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明明知道,大嫂不可能不管你的,你為什麽還要說這些話去刺激她?”大力七握著她的寶貝劍,又氣又急,“你還不快去追她!”
“我們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她想通了自然就會回來,又何必我去追她。”白涼風聲音低沉,眸光裏帶著決絕。
“讓冥夜給跑了。”盧軒飛進宮殿裏,變成人樣,不甘心的喊道,“這個冥夜也太狡猾了,這一次讓他跑了,我們以後想要再戰勝他可就難了,他以後哪裏還會受這麽重的傷?”
“雖然冥夜跑了,可是這裏是幽冥界,他的地方,雖然我們有法器在手,但是,如果他號令所有的幽靈來攻擊我們,我們怕是也吃不消,還是先離開這裏。”白涼風環視著四周,沉聲說道,“陸崎,還是用你的八卦出去。”
“那我們得到剛才出來的地方,不然這八卦找不到那條路。”陸崎拿出八卦,尋找方位,示意眾人跟上。夏塔塔連忙說道:“我們還是先去找找小慕吧,她剛才跑出去了,要是我們先走了,我怕她找不到我們,回不去。”
“大家先到入口處等著,你們是一體的,不可以分開。你們在路上做些標記,我去找找她,在入口處匯合,如果一個小時之後,我們還沒過去,大家就先離開。冥夜雖然受了重傷,但是,如果你們七個沒有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白涼風提起寶劍,目光沉著地看了眾人一眼,便走出了宮殿。
陸崎拿著八卦,順著八卦指出的方位,領著眾人,走出了宮殿。眾人前腳才出了宮殿,下一秒,宮殿便像是一座廢墟一般,轟然倒塌,場麵好不嚇人。
白涼風提著寶劍走了一會兒,忽然感覺胸口一陣悶熱,那股絞心的疼痛再次湧了上來。他將劍叉在地上,支撐著自己的身子。不出片刻,他便嘔出了一口鮮血。微風吹起他的襯衫,露出他胸膛處或明或暗的幽字。
小慕飛快的跑了一陣子,本來以為那個木頭會跟出來,可她又自作多情了。她當時真的不該管他的死活,殺死冥夜,就算這個世界再也不會有白涼風了,她也不在乎!
揪著一旁的葉子,她憤恨的咬咬牙,可是隻要一想到,白涼風會死,她的心口就難受的無法呼吸。她怎麽可能不管他的死活,如果,,沒有了他,那她活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意義?
慶壽死了,他便成了那副不近人情的樣子,果然,在他心裏慶壽比她重要,比她偉大,可她就是個平凡的小女人,隻希望自己愛的人好好的,難道也不可以嗎?他為什麽還要指責她?
使勁兒地揪了幾片葉子,似是還不解氣,慕暖棉踹了林木叢幾腳,白涼風你這個混蛋!
“早就告訴過你,他是羈絆。”一個蒼老的聲音忽然在慕暖棉的耳邊兒響起,她轉過身,卻看不見人影。不過,這聲音聽著耳熟,慕暖棉猝然睜大眼睛,這不是告訴他們八句真言的婆婆的聲音嗎?
