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叫你穿的這麽勾人?”司徒昱痞子似的耍賴。
他話剛落,她就感到身上有東西在遊走,心裏明了的抓住那遊走的爪子,口裏喊道:“安份點。”
“你是要起來,還是再來一次,隨你選擇。”司徒昱挑了挑眉的威脅著,而還趴在他身上的她,聽到這句威脅,咬牙的哀嗚。
“就知道威脅人。”
而某人嘴巴不由的抽搐一下,然後饒有興趣的看著她從他身上滾下,坐了起來。這一坐,她的美背映在了他眼前,又不由的咽了一口水。
蘇心蕾聽到他咽口水的聲音,趕緊扯過床頭的睡衣,將身子藏起來,然後推了推他:“你也趕緊起來,別想自已賴床。”
話畢,掀開被單,下了床,往門口走去,將他灼熱的視線隔絕在門裏。
十幾分鍾後,兩人坐在餐邊吃著晚餐,傳來司徒昱的聲音。
“你明天開始得上班。”
蘇心蕾聽到司徒昱的問話,停下手中的動作,頓了頓,深歎道:“遲軒然沒醒過來,我沒法安心工作。工作的事,過一段時間再說吧!”
“難不成遲軒然一直沒醒,你就一直不工作了嗎?你下了班還可以去醫院看他的。”司徒昱一臉陰沉道。
蘇心蕾“……”
“你與他隻是普通朋友,他家人都不願你到醫院,你為何還要給自已找難堪呢?”司徒昱帶著一點慍色道。
遲軒然家人是何態度,他一直很清楚,他就看不慣蘇心蕾為何一直要受著這樣的氣,她一直不是那麽爽快,果斷的個性麽?怎麽為了遲軒然,她就情願受這種氣。
“我知道自已是什麽身份,但是遲軒然因為我,才傷成這樣,所以受一點點氣,不算什麽?”她蹙著眉,一臉憂愁。
“既然你愛受氣,那是你的事,但是明天你必須得回去上班。”他也火了,不想再對她如此縱容,而且現在設計稿的事還沒查清楚。
她見他如此堅持,斂下眸子,繼續吃著碗裏的麵。氣氛變的沉靜,隻有兩人吃麵的聲音,悠揚沉靜……
翌日早晨,蘇心蕾先去了醫院,來至醫院,而遲軒然的母親也剛到醫院,蘇心蕾見到王琳,想著昨天李煜說遲家人允許她幾時看遲軒然都可以,於是便過去問候著。
“伯母,早。”蘇心蕾禮貌性的問候。
“心蕾,你這麽早來了。”王琳穿著素色衣服,斑白的頭發沒怎麽精心打理,有些散亂,臉色帶著蒼白,比平常老了幾歲。
“剛來。”蘇心蕾微微一笑,看著王琳的樣子,她有些於心不忍。雖然她與遲家就存在著一種隔閡,但是她清楚做父母的心情。
“心蕾,以前都是我們做錯了,不該阻止你與遲軒然在一起,現在看到你對遲軒然不離不棄,我們才知道做錯了,希望你原諒我們,遲軒然說的沒錯,你是個好姑娘,以後我們不會再阻止你們了,希望你別氣惱我們。”王琳抬著那沒什麽光澤的眸子,望著她,但卻一點也不削弱她的真誠。
蘇心蕾怔了怔,但片刻便笑道:“伯母,其實你們不必自責,我與遲軒然的事與其他人沒有關係,雖然當時遲伯父對我說的話,真的讓我很憤怒,我才會著急與遲軒然劃清界線,可是就算沒有遲伯父說的那翻話,我們之間也存在著問題,所以這些,你們無須自責。我現今來照張遲軒然,完全是以一個朋友的身份來看遲軒然的,畢竟遲軒然是為了我而傷成這樣,基於道義,我也該來照張他。”
她與遲軒然的關係,本來就不是真正的關係,所以她不會將這些過錯推於別人身上,她寧願自己背負,這是她處事的原則。
王琳那焦慮的臉上終於閃出一抹笑意:“你真的是個好女孩,像你這樣的女孩現在真的不多。”
“媽,你還讚她,如果不是她,弟弟也不會躺在那兒。”突然,一聲尖銳的聲音插進兩人談話中。
蘇心蕾不必看也知道是遲天音,幾秒的時間,她踩高跟鞋發出咚咚聲來到她跟前,一臉憤恨。
蘇心蕾這才抬眸掃了她一眼,隻見她化著精致的妝容,那絕美的麵孔但因為帶著憤恨而顯的有些猙獰。而且身上穿著香奈兒夏季限量版時裝,將她的身材展露無餘,可以用美豔來形容。說出來的話卻與她的裝束格格不入。
“音兒,這些責任不能算於心蕾身上,還有,你不能再阻止心蕾來醫院照張你弟,我聽人說,你安排了人守在醫院,不讓心蕾來。你如果想讓你弟早些醒來,趕緊將這些人撤了,如果不是,你爸可是會發火的。”王琳冷下臉,說遲天音的不是。
遲天音見到王琳在蘇心蕾跟前這樣說她,心中更為惱火,一臉難色道:“媽,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來責怪我,這個女人怎麽你就那麽討喜嗎?她會將咱們家害慘的。”
