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的男人 058 一種相思,兩處閑愁4(首更七萬,求訂閱,求打賞)

莫辰逸低眸,目光落在杯中搖曳著的**,他似笑非笑地說道:“很抱歉,我對你叫什麽一點興趣也沒有,酒已經請你喝了,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不希望有人繼續打擾。”

閃爍的霓虹燈讓整個大廳陷入了曖昧迷離的境地,舞池中有人相擁著竊竊私語,不過是為了消遣時間,來這裏尋找刺激。

“莫少,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真的很無趣?”秦嵐優雅地端起酒杯,媚眼如絲。

莫辰逸緩緩地勾起唇角,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一抹極冷的寒光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逝,低沉卻又冷漠的嗓音如同杯中醇厚的美酒。

“失陪!”他放下高腳杯,轉身離去。

“有趣的男人!”秦嵐望著他的背影,如蔥般的手指緩緩地來回摩挲著玻璃杯的邊緣,她的笑容極淺,卻動人心魄。

莫辰逸站在守望者的門口,一直望向路的盡頭,他也沒有找到那一抹熟悉的背影。道路兩旁隻有昏暗的路燈和枝繁葉茂的樹木,夜風肆無忌憚地穿梭在這個城市的每一條街巷,遠處的天邊一枚彎彎的月牙兒,似是要下雨的樣子,有一半的月光隱匿在厚厚的雲團後麵。

這天晚上,莫辰逸做了一個夢,夢到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時候他跟葉若宸還是校園裏最令人羨慕的一對……

楊靜從自家的酒架上拿出一瓶九二年的拉菲,又拿了兩個高腳杯,分別在這個杯中倒了一些紅酒,頓時,客廳的空氣裏彌漫了醇厚的酒香。

她端著高腳杯走到餘歸晚的身邊,幽深的目光透過玻璃窗望向窗外,她住在二十三樓,一眼望過去,遠處燈火闌珊。

楊靜淺啜了一口紅酒,微微笑著說道:“晚晚,你交代我辦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明天上午我陪你去見我的那個律師朋友,據他自己說,從業七年來,還從來沒有過敗績。我已經把你的情況大致跟他說了一遍,他說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讓他淨身出戶。”

“謝謝你。”餘歸晚抿唇。

“跟我客氣什麽!對了,為了你,我可是把林子謙的約會都給拒絕了。”楊靜笑米米地說道。

餘歸晚微微愣了一下,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隻得輕輕地抱住自己最好的朋友,她知道,對於楊靜來說,愛情和友誼相比,友誼更重要。

“親愛的晚晚,你是不是很感動?可惜我不是男人,我要是男人的話,一定娶你。”楊靜得意地笑道。

餘歸晚忍不住笑了起來,“是啊!感動得痛哭流涕了。”

楊靜在鬆開她,在飄窗上的藤椅上坐了下來,一雙好看的眉眼彎成了月牙兒,“其實,女人離婚並不可怕,最可怕就是搖擺不定下不了決心。你要知道,有時候放棄了一棵小樹,還會有大片的森林在等著你,一輩子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傳統已婚女人總是為丈夫和孩子活著,可是到頭來她們得到了什麽?又有誰能夠理解她們心裏的痛苦和煎熬,我覺得,我們女人還是要為自己活著,不能將婚姻和家庭視為人生的全部,它們都隻是一個過程……”

“晚晚,我是過來人,十個男人,九個會在外麵花天酒地,一個是因為工資卡被老婆凍結了有心無力。”

餘歸晚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若是換在以前楊靜說這樣的話,她一定會第一個跳出來反對她,可是這一次,她找不到反駁的理由。曾經,她以為一輩子的愛情卻在成為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我記得以前我這樣說的時候,你總是護著你家易揚,說他是什麽有責任心的好男人。晚晚,我告訴你,這天底下也許還有好男人,不過他們要麽還在娘胎裏,要麽已經是別人家的了,到現在我才知道,這男人其實是需要**的,你別想著讓他自己自覺地變成一個對你無比忠誠的男人,不過,這還有一個風險,當你把你的男人**好了之後,自然也就招人喜歡,到那時候你的情敵也會不少。”

“我若真的在他心中,就算是情敵三千又何妨呢?”餘歸晚勾起唇角,嫣然一笑。

楊靜一愣,隨即大笑起來,“晚晚,為了你這句話,我們幹一杯!”

