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男人 157 終不忘,世外仙姝寂寞林6(500字 )
“對不起,蘇先生,是我想得不夠周到,要不然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晚上我請您吃飯。這完全是出於私人的感謝,跟公司沒有任何的關係。”
生怕他多想了,餘歸晚連忙解釋了一番,畢竟她會參與這次大宇集團和環亞集團的談判事宜,如果這樣冒冒失失的,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她會把自己推上風頭浪尖的。
蘇鬱鳳眸一眯,意味深長地瞅了她一眼,說道:“把你的手機給我。”
餘歸晚斂眸,想說什麽,卻終究是沒有說出口,直接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了他,然後看到他在手機裏輸入了一連串的數字。
“這是我的聯係方式。”蘇鬱把手機還給她,唇畔漾出一抹極淺的笑意,瀲灩的雙眸如夜空裏璀璨的星子一般,“我還有事,先走了,等你電話。餘小姐,千萬別放我鴿子,你知道的,有時候其實男人也挺小氣的。”
呃,餘歸晚嘴角抽搐了一下,哪有這樣說自己的男人?但是她知道,今天的這頓晚餐她請定了,說不定還會被這個男人狠敲一頓。
餘歸晚抬起頭,眸光落在那一張極精致的臉上,涔薄的唇勾起一抹優雅的弧度,如墨般的鳳眸波光流轉一般,眼角微微向上揚起,有一種說不出的妖冶和魅惑。一瞬間的失神,連忙把目光移開了,然後她看到蘇鬱冷峻的臉龐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
“沒關係,我已經習慣了。”蘇鬱似笑非笑地說道。
原以為他沒有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卻沒有想到他不隻注意到了,而且還說了出來,饒是她臉皮再厚,也忍不住地抽了抽嘴角。
餘歸晚獨自站在樹蔭下,蘇鬱已經離開了,背影漸漸地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她微微抿唇,也朝著急診室二樓的手術室走去,蘇鬱說的沒錯,也許事情遠沒有她自己想象中的這麽糟糕……
遠遠的,餘歸晚便看到站在手術室門口的母親和繼父,繼父似是在母親說些什麽,可是母親根本就不搭理他,眼睛一直死死地盯著手術室緊閉著的門,繼父有些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身,正好看到朝著他們走過去的餘歸晚,眼底深處總算是流露出了一絲希望。
“爸,裏麵還沒有醫生出來嗎?”餘歸晚皺眉問道,不管怎麽樣,躺在手術室裏的那個人都是她的弟弟,她不能放手不管他。
“沒有,一直在搶救呢!”李蘊微微歎息,在長廊的休息椅子上坐了下來,一瞬間仿佛蒼老了許多,額頭上多了幾條皺紋,眉心一直緊緊地蹙起,“晚晚,你公司要是忙的話,就先回去吧!等手術結束沐予從裏麵出來之後,我們再給你打電話。”
“我跟公司請假了,頂頭上司也已經批準了,下午不去的話應該沒關係的。”餘歸晚淡淡地說道,她不能將就這樣走掉,不能……
李蘊招呼餘歸晚坐下,也讓她不去搭理楊琴,隻一臉無奈地說道:“你媽這是心結,讓她一個人靜靜也好。”
“嗯。”餘歸晚點點頭。
一條長長的走廊出奇的安靜,幾乎連單調的腳步聲都聽不見,仿佛與周圍的一切隔絕了。餘歸晚低頭沉默著,微卷的睫毛在眼瞼投下一道半月形的陰影,不時抬起頭瞅一眼亮著警示燈的手術室,那一扇門依舊緊緊地閉著。
楊琴依舊在門口守著,怎麽都不肯過來坐一會兒,臉上布滿了滄桑和焦慮。李蘊也是一臉的凝重,卻什麽都不說,作為一個堅忍的男人,作為這個家的頂梁柱,他必須堅持住。
突然,手術室的門從裏麵推開,幾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了出來,沒個人的臉上幾乎都透著隱約的倦意。
“醫生,我兒子怎麽樣了?”楊琴連忙迎了上去,也許是因為太激動了,她差一點跌倒在地,一旁的李蘊連忙扶住她。
餘歸晚也連忙起身走了過去,眉宇間露出一絲深沉的憂傷。
“病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你們家屬放心吧!”醫生一臉認真地說道。
一家三口人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楊琴雙手捂著自己的胸口,說不出的激動,“醫生,那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嗎?”
“可以的,但是不能在病房裏喧嘩,待的時間也不能太長了,你們家屬要是沒精力照顧的話,最好找個護工。”
“知道了,謝謝醫生啊!”
