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尋臉色變了幾分,有些難堪。
她雙手攪在一起,清晰明了地提醒他:“盛司越,我不會為一個不愛我的男人生孩子。”
“所以呢?”
“所以你想讓我拿到爺爺手裏百分之十的股份在股東大會上支持你,不可能。”
他冷嗤,語調中透著一股狂妄:“以後的事情,誰說得準呢?”
……
邁巴赫在醫院門口停下。
薑尋被盛司越一路拽著進了病房。
許心雯頭上裹著紗布,雙腿被纏得很嚴實,躺在病**看起來還算可憐。
進病房之前醫生就告訴盛司越許心雯已經醒了。
這會兒大概是聽到有人進來了,她艱難地扭頭,瞥見盛司越,委屈地眼淚快要掉下來:“司越……你來了?”
盛司越“嗯”了聲,單手按在床邊,盯著她溫柔開口:“感覺怎麽樣?”
“很難受,渾身都疼,我是不是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了?”
“不會的,醫生說隻要好好鍛煉,還是有希望恢複到和之前一樣的。”
許心雯點了點頭。
男人側眸,看了眼一直站在身後的薑尋:“過來。”
她難得聽話地走了過去。
看向許心雯時,她的眼神慌亂了幾分,手也伸出來拽住了盛司越的手臂,戰戰兢兢地問:“司……司越,薑小姐怎麽來了?”
他耐心地勸說:“雯雯,別怕。”
誘哄過後,男人才輕聲開口:“我帶她過來是想跟你確定,到底是不是她推你下樓的?”
許心雯的恐懼在盛司越耐心的勸哄下逐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薑小姐一定不是故意的,她隻是太想知道我為什麽撤訴,有些激動而已。”
“嗬。”薑尋忍不住冷笑。
盛司越陰鷙的目光看了過來:“你笑什麽?”
她唇角勾起諷刺的弧度:“我笑許小姐高明。”
“動手推她,害得她現在躺在病**受罪,你還有資格笑?”
“盛總不要關心則亂,隨便給人扣帽子。許小姐剛才可沒說是我推的她。”
他擰眉看向她,壓低的嗓音也掩蓋不住怒意:“還不知悔改?你就不怕雯雯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嗎?”
“那你就讓她起訴啊。”
“薑尋!”
薑尋對上他的視線,一字一頓地道:“是她打電話讓我去的嘉禾苑,是她給我開的門,也是她自己站上窗台跳下去的,小區住戶拍到的視頻都不能直接證明我親手推她下去了,難道就憑她一張嘴法官就能給我定罪?”
言盡於此,她目光掠過男人落在許心雯臉上:“如果到時候許小姐沒有充足的證據證明是我推你下樓的,我也可以以誣陷罪反告你。”
許心雯眼神微變,很快露出柔弱的模樣,輕聲細語地開口:“薑小姐,就算看在司越的份上,我也不會起訴你。”
薑尋笑了下:“需要我說謝謝嗎?”
許心雯臉色劃過一抹難堪,求助地看向盛司越。
後者瞥向薑尋,蹙著眉頭,滿臉不喜:“出去。”
同一間病房裏,同一個人,盛司越和許心雯說話的時候總是那麽小心翼翼溫柔有餘,可對上她,語氣裏不是憤怒就是嗬斥,這對比實在是太明顯了,明顯得薑尋想忽略都忽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