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了?

這麽快?

不能說這麽快,隻能說明傅晉堯和薑楠勾搭肯定有一段時間了。

所以,傅晉堯是老早就背著她出軌了是嗎?

賀眠麵帶驚訝的神色讓薑楠心裏終於有了些得意,“怎麽樣,要不要我幫你這個忙呀?我挺樂意的呢,雖然你之前是晉堯哥哥的未婚妻,但我不介意幫你哦。”

賀眠被她的腦回路給驚到了,她反倒不介意了?

她是臉皮有多厚啊!

照傅晉堯之前那麽對她的脾氣來看,賀眠覺得薑楠在傅晉堯麵前的話語權不一定會很重。

畢竟,傅晉堯曾經也信誓旦旦說非她不可的。

所以啊,男人的話未必都可信,尤其是渣男的。

“薑楠,看在我們認識那麽久的份上,有句話,我倒是挺想跟你告誡一下,看看我的今天,你也可以想想自己的明天。”

薑楠是靠著傅晉堯的施舍在過日子,但是賀眠至少不是。

薑楠雖然懷孕了,但是依舊化了濃豔的妝容,腳下高跟鞋的高度一點都不比賀眠的低。

薑楠不得不承認賀眠這句話有些道理,但是她不願接受,甚至依舊臉上掛著笑容,“但是我比你年輕呀!”

年輕有年輕的資本,但年輕也有年輕的弊端。

賀眠不再接話。

薑楠倒是想看看賀眠能忍到什麽時候,所以她拿出手機給傅晉堯打電話,特意發出了嗲嗲的聲音,“晉堯哥哥,你什麽時候回來呀?我在你辦公室等得都無聊死了,一直坐著腰好酸呢!”

賀眠看到薑楠說話間隙勾著眸子斜斜瞥了賀眠一眼,接收到賀眠在聽著的信息又繼續說,“眠眠姐也在呢,她也等了好一會兒了呢,我怕她等著急了,就跟你打電話了呢!嗯呢,那你快點回來哦~”

薑楠掛了電話看向賀眠的臉上已經洋溢得意,“眠眠姐,你看吧,晉堯哥哥現在很聽我話呢!”

賀眠看著她夾著聲音跟傅晉堯說話的樣子已經被惡心到無話可說。

可能這就是傅晉堯一直認為的“賀眠的無趣”吧。

她做不來像薑楠這樣跟傅晉堯說話,更做不到這樣跟傅晉堯如此膩歪的相處。

賀眠無趣,賀眠自己也承認。

“眠眠姐,考慮好了哇?要不要讓我幫你跟晉堯哥哥求求情?但是我有條件哦。”

賀眠輕哼一聲,好奇,“是嗎?什麽條件,說來聽聽?”

薑楠靠近賀眠小聲湊到賀眠耳邊,說:“跟我道歉,然後離開風遠!”

側頭側了下身子離了薑楠稍遠一些,不免在心裏又泛起薑楠如此恨她的原因。

讓她跟她道歉?

薑楠是有什麽臉?

“道歉?”賀眠聲音清冷,難得臉上帶了些不屑,問,“薑楠,你是什麽心態讓我道歉?是我搶了你未婚夫?還是我出軌了你未婚夫?”

薑楠搖頭,說:“都不是。”她再一次靠近賀眠,壓低聲音跟賀眠故作神秘,“眠眠姐,你錯就錯在讓我小舅舅愛上你!”

賀眠側頭,竟然一瞬間在薑楠臉上看到了從未有過的認真和狠厲,賀眠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

讓秦宗慎愛上她?

難道說……薑楠喜歡秦宗慎?

“你喜歡秦……”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薑楠一機靈,連忙開口打斷賀眠的話,“眠眠姐,我是真的想幫你,你怎麽不信呢!”

