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子琛&一璿番外 感情的戲,我沒演技(7)
於陸子琛來說,陶一璿的身體比她這個人要顯得勾人的多。
他不知道自己是出於懲罰亦或是貪歡,可是陶一璿確實讓他暫時留了下來。
她沒有想過要替代鬱歡在他心裏的位置,因為她很明白,自己沒有那種本事,她想要的,也不過是他的心裏能記掛她一分就好了。
他們身體的契合度越來越高,陸子琛發現自己慢慢癡迷於陶一璿的身體,她歡愛時隱忍的咬著薄唇,或是攬著他的脖子輕聲嚶嚀都讓他深深地貪戀著,他漸漸喜歡上了那種摟著她睡著,又摟著她醒來的感覺媲。
身邊多出來一個人,可是這個人卻從來不幹預他的生活,對於陸子琛來說,陶一璿的表現讓他很滿足。
她不是他的妻子,所以沒有資格去管束他什麽,她也不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也沒有理由去要求他什麽。
陶一璿不知道他們兩人這算是什麽關係,她似乎隻是他的床伴,除了滿足他的,她什麽都不需要做。
兩個人第一次實際意義的發生爭吵,是在陶一璿因為醫療事故而不再做護士之後。
她原本就對他說過,她很反感ICU的工作,壓抑沉悶,還要時刻麵對死亡,從某種層麵上來說,她們或許是除了醫生以外,最接近死亡的。
陸子琛隻當她是千金之軀,受不了那種壓力。
病房裏轉來了一位新的病人,看上去應該是一位家境不錯的老婦人,七十多歲的年紀,當時頤養天年的時候,卻得上了癌症,化療讓老人掉光了頭發,可是她仍然堅持著和病魔抗爭。
在所有的護士當中,老人和陶一璿的關係最好,清醒的時候會斷斷續續的和她說說話,從談話中,陶一璿也漸漸知道了,老人的丈夫生前有一筆財產,還有一個公司,她的膝下有四個子女,然而每一個都虎視眈眈的盯著她身後的財產。
陶一璿一直記得老人苦笑著說的那句話,我拉扯了一輩子的兒女,到最後卻恨不得我趕緊去死。
直到一個晚上,ICU病房響起了尖銳的鈴聲,醫生魚貫而入,老人再次被推進了搶救室。
或許是直到母親將不久於人世,老人的兒女們在她住院時從來都沒有來看過,可是在下了病危通知後紛紛從千裏之外趕了回來。
五六個衣著不菲的男男女女站在病房外,討論的卻是母親的身後事和財產分割,在醫院的走廊裏吵得不可開交。
陶一璿在查看監護儀的時候,驀然抬頭,卻看到了老人眼角滾滾滑落的淚。
就是那一刻,她的心忽然狠狠的一疼,老人抓住了她的手腕,希望陶一璿能幫助她拔掉呼吸機,也當成全了自己的子女們。
不管是出於職業道德,亦或是人性底線,陶一璿最終沒那麽做,然而那個晚上,老人自己拔掉了呼吸機,等護士們發現時,老人已經離世半個小時了。
老人的兒女們還想要訛詐醫院的錢,說是護士沒有看護好病患,導致老人離世卻無人知曉,延誤了搶救時間。
陶一璿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家庭,一幫看上去人模人樣的有錢人,卻帶著社會流氓衝進了醫院。
作為和老人接觸最多的護士,陶一璿無可避免的受到了攻擊,她不知道自己受到了怎樣的撞擊,激烈的耳光,用力地推搡,最後的記憶,是老人的大女婿拎起凳子砸到了她的頭上。
陶一璿終於知道了,所為醫患關係的緊張,真的不是虛假的傳聞。
粘稠腥甜的血液從額頭上流了出來,眼前漸漸模糊一片,黑暗來臨前,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飛奔過來,擋住了一個飛來的凳子。
她聽到了老人的小女兒聲嘶力竭的大喊:“來人啊,殺人啦!醫生動手打人啦!”
接著便是一個銘刻心底的聲音響在耳邊,“你們有本事就去告!我不當這個醫生,你們盡管去告!”
