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結婚,你沒有選擇 6000+
沈世平看著他站在原地,等著他的妥協。
沈亦晨雖然有時候固執而狂放,但他最基本的重心還是有的,孰輕孰重他掂量得出來。
比起sunnie將近百年的基業,喬安娜就變得微小,甚至不值一提。
沈亦晨閉著眼睛站在原地,努力讓自己的理智回歸,許久之後,他才緩緩地睜開眼,像是自我安慰一樣,“我和鬱歡結婚,隻是為了對她肚裏的孩子負責。”
他的出發點是什麽,對沈世平來說沒有一點關係,隻要他結婚,才是最終目的崢。
“所以說,她懷孕了,你就要和她結婚是嗎?”
喬安娜的家裏,她站在客廳,仰頭看著麵前的男人,滿眼的淚水客。
她抬起手指指向自己,聲音顫抖,“那我算什麽?”
“安娜……”沈亦晨抬手按住太陽穴,對於她的質問感到煩躁。
她像是沒有看到沈亦晨的心煩一樣,仍然執著著自己的話題,反反複複的說:“亦晨,你說過要和我結婚的,你怎麽能說話不算數,你答應過我的,這是你答應過我的啊!”她一邊說,一邊伸手去搖晃沈亦晨。
他本來就煩躁,被她這麽一晃感到頭更疼了,“安娜。”他又叫了她一遍,語氣裏多了一絲惱火和不耐。
他最討厭的就是女人跟他糾纏不休,之前他還覺得喬安娜是個識時務,知進退的女人,現在看來,她也隻是沒有遇到威脅她利益的事罷了。
此時的喬安娜腦子裏已經亂了,耳朵裏全是他方才的那句話,“鬱歡懷孕了,我要和她結婚。”
他怎麽能和鬱歡結婚?!她現在出了這麽大的事,andy對手下的一些公司下了死命令,不許再給她一點翻身的機會,而其他公司看她氣數已盡,也紛紛避開她的合作,各自明哲保身還來不及。
她現在已經是model界人人唯恐避而不及的人,他怎麽能在這個時候丟下她?那她豈不是更加陷入了絕境?!
“亦晨,你看不出來嗎?鬱歡這是在和你玩心計,她是在耍苦肉計!”見自己的發問對沈亦晨起不了作用,喬安娜索性開始詆毀鬱歡,自顧自的說著,氣得跳腳,卻沒有注意到沈亦晨越來越陰沉難看的臉色。
他知道,喬安娜這麽說,是出於女人的嫉妒心和不甘,可是鬱歡是不是玩心計,他最清楚。
他們第一次,是他強迫,用掠奪的方式奪了鬱歡的第一次。
第二次,是在鬱歡意識不清醒之下才有的,而且也是他先把持不住。
喬安娜這麽詆毀中傷她,忽然讓沈亦晨覺得很反感,眉間越皺越深,滿臉的厭煩。麵前的女人從什麽時候開始少了那份冷傲和淡然,開始變得如此歇斯底裏?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話說的更加憤憤不平,咬牙切齒的低聲道:“怎麽能上了兩次床就懷孕的?我當初那麽多也沒有……”
“你說什麽?”她脫口而出的話讓沈亦晨心裏警覺起來,臉上漸漸有了別人看不懂的深意,卻能感到他隱隱的怒氣。
喬安娜猛地停住了話,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之後,懊悔的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至今不敢對外人說,沈亦晨和她在一起三年,除了接吻和擁抱,兩人竟然什麽都沒做過。她不隻一次的懷疑過,到底是沈亦晨有問題,還是自己的魅力不夠,不然他怎麽忍得住?