“誰是病人家屬?跟我去交款台把住院手續辦了吧!”其中一個護士說道。
“我跟你去。”餘歸晚走到護士的跟前,淡淡地說道,心底深處卻緩緩地流淌過一絲不適的異樣,她突然覺得自己在這個家中,根本就是一個外人,他們是一家三口,而她隻是當年楊琴帶進來的負擔,也是累贅,不管她怎麽做,不管時間有多長,她都無法融入他們。
李蘊似是察覺到什麽,想要走過去跟餘歸晚說一句話,卻被楊琴拉著朝病房走去,他隻能朝餘歸晚抱歉地笑了笑。
跟著護士辦完了住院手續,可是當她拿出錢包準備交錢的時候,她卻突然發現自己錢包裏剩下的錢根本就不夠支付前一周住院費和剛才的手術費。一時之間,她愣愣地站在那裏,從未有過的失落,就像是突然被全世界拋棄了一樣,孤零零的一個人守著一處狂野,那裏什麽都沒有,一眼望過去全都是漫無邊際的荒漠,沒有一絲綠意,完全看不到盡頭。
她一直靜靜地站在原地,目光呆滯地望著自己的錢包,一直到護士叫她的時候,她才恍然反應過來,微微錯愕地望著一臉不滿的護士。
“小姐,你的錢要是不夠的話,趕緊去取啊!”那護士皺了皺眉頭,淡漠地說道。
餘歸晚抿了抿唇,擠出一絲尷尬的笑意,說道:“對不起啊!我現在就回家拿錢,很快的……”
她走到醫院的門口,午後的陽光格外的刺眼,連忙伸手擋住直射下來的光束,遠處的天空一片灰藍色,大朵大朵的雲團漂浮中無盡的蒼穹,像極了小時候她最喜歡吃的棉花糖。
那時候她剛跟著母親來到繼父的家裏,每到夏日周末的傍晚,繼父總是會帶著她去小區的街口,那裏有一個賣棉花糖的小攤子,他總是會買一個給她,然後她手裏拿著棉花糖,輕輕地舔著。她總是想,天上的雲朵真的像手中的棉花糖一樣嗎?又甜,又軟,含在嘴裏立刻就化成了一絲甜蜜,可是母親並喜歡繼父帶著她出去買棉花糖。
餘歸晚掏出手機,胡亂地翻著通訊錄裏的號碼,最終,她一個也沒有撥出去,而是輸入了一連串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號碼,很快,手機那端就傳來一個略帶著疲憊卻又擔憂的聲音——
“晚晚,怎麽了?”
“我,我沒事,是我按錯號碼了。爸,我在交款台給沐予辦住院手續呢!一會兒我們再聊。”
說著,她就要掛線,可是李蘊連忙出聲阻止了她,急切地說道:“晚晚,是身上帶的錢不夠吧?這都是我疏忽了,你從公司趕過來怎麽可能帶太多錢在身上,你在交款台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我跟你媽從家裏出來的時候,把銀行卡都帶上了,就是怕身上的現金不夠用。”
餘歸晚鼻子一酸,眼睛腫脹得難受,淚水幾乎奪眶而出,又被她硬生生地逼了回去,努力地擠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說道:“那好吧!我在這裏等您。”
“晚晚,我馬上就過去,你在原地等著我。”李蘊又叮囑了一遍。竟的意忙。
“嗯,我知道的。”餘歸晚微微笑了笑,不停地點著頭,即使自己的繼父根本就看不到,可是她一點都不在意。
掛了線,她又折了回去,安靜地站在交款台的旁邊等著繼父。
病房裏。
“小楊,晚晚身上的錢不夠叫住院費和手術費的,我把銀行卡給她送去。”李蘊看了一眼容色焦慮的楊琴,就當是跟她打了一聲招呼,免得一會兒找不到她又該著急了。
那一張銀行卡裏的錢還是餘歸晚離婚之後給他們留下的,本來說是給他們急用,可是李沐予突然出了這種事情,他們也沒辦法,隻能從那裏麵取出一些錢來暫時應急用,等沐予的病情稍微穩定一些,再起訴傷人者賠償。
楊琴聽他這麽一說,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說什麽,卻被李蘊的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小楊,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但是晚晚也是我們的女兒,這手心手背都是肉,割了哪塊,你都會痛啊!再說,這錢原本也是晚晚留給我們的,她現在離了婚一個人生活,日子也不好過,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總不能一點事情就朝她身上,你覺得好意思,我都會臉紅。”
“我,我也沒說什麽啊!”楊琴的臉色有些泛紅,就像是被人看透了心思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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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蘊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你心裏想什麽我還能不知道嗎?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了。”。
“是啊!一晃眼都二十多年了,沐予也長大了,晚晚跟我進你家的時候才那麽點高,如今都有自己的想法了。”楊琴感慨地說道。
“知道就好,晚晚這孩子很聰明,也很善良,誰要是對她好一分,她一定會用十分去回報。小楊,今天你說的那些話還有那一巴掌,真的傷著她了,她現在單身著,日子過得也不容易,你這個當媽的不安慰她就算了,還給她心裏添堵。”
李蘊依舊勸著她,回過神來的楊琴也知道,是她這個當母親的過分了一些,再怎麽她也不能動手打自己的女兒。
“我先走了,晚晚還在等我呢!”
“好!”
當餘歸晚看到李蘊把那一張銀行卡拿出來的時候,心裏滿是詫異,卻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跟著李蘊一起給沐予辦好了住院手續,又給之前照顧李蘊的那個護工打了一個電話,隻說家裏有人住院了,需要一個信得過的護工。
整個過程,餘歸晚一直都沉默著,可是李蘊畢竟是在官場上曆練過的,她眼底深處的那一抹驚訝完全沒有躲過他的眼睛,頓時了然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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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稍後,在上午十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