“婆婆,你怎麽會在這裏?”慕暖棉低頭找了找,又抬頭看了看,可是都不見婆婆的影子。
“我隻是碰巧路過這裏,見你生氣的緊,便過來看看。”婆婆的聲音給人一種森冷的感覺,沒事兒在幽冥界瞎溜達,這婆婆也真夠悠閑的。
“現在,你們七人已經集齊,法器也都握在了手裏,可是,你身體裏的魔玉卻還沒蘇醒。”婆婆歎了口氣。
慕暖棉覺得額頭上一陣溫熱,好似有人在撫摸她的額頭。
“孩子,你身上的使命會使你失去很多的東西。可若能拯救這個世界,那這些失去也都是值得的。有時候,人不是隻為自己而活,隻有大愛才可以拯救這個世界。”
慕暖棉心中微微一顫,冰涼的**從她的眼角緩緩地滑落,她下意識地伸出手,擦去淚水,眼前忽然閃現出白涼風溫潤如玉的笑臉,他仿佛還是那個與世無爭的千年冰屍,對她是全身心的信任,而那樣溫柔的笑容隻屬於她。
“婆婆,你說他是羈絆,可我還是割舍不下,我會失去他嗎?”慕暖棉猶豫地問道,婆婆卻沒有出聲,她感覺額頭上的溫度漸漸消失了,而她可以感覺到婆婆無聲的歎息。
“小慕。”白涼風的聲音打斷了她和婆婆之間的談話,她轉過身便看到白涼風從一處走廊裏跑了過來。他臉上的表情有點兒呆板的嚴肅,一點兒不像以前那個對她言聽計從的小白。可他來找她了,光是這一點,她竟感到無比的歡喜,或許是太害怕失去他了,所以才會突然間變得這麽在乎吧。
“大家都在等你,我們過去入口那邊兒,現在冥夜下落不明,我們先回去安排一下,下一步的行動。”白涼風見她無恙,心中的大石放了下去,胸口忽然又是一陣刺痛,為了不讓小慕察覺有異,他轉過身,強忍住疼痛,邁開步子。
“小白。”慕暖棉忽然很害怕,隻要這樣看著白涼風的背影,她都會有一種隨時會失去他的感覺。她放下心中驕傲,放下心中那些芥蒂,走過去,從他的背後輕輕地抱住他,低喃道:“小白,等將冥夜除掉,將你身上的魔性去除,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白涼風握緊拳頭,沉痛地閉上眼睛,胸口的疼痛告訴他,他再也沒有資格和小慕在一起了。將手覆在小慕的手上,白涼風閉上眼睛,緩緩地將她的手,移開,聲音淡漠地說道:“我本來就不屬於這個世界,我的使命就是保護公主,現在公主已死,待完成了公主的願望,殺死冥夜,我便會回到屬於我的世界裏。”
慕暖棉錯愕地看著他挺拔的背影,不敢置信地後退一步,她幹笑了兩聲:“你不要開玩笑了,你以為你是在演穿越小說嗎?可以任意的穿越時空?你別做夢了。”
“我們還是先去入口處,待離開這裏再說。”白涼風忍住喉頭的腥熱,想要邁開步子,慕暖棉則是氣極反笑,憤怒地看著他的背影,生氣地喊道:“在你未來的規劃裏,難道根本就沒有我嗎?打敗了冥夜,救出我爸,你就要離開?白涼風,你不是跟我說,一句約定,三世不離嗎?為什麽。。。。。。”
“我想我無法做到了,打敗了冥夜,我就已經沒有存在的價值了。我不屬於這個時代,如果可以的話,請你忘記我,重新開始你的生活吧。”白涼風捂住胸口,他提著寶劍,邁開修長的步子。
“重新開始?說的簡單,如果你一開始的時候,就沒有打算和我一生一世,為什麽還要給我那麽多的希望,白涼風,你這個世界上最大的騙子,我恨你,我恨你!”
白涼風腳步一頓,隨即便若無其事地走開,而他的嘴角緩緩淌下烏黑的血液,觸目驚心。
慕暖棉閉上眼睛,握緊拳頭,任由淚水肆意的滑落。在他心裏,果然愛的還是慶壽,慶壽已死,她慕暖棉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和慶壽長得很像的人罷了。他又怎麽會在乎她的感受?在他心裏,她或許連慶壽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大哥和大嫂怎麽還不過來啊?大力七搓著手,焦急地說著,“不會是出了什麽意外吧?”
“這地獄之門的守衛都消失了,我們剛才一路走來,根本沒有看到半個幽靈,這八卦上顯示的方位也出了些問題,我懷疑,冥夜已經將幽冥界轉移了,而這個地方正在毀滅,我們必須盡快離開這裏。”陸崎沉聲說道,接著他抬手看了一眼腕表,距離白涼風去找小慕已經快要一個小時了,拿出八卦,他念了幾句咒語,八卦便飛到空中,形成了一條有些幽暗的光路。
“咱們還是再等等大姐和白木頭他們吧,大姐那人一向沒什麽腦子,萬一要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咱們還得再回來找他們一趟,也怪麻煩的。”盧軒擺弄著自己的寶塔,大大咧咧地說道,他話音剛落,耳朵就被人揪住了。
慕暖棉捏著盧軒的耳朵,惡聲惡氣地說道:“好你個白癡龍,居然背地裏說我的壞話。看我不收拾你!”