“沒……沒什麽……”喬安娜避開他的視線,支支吾吾了半天,才想到一個借口,“我的朋友裏也沒有做了兩次就能懷孕的……”
在沈亦晨眼裏,她是一個身處汙水譚,卻能出淤泥而不染的女人,她知道他喜歡的是什麽樣的女人,所以一直都把自己偽裝的很好。
如果讓他知道自己跟別的男人不知道上過多少次床,墮過幾次胎,沈亦晨絕對會多看她一眼都嫌髒。
有過那麽幾次,她連補膜的手術都做好了,他卻對她仍然保持著距離。
怕自己說漏了嘴,喬安娜趕忙轉移話題,幾乎是苦口婆心一般,“亦晨,她真的不可能這麽容易就懷孕,你就確定她懷的一定是你的?萬一要是別人的,那你……”
“夠了!”沈亦晨赫然打斷她的話,臉上轉為了怒然。
他眼裏的喬安娜不是這樣的,不會把一個人貶低成這樣。
心裏湧上了濃濃的厭煩,沈亦晨抓起扔在沙發上的外套,不再多留,快步向門口走去。
喬安娜從背後衝上來抱住他,哽咽的喚他,“亦晨……”
如果放在從前,他一定會轉過身抱住她,柔聲安撫她心裏的不安,然而今天,沈亦晨卻沒什麽反應,就這樣任由她抱著。
“亦晨,你怎麽能在這個時候拋下我,我隻有你這一個依靠了……”她帶著哭腔,語氣哽咽,環在沈亦晨腰上的手又收緊了一些。
硬的不行,喬安娜便轉換了戰術,哀求和委屈,沈亦晨最吃她這一套了,他是硬氣的人,你和他強硬,隻能是硬碰硬,到最後他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亦晨,你忘了咱們在一起的日子了嗎?你說過,你最喜歡看我在t台上的樣子了,還有咱們第二年的紀念日,你突然出現在頒獎典禮上,我當時好驚喜……還有還有,你記不記得去年夏天,我們去海邊,你說過會和我一直在一起的……”
他們曾經的記憶,仿佛已經是她手上最後一個有利的條件,此時此刻她也隻能拚命的搜刮著記憶,找出他們曾經美好的片段,用來喚回沈亦晨的心。
然而沈亦晨的記憶卻沒有跟著她走,反而是問她:“安娜,你還記得三年前那件客戶資料失竊案嗎?”
隨著他的話說完,沈亦晨能明顯感覺到環在他腰間的手一滯,靠在他背上的身體也僵硬起來,沈亦晨的心裏有些狐疑,猛地轉過身,一霎間,他忽然抓到了喬安娜眼裏一閃而過的慌亂。
“記……記得啊,怎麽了……”喬安娜放下手,臉色有些不自然,話也說得不連貫起來。
盡管心裏感到有些不對勁,沈亦晨還是先拋開自己的思緒,對她解釋,“三年前,因為那場失竊案,我被董事局罷免,現在我重新接手總經理一職,發布會上的意外對sunnie有了不小的衝擊,我和鬱歡結婚,不僅是為了孩子。”
他說完,又彎下身,目光對著喬安娜,想要取得她的理解,“你明白嗎?”
喬安娜看著他,停了半晌,才訕訕的笑了一下,信口應著,“我明白,明白……”
誰都不知道,她握緊的拳中,手心早已被汗水浸濕,在聽到三年前的那場案子時,她整個人都開始慌亂起來。
“從現在起,你們就開始著手重點修改手上的案子,一組負責本季度婚戒的設計,二組負責裝飾戒的設計,月底一定要把新案子交上來……”
設計部的會議室裏,鬱歡的會剛開完,會議室的門忽然被人敲開了,vincent走進來,對鬱歡微微點了點頭,“鬱總監,總經理請您去一下他辦公室。”
收拾東西的手略微一停,鬱歡輕輕地蹙了蹙眉,沈亦晨找她做什麽?
放好自己的文件,鬱歡走向他的辦公室。
門上被人輕輕地敲了三下,“進”,沈亦晨應了一聲,仍然伏案專注的畫著自己的圖。
鬱歡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似曾相識的一幕,他手上握著特製的繪圖筆,精心的勾描著圖紙上的耳墜,其實他畫得很簡單,就是一顆水滴一樣的耳墜,卻畫得極為精細,如果製作出來,一定是一個銷量極高的產品。
她知道沈亦晨的才華,這也是他身上最吸引她的地方。
沉著,穩重,睿智,才華橫溢。這就是鬱歡眼裏的他。
感覺到那束熾熱的目光,沈亦晨停下手上的筆,抬頭看向她。
四目相對,沈亦晨清晰地看到了鬱歡眼裏的癡纏和迷戀,然而隻是那一眼,鬱歡迅速的別開了頭,臉上漸漸浮現出來一絲緋紅。
她在他麵前,總是學不會掩飾自己的愛意,讓他一眼就能看到她的心底。
兩個人都沉默了一下,鬱歡才率先打破了沉默,“叫我來幹什麽?”
