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從盛司越嘴裏說出來,好像就是在證明這兩年婚姻到底可笑到了何種境地。
隻要他想,別墅和公司,他都可以雙手奉上。
但是兩年了,他從來沒有管過她死活。
薑尋斂去鼻尖的酸楚,笑了:“我才25歲,盛總。”
“所以?”
“25歲還很年輕,往後還有大把的青春可以和愛的人共度餘生,也可以努力去做想做的事情,如果為了一個落入別人手裏的正薑實業就把自己賣給了你,做一輩子幫助丈夫解決小三的專職律師,那我人生下半場,還有什麽意義呢?”
男人往前逼近一步。
薑尋下意識地後退,靠在了身後的欄杆上。
盛司越雙手分別按在兩側,把她環在懷裏:“太太,放眼整個江城,找不出第二個比跟我做交易還要劃算的男人了。”
“如果我從小家境貧寒,對錢有著異於常人的執念,也許我會跟你做交易,可惜,小時候我也是父母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哥哥對我更是百般嗬護,所以比起嫁一個權勢滔天的男人,我更傾向於選擇一個知冷知熱的普通人。”
言盡於此,她挺直脊背對上他的視線,笑容溫和:“盛總,我要的是一個丈夫,不是一個能為我創造利潤的員工。”
“不愧是律師,嘴皮子夠溜。”
這是男人離開之前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兩人最終不歡而散。
盛司越這個人,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兩年前娶她是為了拿到華盛集團的繼承權,如今關於“孩子”的事情沒有談攏,立刻暴露本性,貴公子的紳士風度都不要了,連送她回家都不提一句。
薑尋還是打車去了律所。
……
當晚。
薑尋和盛司越在華盛名邸的餐廳相對而坐。
吃晚飯的時候,誰也沒有主動說話,氣氛有些說不出的怪異。
飯後,男人去了書房。
她回了臥室。
九點半,薑尋拿著平板正在看庭審現場視頻的時候,房間門被推開了。
她也不抬頭,隻是把聲音關小了一些。
盛司越解襯衫扣子的時候,看了眼坐在**的女人,同樣隻字不語,進了浴室。
大概十五分鍾。
他洗完澡出來。
薑尋已經躺在**睡下了。
身側的床因為男人壓上來陷下去一半。
她閉著眼默默醞釀睡意。
卻沒想到,手臂被人拉住翻了身,男人壓了上來。
薑尋睜開雙眼,對上頭頂漆黑的眸子,剛要開口問他想怎麽樣,吻就壓了下來。
她沒有躲,但也沒回應。
盛司越的吻帶著三份怒意,但和之前比,倒也談不上粗魯。
隻是,一直沒有回應難免讓人覺得索然無味。
他停了下來,掐著她的臉:“太太,既然還是夫妻,履行義務的時候你好歹配合一下,嗯?”
“我不夠配合嗎?”
“我沒有**的癖好。”
女人臉色難看了些:“所以你喜歡壓著別人做的時候,讓對方反抗嗎?那樣會更加刺激你的獸欲?”
“你如果肯乖乖回應,自然是被反抗來得更讓我歡喜。”
“好,我知道了。”
盛司越看著她沒什麽情緒的眼眸,扣著她的下巴重新吻了上去。
薑尋給出的回應是摟住他的脖子。
到後來,他前戲做足,她身體裏的女性需求被挑起,這場**運動變得逐漸契合起來。
隻是他掐著她的腰撞進去的時候,她還是感覺到了男人刻意的折磨。
到最後,她推搡著他要結束。
盛司越非但不肯,還在她耳邊重重地提醒她:“盛太太,法律規定,一方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盡夫妻間義務,在興頭上你說不要,是在侵犯我的配偶權。”
薑尋閉了眼。
身體再次遭受狠狠一擊:“身為律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抓緊了床單,心知這男人就是在伺機報複。
因為白天她不同意生孩子。
等終於結束的時候,她累得一點不想動,就那麽光著身體躺在被子下。
盛司越卻把衣服撿起來穿上,裹著睡衣坐在床頭抽起了事後煙。
薑尋聞見煙味的時候,擰了眉。
她很討厭這種味道,忍了忍實在受不了,伸腿踢了他一腳:“你能出去抽煙嗎?我不喜歡。”
後者瞥了眼裹在被子裏的女人,腦海中平白無故地冒出江東衍曾經說過的一句話——
我喜歡的姑娘,不喜歡抽煙的男人
他就那麽把那個所謂的“姑娘”,和薑尋對上了號。
臉色瞬間差了。
盛司越非但沒有出去抽煙,還在狠狠抽了一口之後,用手擺過女人的臉,將煙霧吐在了她的臉上。
薑尋被嗆的不行,咳了起來。
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就那麽盯著,唇角甚至還牽出了變態的惡劣笑意。
她緩過來之後,直接伸手去奪他手裏的煙頭,恨不得把煙頭摁在皮膚上弄滅。
可男人手輕輕一揚就避開了。
薑尋從**爬了起來。
再次去奪煙頭的時候,盛司越第一反應是避開,可不知是太過輕敵還是怎麽,混亂之下,他夾著香煙的手想要去撥開她的手臂,卻不慎將煙頭按在了自己的右手臂上。
“嘶……”男人疼得到抽一口涼氣,眼神瞬間淩厲起來。
這下,薑尋安生了。
她甚至往後退了一步,扯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弱弱地看向他:“不怪我,是你自己的鍋。”
“難道是你的鍋,我還能打你?”
“最好不會。”
盛司越冷著一張臉瞥向她,抬了抬下巴:“去拿燙傷藥。”
雖然不怎麽情願,但她還是去了。
起身的時候意識到自己一絲不掛,她連忙扯過被男人脫下的睡衣披在身上,遮住了重點部位。
燙傷藥拿過來的時候,薑尋坐在床邊看向盛司越:“手伸過來。”
後者盯著她的臉:“你要給我塗藥?”
“其實也不是很樂意,不然你自己塗?”
“還是太太塗比較好。”
女人扯了扯唇,先把藥擠到手指上,再輕輕地往他小臂被燙傷的地方抹,一邊抹一邊吐槽:“在**抽煙,被燙傷就是活該。”
盛司越本來很享受被她塗藥的過程。
尤其指尖貼上去的時候冰冰涼涼,淡化了燙傷那點痛感。
聽她一說,不禁冷哼:“如果不是我及時錯開,煙頭戳到的就是你的眼,薑律師絕對秒變獨眼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