“哎呀,大姐饒命,我再也不敢了。”盧軒立馬求饒,還拽著夏塔塔的衣服,撒嬌道:“老婆,快點兒讓大姐鬆手啊,真疼。”
“活該,誰讓你說話總是不經過腦子的。”夏塔塔雙手環胸,悠閑的很,盧軒則是一臉苦瓜相,大姐的手勁兒可真大啊,耳朵都要被她揪下來了。
白涼風隨後出現在眾人麵前,他臉色有些蒼白,眼神有些渙散。
“既然,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過去。”陸崎環視眾人一圈兒,率先進到了光路裏,慕暖棉這才鬆開盧軒的耳朵,拍拍手,走進了光路裏,眾人也紛紛跟了進去。而地獄之門,也在瞬間,轟然倒塌。
回到家裏,慕暖棉就把自己悶在了房間裏,白涼風也窩在房裏,不出來。剩下的人坐在客廳裏,大眼兒瞪小眼兒。
“慶壽公主魂飛魄散,對白木頭好像打
擊蠻大的。”盧軒摸著下巴,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不過現在倒沒人有心思取笑他。
“上次是冷諾變成花瓣兒,這次是慶壽公主變成花瓣兒,下次我們再和冥夜交鋒,又有誰會變成花瓣兒啊?”大力七抱著寶劍,靠在沙發上,臉上帶著不屬於她這個年齡的成熟與憂愁。
“冷諾變花瓣兒,有大姐為他哭的肝腸寸斷,慶壽公主變花瓣兒,有白木頭為她傷心欲絕,要是我變成花瓣兒,誰會為我傷心啊?”盧軒拿起一個蘋果,哢嚓哢嚓幾下,吃的香甜。
夏塔塔踢了他一腳,瞪了他一眼,語氣不悅:“你以為誰都能變花瓣兒?就你這樣兒的,充其量,變成無數個蘋果核。”
“老婆,要是我死了,你就隨便哭哭就好了啊,不要太傷心。”盧軒又咬了口蘋果,憂鬱而又充滿柔情地看著夏塔塔,夏塔塔小手一揮,就將他的頭瞥向了一邊兒,嬌嗔地啐道:“神經病。”
慕暖棉回到房間之後,強忍著的淚水悄然滑落。她將自己扔在**,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腦海裏,閃過她向冷諾告白被拒的畫麵,又閃過第一次和白涼風的相遇,還有白涼風為她和冷諾比賽籃球,還有白涼風穿著一身鎧甲,為她而動手打人,還有,他那令人著迷的溫柔笑容,仿佛還是昨天,可是已經那麽遙遠了。
她抬起手腕兒,對著上麵的瓔珞輕聲抱怨:“冷諾,為什麽你當初要拒絕我?如果,那時候我們在一起的話,我就不會愛上他,現在也不會有這麽多的煩惱。”
“這怎麽能怪我啊?”冷諾老大不悅的聲音忽然傳了出來,慕暖棉噌的一下從**坐起,不敢置信地看著手上的瓔珞,顫聲問道:“冷諾,你。。。。。。你在裏麵?還可以聽到我說話?”
“其實,我也是最近才剛剛蘇醒。”冷諾聲音有些慵懶,見慕暖棉還處於震驚之中,他悄聲說道:“我這次醒來,是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麽事?”慕暖棉將瓔珞貼近耳朵,接著掐了下自己的大腿,立即疼的呲牙咧嘴的。
“我知道慕教授在哪裏?”
