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步伐矯健,遊刃有餘地從人群中穿梭過來,他立在黎疏影的身邊,眸光驟然冰冷。

“你就是這麽看孩子的?”

一時間,黎疏影心中盡是愧疚,她緊要牙關,將兩個孩子抱在懷中。

看見封詡硯也來了,記者們紛紛圍了上來,不過片刻的時間,四周被圍的水泄不通,連出去都費勁。

“封先生,請問您現在是跟黎疏影複婚了嗎?”

“今天晚上是家庭聚會嗎,還是巧合?”

“...”

盯著麵前的一切,封詡硯一言不發,他眼底盡是冷意,那些記者們越發過分,逼得他眼底迸發了幾分詭譎。

“你,是哪個報社的?”他冷聲問著,不帶任何情緒。

那個報社的記者頓時一愣,他沒想到封詡硯會突然問自己,不由得呆呆地說道:“四天報社。”

狹長的眸光微眯,封詡硯當眾打了一個電話,聲音糅雜著幾分戾氣,吩咐道:“去查一下四天報社,如果查出任何黑料的話,就直接除掉他們。”

全場頓時嘩然。

那個記者麵色蒼白,整個人都跌坐在了地上。

男人麵無表情地掃了他一眼,隨即環顧四周,嘴角噙起了一抹冷笑,“怎麽?還有人要問我問題麽?”

眼神冰冷的好似從地獄裏來的修羅,讓所有人不寒而栗,他們麵麵相覷,不再多言。

經紀人慌亂地擠了進來,瞧見黎疏影沒事兒,他立刻鬆了一口氣。

驀地,身旁傳來了陣陣涼風,他咽了一口口水,慢吞吞地抬起頭來,猛地看見了周身縈繞著上位者氣息的封詡硯。

“封——”

“過來推我。”黎疏影適時打斷了經紀人的話,她眸光微沉,不禁沉吟道:“太晚了,孩子們該睡覺了。”

聞言,封詡硯嗓音喑啞,他淡淡地掃了一眼經紀人,隨即帶著兩個孩子率先離開。

黎疏影當即示意經紀人帶自己出去。

前方被開闊出了一條道路,有封詡硯強大的氣勢護身,周圍根本就沒有人敢靠近。

路邊,封詡硯冷幽幽地看著輪椅上的女主,他下意識地看向女人的腳踝,不由得心中一沉。

“傷成這樣還想帶孩子來玩,你到底懂不懂如何帶孩子?”

他在生氣,眸光中是赤果裸的危險。

黎疏影自知理虧,她一言不發,緊緊地盯著兩個孩子,生怕再出什麽事端。

“怎麽不說話,知道自己沒有理了?”

封詡硯眼底閃過幾分冷漠,他倏地俯身,湊近黎疏影的麵前,厲聲道:“自己身體腳扭了都還這麽隨意,你可真行。”

看著那雙褐色的眸子,黎疏影讀出了幾分不明的意味,她眉頭微蹙,不解道:“我隻是腳扭傷了而已,能有什麽事?”

呼嘯而過的車聲頓時掩蓋了封詡硯的話,黎疏影聽的不真切,她正欲問些什麽,封詡硯卻忽的臉色一變。

他眸光微眯,緊緊地盯著剛才飛馳而過的車子。

“有人在拍我們。”

黎疏影下意識地掃了一眼,看著不遠處熟悉的車型,心中頓時錯愕。

那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