薑楠話落,傅晉堯的身影也出現在了門口。

薑楠這個人的演技天賦倒是挺讓賀眠佩服的。

幾秒鍾的時間,賀眠已經看到眼淚在她眼裏打轉了。

傅晉堯聽了薑楠的話本來就板著的臉,瞥了賀眠一眼後,臉色轉為陰沉。

賀眠起身,本想開口,被薑楠搶了先。

薑楠撲到傅晉堯的身上,帶著哭腔說:“晉堯哥哥,眠眠姐剛才罵我說我不要臉,我知道我跟你認識沒有比眠眠姐早,但是我也沒辦法啊,我隻是好心想幫眠眠姐而已……”

傅晉堯伸手摟上薑楠,倒也沒有接薑楠的話,抬了眸子看向賀眠,冷聲問,“你來幹什麽?”

明知故問吧?

賀眠站在不遠處,看著傅晉堯摟著薑楠,心裏感覺有些諷刺。

賀眠說:“傅總應該清楚吧,何必還要問我呢?”

傅晉堯一聽,就有些火氣上來,“你這是來代表風遠道歉的態度?!”

道歉?不是說讓賀眠來跟傅晉堯爭取一下不要取消合作的機會嗎?可並沒有說讓她來道歉啊!

賀眠說:“別人不清楚,傅總難道還不清楚嗎?我為什麽發貨難道不是傅總授意的嗎?怎麽到了眼下,傅總也失憶了?”

傅晉堯皺眉,聽及賀眠說當時的事,心頭有著被看穿了的不甘,當然還有被賀眠諷刺的憤怒!

“賀眠,你給我說話正常點!”

賀眠想,她還真不知道傅晉堯不僅兩麵三刀,還有自欺欺人的毛病。

“傅總不過是不想擔當,何必遮掩得那麽明顯呢?我知道你用客戶的身份來壓我們風遠,但是沒必要跟我耍這種手段吧?”

賀眠的話讓傅晉堯心裏的憤怒壓不住,他鬆開薑楠大跨步走到賀眠麵前,頷首直直盯著賀眠,問:“賀眠,是誰給你的勇氣這麽跟我說話的?秦宗慎?跟他睡過了嗎?這麽有底氣?!”

傅晉堯TM腦子裏是不是隻有男女之間睡覺的那點破心思?!

賀眠被他羞辱,心有不甘,因為她不僅沒有還一直在拒絕秦宗慎的示好,但在他傅晉堯的眼裏,就成了她的不是。

他怎麽有臉!

賀眠抬頭也同樣不甘示弱看著傅晉堯,說:“我有底氣是因為我沒有那麽做,而且也知道自己被人陷害了!傅晉堯,你手段未免太過卑鄙!”

傅晉堯伸手一把拎著賀眠的衣領,臉上的怒氣更加盛,眉頭都快要皺到一塊去。他回頭對著薑楠大聲說道,“你出去,我有話跟賀眠單獨說!”

傅晉堯的口氣別說是薑楠了,就連賀眠聽了都心口顫了顫。

薑楠眼淚還掛在臉上,看著傅晉堯如此盛怒的模樣,一邊想著賀眠估計沒好果子吃一邊乖乖點頭退了出去。

出去前,她還裝作好意勸傅晉堯,“晉堯哥哥,你別太生氣了,眠眠姐肯定也是因為心裏難過才這樣的……”

傅晉堯沒理會薑楠,聽到關門聲響起後又拎著賀眠的衣領靠近他一分。賀眠依舊是一身職業裝,天氣稍涼了的關係,她裏頭襯了一件圓領的褐色薄款毛衣,露出修長白淨的脖頸。

傅晉堯因為生氣,手下沒有輕重,扯著賀眠衣服的時候一同將她的毛衣也拎著了,胸口一大塊被扯開,清涼的空氣直逃竄進去。

賀眠詫異,看到傅晉堯往下瞥去的目光時連忙伸手一把推開他,說:“傅晉堯,這裏是辦公室!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和動作!”

“賀眠,我們至少也算是同居過了吧?你至於防賊一樣防著我?”傅晉堯收回手,但是嘴裏諷刺的意味不減。

防賊?他那是耍流氓好嘛!

賀眠整理了一下衣衫,沉了口氣,說:“傅晉堯,我今天來不是來找你吵架的,是來跟你談合作的事的。”

傅晉堯輕笑一聲,往後靠在辦公桌上,神情添上一些陰險,打量了賀眠胸前的挺立後說出心中有些肮髒的想法。

“想談也行,今晚給我留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