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還真的乖乖低下了頭。

薑尋拽住他的手臂,猛地傾身上前,扒開他的名貴西裝,隔著薄薄的襯衣,一口咬在他的肩上,用力,再用力……直到一股鐵鏽味在唇間蔓延開來,直到精疲力盡,才終於鬆口。

她喘著氣,看著血漬染紅了那間白色襯衫,心底憋了一周的那口氣,終於散下去了三分。

盛司越麵不改色地看著她:“太太滿意了嗎?”

女人看著他唇畔帶笑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惱羞成怒。

她瞪他一眼:“病得不輕!”

神經病!

昨晚恨不得弄死她,今天一覺醒來就又跟條哈巴狗一樣地求和。

求和就算了,笑什麽笑?

有什麽好笑的?

女人都沒他那麽善變。

她罵過之後,從衣櫃裏那好選好的衣服,轉身離開了衣帽間,

盛司越跟上,靠在衣帽間門口,盯著她換衣服,又順便欣賞了一遍她曼妙的身材曲線。

眼見她換好要出臥室,他長腿邁開趕過去,眼疾手快地扣住她的手腕:“你把我咬傷了,至少給我上點藥,嗯?”

薑尋對上他的視線,目光裏帶著清晰可見的挑釁:“我要是不上呢?”

男人忽然被麵前這張終於生動鮮活起來的臉弄得心情極為愉悅。

他唇角笑意更濃,言語之間盡是寵溺:“不上就不上,昨晚你應該挺累的,吳嫂已經做好了早飯,太太待會兒多吃點,補充體力。”

薑尋一把甩開他的手,出了臥室。

她在餐廳坐著吃了會兒早餐,盛司越也進來了。

女人餘光瞥見他已經換下襯衫,想必也自己給自己擦了藥。

倒是惜命。

男人在她對麵坐下:“今天周末,太太有什麽安排嗎?”

後者言簡意賅:“睡覺。”

“睡多了會變笨。”

“能嫁給你,本來也不算多聰明。”

盛司越拿起餐具,漫不經心地輕笑:“我們打個賭,怎麽樣?”

“沒興趣。”

“不問問我賭什麽?”

薑尋答的很敷衍:“賭什麽都沒興趣。”

他端起手邊的玻璃杯往唇邊送,盯著她細細打量:“盛太太一直都是這麽恬淡無欲麽?”

她盯著餐盤裏的食物,目光變得悠遠,唇角牽起寥寥笑意,仰頭對上他的視線:“如果可以每天意氣高昂積極向上,誰會願意心如死灰得過且過,我變成今天這樣,盛總功不可沒。”

男人唇角的弧度變淺:“你在怨我?”

“不敢呢。”薑尋喝完最後一口豆漿,從餐椅上起身。

走到門口的時候,盛司越的聲音在身後響起:“太太今天沒安排的話,我們去約會?”

她腳下步子沒來由地頓住,就連扶著門框的手都微微收緊,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感覺,可思緒不受控製地變得遙遠。

少不更事的時候,她暗戀盛司越,偷窺過他的生活,也寫過厚厚的日記,甚至還想過如果有一天他們在一起了,會一起做些什麽,比如滿心甜蜜地牽手逛街,麵對麵吃飯的時候相互喂食,坐情侶座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