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的狗血淋頭

他堅艱的咽了咽口水,極力壓下那股燥熱,片刻道:“因為我看到你打人,沒看到別人打你。”

蘇心蕾一聽,急了:“難道我等著別人來打我,我就不能反擊嗎?”

“別強辨,我隻相信自已的眼睛,而且你會跆拳道,還能吃虧。”司徒昱臉色如沉黑的墨,雙眸反射出陰冷的光。

蘇心蕾知道,就算她強辨,這個男人也會挑出她的毛病,找她碴,這次就算她倒黴,被他撞上了。

“我看你是想公報私仇。”蘇心蕾嘟喃一句。

“私仇?那你說說我們有什麽私仇?”司徒昱突然站起身,移著狐狸般的腳步走向蘇心蕾。

看著司徒昱慢慢移來,蘇心蕾心中拉起警笛,手不由的暗暗握緊拳頭,等待著他的到來。

司徒昱是何等精明之人,蘇心蕾的狀態全數落進了他的眼底,不動聲色,走到她跟前。

“怎麽說不出來了嗎?”他陰冷的語氣響起。

“有什麽私仇你心裏不是很清楚嗎?何必我多口。”蘇心蕾亦是冷冷的複道,視怔怔的對上他的視線。

離蘇心蕾站的這麽近,看見她紅撲撲的臉蛋,像一隻紅蘋果,散發著香味,刺激著他的味覺神經,他討厭這種被蠱惑的感覺,於是往後退了一步,臉上恢複冷漠。

“蘇心蕾我不想與你咬文嚼字,你給我聽好了,在這兒上班,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場所,你最好給我做好份內的事,否則我會扣到你每個月一分錢也沒有。”

司徒昱冷怒的警告,重重落進了她的心內,第一次被人罵的狗血淋頭,心中自是委曲萬分,但她沉默的站著,待他罵完才道。

“總裁的話我記住了。”她冷冷的道。

司徒昱見蘇心蕾一句也不反擊,簾下眼簾,臉色如茄子削下了皮般蒼白,閃過一抹快感。

“這次我就看在你是初犯,就先不扣你工資,但是罰還是要罰的,就罰你每天打掃我的辦公室,必須打掃的一塵不染。”司徒昱冷若冰霜道。

她是設計師,竟然被他當成打掃的啊姨,真是對他的汙辱,但是沒有關係,好漢不吃眼前虧,總有一次會讓她逮著機會,狠狠的給他一擊。

蘇心蕾被司徒昱教訓後,帶著一肚子的委曲回去上班,

但是接觸工作後的她,漸漸的將委曲全數忘掉。全力投於工作,寄情於工作。

而她每天很早來上班,上班後第一件事便到總裁辦公室打掃,一連兩天都沒有碰上司徒昱,讓她覺的安心。這天,蘇心蕾接到大賽打來的電話,她以個人名義投的比賽稿,已進入了決賽了。

進入決賽的參賽者,就必須回去構想新的作品,兩天後上交,再重新篩選冠、亞、季軍。

交稿之日,蘇心蕾拿著稿件到評審處,交了上去,準備離去時,聽見一聲深沉中厚的聲音:“蘇小姐。”顯的異常有磁性。

她轉首望去,驚訝張口,表情不甚自然:“你怎麽會在這兒?”

這是她的債主---遲軒然。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遲軒然嘴角的那股笑意始終掛著。

“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覺的很意外。”蘇心蕾解釋她的原意。

“你進入決賽了,恭喜哈。”遲軒然笑道。

“謝謝!”蘇心蕾笑道。

想到她還欠著他的債,心中終是存著一股難為情,隻能找話題問道:“你也是參賽者?”

遲軒然那抹笑在臉上擴大,風**流倜儻道:“你猜?。”

蘇心蕾笑了笑:“我猜不出來。”

遲軒然挑了挑眉:“我在這兒工作。”

“哦。”想不到他竟是大賽工作人員,有些驚訝。

她覺的沒有話題,便道:“那不打擾你,我先走了。”

“你的手機號沒變吧!”遲軒然無話找話,其實他當然知道蘇心蕾的手機沒變,隻是想拖延她停佇長時間些。

“沒有呀!你放心,我方便時會打電話給你的。”蘇心蕾不方便當著眾人的麵子,說的那麽明白,隻能捂著說,但這段話聽在外人的耳裏,卻顯的異常暖昧,眾人眼愣愣望著兩人。

遲軒然的花名早已傳遍全港都,此刻,兩人對話暖昧,讓人遐想連翩,以有色**眼光揪著蘇心蕾。

“不急不急。”遲軒然笑道,意味卻在他心中甚是明瞭。

“你是旗星的員工?”遲軒然又故意問道。

“是的。”蘇心蕾欲轉身離去時,遲軒然又丟了個問題,她隻有停佇腳步,回答。

“哦。”遲軒然拖了長長的一聲,蘇心蕾無奈,一會才道:“我先走了。”

遲軒然此時已找不可能再留住她的理由了,隻有回答道:“行,你忙去吧!”

蘇心蕾見他終於不再糾纏,鬆了一口氣朝他點了點頭,準備轉頭離去,可在刹那,卻再次意外傳來讓她不得不停住腳步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