“你知道?”慕暖棉皺著眉頭,不明白冷諾怎麽會突然提起父親的下落。
“我那時候死的太突然了,忘了告訴你了,當初冥夜為了控製我,把我父母和你父親關在了一起,所以我知道慕教授被關在了哪兒。我現在就帶你去。”冷諾說著,瓔珞還閃了閃,慕暖棉思忖再三,沉重地點了點頭,為了防止冥夜對老爸動什麽手腳,她還是先把老爸救出來再說。
“嗯,我這就跟你過去。”慕暖棉堅定地點了點頭,接著她拿起外套,便匆匆忙忙地出了門。
本想叫上眾人,但是冷諾說,一個人就足以救出慕父,慕暖棉倒也沒多想,就一個人去了。
白涼風回到房間之後,身體便像著了火一般,仿佛隨時都會自燃一樣。他將浴缸裏放滿了冷水,接著坐了進去,而他胸口的幽字,愈發的明亮,好似已經跟他的身體長在了一起。
“涼風,你身體裏的魔性已經開始發作了。”道長的影像忽然出現在白涼風眼前,他睜開眼睛,眼神迷離地看著道長。
道長摸著白花花的胡子,歎息一聲,道:“慶壽的事,我已經知道了,我感應到了她的消失,所以才來見你。”
“道長,我的魔性是不是真的無法去除了?”白涼風神色黯然地問道,他剛得知自己入魔的時候,便看了些資料,這魔性根本沒辦法解開。
“沒錯,如果想要不被這魔性所控製,除非,你死。”道長無奈地搖著頭,“我命中的吉時已到,馬上就要位列仙班,所以,不能再來幫你們了。”
“道長是說。。。。。。”白涼風捂住胸口,又是一陣氣血逆流。道長走過去,摸著他的脈搏,閉上了眼睛。
“看來你命中注定的劫數已到,一千年前,貧道逆天而行,為了慶壽將你封在雪山之中。但是,該來的早晚都是要來的,若此劫,你無法度過,那便是天意如此。”道長揮了下拂塵,掐指一算,忽然神色一緊,道:“不好,小慕有危險,快去救她,貧道也該走了,不然錯過了時間,怕是還得等上上千年了。”
一轉眼,道長已經消失不見了,隻留給白涼風一道符咒。
“涼風,這符咒可暫時壓住你的魔性。”
“謝謝道長。”白涼風拿起那道符咒,接著迅速地從浴缸裏站了起來。匆忙的套上了件衣服,將那符咒放在胸口,胸口的幽字立即暗了下去。
他急忙跑到小慕的房門外,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開門。眾人聞聲趕來,大力七連忙說道:“大嫂,一個多小時以前就出去了。大哥,你這是怎麽了?”
“她現在有危險。”白涼風神色擔憂,接著他看向陸崎,大聲說道,“用你的八卦,找到她現在所在的地方,她有危險。”
此刻的白涼風,額頭上還在往下滴水,而他的襯衫因為出來的急,沒來得及係扣子,**的胸膛,讓他更具一分男性狂野的氣息,盧軒是羨慕嫉妒恨,陸崎則是收回自己崇拜的目光,心裏暗忖,要是把他變成廢墟的頭牌,那廢墟的日均收入,肯定可以再加兩個零。見眾人都看著自己,陸崎尷尬地笑了笑,拿出八卦,開始尋找小慕的方位。
慕暖棉聽著冷諾的指示,到了一處公園裏。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有些生氣地對著瓔珞說道:“冷諾,你這個家夥不會是在騙我吧?”
“我哪兒敢啊?”冷諾幹笑兩聲,接著示意她走向個幽暗的小路,雖然是白天,但是公園裏格外的清淨與冷情。順著石子兒路,慕暖棉穿過一篇茂密的小森林。眼前忽然出現一座寶塔似的建築物。
忽然一股神秘的力量將她的身體控製住,接著寶塔的大門忽然敞開,她還來不及反應,已經進入到了寶塔裏麵。
“冷諾,這是怎麽回事?”慕暖棉驚訝地大聲喊道,可耳邊哪裏還有什麽冷諾的聲音,隻剩下冥夜張狂的笑聲。
“你也太天真了,冷諾既然死了,哪裏還會跟你說這些話?”冥夜不知道從什麽地方走了出來,“不過,這裏的確關著你父親,我帶你過去看看。”說完,冥夜便轉過身,向裏麵走去。
慕暖棉則是心中激**萬千,她都已經有太久的時間沒有見過父親了。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瓔珞,她怎麽會以為冷諾還可以存在在這個世界上,冷諾為了救她已經死了,她這輩子都虧欠冷諾的。
顧不上太多,慕暖棉跟著冥夜進入到了寶塔的地下室。在一處陰冷的水池裏,她看到了朝思暮想的老爸。
“爸,真的是你嗎?”慕暖棉眼中蓄滿淚水,激動地喊道。
而被鐵鏈鎖在水牢中間的慕父,緩緩地抬起頭,當看到慕暖棉的那一刻,他欣喜地笑出聲來:“小慕,老爸總算是把你給盼來了。”
“爸,你再等等,我這就救你出去。”慕暖棉擦掉淚水,接著,她拽住冥夜的衣領,厲聲說道:“趕緊把我爸爸放了!”
