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意識到她想做什麽,也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是說要跟我聊你丈夫相關的事嗎?我們似乎還沒聊幾句,許小姐不如回到座位上,我們繼續?”

許心雯勾唇,拿著咖啡朝她潑了過來。

薑尋早有防備,扣住她的手腕輕輕一折,那杯咖啡最後灑在許心雯的身上。

咖啡杯掉在地上,碎了。

許心雯滿臉錯愣無辜,好像自己什麽都沒做就被欺負了一樣

薑尋還在解讀她為什麽會是這副表情,人就被一股大力推開了,踩著高跟鞋的她一時重心不穩摔在地上,手掌剛好按到咖啡杯的碎片上,一陣劇痛傳來,直擊大腦。

“雯雯,你沒事吧?”

這熟悉的聲音讓她如夢初醒。

女人抬了頭。

盛司越頎長的身影站在許心雯麵前,擅長隱藏情緒的他在麵對心上人的時候,那副惶恐又激動的樣子,簡直像個心性未定的少年。

少年小心翼翼地幫心上人擦掉臉上的咖啡漬,又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

那樣愛護疼惜的溫柔,她這個合法太太從來沒有感受過。

愛與不愛,一目了然。

薑尋忍著手掌的灼熱痛感從地上站了起來:“看來許小姐今天要跟老朋友敘舊,那我就先不打擾了。”

她說完就朝門口走去。

“站住!”男人冷聲命令。

薑尋餘光往後瞥了眼。

盛司越拉著許心雯站到她麵前:“把咖啡潑到別人臉上就這麽走了嗎?”

“那你要怎麽樣?”

“跟雯雯道歉!”

她握緊了手,流血的地方更疼了,但她卻覺得可笑,也真的笑了。

男人擰眉:“你笑什麽?”

“沒什麽,單純想笑而已,你想讓我道歉我道歉就是。”

薑尋看向許心雯:“許小姐,真對不起,我不該在你想用咖啡潑我的時候,及時抓住你的手調轉方向讓咖啡潑到了你自己,我應該站著讓你潑。”

盛司越微微擰眉。

許心雯狡辯:“我……我沒有!”

薑尋滿臉的不在乎:“有沒有對我來說不重要,有人信你就好了。”

話落,她轉身朝咖啡廳門口走去,不動聲色地看了眼自己的手掌,鮮紅的血液浮在表麵,刺目地讓人又清醒了一分。

咖啡廳內。

許心雯看到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有血,微微側身擋住,看著盛司越解釋:“司越,我真的沒有要潑薑小姐。”

“我相信你,不用理她。”

她感激地道:“你信我就好,被冤枉的感覺太難受了。”

盛司越整個人都溫柔起來:“怎麽回來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我以為薑小姐告訴你了。”

“她知道?”

他言辭之間,意外盡顯。

許心雯點頭:“是啊,我正在離婚,原本是想聘請金科律所的秦律師,秦律師說薑小姐很專業,我才和薑小姐簽了代理合同。”

男人極為不屑:“不過才做了兩年律師,律師從業資格證也是一年前才拿到的,能有多專業?”

“是嗎?”

她笑笑:“這樣看來的話,秦律師還挺照顧薑小姐的。”

盛司越扯了扯唇:“是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