那是陸子琛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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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璿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她醒來的時候,周圍圍了很多人,父親陶虔風,叔叔陶虔宇,醫院的股東,護士長,傅岩,還有陸子琛……
臉頰上還有些疼,她不記得自己接了多少耳光,隻記得老人的大女兒和小女兒都上過手,額頭上還有尖銳的痛,她碰了碰,上麵裹著紗布,陶虔風急忙拉住了她的手。
老人的兒女們被警察帶走了,拘留是免不了的,想訛詐醫院,最終也沒有得逞。
可是這件事卻給陶一璿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她開始害怕醫院的工作,就偶爾連經過ICU病房,她都會覺得顫抖不已。
所有的人都離開後,隻有陸子琛留了下來。
自從那件事後,陶一璿變得有些沉默,誰同她說話,她都是淡淡的回應,陸子琛以為自己可能會是個例外,可是就連他開口,陶一璿也沒有特別。
“你這樣要死不活的是在懲罰誰?我早就告訴過你了,醫院不是你想來就來的地方,醫生和護士的工作都很沉重,不是你這樣的大小姐能負擔得起的。我聽別的護士說,那患者之前就跟你說過,希望你能幫她拔掉呼吸機,這件事真的跟你沒關係?”
她淡漠的樣子讓他心煩,陸子琛居高臨下的站在床邊看著她,話說的尖銳而過分。
陶一璿慢慢地抬起頭看向他,漠聲問道:“你說什麽?”
她冷漠的眼神讓他一怔,可他還是重複了一遍,“是不是你拔掉呼吸機的?陶一璿,你以為你那是仁慈嗎?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害了她!”
“我在你眼裏就是這樣的人?”她的聲音顫抖得厲害,眼底已經聚滿了淚,哽咽而失望的問他:“我在你心裏……就是一個可以置生死於不顧,自以為是的人?”
陸子琛咬了咬牙,沒有說話。
陶一璿反而笑了,笑的有些癡狂,眼淚掉得愈發洶湧,“是,她是請求我幫過她,可是我並沒有答應,你知不知道,當我看到她眼淚流下來的一刻,我心裏有多難過,我當時真的很想拔掉她的呼吸機,讓她離開這個滿是瘡痍的世界。可是我是個醫務人員,是你告訴我,醫者仁心,你當醫生就是想要拯救別人,我沒有那麽偉大的理想,也隻是想做一個能幫助你的人。我之所以來到醫院工作,也隻是想離你近一點,僅此而已……”
她越說越覺得委屈,說到後來幾乎是嚎啕大哭起來。
陸子琛看她哭得傷心,忽然一把將她擁進了懷裏。
是他狹隘了,她到底也是個心善的姑娘,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事……
陶一璿奮力的想要推開他,不停地在他的懷裏掙紮,可是他卻抱得很緊,任由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陸子琛,你知不知道她的兒女有多過分,你知不知道那老婆婆多可憐?可是我從來都沒有害過她,你怎麽能這麽說我……”
她哭得那麽委屈,比當初他說她不是第一次還要傷心。
那是第一次,陸子琛知道了自己的一句話竟然能讓陶一璿哭到那樣的地步,也是第一次知道了,陶一璿真的不像他想象的那麽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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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一璿不再去做護士,陶虔風對於這件事也很讚同,女兒受了這麽大的傷害,和他的固執脫不了關係。
沒有了過去的工作,陶一璿變得清閑起來,陸子琛卻反而很依賴她似的,總是把她留在身邊,當然也免不了無窮無盡的索歡。
他上班的時候,她會一個人留在他的家裏,鑽研菜譜,買各種各樣的食材回來做菜。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她做的飯能滿足他的胃,她的身體也能滿足他的。
陸子琛慢慢的愛上了這種感覺,有一天下班回來,他看到她在廚房做飯,鬼使神差的從身後抱住了她,下顎抵在她的肩上,輕聲問:“你的理想是什麽?”
那是他們第一次談到未來,陶一璿的手一頓,抬起眼望向窗外,有些憧憬也有些寂寥。
“其實我一直不愛當護士,看到那些老人們輕易地就離去,心裏會很難過,在我的想法裏,我想要和愛的人開一間小診所,幫人們看看小病,遇到窮困的人們,我可以不收錢……”
她說完,自己率先笑了,“很不切實際是吧?我也知道,這很傻……”
從什麽時候起,她不再期盼他的回答,也學會了一笑了之。
陶一璿輕輕地掰開他的手,顧自的洗著手上的柿子,她這樣已經很久了,不再對他哭,卻也不對他笑,有時候他甚至奇怪,他給不了她快樂,為什麽她還是這樣毫不計較的留在他身邊。
陸子琛走出廚房時又回頭看了她一眼,陶一璿係著圍裙站在水池邊,那一刻,他忽然有了一種家的感覺,她看上去那麽溫婉,完全是一個賢妻良母的樣子,他忽然就莫名的有了眷戀。
她的廚藝已經越來越好,為了留下他,她真的是下了十足的功夫,甚至和家裏撒謊出國去玩,卻每天都悶在他的房子裏足不出戶。
陸子琛從浴室出來的時候,陶一璿正坐在**看書,看他出來了,放下書站起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毛巾給他擦頭發。
她的動作輕緩溫柔,兩個人的臉相距那麽近,陸子琛忽然俯首攫住了她的唇。
“你最近怎麽了?都看不到你笑……”
他的手箍在她的腰側,模糊不清的問。
陶一璿愣了愣,動作有一瞬間的停滯,“沒什麽,我一直都是這樣。”
她為他的話感到有些可笑,他為什麽就不想想,她每天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去哪裏找能讓她笑得事?