“放人著什麽急?”冥夜忽然握住慕暖棉的手,輕輕地撫摸,慕暖棉感覺一陣惡寒,立即抽回自己的手,不滿地喊道:“你到底想怎麽樣?”
“把你的靈魂交給我,我可以立即就將他放出來。”冥夜擺弄著修長的手指頭,邪魅地看著慕暖棉。
“你做夢!”慕暖棉後退一步,現在的冥夜應該還受著傷,打起來的話,她未必不是他的對手。
“當然,你也可以自己進入到水牢裏去解開他手上的鏈子。”冥夜高深的一笑,慕暖棉則是不屑地哼了一聲。
接著,她毫不遲疑地走進了水牢裏,可她還沒老得及靠過去,水牢忽然漸漸地變得漂浮,就好像不存在一般,接著就像是瞬間的影像,等到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關在了一個鐵籠子裏。再看向父親的方向,早就沒有了他的蹤影。
“冥夜,你這個卑鄙小人,永遠隻會耍這些小的伎倆。”慕暖棉握著鐵欄杆,憤恨地喊著。而冥夜隻是殘忍的笑了笑:“你先乖乖地呆在裏麵,我要去閉關養傷,等到四天後,我就可以提出你的靈魂。到時候,你就會知道,除了小伎倆,我冥夜還有更厲害的事情可以做,必須做。”
陸崎用八卦找到了慕暖棉所在的方位,但是眾人趕到的時候,什麽也沒看到。
“我懷疑,小慕已經被冥夜擄走了。”白涼風麵色凝重地說道,“上次,幽冥界隨著冥夜受傷,而緩慢消散,冥夜已經重新找了一處僻靜地方,放上了他的宮殿。”
“那我再來用我的八卦試試。”陸崎說著,便拿出八卦開始念咒語。
念了一會兒咒語,見八卦沒什麽反應,陸崎神色凝重地說道:“這次的情況跟
上次的一樣,八卦找不到魔界入口,涼風,還是拿出你的令試試吧。”
白涼風點點頭,他從口袋裏摸出葉子,卻發現原本碧綠的葉子居然變成了深紫色。
“這葉子也會枯萎的嗎?它不是玉做的嗎?”盧軒將令搶了過去,把玩了一番,夏塔塔從他手裏拿過紫色的令牌,盯了一會兒,有些泄氣地說道:“那該怎麽辦啊?如果小慕被冥夜抓走了,那冥夜一定會從小慕的靈魂裏提煉出魔玉,到時候,我們不就全都玩完了嗎?”
“上次提煉魔玉,冥夜受了很重的傷,即使他抓了小慕,應該也不會這麽快就行動,我們先回去,從長計議,看看該怎麽找到魔界入口。”白涼風環視了四周的環境,他總覺得在暗處有一雙眼睛正盯著他,而他胸口的幽字正散發著強大的熱量。
“這個令原來是一次性的啊,早知道那時候在幽冥界就該多拿幾個的啊,現在也就不用這麽麻煩了。”大力七無精打采地說道,那時候,她殺幽靈,可是看到了不少的令。
“與其想辦法找到魔界入口,不如我們隨便抓個幽靈,拿到那個令不就行了?”小玉小聲地提議道,夏塔塔立即過去攬過他的脖子,笑嘻嘻地說道:“小玉同學,你蠻有慧根的嘛。可是,我們從哪裏找一個幽靈,還是一個帶著令的幽靈?”
