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詡硯一回家,墨墨和染染便把這個消息告訴了他。

封詡硯愣住了,沒有想到自己還沒來得及和黎疏影好好解釋一番,她就已經走了,還不知什麽時候能回來。

他的心情複雜萬分,手機拿起又放下,想要給黎疏影打電話問問情況,卻又怕她還在氣頭上,不肯親近自己。

他的手指在黎疏影的電話號碼上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撥給了自己的私人保鏢:“你帶一隊人,跟著黎小姐一起進軍營訓練,密切關注她的情況。”

說完,他又不放心:“每天都要向我匯報,知道嗎?”

封詡硯吩咐,保鏢們不敢懈怠,連夜進組,同時也沒讓黎疏影知道,默默在暗中觀察一切,再將這一切匯報給封詡硯。

黎疏影雖然有武打基礎,但和真正的特工訓練比起來,還是有一定差距的。集訓的日子忙碌而充實,她每天都忙得像個陀螺一樣,盡著百分百的努力。

郭導把這些看在眼裏,對黎疏影讚不絕口,沒少誇寧靜,認為她給自己挖來了一個好苗子。

黎疏影的日子變得有意義了,與之相反,封詡硯的日子卻變得單調了。

沒有黎疏影在身邊,每天隻能通過保鏢匯報式的描述來了解她的生活片段,封詡硯快要被這種生活折磨瘋了。

這天,封詡硯下班回家,照例陪著兩個小寶貝玩了一會兒,正準備回房處理剩下的工作時,一個熟悉的電話突然打來:“總裁,黎小姐她被送進醫院了!”

是他派到黎疏影身邊的保鏢打來的,聲音備顯焦急。

封詡硯一驚,猛然抓起了桌上的鑰匙,一邊向外跑一邊問:“怎麽回事?!”

“為了能夠盡快開始拍攝,黎小姐這幾天一直在給自己偷偷加訓,總是訓練到很晚……她剛才跑步的時候,突然摔倒了,劇組的人把她送進了醫務室,我們不好進去,也不知道裏麵的情況如何……”

封詡硯草草地將經過聽了一遍便匆匆掛了電話,馬不停蹄地向黎疏影所在的軍區趕去。

封家和軍方的關係向來不錯,他一路暢通無阻,問清了醫務室的地址後,直奔目的地。

“砰——”

推門聲不算小,靜靜躺在病**的黎疏影被嚇了一跳,她抬眸望去,映入眼簾的是神情匆忙的封詡硯。

封詡硯的頭上帶著一層薄薄的汗,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黎疏影。見她看上去沒有什麽大礙,他那懸著的一顆心這才稍稍放下些許。

腳步放緩,氣息也逐漸平穩,封詡硯默默走近黎疏影,在她的床邊坐下。

早在和封詡硯視線相交的那一刹,黎疏影就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病房內一時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當中。

“你怎麽來了?”終於,還是黎疏影受不了這種氣氛,她抿了抿唇,放在被子裏的手也是悄悄揪住了床單的一角。

“保鏢說你暈倒了,我擔心你。”封詡硯坦坦****,毫不掩飾自己在黎疏影身邊安排了保鏢的事,也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