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

薛浩的腰間一緊,疼得他齜牙咧嘴,“啊”的一聲,這才反應過來。

姬無雪咬牙切齒的看著她,一隻小手捏著薛浩的腰間肉,沒好氣的道:“你提到姬小魚,那一副想入非非的表情是怎麽回事兒?”

“沒有!沒有啊!老婆,我就是在想……姬小魚可能能勸說她哥回心轉意,這事情咱們就能圓滿結束了。”

“哼!”

姬無雪翻了個白眼兒,“他們能這麽簡單?”

揉著自己都紅了的腰間肉,薛浩一臉尷尬,“也許沒這麽簡單……不過,我還是那句話,要想解決這事情,其實從源頭上來比較簡單!”

“還是要弄清楚,爺爺年輕時候的事情?”

薛浩點了點頭。

姬無雪陷入了沉默。

“這事情,要是能這麽簡單弄清楚,那就好了……唉!”

……

永恒集團,冷風瑟瑟,大部分人都在公司裏麵吹暖氣。

隻有永恒集團那幫保鏢們,脫了衣服,光著膀子,在寒風之中瑟瑟發抖。

夫莫迪.李這位教官,美其名曰讓他們鍛煉體魄,但自己卻跑到裏麵去休息了。

引得眾人是一番吐槽,這個死洋佬,還真是過分啊!

一直吹了一個多小時,眾人才接到命令可以解散了。

一個個早就迫不及待,趕緊朝著安保部跑,進去吹暖風。

隻有一個男的,坐在哪兒,看著天氣發呆。

陳超看到這一幕,愣了愣,雖然他實在是冷得夠嗆,但還是走過去……

地了一根煙,拍了他肩膀一下。

那人愣了愣,接過來,看著陳超一笑,“超哥!”

“想什麽呢?這天氣都冷死了,不趕緊進去吹暖氣,老坐在這裏發呆做什麽?”

坐在這裏發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張忠義。

這個昔日顧三的小弟,被折騰得夠嗆,還是眾兄弟以及薛浩,讓他懸崖勒馬,又給重新拉回了正途。

張忠義搖了搖頭,苦笑道:“沒!沒想什麽?”

“還在想老母的醫療費?老板不說了,算在公司賬上嘛!你還擔心個錘子啊!”

聽到陳超這話,張忠義苦笑道:“超哥,我是在想……欠了永恒集團這麽多,欠了老板這麽多,要……要怎麽還?這打一鼻子的工,我怕是也還不上了!”

聞言,陳超都可樂!

“你個傻X!你當初要不是喜歡胡思亂想這些東西,又怎麽會被顧三兒給威脅?老板是什麽人?他能在乎你那三瓜兩棗?”

張忠義撓了撓頭,尷尬的笑著道:“雖然知道老板不缺這些……但是,超哥,我還是想為公司做點事情,報答老板!”

陳超不再說了,蹲在哪兒,點燃了香煙,狠狠的抽了一口道:“其實你的想法,又何嚐不是我們大家的想法呢?兄弟們第二次做人的機會,都是老板給的!不過……你也不用抱著這種想法去愧疚!做好我們自己的本職事情,就是對老板的報答了!”

張忠義點了點頭。

“行啦!不要想這麽多了,趕緊進去吹暖氣!再在這外麵吹著,怕是要凍壞了!”

說完這話,兩人起身朝著安保處走。

結果……

一群大老爺們,生怕凍壞了自己。

但他們進去的時候,卻無語的發現,一個身形單薄的小姑娘,卻直接坐在那樹林的椅子上,在哪兒看書呢。

兩人都是一臉的傻眼!

張忠義一臉不解,“超哥,那小姑娘是怎麽回事兒?她都不冷的嗎?”

陳超苦笑不已,“她?估計是看入迷了!別管她,人家是要去鬥醫大賽,前途光明!咱們……算了吧!做好自己的工作吧!”

他們說的這個人,自然就是張阿彩了。

現在的張阿彩,為了即將到來的複活賽,忙前忙後,就怕辜負了村裏人的希望!她一定要拿一個好的名次回去。

而在不遠處的地下室裏麵,其實另外一個男人,也在全身心的關注著他。

天冷了啊!

這地下室更加的冷,王誌隻能披著棉被,遠遠的看著她發呆。

自從上一次薛浩找了張阿彩,兩人交談過後,這丫頭就真再也沒有來找過自己了。

看著她坐在椅子上,專心看著醫書的樣子,王誌有點心疼。

這傻丫頭!

怎麽就不照顧好自己呢?她不知道這樣會感冒發燒的嗎?

突然間……

就看到張阿彩皺起了眉頭,左右的翻著手中的《本草綱目》,明顯是遇到難題了。

王誌一臉欣喜,趕緊把身上的棉被扔在了鋪上,然後一臉嚴肅的坐在哪兒。

可是,等了半天之後,預想之中張阿彩會虛心來請教的畫麵並沒有出現?

王誌有點不解,他站起身來,小心翼翼的走在窗口,朝著那邊看了過去。

結果……

就看到張阿彩拿著手機,正在和人聊著什麽?一邊翻著書,她一邊說著什麽?

最後,像是心中的疑惑被解答了!

她滿心歡喜的放下了手機,又繼續的翻找著《本草綱目》。

看到這一幕,王誌如同鬥敗的公雞,垂下了頭去。

是啊!他都忘記了,自己說的……

薛浩的醫術在他之上,張阿彩想必是打電話去問薛浩了。

得到了薛浩的解答之後,看看她,是多麽的開心。

王誌這一刻,看著這個黑暗的地下室,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孤獨。

也許……

一個人不被需要,就是這麽的吧?

他在地下室裏麵等待,他坐立不安,他看著窗口處的那道身影,一天天的坐在哪裏……

直到!直到一場大雪,慢慢的下了下來。

這一場雪非常的大,遮蓋住了大地,將四周都陷入了一片白芒。

縮在被窩裏麵,凍得瑟瑟發抖的王誌,本來就很冷,但冷風不斷的倒灌進來,讓他更是難受。

本來積雪是堵住了那個窗口,讓冷風進不來的。

可是……

他用自己的雙手,在凍得瑟瑟發抖之中,每天都在清理著窗口的積雪,隻為了讓自己能看到外麵的情況,看到外麵那個身影!

但那天之後,她再也沒有出來過!

也是啊,這麽冷的天,外麵大雪彌漫,傻子也會蹲在宿舍,不願意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