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瑜見狀,火速上前:“這位先生,實在對不起,我替我閨蜜送你去醫院吧?”
男酒保臉色難看,又忌憚剛才那男人的身份,沒說話。
僵持之際,薛定寒走了過來,目光自裴思瑜臉上掃過,漫不經心地開口:“裴小姐,你也可以走了,後續問題我全權負責。”
裴思瑜愣了下。
他認識她?
……
薑尋被盛司越摔在了邁巴赫的車身上!
他一隻手扣著她的手舉過頭頂按在車上,另一隻手抬起她的下巴,雙眸之間怒意呼之欲出:“在外麵勾引男人,想找死嗎?”
她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生氣。
人家之前出於好心扶了她一下而已。
“你先冷靜點。”她掙了掙手腕,呼吸之間全是來自他身上的酒氣,曖昧又疏離。
男人扣得她手腕更緊些,嘴角牽出惡劣的笑:“我很冷靜,你要是真饑渴了可以打電話給我,我不介意用手替你解決。”
薑尋那雙平靜的眸子逐漸動容,有什麽東西直擊心底,揉碎了她所有的自尊。
她極輕地嗤了下,眼底多出幾分倔強的神色,仰頭質問他:“盛司越,你憑什麽這麽羞辱我?”
兩年來,她從未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男人稍稍擰眉,胸口似有螞蟻在咬,下顎緊繃道:“怎麽,難道我說錯了?”
“你沒說錯,我就是勾引男人了,我就是想找死了,我就是饑渴了,但那又怎麽樣,像你這種早就睡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東西,比爛大街的垃圾還要惡心,就算是現在拉一下我的手,我都嫌髒!”
“薑!尋!”
盛司越的聲音像是從喉間最深處發出來的,慍怒,克製,盯著她的那雙眼睛似乎要噴出火來。
“我喜歡你!”薑尋瀲灩的眸光望進他的眼底,卷翹的睫毛襯得那雙漂亮眼睛更加有神,卻也透著淡淡的哀傷。
男人眼神鬆動了些,心裏有什麽東西鑽了出來,癢癢的。
她接著說:“兩年前的時候,很喜歡很喜歡。這兩年你每諷刺我一次,我對你的喜歡就減少一分,到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現在的你,對我而言就是個恨不得除之後快的毒瘤。”
“所以盛總,你千萬不要因為我和別的男人有點什麽就生出些不該有的占有欲,那並不是個好現象,畢竟我們一年後就要離婚了,擺脫我是你兩年來一直追求的目標,眼看著曙光來臨,你可要清醒點。”
薑尋說完,掙開他的牽製,抬腳離開。
盛司越愣在原地。
她話裏的信息量太大了。
他還沒有消化“她喜歡他”這個信息點,她幾句話就把對他的喜歡變成了“毒瘤”。
男人盯著她離開的方向,目光愈發深邃。
兩年前不擇手段地得到他時,從未考慮過他的感受,現在又張口閉口拿一年後“離婚”說事,他盛司越在商場上呼風喚雨,憑什麽婚姻全由別人做主?!
他絕不讓她如意!
……
薑尋坐在車上等了十分鍾,代駕才來。
回到家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鍾。
這一天也是夠折騰,洗澡的時候她想了想,是因為今天見盛司越的頻率太高了,上午他和小情鬧分手一次,傍晚老宅一次,晚上酒吧還碰見一次。
應付他比處理律所的工作還要累。
好不容易洗完澡躺到**,關了燈閉眼,“咚”地一聲傳入耳中,嚇得她瞬間睜眼。
家裏,進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