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磊分手了。

他頹廢得幾天沒去公司。

紀晟隻能苦哈哈帶著老婆重新上任。

原本紀隨心是想接管的,被紀晟和柏雪罵了一頓,讓她注意輕重,在這種關鍵時期,她肚子裏的寶寶才是最要緊的。

“你們的準兒媳都要沒了。”紀隨心反駁道。

紀晟挑眉:“這個沒了,還有下一個。”

柏雪點點頭:“也許這段緣分本來就不對,下一段更好。”

紀隨心無語了。

傅硯白單獨找過傅瑤,她什麽都不肯說,並且已經買了離開的機票。

傅硯白一直覺得虧欠傅瑤,也不想逼迫她,隻能表示尊重。

紀隨心就表現得更淡定了,所有人都以為她和傅瑤感情好,她會去勸傅瑤,但唯一沒勸傅瑤的,就是她了。

她表麵淡定,心裏還是很擔心的,特地找人調查了傅瑤和紀磊這段時間的交往,看看能不能找到點蛛絲馬跡。

他們倆的蜜月,也因為這兩人的分手暫時延緩了出行時間。

溫柔邀請紀隨心去吃下午茶,紀隨心去了。

看見明韻後,紀隨心就知道溫柔的安排了。

“還得是你懂我。”紀隨心感慨道,坐下後,直接問了明韻,“你哥哥對小可愛是真心的?”

“自然真心,他為了陪傅瑤去歐洲參加比賽,直接把公司的大權交了回去,還同意讓堂哥進公司學習,取代他今後的位置。”

紀隨心聞言,震驚不已。

為了女人放棄事業的男人,挺難得的。

溫柔道:“我請明韻來,隻是想讓你知道,傅瑤無論選擇誰,都不會吃虧,她都是被愛的那一個。”

“我把她當親妹妹,當然希望她不要吃虧。”紀隨心歎了口氣,“我家臭小子這次是真的傷心了,但願他可以盡快走出來吧。”

“會的,磊兒一直都是個堅強的孩子。”溫柔想了想,又問明韻,“你知道你大哥跟傅瑤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嗎?”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隻知道他前段時間總是出國去看望傅瑤,之後傅瑤回國做手術,手術成功後,兩人也單獨見過幾次。我看得出,他很擔心傅瑤的身體,希望一直陪著她。”

紀隨心仿佛抓到了點什麽,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太複雜了,那種感覺就一閃而過,跟一道光一樣,她還是沒能抓住。

明韻輕聲說道:“其實,我也是有私心的,如果我大哥真的跟傅瑤在一起,那紀磊就恢複單身了。”

紀隨心和溫柔齊齊看向明韻。

這小丫頭,還真是什麽都敢說啊。

看著眼前的明韻,紀隨心想到了另一個直白的小姑娘。

當晚,傅硯白正給孩子講故事呢,門被秦錚敲得賊響,這廝就差把他們臥室的門給拆了。

紀隨心眨眨眼:“胎教很重要,但兄弟也重要,去吧。”

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秦兮被仇家綁架了,對方要求秦家拿出一個億去贖人,不然就要撕票。

秦錚雖然有點錢,但都投出去了,手裏的錢不多。

秦家那邊更不必說了,麵臨轉型,沒那麽多現金,要湊足一個億,太難了。

秦錚想找傅硯白借錢。

他不敢冒險,生怕報警了,秦兮的小命就沒了。

但傅硯白沒借給他。

理由很簡單。

“秦兮隻是你的朋友,跟我什麽關係都沒有,我不可能為她拿出一個億的現金。還有,秦家那邊如果湊不夠錢的話,可以報警,警方出動,救回來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傅硯白說這話,被秦錚狠狠反駁了。

“當初你被你老婆甩了,離婚的那會兒意誌消沉,整日就知道買醉,我可是一直守著你的。後來你追她,我也出了不少主意,我把你當兄弟,你卻這麽敷衍我?”

紀隨心靠在門邊,慵懶地看戲。

隻見傅硯白依舊冷漠傲慢,完全不把別人放在眼裏的那種欠揍姿態,“如果是你被綁架,我會拿錢贖你的。”

他慢悠悠坐下,補充道:“幾個億都贖。”

秦錚:……

他火大了。

握緊拳頭。

“老傅,我再問你最後一次,這錢你借不借?”

“我可以免費幫你報警。”

秦錚破防了。

一拳打在傅硯白的臉上,嚷嚷著要跟傅硯白絕交,然後就走了。

紀隨心嗤嗤道:“他下手也忒重了,不知道你全身上下這張臉最值錢嗎?”

傅硯白揉了揉疼得變形的臉,嗓音莫名:“你確定我全身上下,臉最值錢?”

男人那意味深長的眼神,還帶著點火熱的意味,紀隨心get到了,別開眼:“你不借錢給他,他總能跟別人借到。”

“有道理。”

傅硯白掏出手機,當著紀隨心的麵,淡定地吩咐秦錚認識的手裏有大量現金的人別借錢。

“要是秦錚知道你打了招呼,他不得回來再補你兩拳?”

紀隨心雙手環抱著,好笑地去拿藥箱。

傅硯白亦步亦趨,“我怎麽聽著,你很期待他再給我兩拳?”

“有嗎?”

“傅太太,看你老公被揍,很開心啊。”

紀隨心努力壓著嘴角。

有嗎?

誰讓他平時這麽高冷傲慢,一副高冷禁欲的樣子,這不活該的嗎?

紀隨心拿出藥膏,準備給他擦藥,秦錚又衝回來了。

看見紀隨心那碩大滾圓的肚子,秦錚默默收回拳頭,以免誤傷。

他惡狠狠道:“你夠狠的啊,自己不借就算了,還不準別人借!傅硯白,老子這是交了個損友?”

紀隨心捂著唇,差點笑出聲來。

傅硯白麵不改色地點頭:“沒錯。”

秦錚:……

差點倒地。

這損友的臉皮也太厚了點兒。

“條件!”秦錚知道時不我待,錢要是湊不到,明兒那個直爽活潑的丫頭就得被撕票了。

他不能讓她出事。

傅硯白沉吟了會兒,寵溺地摸摸自家老婆的臉蛋兒,說道:“我老婆想聽故事。”

紀隨心滿眼的問號:??

又跟我有關?

“什麽意思?”

“你跟秦兮的故事。”傅硯白淡淡道,“你打斷了我給我兒子講故事,我請你給我老婆講個故事,不過分吧。”

秦錚:太特麽過分了。

然而,紀隨心雀躍地跑到沙發區,捧著一盤瓜子坐下,擺出了有史以來最認真的姿態,聽故事……

傅硯白悠然地坐在老婆身邊,慢條斯理地剝瓜子,送進老婆的嘴裏:“你可以慢慢講,我們不著急。”

秦錚暗罵一聲“損友”,礙於金錢的麵子,不得不把自己的傷疤揭開,給這對別有用心的賊夫妻解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