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慕嵐,霍婧居然和陸安寧聯手對付她?
霍婧到底是恨她恨得有多狠!
聽到了這個消息,江滿月的心徹底涼了。
霍之洲不知道她出事,她剛才也沒告訴傅庭淩。
傅夫人出事,她要是再把這事告訴他。
他在國外,遠水也救不了近火。
可她不能死。
她想活著,她還要和他生兒育女,怎麽能就死在陸安寧的謀害之下?
陸安寧看她一臉絕望的模樣,笑得更加的大聲。
那笑聲像厲鬼在吼叫,讓人頭皮發麻。
陸安寧笑得都要岔氣了,她盡興了之後,這才一點點地彎下腰。
她一把捏住江滿月的下巴,陰森森地說:“江滿月,這個致癌的病毒就當作我給你準備的開胃菜,好不好?”
江滿月冷冷地回望著她,縱是內心惶恐害怕,可她還是要冷靜。
如果真的逃不過一死,那麽她也不會讓陸安寧羞辱她。
她的求饒和害怕,不過隻會讓陸安寧更加得意。
“喲,還真的是有骨氣。”陸安寧又笑了,雙眸裏怨毒到了極致。
江滿月白著臉,一個字也不說,隻不過嘴唇都要被她咬出血了。
“把東西給她注射進去!這個賤人一向命好,給她多注射幾支!”陸安寧粗暴地踹了她一腳,霍然起身。
江滿月痛得閉上了眼睛,心口那裏沉甸甸的,而她的臉又白了好幾分。
還要給她多注射幾支?
致癌的病毒,她當然知道這個東西有多恐怖!
可是她要怎麽辦?
江滿月的心裏止不住的發寒,就好似心髒破開了一個洞,呼嘯的寒風不斷地往裏灌。
她人都要被凍成冰塊了。
當陸安寧的人把針筒拿過來,江滿月看到那冷冰冰的針尖,一顆心就好似被鐵釘穿透了,窒息的悶疼。
但陸安寧的眼神,比針尖的鋒銳還要狠戾。
“嗚嗚嗚……”
被捂住口鼻的陸夫人發出心痛地哭聲,眼睛紅得和朱砂一般。
陸安寧笑著看過去,她看了一眼陸夫人,又回眸看要被注射病毒的江滿月。
“哭什麽?你不是最討厭這個女兒了嗎?你不是根本就沒把她當作女兒嗎?那她的死活又和你又有什麽關係?”
陸安寧笑意盎然,“我幫你一把,既然你這麽討厭她。”
“等到慕嵐來了,我就送他們一起去下地獄!”
“你說好不好?你是不是很高興?媽媽,我都要幫你除掉你的心頭大患了,你怎麽還哭呢?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覺得我對她不夠狠?”
陸夫人瘋狂地搖著頭,人在半空中被甩來甩去的,已經是一臉的淚水。
可恨啊。
她說不出話啊!
江滿月驟然聽到她提及慕嵐的名字,她駭然地望著陸安寧,喉嚨裏發出破碎的大喊聲。
“陸安寧,你抓了我還不夠,你還要對慕嵐做什麽?你憑什麽覺得慕嵐會來?”
燈光下的陸安寧,緩緩地眯起了眼睛。
她像是想到了好玩的事情,盯著江滿月說:“不,他會來。”
“你想多了,我和慕嵐非親非故,他憑什麽要管我的死活?你的如意算盤一定不會得逞的,你休想利用我去傷害他!”江滿月惶恐地大吼。
她也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聽到慕嵐的名字,心裏會這麽慌。
其實她還是有理智的,她和慕嵐不過是朋友而已。
慕嵐怎麽可能會為了她來送死呢?
她能為陸夫人前來,是因為陸夫人是她的親媽。
可是慕嵐,一不是她丈夫,二不是她親人……
陸安寧憑什麽那麽篤定?
她本來是不怕的,可是陸安寧的神色真的太可怕了。
她竟信了,慕嵐真的會為她而來。
陸安寧神色陰狠,“我說他會來,他就一定會來。”
“反正上輩子你們這對狗男女都在一起了,這輩子我送你們一程,讓你們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你瘋了?什麽上輩子這輩子?”江滿月猛地怔住。
陸安寧可憐地瞧了江滿月一眼,她幽幽地說:“上輩子當然就是上輩子,上輩子慕嵐是你的丈夫,你知道嗎?”
丈夫?
上輩子是慕嵐是她的丈夫?
一言震驚四座。
原本呼嘯而來的寒風更加的狂烈。
江滿月的身子劇烈地一顫,最後石化。
“看在你什麽都不知道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你不僅和慕嵐是丈夫,而你就是他口中所說的江涼!”
“如果是你,慕嵐不一定會來。”陸安寧放緩了語速,沉沉地道:“可我要是告訴他……”
“你就是江涼呢?”
她咯咯地笑著,勾起嘴角,“你說他會不會來?”
江滿月再次被狠狠地怔住,臉上除了駭然和震驚,已經沒了別的表情。
而隨著陸安寧的聲音落下,她的麵容也開始發白。
陸安寧就是一個瘋子。
她就是在神經病。
什麽她就是江涼?怎麽可能,她根本沒有那些記憶。
為了騙慕嵐過來,陸安寧居然都扯到了上輩子?
陸安寧這種人想象力這麽豐富,她怎麽不去寫小說呢?
陸安寧背過身去,聲音裏透著令人膽寒的冷冽。
“慕嵐不會為江滿月而來。”
“但是,為了江涼。”
她十分篤定的道:“他就一定會。”
她其實也不知道慕嵐會記得江涼,這還是霍婧告訴她的。
說江滿月勾引慕嵐,而慕嵐為了哄騙霍婧,居然說他不喜歡江滿月,喜歡的人是江涼。
要論這個世界上,知道江涼是誰的人,除了她就不會再有另外一個人!
江涼啊。
她很熟啊。
熟到……恨不得,把她挫骨揚灰,碎屍萬段。
這不,這一次她要江滿月死得透透的。
絕對不會給江滿月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好了,該說我的已經告訴你了。”陸安寧又轉過身,不驚不怒地道,“現在就讓你好好享受一下。”
陸安寧掃了押住江滿月的手下一眼,冷冰冰地說:“給我注射進去!”
“一滴不剩!”
江滿月還沉浸在她說的那些話帶來的震驚裏,像個木頭人一樣。
當針尖刺破肌膚,細密的疼痛這才喚醒了她的神誌。
她驚恐地望著針筒,那裏麵的**被一點點的推送到她的身體裏。
周遭無聲的沉默裏,她覺得心裏有什麽東西在轟然倒塌——
她被注射了致癌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