沈亦晨放下手中的筆,身子向後看了看,微仰著臉看她,驀然開口:“結婚吧。”
鬱歡先是一愣,在他的臉上飛快的掃視了一遍,卻沒有找到開玩笑的神色,心裏不由得一沉,不知道他這又是玩的哪一出。
“你又想怎麽樣?”她俏麗的黛眉皺成一團,話語間滿是疑惑和警惕。
“你不是一直嚷著要結婚嗎?現在給你這個機會。”他說起這話的時候語氣傲然,仿佛他在給她什麽賞賜一樣。
鬱歡嗤然一笑,眼裏湧上了不屑,“我是不是還應該感謝你?你說結婚,我就要答應嗎?”
她當初那麽懇求他,他還是一副不情願,現在她識相的退出,他又來跟她沒完沒了。
“鬱歡,結婚,你沒有選擇。”沈亦晨的話說的很堅決。
“憑什麽?”鬱歡氣悶的說,他以為他是誰?遊戲的最終boss?他說結婚就結婚?
“不要以為我願意。”他低低的笑,“如果不是因為你懷孕,這婚一點可能都沒有。”
“我沒說過讓你負責,孩子生下來,我自然會照顧。”鬱歡說完這話,轉身就要走。
如果是來說這件事,她覺得沒什麽好說的,她從來沒要求過他要負責,也不想要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以前纏著他不肯放手,是以為自己的執著能打動他,她努力過了,後來才發現,這隻是她自己一廂情願而已,現在她已經想通了,也就不再隨便抱有幻想。
“鬱歡,我再說一遍,這件事,你沒有選擇。”她還沒有走到門邊,沈亦晨的話就已經攔住了她的路。
她憤然的回頭看他,卻隻看到了他臉上的一派淡然。
“達啦啦啦,達啦……”鬱歡開口想反駁他,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了話。
“喂?子琛?”提起陸子琛的名字,沈亦晨心裏忽然不舒服起來,眼神也變得晦暗。
“歡歡,陶一璿回來了?”
“對,她還叫你出來吃飯的……”
“你會去嗎?”陸子琛問她,卻對陶一璿不再有任何提問。
“我當然會去。”
“那好,你去我就去。”
雖然那邊的聲音很小,可是那聲“你去我就去”,還是椅子不落的傳進了沈亦晨的耳朵。
他們的關係還真是不一般,都到了難分難舍的地步?
掛了電話,鬱歡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一句氣憤的話,“上班時候不許接聽電話,我沒有告訴過你嗎?!”
被人這麽劈頭蓋臉的質問,鬱歡心裏不由得不平起來,這個男人怎麽變臉變得這麽快?前一句和後一句就像是兩個人一樣。
“對不起,我不知道!”鬱歡氣咻咻的扔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外走。
“要去會老相好了?還真是心急!”他諷刺的話從背後傳來,愈加的激起了她的怒火,鬱歡大步走出去,“砰”的一聲甩上了他辦公室的門。
她真想把他門上的玻璃震碎!
陸子琛坐在母校附近的一家小館,一臉不耐煩的看著麵前低垂著頭的女人。
“陶一璿,這又是你故意的嗎?”他的薄唇微抿,神色低沉的看著她,語氣很不好。
她說過鬱歡會來,他才答應來吃這頓飯,可現在鬱歡人在哪?
抬起嬌豔的笑臉,陶一璿看著麵前許久不見的男人,不承認也不反駁。
他猜得沒錯,她為了和他多獨處一會,確實讓鬱歡晚來了一陣子。
看著她平和的臉,陸子琛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才緩緩的說:“這麽久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自私又任性,看來在國外的這幾年,也沒讓你的性格改了多少。”
“陸子琛,你有必要一見我就教訓我嗎?”陶一璿皺起了眉,臉上有些失落和生氣。
為什麽他們每次見麵都是這樣的對話,在她的記憶裏,他鮮有的幾次和顏悅色的和她說話,都是珍貴的記憶。
“說吧,這一次你又要搞什麽事?”陸子琛往後一靠,仰著臉挑起眉,“是喝多了讓我去接你,還是要開個保時捷在醫院堵我的路?或者你又有了新手段?”
