
“剛才我看道長出去了,不知道幹什麽去了。”小玉從包裏掏了掏,“不知道野山參會不會有效果……”
“小玉,你包裏還真是什麽都有啊,不論是什麽都拿出來試試吧,死馬當活馬醫,說不定會有效果。”夏塔塔把野山參拿了過來,問題是怎麽塞到他嘴裏去呢?
“我們把他的嘴掰開來?”陸崎提議。
龍的嘴要是這麽容易撬開的話,那就不叫龍了,他們嚐試了好久還是沒把他的嘴給弄開。
“要不然弄點熱水過來泡一下?龍如果跟蛇是一個性質的話,那就是因為外界寒冷的緣故導致血也變冷了然後就陷入睡眠中了。”小玉把鍋裏的水抬了過來,放在了盧軒的旁邊。
“這麽燙的水,會不會直接把人給燙熟了啊……”夏塔塔試了下水的溫度,也稍微太燙了一點了吧。
“那要不然該怎麽辦?”小玉看了看附近,貌似也沒有可以降溫的東西。
“放到結界外麵接點水?”陸崎走到了結界的邊緣,再過去就是漫天的雨了。
“水的話我們不是有現成的嗎,要不然用毛巾替他擦擦?”夏塔塔放下盧軒,從自己的包裏翻出來一根還沒用過的新毛巾,為了這個笨蛋,隻好拿出來用了。
夏塔塔沾了點熱水一點一點的擦拭著盧軒的身體,雖然不知道這樣做會不會起作用。
“我剛走了一會兒你們都在外麵幹什麽?暖棉那兒沒人去看著嗎?”藍衣道人手裏還拿著一瓶丹藥。
“暖棉那有李茹跟大力七照顧,男的不方便進去,所以都在外麵了。”陸崎見是道長,就讓開了路。
“塔塔姑娘,你這樣做可不行,水接觸到了鱗片很快就涼了,要這麽做還不如給他多蓋點被子。”藍衣道人把盧軒的嘴給弄開了,手法很快,看不出是怎麽弄的,他把一粒藥丸塞進了盧軒的嘴裏,灌了幾口熱水進去。
運功替他稍微治療了一下後,尾巴爪子漸漸的消失了,盧軒又化成了人形,隻不過還是沒有醒過來。
“水幫他換身衣服也放到暖棉那帳篷裏吧,半夜裏暖棉發燒的話,盧軒正好把熱量吸收過來,而且我們帶的帳篷不多,病人就住在一起。”藍衣道人把藥瓶交給夏塔塔,“這藥丸晚上再給盧軒吃一次。”
“暖棉她不用吃什麽藥丸嗎?”夏塔塔結果瓶子,從外表上來看很古老的樣子,應該又是從老友那拿過來的吧。
“暖棉她,嗯,也給她吃一粒吧,整日裏昏迷不醒也要稍微補充一下體力的。”藍衣道人摸了摸胡子,隻要晚上沒人過來偷襲就不會出現什麽問題了,一夜功夫慕暖棉身體應該能自動修複好了。
“我明白了,他們兩個人我會照顧的。”夏塔塔把盧軒攙扶著弄了起來。
“我來把他送去帳篷吧。”陸崎從夏塔塔那兒把盧軒接了過來,送進了帳篷裏平躺著,慕暖棉還是沒有意思醒過來的跡象,盧軒也躺進去了之後帳篷裏就沒那麽多空位給這麽多人呆在裏麵了,除了夏塔塔以外,其他人都被趕了出來。
盧軒身體上的溫度已經慢慢恢複了,本來死灰死灰的臉色也漸漸起了血色,看起來沒什麽大問題,慕暖棉依舊一動不動,如果不看胸口上的傷口的話,完全就是睡著了的樣子,隻希望明天一定要好起來啊。
夏塔塔替兩個人蓋好被子後走了出去,“道長,暖棉她有百分之百的把握醒過來嗎,你看白涼風他現在就跟丟了魂一樣。”
“我對老友的技術還是很有信心的,他說不會有什麽問題就應該沒什麽問題。”藍衣道人說。
“這樣啊,那盧軒呢,他是什麽原因才倒下來的?”夏塔塔問道,盧軒一直以來都給她一種永遠都有活力的樣子,像這樣躺在那兒根本是她完全沒想過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