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流滿麵
“電話沒電了,那你今天說去孤兒院,為何卻騙我?”司徒昱沒有暴跳如雷,反而是陰冷責問。
“如果我不說孤兒院的話,今天就得不到假?”蘇心蕾隻有將實話說了出來。
司徒昱如君王般的冷盯著她,心中升起旺盛的怒火,他想將她掐死,她居然騙他與遲軒然**在一起,去了遲家,他倒要看看她怎麽解釋?
“你今天去了哪兒?”司徒昱陰森的聲音從他的薄唇飄出。
蘇心蕾猛怔,她該怎麽說,如果說出去遲軒然家,他一定會大怒的,可是他那個樣子陰森好似知道她去了哪兒?該怎麽說?
躊躇徘徊,她在心裏盤算如何解釋,可是越想越淩亂,最終她還是小聲的說了出來:“我去朋友家了。”
“什麽樣的朋友?”司徒昱沒有一絲表情追問,但眼神卻淩厲如箭,隨時可以穿透她的身體。
蘇心蕾覺的沒必要再騙了,就讓他知道吧!
“我男友的家。”蘇心蕾很順口的說了出來,但是眼神卻帶著心虛的感覺。
司徒昱像被雷擊了一般,她真的與遲軒然是男女朋友關係。想到這兒,他無法淡定了,但表麵卻看不出一絲表情。
“遲軒然真是你男友?”聲音很冷,冷到讓人如剛走進冰窖不由的打個冷顫。
雖然她的心七上八下,但事情已到了這個地步,她隻能硬著頭皮把一切演下去。於是簡短應了一句:“是的。”
她必須讓他知道,遲軒然真是她男友。這也是她答應遲軒然當他似女友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讓司徒昱知道,她已有男友了,他們之間隻是一場交易,她早已不愛他了。
司徒昱如冰塊般的坐著,默無聲息,蘇心蕾看不穿他的心思。
“那他知道咱們這一項交易了。”突然傳來司徒昱的再次追問,聲音亦是平波無瀾。
“是的,我已告訴他了。”蘇心蕾道。
突然,司徒昱沒有說話,氣氛瞬間變的窄逼,讓人喘不過氣來。
蘇心蕾站在那兒,不斷的絞著手,視線卻落在了司徒昱那張冷酷的臉上。每次她緊張的時候,都會不由自主的流露出這個動作,心裏的不安,她隻能通過手來散退。
司徒昱將她的一切舉動都納入眼中,眼神就這樣緊盯著她,良久才淡漠道:“那你男友還真的非常開明,他就不怕他女友與前夫住在同一個屋簷下,日久生情,或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會發生什麽事?”
他聽到蘇心蕾這話,想到遲軒然絕對不可能會不介意的,如果知道這項交易,定會加以阻止,因為同為男人,他明白男人的想法,眼裏都容不下一粒沙子。
如果不是遲軒然不知道這項交易,那便是遲軒然不是蘇心蕾的男友,隻有這兩種可能。
蘇心蕾很是意外,司徒昱竟然如此平靜,沒有露出要殺她的眼神,於是她也定了定神道:“他知道孤兒院對我非常重要,所以全力支持我的決定,而且他也非常信任我,不會有任何懷疑及擔心。”
隻有這樣說,才能打消司徒昱的懷疑,這個男人是個非常精明的,任何一絲不妥,都能讓他懷疑。
司徒昱終於露出一抹冷笑:“如果讓他知道我們倆發生過關係,你說他還會再相信你嗎?”
蘇心蕾聽猛怔,她與他之間的交易,不想讓第三者知道,如果他說了出來,那麽一切都會公諸於眾,接踵而至的難堪她無法承受。
她皺了皺眉,她要阻止他說出他們之間的交易。她不能讓他把她剛建起來的希望毀壞。
於是淡漠的望著他道:“你何必這樣呢?這樣說你以為就可以破壞我們嗎?不會的。我真不明白,你如此糾纏,有何意義,當初是你將我擱置三年,不聞不問,我那時每天都期盼你的回來,可每天都是落空,每天如此,你甚至連個電話也不曾給過,三年後,一張離婚書,就決定了我們之間的關係,你當時不是說過,寧願在街上找/小姐,也不願看我一眼嗎?當時我是多麽痛心絕望,當時我覺的自已沒有了希望,哭了一夜,才做下決定離開。我努力忘掉一切,重新生活,誰知老天捉弄,卻讓我再次遇到你,但你卻對我糾纏起來了,既然我們離了,就麵對現實,俗話說好馬不吃回頭草。”
說到往事,蘇心蕾隻覺的鼻尖一酸,喉嚨一緊,眼睛蒙上一層霧珠,即時化為淚滴流出眼潭,瞬間淚流滿麵。
她已放下了了一切,不想再重試一次那種痛苦。
看著蘇心蕾淚流滿麵,司徒昱的心頭一震,心間閃起隱隱作痛的感覺。隻是他還沒來的及理清心緒,就傳來蘇心蕾鼻音濃重的聲音。
“如果你真的要毀掉協議,我不會再去阻攔,我會讓孤兒院重新找個落腳之處。”
蘇心蕾說的那般決訣,她不想再委曲自已了,司徒昱這種人,越是妥協,他就越得寸進尺,她不會再讓他得寸進尺。
蘇心蕾說完,便準備回房,她要收拾東西離開這兒。可是剛走兩步,卻傳來冷漠的聲音:“這次我不再計較,但下次我希望別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同時我要你與遲軒然分手,既然你是我的女人,就要從一而終,完成協議後,你要找誰是你的事,但現在我不能夠允許你是別人的女友。”
見蘇心蕾這般傷心,心中那股怒氣早已消失了,聽到她連協議都不要的話,他最終還是退了一步。
蘇心蕾聽到這話,停下腳步,但心中卻憤恨,為什麽他能夠有女朋友,而她就不能有男朋友呢?而且她這個男朋友隻是名義上的,連手都沒碰一下。
瞬間轉身:“不公平,你為什麽可以有女朋友,為什麽我不能有。”
司徒昱聽到她的責問,一直保持的冷靜被她摧毀了,額間爆起青筋,手指卷曲成拳,傳來骨節咯吱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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