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神諱莫如深,他深吸一口氣,將黎疏影的腿擺正,冷聲命令道:“不要亂動。”

黎疏影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這次的疼痛來的過於突然,再加上剛才精神極度緊繃,導致她鬆弛下來的時候,整個人猶如被雷劈了一樣渾身痛的顫抖。

她咬咬牙,指著不遠處的櫃子說道:“藥酒,那裏有藥酒。”

封詡硯當即起身去翻找,裏麵放著許許多多的東西,在一片黑暗的角落裏麵,他隱隱約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玻璃瓶。

那個應該就是藥酒了。

憑借著自己手臂過人的長度,封詡硯將藥酒拿了出來,他摘下塞子,將藥酒倒在了紗布上。

一時間,刺鼻的味道撲了過來,清冷的感覺落在了腳踝上,黎疏影頓時痛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那是一種灼熱,灼燒自己的血肉和肌膚的灼痛。

她仰著頭,試圖減少這份疼痛。

好在藥酒的威力並非很大,不過五分鍾的時間,腳踝的疼痛就減輕了不少,

黎疏影得以從疼痛中釋懷,她單手蹭了蹭額頭上細細密密的汗珠,隻覺得方才的一切有些恍惚。

她靜靜地凝望著麵前這個男人,他剛剛做的事情,一如曾經那般溫柔。

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封詡硯雖然很不會表達,可是他對自己的愛,都表現在方方麵麵。

黎疏影感受的真切,所以她無比懷念。

看著那紅腫的不行的腳踝,封詡硯當即冷聲道。

“哪個病人像你一樣腳踝崴了還亂動,去遊樂場,去公司,還在家裏亂走。”

封詡硯一邊整理著紗布和藥酒,一邊嫌棄著黎疏影,“你要是想截肢,你直接跟我講,憑借著我們兩個之前的情分,我可以找醫院免費給你做。”

一時間,方才產生的一片遐想被徹底打碎,黎疏影不禁暗諷自己自作多情,卻也不好意思在此時發作。

“謝謝你。”

忽視了封詡硯教訓自己的那些話,黎疏影由衷地說道:“謝謝你剛才給我敷藥酒。”

封詡硯放藥酒的手有片刻的停頓,幾秒過後,他神色恢複如初,好似什麽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黎疏影扶著一旁的櫃子要站起來。

哪知道因為做魚,所以地上濺了不少的水,她腳下一滑,整個人徹底朝前麵撲了過去。

“啊——”

她尖叫著,眼底盡是驚恐。

倏地,一隻溫熱的大掌勾起了她的胳膊,天旋地轉的感覺撲麵而來,黎疏影不由自主地閉上了雙眸,整個人落到了一個熟悉無比的懷抱中。

強有力的心跳聲隔著胸膛傳到了黎疏影的耳畔,她呼吸一滯,隻覺得這個感覺無比熟悉。

在那些遙遠的曾經,她跟封詡硯以這樣的方式,不知道度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

曖美的氣氛迅速升溫,有那麽一瞬間,封詡硯懷疑自己穿越了時空。

她沒有拋棄自己和孩子,而自己也沒有與她針鋒相對。

溫熱嬌嫩的軀體在手中綻放。

封詡硯喉結一滑,望著那嬌嫩欲滴的雙唇,不由得微微俯身。

倏地。

玻璃瓶到底的聲音驚醒了二人,黎疏影迅速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尷尬地站了起來,不好意思地看向別處。

“抱歉,我剛才,好像腳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