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五,宜搬新居。
“哇塞!大豪宅……”
“WOW!還有大泳池和空中花園呢!”
“這是什麽人間住宅呀!”
朱莉的驚呼聲此起彼伏,在千萬大豪宅裏奔跑,興奮得好似她自個兒搬進了大豪宅。
“莉莉總是這麽有活力!”趙瑾幫忙把葉芙裝滿書本的行李箱推到客廳,感慨道。
葉芙給兩人拿了冰汽水。
這麽炎熱的夏日,辛苦兩人幫忙搬家了。
雖然她的物品不多,但書本卻很有分量。
“葉子,我可以來你家住嗎?住一晚我都死而無憾了。”朱莉跑完了大平層,蹦到了柔軟的大沙發上,彈了好幾下,呈大字躺著,這沙發尺寸都快趕上她家客廳大小了。
“行啊,今晚就住下吧。”葉芙說道,雖然爺爺說是給她和傅南岑的婚房,但現在鬧成這樣,怕是傅南岑應該不會過來多住。
門鈴響了,趙瑾去開門。
是鮮花店的員工送來好幾箱鮮花。
是趙瑾送葉芙的喬遷之禮。
“葉子,我沒趙大哥浪漫有錢,但我也給你準備了喬遷禮物。”朱莉壞笑著把帶來的一紙箱朝葉芙推了推,“你們猜猜看。”
“不敢猜!”趙瑾笑道。
葉芙有不好的預感,在好友催促下,打開了紙箱。
一大箱的螺螄粉。
“雖臭但極其好吃。”朱莉拿起一包螺螄粉,“葉子,哪天渣南惹你了,你就煮一包!咱們打不過他,臭死他。”
葉芙:……
這禮物就很朱莉!
“我本來還想買榴蓮的,不僅熏死他,還能砸死他,但那玩意太貴了。”朱莉拍拍扁成一張紙的錢包,這一箱螺螄粉是她的全部身家了,“等咱們見義勇為獎金發了,我再給你買,最好以後你把渣南迷死,但凡他敢犯錯就讓他跪榴蓮!”
葉芙嘴角抽抽,已經很有畫麵感了,應該沒那麽一天吧!
趙瑾拍手,哈哈笑出了聲,他倒是很期待那天的到來,他到時候絕對第一個跑來圍觀!
“葉子,我看好你,你們這對不會隻是暑假檔夫妻的!”朱莉對好友是蜜汁自信。
*
夜裏,一場雷暴雨光臨了龍市,電閃雷鳴,轟隆作響。
次臥裏,葉芙放下了手裏的書籍,望向窗外被雨幕籠罩的城市,又是一聲巨大雷聲,讓人心慌慌。
搬進新婚房已有兩日了,她還沒見過傅南岑的身影。
她明白,傅南岑不會再像從前一般對她和顏悅色了。
他是連見都不想見到她吧。
這麽大的雷雨夜,也不知道現在的他身在何處。
合上手中的書本,葉芙起身往外走,她餓了,想煮點夜宵吃。
想到了朱莉送的螺螄粉,夜宵就它了。
深夜,一輛黑車駛進了知意軒專屬停車場。
剛進客廳的傅南岑就聞到了一股臭味,這是下水道炸了?
他脫了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單手解了襯衫領口最上端的紐扣,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
隨著靠近,那股臭味愈發濃鬱,令人作嘔。
廚台前,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正在邊哼歌邊扭動著身體,卡通睡裙隨著她的動作劃過美好的流蘇,姣好的身體曲線畢露,那吹彈可破的肌膚更是讓人浮想翩翩。
可愛又帶著點小性感。
隻是這一幅旖旎畫麵,生生被臭味給破壞了。
“你在煮屎嗎?”
葉芙跟著耳機裏的音樂哼唱,小鍋裏在濃鬱湯汁中翻滾的粉條,讓她直流口水。
身後那道低沉性感嗓音傳來,把她嚇得一哆嗦,差點把小鍋給打翻了。
她回頭,傅南岑正朝她走來。
他很高,壓迫感十足。
廚房的燈光,在男人深邃立體的五官下打下深深淺淺的陰影,他平常打理一絲不苟的短發在額角散落幾縷,多了幾許隨意慵懶,敞開的襯衫領口,結實的胸肌若隱若現,渾身上下散發著強烈的荷爾蒙氣息。
“葉芙,你就是這麽歡迎我回家的?”傅南岑被臭味熏得都快透不過氣來了。
“傅大哥,這是螺螄粉,聞著臭但很好吃,你要不要試試?”
對上他明顯嫌棄的目光,她有些惶惶然,又讓傅大哥不開心了呢!
尷尬的氣氛蔓延。
小鍋的麵條在劇烈翻騰,如同葉芙此刻的心緒。
“傅大哥,我不知道你會回來,對不起……”
“你不知道?葉芙,不要再裝了!”傅南岑嗤笑了一聲,他不過緩了兩日沒住進知意軒,爺爺就拿唐菲母女的安全來警告他了。
“傅大哥……”
“葉芙,你就是故意的,你大可大大方方地說出你的不滿,不要老做這些讓我討厭的舉動。”傅南岑沒了往日的隨和,語帶不滿。
隨著他的接近,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氣。
“傅大哥,你……喝酒了?”
“是啊,我喝了。”他嘴角的譏諷加深,“葉芙,我不是你,喝點酒就故意耍酒瘋,對男人動手動腳。”
葉芙抬起小臉,嘴唇蠕動,試圖想辯解幾句,可她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傅南岑微眯著星眸,望向她那張小臉,一雙眼眸水波粼粼,像是無聲訴說著什麽。
他突然想到那夜在浴室裏的纏綿,那雙含情脈脈的水眸勾著他的心神,可她明明已經和趙瑾在一起了,又何必再來勾搭他!
少夫人頭銜就那般重要嗎?他明明可以給她一筆豐厚的離婚補償,隻要她親口承認愛上了趙瑾。
就有那麽難嗎?!
想著這段日子他處處為她著想,處處維護她,可換來的又是什麽?是他和爺爺的爭吵,是爺爺把菲兒母女從他身邊送走!
他還是對葉芙太仁慈了。
他突然伸手,勾起了她小巧精致的下巴,他要好好看看這女人乖巧外表下藏著什麽樣的壞心思!
葉芙不敢動,雖不解他的舉動,但也因為這個小動作,心口怦怦直跳,尤其是傅南岑的俊臉在眼前漸漸放大,縈繞在她鼻尖的酒氣愈發濃烈了,夾雜著他略重滾燙的鼻息,她驀地緊閉上雙眼,全身緊繃靠在廚台上。
那晚和他接吻的記憶浮現在腦海裏,雖然那時候意識有些不清晰,但他的氣息,他的霸道纏綿,讓她無法忘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