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報警,告他婚內強奸。

這會兒就在他公司樓下教訓婉寧。

她是失心瘋了嗎?

“鬧?傅硯白,你也不看看她是什麽貨色,值得我紀隨心鬧?”

紀隨心甩開傅硯白的手,狗東西少碰她,髒。

“傅哥哥,我隻是看到她穿著睡衣和拖鞋來公司,怕被人詬病,好心提醒一下。”

傅硯白注意到紀隨心的打扮。

一條白色吊帶睡裙,外麵套了一件米色針織衫,腳上是一雙粉色小拖鞋,這種俏皮輕鬆的打扮,他沒見過。

在他眼裏,紀隨心時刻打扮得體,是個雍容尊貴的豪門貴婦,即便是嫁給他之前,也是個注重形象的千金小姐。

林鳳見傅硯白來了,以為靠山到了就敢橫了,她告狀道:“傅總,紀隨心不但打了婉寧,還罵婉寧不要臉,勾引有夫之婦,可憐婉寧一心為她好,居然被她潑髒水。”

傅硯白的臉色陰沉下來。

“你說得對,她就是不要臉,我跟傅硯白還沒離呢,她一口一個傅哥哥,還妄圖教我做人,一個二流世家的私生女,也配教我?”

“人至賤則無敵,在自甘下賤這方麵,我是服她的。”

紀隨心爽完了,準備去門口堵自家爸媽。

誰知傅硯白這狗東西居然擋住她的去路,他傲慢且威嚴的盯著她,“給婉寧道歉。”

紀隨心扯了扯嘴角,“你腦子沒病吧,讓我給她道歉,她配嗎?”

“婉寧好心提醒你,你卻動手打人,不該道歉?”

“傅硯白,你……”

“我女兒是京圈大小姐,你讓她給一個無名小卒道歉,傅硯白,你把我紀家的顏麵扔到地上踩?”

紀隨心那愛女成狂的老爸,到了。

柏雪也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淡淡道:“這位小姐跟她的朋友無緣無故教訓我的寶貝女兒,也太多管閑事了。這樣吧,人我們也打了,就不問你們要精神損失費了,我們這邊呢、賠點醫藥費。”

紀隨心驚:媽媽與世無爭,竟然為了她,顛倒黑白?

傅硯白不悅道:“紀先生,紀太太,今天的事情……”

“傅硯白,我把女兒嫁給你,不是讓她來受委屈的!”

柏雪也道:“我們知道你不讚同這樁婚事,但你娶了心心,連叫我們夫妻倆爸媽都不肯,是不是有些欺負人啊。”

傅硯白礙於自己是晚輩,神色難看的沉默住。

紀隨心眼下最要緊的是拯救紀家的危機,不是教訓狗男女,反正今兒打爽了,立刻勸說父母離開。

她轉身瞥了眼幾乎要靠進傅硯白懷裏的薑婉寧,紅唇揚起,無聲地說了一句:“賤貨。”

傅硯白眼尖的撇見她的嘴型……

記憶中的紀隨心最是重規矩,也從不說髒話,今天不但罵人,還動手打人。

“傅哥哥,我……”

傅硯白推開薑婉寧,退開幾步。

他討厭女人靠近自己。

哪怕這人是薑婉寧。

“你來公司,有事?”

薑婉寧垂下睫毛,掩蓋住眼中的失落。

都三年了,他還是不肯讓自己靠近半分。

如果不是那件事,隻怕他連看都不會看自己一眼。

不管怎麽樣,她一定要拿下傅硯白,否則她隻能永遠做個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私生女。

“傅哥哥,我生日快到了,想請你跟我一起過,可以嗎?”

傅硯白沉默片刻,掏出一張卡,“禮物。”

薑婉寧眼底一喜,卻故意拒絕:“我隻想傅哥哥跟我吃一頓飯,傅哥哥,看在七年前的情分上,答應我吧。”

既然提起七年前,傅硯白雖然不願,也還是點了頭。

他把卡給了薑婉寧就走了。

林鳳羨慕道:“婉寧,這張卡是華京銀行的限量卡,最高額度三千萬呢,傅總出手真大方。”

薑婉寧輕笑,“錢不重要,我真正想要的,是人。”

成了傅硯白的女人,就能成為華京、甚至是華夏最尊貴的女人,到時候還差錢嗎?