陸子琛抬手解開了她的頭發,三千青絲鬆散下來,像是垂直的瀑布,他的手在她的發間穿梭,驀然扣緊了她的後腦。
這個吻來的凶猛有力,他像是要給她一個暗示一樣,極盡纏綿的在她的口中掠奪,就像往常一樣,他想聽她嬌嗔一聲說“慢一點”或者輕輕的叫他一聲“子琛”。
可是她什麽反應都沒有,她現在變得有些消沉,幾乎是被動地在接受著,他給什麽,她就接什麽,沒有抗拒,也沒有抵觸。
陸子琛驀然覺得煩躁,放緩了自己的動作,輕輕地去吻她的唇,就像是情侶之間的吻一樣。
陶一璿不是沒有感受到他的溫柔,然而這對她來說卻更加惶恐。
她記得不久前,她曾穿著情趣睡衣站在他麵前,那時他也是這樣吻她,那麽輕那麽緩,就在她以為他是真的動情的時候,他卻嗤笑著說:“原來你喜歡玩這一手,早說不就好了?以後你天天這麽穿,我也可以勉強裝一下溫柔。”
原來都是勉強和裝的。
第二天陸子琛在衛生間的垃圾桶裏看到了她的那件睡衣,再後來,她的笑越來越淡,淡到幾乎不可見。
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想羞辱她,隻是那天偏偏不巧的讓他看到她回到醫院,還和傅岩相談甚歡。
嫉妒也好,誤會也罷,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收回來嗎?
現在他是真的溫柔,想讓她感受一下,可是陶一璿已經不敢再去奢望了。
他抱著她抵死纏綿,他最喜歡在歡好的時候拉起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將她的手按在頭頂,這樣的姿勢讓他能毫不遮蔽的看到她的全部,她精致的鎖骨,還有她誘人的白軟。
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當一切達到極致時,他俯首含住了她的紅珠,陶一璿的額頭上沁出了汗,一手搭在他的背上,一手穿過他的發,緊緊的攬著他的脖子。
陸子琛伏在她的胸前輕喘喟歎,複又在她的白軟上愛惜的輕吻。
他最喜歡這種感覺,歡愛之後的她軟的像一汪水,總是讓他恨不得再疼愛她一番。
“過兩天我要去北京開會,可能會去一段時間。”
陶一璿的手停了一下,怔怔的問:“會去多久?”
她不在醫院工作,什麽事都不知道了。
“可能要兩個多月。”他抬頭看了看她,湊上去吻了吻她的唇,“本來開會不需要很久,可是要見一位老教授,還要在北京的醫院待一陣。”
陶一璿閉上眼接下他這個吻,有些不舍的回應他,兩個人吻的難分難舍,許久之後他才戀戀不舍得離開她的唇,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等我。”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莫名的說出了這句話,可是他卻隱約有點擔心,自己離開兩個月,她如果離開他怎麽辦?
而陶一璿也隻是沉沉的應,“好。”
那天晚上他們又極盡纏綿的做了幾次,陸子琛像是有了用不完的精力,反複不停地要著她,恨不得把之後兩個月的歡好都一並要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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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歡在國際性的設計賽上被判抄襲,並且也因此流產。
陶一璿找到父親在醫院給她安排了最好的病房,可是鬱歡卻遲遲不願醒來,她忽然就覺得很難過。
陸子琛從北京趕回來後,還來不及見陶一璿一麵,聽說鬱歡流產,就急急忙忙的趕到了病房。
陶一璿和沈亦晨幾個朋友的女人輪流照顧著鬱歡,許是因為鬱歡流產,沈亦晨幡然醒悟了一般,對她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鬱歡的流產讓陶一璿和陸子琛之間變得沉悶起來,有一天晚上兩人歡愉之後,陶一璿忽然從背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子琛,我們要個孩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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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說,子欲養而親不待,現在有的做兒女的真的很過分。
兩個人之間就要有大轉折了,親們還記得正文嗎,歡歡流產後遭遇了什麽捏?沒錯,就是跳海了~爭取在一點之前二更,親們給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