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越來越遠

台下的記者很敏感,知道陳建民所指是最近蘇心蕾抄襲及緋聞事件,於是有人站起來道。

“我也相信沒人敢來欺負蘇小姐的,不,應該稱為陳小姐。”

陳建民臉色溫和笑道:“好了,今天的發布會我就先講到這兒了。”

陳建民把該要表達的都表達出來了,也該是退下,讓梁世君講敘產品方麵的事了。而梁世君卻一臉驚訝的呆愣,陳建民發現他的神色後喊了他一聲。

“世君。”

梁世君在愣神中,聽到喊聲才回神過來,見陳建民看著他,擠出笑意道:“好,爸下麵由我來,你去忙吧!”

陳建民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往一邊走去,而梁世君開始接下下麵的內容。

創華新品發布會的同時,蘇心蕾身穿黑色喪服,耳旁插著一朵小白花,一臉素淨,神色哀傷,守在蘇三靈堂裏,看上去楚楚楚逼人的嬌態。

她身旁站著春杏,亦是一身喪服,神色悲哀;另一邊是喬瑩,喬瑩亦是一身黑服,她是過來幫蘇心蕾的。

來吊唁的人數不多,隻有蘇心蕾認識的。最先來的是司徒嘯與徐珍珍,兩人吊唁完來到蘇心蕾跟前安慰。

“心蕾,如果有什麽需要跟爸與媽說,我們會盡力幫忙的。”司徒嘯一臉沉靜道。

蘇心蕾微微彎了一下嘴角,然後道:“爸,謝謝。”

“心蕾,這樣太生分了。你養父的喪事是一筆開銷,爸這兒有一點小小意思,你先收下。”司徒嘯從懷中拿出一張卡塞到蘇心蕾手裏。

蘇心蕾即時推了過來,便道:“爸,真的不用,我有錢。”

“是啊昱給你的嗎?”徐珍珍放著眼光問道。

“心蕾與你們家沒有關係了,自然不可能用司徒家的錢,而且司徒小侄也不會在心蕾身上花心思。”插進話來的是從外邊走進來的陳建民,他剛發布會場上趕過來。

司徒嘯及徐珍珍很訝異的尋著聲音望過去,兩人臉上頓時閃現驚訝的之色。直到陳建民走到兩人跟前,司徒嘯才道:“陳兄,你怎麽在這兒?”

“我當然得來。”陳建民道。

司徒嘯依舊不解,這時陳建民才道:“心蕾是我親生女兒。”

這話一落,頓時讓在場子的人錯愕,除了蘇心蕾及春杏外,司徒嘯是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僅是一瞬間,他就恢複了神色,然後道:“原來心蕾竟是你女兒,真的太巧了,世上竟有這種巧事。”

陳建民微微道:“是呀!很巧。”

司徒嘯手中還拿著銀行卡,本想著塞給蘇心蕾,此時好像有點多餘,蘇心蕾見狀,便對他說:“爸,謝謝你,但是真的不用了,我爸爸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所以我都不用顧慮的。”

徐珍珍見狀便道:“既然這樣,就把這個收起來,心蕾找到自已親生父親,媽很為你感到高興。”

“謝謝媽。”蘇心蕾道。

這時,陳建民附上話道:“謝謝司徒夫人對心蕾的幫助,以後隻要陳某能做到的,陳某一定義不容辭。”

徐珍珍泛著一抹笑意:“陳董真是太見外了,心蕾已經是我的女兒了,隻是還沒有對外宣布。這事心蕾也清楚。”

蘇心蕾接過話道:“對的,爸。”

“好,既然這樣,那改日我們再一起再聚聚。”陳建民道。

“一定一定。”司徒嘯應道。

因為這是靈堂,不宜留的太長時間,於是司徒嘯及徐珍珍說了些話便離去了。接著而來的是司徒昱。

司徒昱走進靈堂時,看見陳建民的身影,明顯一怔。但依舊從容的走到靈堂前,鞠躬上香。然後來到家屬跟前答謝。一眼便望見素裝的她,臉上無任何波瀾,但是蘇心蕾卻正眼未抬,隻是與春杏站著,見狀,他隻對著春杏說了一句:“媽,節哀。”

春杏應了一聲:“謝謝!”

春杏察覺出,蘇心蕾與他沒有平常那樣熱絡,而且司徒昱也沒有出來幫忙,雖然還喊她媽,但是神情已經沒有以往那般喜悅。所以她沒有再說其他話。

這時,司徒昱望了一眼深沉的陳建民,閃出疑問道:“陳董你今天是新產品發布會,怎麽也來了?”

陳建民抿了抿嘴,肅穆道:“剛從發布會過來,不放心這兒。”

司徒昱蹙了蹙眉,對陳建民的話更為奇怪,又道:“陳董這話讓人聽著有些困解?”

“哦,心蕾是我親身女兒。”陳建民平靜道,似乎在說很平常的事。但對司徒昱卻是個強烈的震撼。

他望了望蘇心蕾,再望著陳建民,腦中已經浮現了當初陳建民追問楓凝的下落,原來他們真的是有關係。

司徒昱錯愕片刻,再冷眼望了蘇心蕾一眼,然後道:“原來這樣……”‘這樣‘兩字包含著太多意思,陳建民亦清楚,於是微微點頭。

“待往後有空,我再與司徒總裁談談心蕾離開旗星的事。”陳建民依舊是一臉深沉。

司徒昱微皺眉宇,但臉上並未閃現過多的表情,而是應了一聲:“以後我們再談,那我就先行告辭。”

“慢走,有心了。”陳建民道,這句有意拉遠與司徒昱的關係。

司徒昱一臉無色,看不出情緒的朝陳建民點了點頭,又掃了一眼蘇心蕾,卻未見蘇心蕾望他,才轉身離去,兩人之間似乎已經越來越遠了……

當他走到門口,卻看見遲軒然坐在輪椅上由林偉推著進來,兩人的視線瞬間對了上去,空氣中發出霹靂啪啦火光,在這靈堂裏顯的那麽不協調。

但片刻,兩人意識到場合問題,於是都匆匆相肩而過,林偉推著遲軒然往裏邊走去,而司徒昱卻往門口走去,兩人背道而馳。

遲軒然在堂前坐著鞠躬完畢後,由林偉推他到蘇心蕾跟前,他道了一聲:“心蕾,節哀。”

蘇心蕾扯了扯嘴角:“謝謝!”

臉上亦也沒有過多表情,其實在他進來時,她已看見與司徒昱之間暗湧,幸好,兩人隻是一眼對峙,便各自走開了。

“如果需要我幫忙的盡管告訴我。”遲軒然道。

後麵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