“對了,昨晚傅總留宿了嗎?那個藥可是我從黑市上高價購得的,聽說效果好得很。”

薑婉寧立刻捂住林鳳的嘴巴,“不準跟任何人提這件事!”

……

紀隨心安撫了爸媽,立刻就去集團報道了。

雖然她已經嫁人,但她是集團大小姐,紀晟又打過招呼,她很輕鬆就拿到了集團的重要資料。

紀氏的產業涉及到不少行業,其中以香水起家,旗下分公司紀念香水就是華夏香水業的龍頭,但已經在走下坡路,並且逐漸暴露一些問題。

薑婉寧所在的薑家,大有取代紀念香水的趨勢。

上輩子薑婉寧就是從紀念香水入手,搞垮紀氏集團的。

她這次要在半年內,解決紀念香水的根本問題,目前就有個很好的契機,華夏調香師的決賽,隻要她代表紀念拿到冠軍,進入香水總協會,就能翻盤。

問題是,初賽已經結束,決賽在半個月後,她要怎麽直接進決賽?

閨蜜溫柔的電話在這時候打來。

“心心,你跟傅總鬧翻了?”

“你哪兒聽到的消息?”

“薑婉寧的狗腿子林鳳,記得嗎?她在圈子裏到處傳,你跟傅總鬧翻了,今早還帶著爸媽在傅氏集團樓下給傅總難堪呢,我還看到了照片。”

紀隨心:……

“你穿的那套睡衣不是M家定製的嗎,林鳳居然說你堂堂京圈大小姐,穿地攤貨,這個不識貨的鄉巴佬,我都想懟她臉了。”

“姐們,你這話題跑偏了。”

“對哦對哦,你跟傅總到底怎麽了,這半年你對他小心翼翼的,又是煲湯又是送宵夜的,咋滴,堅持不住了?”

溫柔是唯一一個知道,紀隨心為了愛傅硯白有多卑微的。

外界隻看到她成為傅太太,卻看不見她為了傅硯白,半夜起床煲湯,為他熨燙上班的衣物,甚至連他養的狗,都照顧得健康結實。

她常恨鐵不成鋼地罵紀隨心:你這是王寶釧的升級版啊,不但自帶天價嫁妝,還自貶身份當傭人。

紀隨心淡漠道:“嗯,醒水了,準備搞事業了。”

“哇哦,我熟悉的紀大小姐又回來了!普天同慶!”

“先別慶了,你能搞到華夏調香師比賽的決賽資格嗎?”

溫柔不解,“你要參加?”

“嗯。”

“你會調香?”

“嗯。”

“我怎麽不知道。”

“這個回頭再說,幫我想辦法,我要參加比賽。”

溫柔想了想,“給我十分鍾。”

十分鍾後,溫柔給紀隨心回電:“姐們,我費了不少力氣才搞到的華夏香水協會會長的行程,就在今晚,羅生門。”

“謝了,回頭請你吃飯。”

紀隨心打開微信信息,裏麵正是溫柔發來的行程細節。

華夏香水協會的會長有特推資格,手裏至少兩個名額,她一定要拿到參賽名額。

……

傅硯白準備下班後去紀家,把紀隨心接回問心園,跟她談談。

她如果不管不顧鬧下去,影響的是兩家的顏麵。

助手江南拿著一份文件過來,“傅總,ST集團的總裁邀您今晚在羅生門參加一個圈內交流會。”

傅硯白皺眉,ST集團跟他有合作,不去不合適。

他給紀隨心發了一條微信:【今晚回問心園,我可以原諒你的任性。】

既然結了婚,他就不會隨便離婚,尤其是在這麽敏感的時期。

至於紀隨心的反常,他隻當做是她欲擒故縱的手段,妒忌吃醋的任性。

手機屏幕上,一個紅色感歎號格外刺眼。

【消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紀隨心把他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