“好!”

玻璃杯輕輕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兩個人淺啜了一口,然後相視而笑。

很多年以後,楊靜總是想起餘歸晚說過的這句話,我若真的在他心中,就算是情敵三千又何妨?那時候的她早已經兩鬢斑白,坐在公園的長椅上回想著曾經的過往,想到餘歸晚的時候,她總是忍不住揚起唇角。

餘歸晚半倚在沙發上,抬眸,清亮的雙眸靜靜地望著她,“小靜,你的林子謙呢?”

“他?”楊靜抿唇一笑,從半掩著的窗戶灌進來的夜風將她的長發吹散了,轉過身,柔和的燈光落在她的臉上,連笑容都變得明媚,“晚晚,我要為我自己而活,有人說,婚姻是前世注定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隨隨便便就跟一個人結婚的話,豈不是太造孽了。”

餘歸晚一臉無奈,歪著頭笑吟吟地問道:“那離婚呢?”

楊靜笑笑,說道:“這個嘛!隻能說明他們的緣分到頭了。”

餘歸晚沉默了下來,將杯中僅剩的一些紅酒一飲而盡,“時間不早,趕緊休息去,明天還要辦正事呢!”

“嗯。”楊靜笑著點點頭,忽又想起什麽,她連忙拉住準備起身回房間的餘歸晚,笑米米地問道:“晚晚,老實交代,你跟莫少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呃,餘歸晚愣住了,眉心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一臉認真地問道:“哪個莫少?”

楊靜沒好氣地瞪他一眼,嬌嗔道:“你還跟我裝蒜,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天晚上的舞會我可是看到他主動跟你說話來著,千萬別告訴我,你根本不認識他。”

“小靜,我跟他不熟。”餘歸晚斂眸,一本正經地說道。

“真的不熟?”楊靜笑米米地瞅著她,“據我所知,環亞集團的莫少可是極少主動跟任何女人說話,那些想要爬上他床的女人用盡了手段,最後還是以失敗而告終。”

楊靜的嘴角忽然露出一抹戲謔的笑容,“晚晚,你說這莫少會不會是同性戀?要不然的話他怎麽對那些美女不感興趣呢?”

同性戀?他要是同性戀的話,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又算什麽?難不成還是她強行上了他嗎?餘歸晚隻覺得自己的臉部肌肉抽了抽,然後不動聲色地斂下眼底的那一抹複雜,很是認真地說道:“小靜,我都說過了,我跟他不熟,至於他是不是同性戀,你大可以去試探一下。”

楊靜幹笑一聲,“還是算了吧!我們這種人跟他完全是生活在兩個世界,更何況,我對他也不是感興趣,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可以……”

餘歸晚說:“別開玩笑了,你都說我們跟他不是一個世界的,而且我很快就是離過婚的女人了。”

“離過婚的女人怎麽了?晚晚,我們隻是為自己而活,用不著看任何人的臉色,有人說三道四,那是因為他們不敢打破傳統。”楊靜嗤笑了一聲,“一段婚姻若是已經維持不下去了,與其幹耗著等死,不如早死早超生。”

“好了好了,我明白,你放心吧!我很快就要超生了。”

“就你貧!”

