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夜色慢慢的深了下去,周圍起了很大的一陣風,**在外的黃土被掛的鋪滿了天,嗆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睛。李皓始終保持了僵直的姿態站在無人的黃土路上,這陣秋風讓原本就感到恐懼的內心又添了幾分哆嗦。等這陣秋風過後,李皓感覺自己的眼睛裏似乎進了沙子,很自然的伸出手去揉著眼見,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能動了。

李皓又拿出了手機,將電話再次的打給肖祈。這回沒用多久那邊就接電話了。

“肖老師嗎,我是李皓啊!”

“李皓啊,你小子可很久都沒有給我找個師傅打電話了。”

“師傅,最近手頭的工作較忙,案子比較多,您和師母還好吧。”

“好好好,都好,什麽時候過來溜達溜達,陪我喝點酒,讓你師傅再給你做些你愛吃的菜。”

“好,放心吧,不過師傅,我現在就在去往你家的路上。”李皓沒把剛才發生的事說過肖祈聽。

“哦?我和你師傅搬家了。”

“這個夢雪都和我說了,我有個比較嚴峻的問題,需要您的幫助,不過……我現在似乎迷路了,找不到你家。”李皓說完,幹笑了一聲。

“在什麽地方迷的路?”肖祈有些驚訝。

“往三家界下道的土路上,這好像正在修路。”

“你怎麽跑那去了,來我家還得順著公路在往前走一段,那個路口才是。”

李皓在心裏不住的埋怨那個出租車司機,這麽大意將自己送錯了地方。

肖祈在電話那頭沉默了一陣子說:“你趕快返回公路,在前麵的那個路口來我家,那條路是火葬場新修的路。”

李皓一陣吃驚,這條路怎麽會是火葬場新修的路呢,火葬場在縣城的東側,而這是縣城的北邊啊。正想到這的時候,肖祈在那頭焦急的說道:“小皓啊你聽見了嗎,趕緊返回公路,我現在就出門接你。”

“師傅你別出來接我了,我自己能找到,這外邊起風了,你別涼著。”李皓關切的說道。

“你快點往回走,我這就去接你。”肖祈已不容分說的掛斷了電話。

李皓呆呆的愣在原地,肖祈為何對自己在這條路上有這麽大的反應呢?李皓也沒多想,活動了一下腿腳,順著來的路向公路走去。

(2)

陳局集合了警局裏的值班人員,又叫上了刑警隊的部分幹警和法醫,親自帶隊趕往上河村。楊旭在匯報完尚洪明的情況後也被陳局叫了回來,隻留了大個在醫院照看尚洪明,李皓跟陳局請了假,說現在正在趕往肖祈的家中,不能及時的回局,因為縣邊上很難打到出租車的。陳家準了李皓的假,等任菲從家中趕到警局的時候所有人已經集合完畢,陳局一聲令下,一支由20幾人組成的隊伍邊浩浩****的向上河村趕去。

在車上,楊旭看著滿臉憔悴的任菲,關切的問道:“菲菲,你的麵色不太好啊,要注意多休息。”

這幾天的

勞累和驚嚇使任菲神情憔悴,有點魂不守舍。此時隊友的關心使她有種無比溫暖的感動。任菲向後捋了捋頭發對著楊旭說道:“哪有時間休息,手裏要辦的事那麽多,你的臉色也不怎麽好看。”

楊旭苦笑一聲道:“彼此彼此吧!”

(3)

“C7-3這種毒素原本是丹麥的一種麻醉劑,是給病人做手術用的,但由於發明者的一時疏忽大意,才錯娘成毒素的……其實這種毒素最初隻是液態存在的,因為要給病人注射,早期這種毒素並不是現在所說的這麽厲害能夠控製人的意識,早期的C7-3是有名字的,而不是一個代號,叫什麽我現在想不起來,這但種毒素能麻醉人的中樞神經和部分腦組織,使人能夠產生幻覺或長期的生活在被人控製的狀態中……後來被不法分子經過了改製,才製造出了這種毒。”肖祈拿著李皓手中的樣本和報告淡淡的說道。

“縣醫院的神經科主任說這種毒素是揮發性的。”李皓指著報告中的一處說道。

肖祈扶了扶老花鏡,仔細的看著那行用紅筆圈出的字,而後說道:“至於會不會揮發我還真不清楚,因為這種毒在很久的時候就已經被禁止了,被國際的醫學組織和刑警組織列入了黑名單,我國從建國到現在還未出現過類似的病例或案件,看來,老陳有麻煩了。”

“哦?有什麽麻煩?”李皓疑惑的問道。

肖祈淡淡一笑,道:“天上掉芝麻的事都能讓老陳碰見,你說他有沒有麻煩,更何況這是我國刑事案史上沒有的先例啊。”

李皓收起報告,對著肖祈說道:“師傅,要不你明天和我去縣醫院去看一下。”

肖祈給李皓倒了一杯茶,道:“嚐嚐這鐵觀音,味道不錯的……哎,去醫院還是沒有這個必要了,我是法醫,是幫助刑警從死者身上找線索找證據的,對醫治病人還是望塵莫及,愛莫能助啊。”

李皓看著靠在椅背上的肖祈多少有些尷尬。肖祈雖然才50出頭,但花白的頭發已經占據了整個腦袋,加之有些禿頂,使肖祈顯得更加的滄桑。李皓接著問道:“師傅,那你在以往的辦案過程中發現過類似的案件嗎?”