“好了,音兒,看待事情別那麽主觀,爸媽就是太主觀,才會造成你弟今這樣子。”王琳的臉色依舊帶著肅穆。
“媽,我不是主觀,你想想,她這麽一個離異的女人,當然趁機多關心軒兒,待以後軒兒醒來後,她就是大功勞,以此就能入咱遲家了,豪門誰不想進去,那些明星,嫁殘疾也願意,何況一個孤女,為了嫁豪門,誰不願意。”
一旁的蘇心蕾聽了真想臭罵回她,但是想到以後還要來看遲軒然,隻好忍住了。隻是傳來王琳的責斥的聲音。
“音兒,別把人想的那麽壞,不管如何,能讓你弟醒來,媽做任何事都願意,你就聽媽的話,別再為難心蕾了。”王琳此時一副心力交瘁之狀態。
王琳已是非常難過了,而遲天音此時還不依不饒的要否定王琳的意思,頓時覺的遲天音真的太自私。
“遲小姐,你為何不肯讓我來醫院,我真的很費解,就算遲軒然是因我而躺在病**,一般人的想法會是讓我來承擔,我照張遲軒然是應該的,但你卻是這樣一直要將我往外推,我無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我想勸你,遲伯父,伯母年紀大了,你多少也要尊重一下他們的意思,畢竟他們才是遲家做主的人。”蘇心蕾嚴詞正色道,她隻覺遲天音太過野蠻,毫不講理。
“你還沒進遲家的門,就說我是外人了,媽,你看看吧!這個女人現在就想趕我出遲家門,這種女人怎麽可能是個善良的人,媽,你可別答應她來照張遲軒然,不然,以後遲家就沒好日子過了。”遲天音趁勢曲解。
“音兒,你能不能讓媽安靜,你弟弟已經這樣了,你也想把媽也折騰病才罷休嗎?你爸決定的事,你去找你爸吧!”王琳一臉疲倦,手摸了摸頭,好似有些難受。
“伯母,你別激動,我扶你到那邊去坐吧!”蘇心蕾見王琳神色不妥,趕緊扶她過去。
“媽,你怎麽了,我剛剛是太急了,對不起。”遲天音趕緊上前扶王琳,擠開正在扶王琳的蘇心蕾。
蘇心蕾見狀,內心非常無耐,千金大小姐的脾氣,怎麽讓人那麽難受呢?是不是所有千金小姐都這樣?遲天音不單難溝通,而且還非常強勢,這是有錢人小姐的通病。
王琳坐下,片刻後才稍稍好了些,見到遲天音這般,便道:“音兒,你就別再鬧了,鬧的我心慌。”
遲天音見王琳這樣,也心痛王琳,便道:“好,媽,我不說了,你們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遲天音緊張王琳的神色,還讓人看的到一個做女兒之心,不然,遲天音真的是一無是處了。
“那以後不準阻止心蕾來醫院。”王琳趁勢再提出要求。
“好,我答應你。”遲天音應道。
王琳總算心寬了,看來音兒並非不是那麽不通情達理,她也許隻是看到軒兒躺在病**,心痛才會這樣。
“媽,不如我扶回先回去吧,你看你現在都沒什麽精神,醫院就讓我來照看吧!”遲天音見王琳臉色不怎麽好,不願她在醫院再難過。
“我先去看一眼軒兒吧!看完我就離開。”王琳還是想再看遲軒然一眼。
“好,那我們去看軒兒一眼。”遲天音還是非常孝順的,扶著王琳到遲軒然那兒走去。
看著兩人蹣跚的背影,蘇心蕾感到心酸,本是幸福的一家,而今卻因為一人,而弄的滿目瘡痍,遲軒然呀遲軒然,你不能這麽自私,你得趕快醒來,你家人為你已心傷滿地了,別再讓他們再為你操心難過。
王琳看完了遲軒然後,淚眼迷離的走出醫院,臨走之前,對蘇心蕾交代了一聲:“心蕾,那就麻煩你照張一下軒兒,我身子有些不適,先回去休息了。”
“伯母,其實我也隻能看一下他,一會我還要去上班,但是下班後我會再來看他的。”蘇心蕾道。
“好,那謝謝你了。”道完,與遲天音則離開了。
望著王琳那傷心難過的背影,蘇心蕾心百感交集,王琳,第一次見她,對她滿意的合不攏嘴,就像丈母娘看女媚,越看越中意,而她是婆婆看兒媳,越看越開心。
第二次見麵,卻是轉折性的一次見麵,宴會上,當她的身份爆光時,他們介意她的過往,從此,拉開了她與王琳的距離,她與王琳之間找不到以往那種相談甚歡的麵場,有是隻是冷漠相對,而今再次接觸,王琳卻呈現出她的內疚,及天下可憐父母心的背影,人生就像一場劇,永遠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樣的事,境況又會是如何?
而此時她得出一個結論,人,何時何地,都不能太過橫溢,太過橫溢會有一天回報給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