“上次,我這玲瓏球裏倒是收了不少的幽靈,可是,過了這麽久,那些幽靈應該早就被玲瓏球消化了。”李茹拿出玲瓏球,環視著眾人。
盧軒滿臉的黑線,他老大不悅地拿出自己的寶塔,放在手裏把玩著,不屑地說道:“都說了,這令是一次性的,那被你收走的幽靈,他們手裏的令也就過了有效期了。”
白涼風忽然感覺一陣悶熱,象是有什麽東西進入到了他的身體裏麵。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發現道長給他的符咒已經消失不見了,看來,他身體裏的魔性已經開始發作了,連那符咒都起不了作用了。
“我們還是先回去吧,我總覺得這裏陰森森的,跟咱們上次去幽冥界的時候很像。”陸崎搓著胳膊,他看了眼白涼風,見他臉色不對,連忙問道:“涼風,你這是怎麽了?”
白涼風猝然轉過身,一雙墨色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他瞪著陸崎,就像看著一個陌生人。陸崎被嚇得後退一步,顫聲問道:“涼風,你。。。。。。你這是怎麽了?”
眾人聽到陸崎這麽一問,紛紛地看向白涼風,但是,隻一瞬間,白涼風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他搖了搖頭,原本渙散的目光漸漸凝聚。
“涼風,你剛才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你的眼睛會變成血紅色?”陸崎心有餘悸地問道,白涼風皺了下眉頭,接著他捂住心口,麵色凝重地說道:“我身體裏的魔性好像已經無法在抑製了,如果到時候,我的魔性真的發作,妨礙了大家,那麽,不要對我手下留情。”
“大哥,你身上的魔性難道真的沒有辦法去除嗎?”大力七擔憂地問道,白涼風淡淡地搖了搖頭,道:“大家不要擔心我,現在我們最重要的是打敗冥夜,絕對不可以讓他提煉出魔玉。你們才是主力,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裏,或許,一切都是天命。”
“陸崎,我們還是趕快回去,尋找到達幽冥界入口的方法。”夏塔塔神色凝重,陸崎點點頭,便將八卦啟動,眾人通過光路,回到了家裏。
白涼風回到自己的房間,他胸口的幽字已經變成了深褐色。憤怒地握緊拳頭,白涼風握緊寶劍,剛要起身,便嘔出了一口血液,這次居然變成了黑色。他頹然地坐回到**,他絕對不可以成為大家打敗冥夜的阻礙。
慕暖棉用力地搖晃著困著她的鐵籠子,她是動物嗎?這個冥夜,居然用這種東西困住她,而且一困就是四天看,冥夜卻不見蹤影。這讓她感覺到深深地受辱。至少也該是個單獨的牢房不是?
“不要這麽激動,這籠子可是我用地獄烈火錘煉製成的,憑你的本事,就算給你一千年,你也是出不來的。有時間的話,不如想想,該怎麽度過你剩下的日子。”冥夜慢慢地出現在鐵籠前,他手裏拿著玻璃球,嘴角帶著若有似無的笑容。看樣子,他應該已經養好了傷。
“有本事你放我出去,冥夜你這個卑鄙小人!”慕暖棉氣的伸出手,恨不得把他的脖子捏碎。冥夜則是譏誚地一笑:“你以為你會是我的對手嗎?如果不是你手上有瓔珞,我才懶得關你,這籠子可以阻止瓔珞發揮魔力,就算是你們七個人都在這裏,也不會是我的對手。所以,你還是省點兒力氣吧。”
“你這個卑鄙小人,我一定要殺了你!”慕暖棉氣的咬牙,冥夜卻不為所動,隻是幽幽地說道:“請注意你的措辭,我不是人。”
慕暖棉氣絕,她索性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為淨。
“你若是乖乖地配合我,我或許還可以留你一條性命,若是,你執意與我作對,那你的靈魂,我可就留不得了。”
“讓我配合你,就算你給我一萬年,我都做不到。”慕暖棉冷哼一聲,“我們七個人一條心,定能懲治你這個惡魔。”
“殺死我,你的涼風可就真的沒救了。”冥夜慵懶地笑了笑,接著他伸出手,像模像樣的算了算,接著驚訝地叫了一聲,又慢慢地笑出聲來:“白涼風身上的魔性已經要發作了,到時候,他可就是我的一名得力幹將。讓他親手殺了你,是不是會更有意思?”