肖祈點點頭:“拍花你知道嗎?”李皓點點頭。肖祈接著說:“我沒退休那會兒有些犯罪分子利用這種手段欺詐百姓,受害者往往都是在被拍之後失去自控意識,對犯罪分子言聽計從。”

“那如果讓受害人自殺呢?”李皓問道。

“還沒有讓受害人自殺的,一般的拍花都是求財,何況被拍之後隻是在很短的一段時間內接受犯罪人的指控,很快就會清醒過來的。”

“哦”李皓點點頭,道:“您剛才為什麽叫我馬上離開那個土路?火葬場不是這個方向啊。”

肖祈抿了一口茶,道:“幹法醫這行的,很多人在退休後在心裏上都有些疾病,因為整天的麵對著那些非正常死亡的屍體,日積月累,對人的心理是絕對是一個長期的摧殘與折磨……火葬場要遷址

了,具體的我也不清楚,我讓你馬上離開那條路是因為那條路前天剛剛死過人,一個人被車撞死了,聽說連腦袋都撞掉了,警方已經將其列為了刑事案件,聽別人說一到晚上,那個被撞沒腦袋的鬼魂就回出現……”

李皓先是一驚,一下就想起了那掉在地上的紙人腦袋,隨後一笑道:“師傅,你現在怎麽也信這些了呢?”

“嗬嗬嗬,有些事兒聽的時間長了也就信了,鬼魂一說如果隻是人們編造出來的,那麽早在幾千年前世界各國還沒有往來的時候各國怎麽就有關於靈異事件的傳說呢。”

李皓搖了搖頭,道:“師傅,上河村的案子你有什麽看法,是人為還是鬼魂作怪?”

“假的有時候是真的,而真的也有可能是假的,記住了,你是法醫,你要有冷靜的頭腦去思考問題,你是刑警的助手同時也是軍師,法醫對刑事案件的破獲起著相當大的作用,所以你要學會去獨立的思考問題,從多角度去分析案件,有些案件雖然撲朔迷離,但隻要你冷靜下來,不被凶手的虛假現象所迷惑,那麽就你能很快的找到線索,線索不一定非得從死人的身上找,一草一物都說話,隻要你用心,你就能聽懂它們的語言。”

(4)

陳局在車上用車載電台喊話,吩咐各人調試對講機和準備好所需的設備。楊旭點了支煙對著車內的任菲說道:“有件事你可能還不知道,隊長找到了。”

“任菲找到了?怎麽找到了?隊長去哪了?沒危險吧?”任菲像連珠炮似的,問了一連串的問題。

“還好,不過現在失去了部分記憶,他失蹤時的記憶一點都沒有了?”

“陳局知道嗎?”

“我應經跟陳局匯報完了,陳局讓隊長馬上回縣裏進行治療。”

“對了,你為什麽回來了?隊長怎麽沒回來?”任菲恍然問道。

“哎,這說來話就長了,到時候在慢慢地跟你說,隊長沒回來,村裏有個懂催眠的心理學大學生,現在正在為隊長催眠,恢複隊長的記憶。”楊旭按下車窗,彈了一下煙灰回道。

“村裏麵還有懂催眠的大學生呢?”任菲問道。

“於歡和那個報道上河村案件的記者。”

“原來是他們兩個,想不到竟然會催眠,對了,老謝的屍檢報告出來了,法醫和解剖醫生都說老謝臨死前沒有進食過可疑的食品和藥品,也沒有中毒的跡象。”任菲說道這,心裏又一陣酸楚。

楊旭想起了老謝,心中也是難過萬分,一個與自己相處多年的同事,就這樣的自殺了,這真讓人匪夷所思。楊旭扔了煙頭問道:“還有其他的消息嗎?”

“賀小夫的電話曾出現過信號源,但在追查的時候就消失了,趙小川的電話一直都沒有信號。”

楊旭忽然想到了什麽,他再次的轉過頭看著任菲說道:“你馬上給你那技術科的同學打電話,讓他現在就查一下羅立剛的電話信號源,老羅不見了,電話也打不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