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越臉色很難看,眉頭擰起盯著她,一字一頓地道:“太太,不如你說說,我又哪裏惹了你?”

“你沒惹我。”

“沒惹你拒絕我?”

薑尋挽唇,不鹹不淡地開口:“如果你要因為做不做這個問題跟我吵架的話,那以後幹脆別問我,直接做吧。”

反正她拒絕後還是要被找麻煩。

他咬字極重地喊她的名字:“薑尋!”

女人笑笑:“我又說錯話了?”

盛司越看見她這副樣子就來氣,可是他不想對她發火,更不想打破他們之間好不容易平和的關係。

他濃稠如墨的眸子盯著她,克製著心底的怒意,可一想到她因為盛司恒的訂婚宴就跟他鬧成這樣,一種極為複雜的情緒還是如排山倒海般向他襲來,那感覺……極為不適。

男人平複呼吸,看著她臉上刺目的笑,低頭吻向女人的唇。

本想蜻蜓點水吻一下就從她身上下來放過她的,可薑尋卻冷冷開口:“你要實在欲望強烈的話,可以找其他女人。”

盛司越動作頓住。

內心的怒意有壓製不住的趨勢。

他陰沉著一張臉,扣著她下巴的那隻手因為怒意不自覺收緊,咬字極重地問她:“找其他女人?我是不是要誇你一句大方?”

“不用。”話落,女人去掰他的手。

盛司越另一隻手扣住她的手腕,這一次,再也不顧及她的感受,怒意像開了閘一般洶湧而來,粗魯地朝她吻了上去。

薑尋掙紮著要躲開。

他舉過她的雙手按在頭頂:“我今天很需要,而且我之前也說了,這種事情除了你誰都不行,所以配合點,否則弄疼了你,你就得自己受著了,嗯?”

她並不想跟這個男人起衝突,可她也實在是沒興致。

他吻下來的時候,她沒有拒絕。

也沒有回應。

直到身體被他翻過來,以一種屈辱的姿勢被進入時,女人因為疼痛眉頭皺了起來。

被頂撞時,強烈的不適感襲來。

薑尋偏過頭去看他。

因為角度問題沒法清晰地看到他的臉,她的聲音帶著點征求意味:“可以不要這樣嗎?這樣不舒服……”

盛司越冷笑:“不舒服?”

“嗯。”

“你也知道不舒服,這段時間我對你不夠好嗎?隻是不讓你參加盛司恒的訂婚宴你就要給我擺臉色?”

她擰眉否認:“我沒有。”

“我不瞎!”他很生氣,薄唇停在她耳邊,難聽話一字一句地鑽進她耳朵:“盛太太,我看你就是欠收拾,之前是我讓你太舒服了,你才會蹬鼻子上臉。”

問話的時候,他的頂撞沒有絲毫收斂。

薑尋紅了眼,隻字不語。

她的下巴從他手上挪開,將一張臉埋在枕頭裏,眼裏含了淚。

明明是他不肯承認她,總是讓她躲著,公眾場合也從不主動帶她參加,為什麽被懲罰是她,被當做泄欲工具的還是她?!

強烈的委屈席卷著身上的每一個細胞。

眼淚打濕了枕頭。

可這些,並沒有引起男人的一絲同情,他還在動著,甚至加快了速度,盡可能地滿足著自己。

一切都結束的時候,盛司越難得耐心地幫她擦了擦身體。

薑尋轉過身,背對著他裝睡。

得到滿足的男人裝模作樣地把她撈到懷裏,薄唇輕輕吻過她的臉頰:“晚安。”

室內昏暗的光線下,他沒有看到她嘴角諷刺的弧度。

……

周五一大早,全城都在報導華盛集團大少爺和傅家二小姐訂婚的消息。

一時間,華盛股票大漲。

微博全程有人跟帖,或是祝福,或是豔羨。

華盛名邸的餐桌上,薑尋和盛司越安靜地吃著飯。

這兩天他們之間話很少。

那晚之後,他沒有再要過,也沒有再哄過她。

女人隨便吃了幾口飯,起身。

走到餐廳門口時,盛司越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要去接爸出獄麽?”

“嗯。”她說話時,腳下步子沒停。

他追了出來,站在她身後:“我陪你一起去。”

薑尋淡淡地看他一眼:“我已經和我哥約好了。”

“我陪你,他也可以一起去。”

“盛總,恕我直言,我爸雖然坐了兩年牢,但昔日他也是手握大權的公司高層,我爸可能會不知道怎麽麵對你這個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年輕人,所以,為了照顧他的感受,你還是不要在他出獄這天刷存在感了。”

拒絕的話說到這種地步,盛司越終於不再堅持。

薑致開車來華盛名邸接了薑尋,兩人一起去往北郊監獄。

路上,薑尋的心情其實有些複雜。

兩年前父親被爆出軌兩百多位女性時,她根本無法接受對她有求必應的父親一夜之間成為了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父親入獄後,她每次去看他,都沒有提過“出軌”這件事。

父親也從來不主動說。

可有些事情,隻要存在就始終是一根刺。

薑尋收了思緒,看向駕駛座上的薑致:“哥,你說爸兩年前真的出軌了那麽多人嗎?”

他沉聲道:“隻是發紅包不代表發生了實際性關係,不過他出軌這件事,應該是事實。”

她歎了一口氣:“我有時候不知道怎麽麵對他。”

“阿尋,人都是多麵的,職務侵占也好出軌也罷,都是他做出來的事情,當然,他對我們兄妹兩個很好,這是毋容置疑的,所以你隻需要把他當成一個普通父親來對待,至於出軌,這是媽醒來之後該審判和決定的事情。”

“你說的對。”

薑致到底是她哥哥,年長她兩歲,看事情的確比她通透許多。

聽了他的話,她也覺得放鬆不少。

一個小時後,車子在北郊監獄外停下。

他們在外麵等了半個小時,監獄大門終於打開。

一個身形消瘦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靠在車身上的薑致站直了身體。

薑尋則直接朝薑正博走去,在他身邊站定後接過他手裏的行李,喊了聲:“爸。”

薑正博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嗯。”

她指了指薑致站著的位置:“我和哥一起來的,他剛好休假了。”

他又“嗯”了聲,看向站在十米之外的薑致,平淡的嗓音裏透著一絲疲憊:“走吧,回家。”

“好。”

薑正博快走到車旁的時候,薑致上前迎他:“爸。”

“嗯。”

“我和阿尋把薑家別墅買回來了,我們回家。”

薑正博眸光有片刻的停滯,最後看向了薑尋:“阿尋,不是說和盛家老二結婚了嗎?中午叫上他一起回家裏吃個飯吧,他替我照顧了你兩年,做父親的,應該當麵表示感謝。”

她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