“做你的春秋大夢!”慕暖棉氣的瞪著他,“小白絕不會入魔,他才不會來殺我,你還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他入了魔,就會隻聽我一個人的吩咐,直到他身體裏的魔性無法控製,死亡。”冥夜緩緩的轉動玻璃球,上麵顯示出白涼風的畫麵。
白涼風的眼睛慢慢地變成了血紅色,他目光森冷地環視了一下四周,他手上的寶劍也隨著主人的改變而發出幽暗的光亮。白涼風,狠戾地揮出寶劍,一瞬間,房間裏的床就應聲而分成了兩部分。
慕暖棉嘴角抽搐,這張床可是花了老爸兩個月的工資買的,這個白涼風是沒有東西可以砍了嗎?
聞聲,眾人紛紛趕到了他的房間。大力七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她挽住夏塔塔的胳膊,膽顫地問道:“大哥這是怎麽了?”
“白木頭的魔性應該是發作了,大家小心,他現在的樣子,好像不認識我們。”盧軒難得認真地說道。
白涼風握著劍的手,收緊,他看向門口的眾人,剛毅的臉上盡是無盡的寒霜。眸光一閃,他提起寶劍,冷淡的目光掃過眾人,接著他揮出寶劍,指向眾人。
“涼風,你冷靜一點兒!”夏塔塔大喊一聲,白涼風猛然看向她,目光裏好像有把火在燒。
就在眾人錯愕的目光下,白涼風提著寶劍,飛快地向夏塔塔攻擊。盧軒眼明手快,將夏塔塔拽進自己的懷裏,皺眉看著白涼風:“白木頭,連我老婆,你也敢傷,看我不收拾你!”
夏塔塔立即拽住盧軒的胳膊,搖頭道:“應該是涼風身體裏的魔性開始發作了,你現在過去,他肯定也不認識你,大家還是先想個辦法,把涼風控製住,別讓他傷人。”
白涼風將劍反手握住,他看著夏塔塔,眼裏的狠勁兒,讓人不寒而栗。
“那咱們該怎麽辦啊?咱們總不能拿手上的法器來對付大哥吧?”大力七抱著寶劍,為難地喊道,聞言,眾人也是短暫的沉默。
白涼風提劍,再次攻擊夏塔塔,比起以往,現在的他身手更加的敏捷。盧軒將夏塔塔抱緊懷裏,飛出了幾步,不滿地嚷嚷:“白木頭忽然變得很厲害,大家快點兒想辦法啊,我總這麽抱著我老婆飛來飛去也不是辦法啊。”
“總不能隨便兒指條路就讓他鑽進去吧,萬一要是回不來了,小慕不得把我殺了啊!”陸崎寶貝似的將自己的八卦揣進懷裏,這八卦用來對付那些真正的幽靈還行,要是用來對付白涼風,他怎麽下得了手?
象是感覺到了八卦一樣,白涼風側過身,看向陸崎,隻一眼,陸崎便覺得自己後背發涼。他後退了幾步,隻在一瞬間,白涼風竟到了他身邊,掐住了他的脖子,他的臉立馬就被憋紅了。
他伸出手,扒著白涼風的胳膊,卻撼動不了白涼風分毫。
“大哥,快點兒住手!”大力七揮起寶劍,不得已向白涼風砍去,白涼風一抬手,便將大力七震出幾米遠,大力七的劍都被打落在地。
“豈有此理,看我的!”盧軒放開夏塔塔,飛到空中,變換成真龍的模樣,原本就不寬敞的走廊,就顯得更加的擁擠了。慕暖棉緊張地看著玻璃球上的畫麵,一方麵,她擔心小白因為魔性發作傷害大家,一方麵,她又擔心,家裏被這些家夥搞得亂七八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