“趕緊去睡吧!這都十一點多了。”

……

第二天她們去恒生律師事務所找曾律師的時候,一出門就下起雨來了,淅淅瀝瀝的雨聲將所有的聲音都淹沒了,城市的高樓大廈籠罩在一片雨霧中。

路上塞車,平時半個小時的路程,她們硬是花了一個小時才趕到,急匆匆地進了曾律師的辦公室,餘歸晚將事情詳細地跟曾律師說了一遍,然後提出自己最終期望的結果,除了易揚的宏揚律師事務所,其他的都歸她所有。昨晚上她一直失眠,想了很多的事情,在一起六年的點點滴滴,一幕幕在她的腦海裏浮現,她不得不承認,曾經他們也有過幸福的時刻,隻可惜,那樣的幸福早已經淹沒在彼此的恨意中。

“晚晚,你確定要這麽做?”楊靜微微皺眉,“要是換成我的話,一定讓他流落街頭。”

餘歸晚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鄭重地點點頭,問道:“曾律師,情況就是這樣,我也已經把我的想法跟你說了,那麽,你有把握打贏這場離婚官司嗎?”

曾誠十指交叉放在辦公桌上,一副鎮定自如的模樣,“餘小姐,你放心吧!像你這樣的情況,想要打贏這場官司並不難,更何況你還是小靜最好的朋友。”

“那就多謝曾律師,至於費用,您按照正常比例抽取就行。”餘歸晚微微笑了笑說道。

離開恒生律師事務所的時候,一切都已經談妥了,不過是一場勝負已定的離婚官司。可是,餘歸晚卻有些心神不寧,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裏,易揚從來都是一個警覺性很高的人,他能夠從一個普通律師做到今天的成績,絕對不是偶然,除了他的勤奮,也少不了機遇和天資。

“晚晚,你想什麽呢?”楊靜不解地問道。

餘歸晚愣了一下,隨即說道:“沒什麽,我們走吧!”

楊靜無奈地撇撇嘴,沒好氣地說道:“你分明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是不是還有什麽事情瞞著我?”

“咦?歸晚姐,真的是你啊!”周一鳴沒想到竟然會在這裏遇上餘歸晚,不由得一陣欣喜,連忙走過去跟她打招呼,又注意到餘歸晚身邊的楊靜,“這位是?”

楊靜抬眸,笑米米地瞅了一眼餘歸晚,一個眼神,餘歸晚就知道她想要說什麽,總之,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叫楊靜,晚晚最好的朋友。”

“楊小姐,您好!我叫周一鳴。”周一鳴極有禮貌地淺笑,又將目光望向餘歸晚,問道:“歸晚姐,你來這裏?”

餘歸晚剛想說什麽的時候,楊靜已經替她開口了,“當然是辦重要的事情,要不然誰閑著沒事跑律師事務所?”她心裏有氣,也表現得很明顯,這小子分明對歸晚有意思,在稱呼上就足以見分曉了。

周一鳴尷尬地笑了一聲,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美女。

餘歸晚無奈地笑了笑,隻得伸手扯了扯楊靜的衣角,用眼神告訴她,她是真的跟這個大男孩不熟。可是楊靜根本就不吃她這一套,鐵定了要跟周一鳴過不去,“為什麽你叫她歸晚姐,而叫我楊小姐呢?”

周一鳴平時說話挺溜的,典型的能哄人開心主兒,可是碰上了楊靜,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小靜,人家可比你小好幾歲,你總不能欺負比你自己的男孩子吧!”餘歸晚半開玩笑地捅了捅楊靜的手肘,又朝周一鳴抱歉地笑了笑。

楊靜皺皺鼻子,十足的小女人嬌態,揚起精致的小臉,她這是為了更仔細地觀察眼前的這個大男孩兒。楊靜有些後悔今天出門沒有穿恨天高了,一雙波西米亞風的平底涼鞋,這一靠近,她才到周一鳴的胸口。

餘歸晚沒有再說話,決定站在一旁看好戲。

周一鳴低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顯然是被楊靜看得不好意思了,帥氣陽光的臉龐微微泛紅,他恨不得掉頭就跑,可是他的雙腿就像是生了根一樣,怎麽都挪不動。

“晚晚不喜歡比她小的男人,不過,你可以轉戰目標。”楊靜心不跳臉不紅地說道。

霓說很繼。對於楊靜的態度,周一鳴直接將她劃歸於調戲他的一類,被一個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的女人調戲,這樣的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他竟然沒有絲毫的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