陶一璿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把手上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有星星點點的咖啡濺到了她白色的襯衣上,她卻沒看見似的,提高聲音道:“是,我就是有新手段了!這一次我要去你們醫院工作!”
陸子琛臉上一凜,眼裏流露出一絲厭煩,“陶大小姐,醫院不是你家後花園,不要以為仗著你那副院長的父親,你就可以在那裏為所欲為!”
為什麽過了這麽久,她在他心裏的形象還是沒有一點改變?陶一璿“啪”的一聲拍著桌子站起身來,眼裏滿是失望,“陸子琛!在你眼裏我就是這麽一個拿工作當兒戲,任性妄為,無理取鬧的人嗎?”
“不然你以為呢?”
不然你以為呢……
陶一璿臉上的怒氣漸漸消退了,取而代之的是失笑和淒然,“是不是在你眼裏,隻要做錯了事,就再也沒有被原諒的機會?”
“原諒當然可以,但也要分什麽事,涉及人命,那就不能原諒!”陸子琛的話說的鏗鏘有力,一字一字的砸在她心上。
所以,在他心裏,她一輩子都是那個惡毒的形象,再也無法改變嗎?
陶一璿斂下眼中的失望,努力克製自己,不想讓自己在他麵前哭,他們就這樣對視了許久,陶一璿一把扯起自己的包,奪路而去。
鬱歡走進來的時候,陶一璿正抹著淚往出衝,“一璿?”鬱歡拉住她,疑惑而擔憂。
“歡歡……”陶一璿哽咽的叫了她一聲,下一秒眼淚便奪眶而出。
“怎麽了?”鬱歡拉著她,剛想問原因,陶一璿卻已經拽出了自己的手臂,哭著跑了出去。
這是怎麽了?鬱歡看著她跑過馬路,心裏愈發的擔憂,卻見陸子琛向她走過來,“一璿怎麽了?”鬱歡一臉不解的問。
方才到底出什麽事了?她晚來一會,就成這樣了?
“沒什麽,她又犯了大小姐的病。”陸子琛說得輕描淡寫,臉上沒有一點異樣。
一間總統套房裏,**是兩個糾纏的身影,地下散落的到處都是男人的衣服,還有女人的內衣。
最後一下達到了極致,喬安娜劇烈的揚起了頭,驚聲尖叫出來,渾身顫抖的幾近痙.攣。
慢慢的從男人身上滑下來,喬安娜**身子走到浴室,滿眼厭惡的洗去自己一身的汗水,狠狠地搓洗著自己的身體,直到清洗幹淨了,她才換上了一臉的媚笑,走出了浴室。
“於總……”她拉開被子鑽進去,擋住自己一身的春光,渾身像沒了骨頭一樣,倚著身旁的男人,纖細的手指在他的胸前上下畫著圈。
男人被她這樣的逗弄撩撥得心情大好,伸長手臂攬住她的肩,在她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口。
“於總,你看,人家現在接不到通告,你是不是……”她繼續撩撥,手向下探去。
還沒待她有什麽動作,那男人的手機忽然響了,他對喬安娜討好的笑了笑,拿起手機走到隔壁去接。
男人出去了,喬安娜的臉上換上了一副陰狠,如果不是因為她對沈亦晨那邊實在沒有辦法,她才不會放低身價去討好這種男人。
幾分鍾後,男人重新回來,臉上卻沒了方才的笑,而是變得有些冷硬,從地上撿起自己的衣服,顧自的穿起來。
看他這樣的動作,喬安娜的眼裏閃過一絲驚慌,急忙裹好被子走下床來,抱住那男人的腰,諂媚的說:“於總,怎麽了?要走嗎?”
“我還有事。”男人伸手撥掉她的手,穿好衣服就要走,走了一半又停下來,對喬安娜說:“你說的那件事,我實在無能為力,上邊不許請你拍廣告,我也沒辦法。”
房門被關上,喬安娜奮力把身上的被子摔在了地上,恨得咬牙切齒。
這已經是她找的第三個人了,可每一個做完了都是腳底抹油,溜得比兔子還快。
難道她真的走入絕境,再無翻身之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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