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爸說我要結婚了,就得有個成年人的樣子,我高興的答應了。
然後,我開始了每天兩頭忙的日子,說實話,2個月確實有點緊,幸好在那之前我媽就給我看好了房子,據說是一年前就買好了,連裝修我都沒費神。
那個戒指我收到了我房間裏,因為,我手上得帶婚戒了。
多諷刺啊?
小瑾也挺累的,工作那邊她不願意辭掉,幸好她是上白班的,不像我哥,他們在一個工作室上班,基本上不碰麵。
我哥工作室也越來越忙了,常常睡在那兒了,或者誰家近就往誰家住,甚少回家。我很久都沒見著他了。
真想他,可我不能去見他,因為我會忍不住。
我每天都會告訴自己一百遍這是最好的辦法,這樣,我哥就能留下來,而我,也能夠看見他了,就算以後都不能再親他一下。
也許,他在工作上得到的樂趣比我想象的多,也許,他會找到一個愛人。反正,總比聽著我的告白人往美國躲好。
過了一個月後,我就更緊張了,不是因為要結婚,我隻是緊張而已。不知道如果我哥出現在婚禮上,我會不會拉著他逃跑。
晚上回家,我哥居然在,依舊是坐在那裏看電視劇。
“哥。”好久沒叫他了,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回來了啊?”他衝我笑。
真有點受不了啊。
我坐在他旁邊陪他看電視劇。
“婚禮準備的怎麽樣?”
“還成。”我說:“哥,你也別太忙了,我怎麽老覺得你臉色越來越差了?”
我看了我眼:“唔,沒辦法現在工作室少不了我,你不知道那群策劃和編程有多難搞,讓他們自己去溝通,他們能吵翻天。”
我嗯了聲:“可哥你也得注意著身體啊。”
“我發現你越來越像那老太太了。”他笑著說:“成天就是交代這交代那的。”
我無語了。
終於看到了他一次後,他又給我玩消失了,我偶爾打電話到他辦公室,都要好久才有人接電話,還不是本人。
他基本都在工作室裏和那群人一起做事,或者在機房,或者在原畫那,有時候是和他們一起喝酒去了。
我總覺得,他這麽拚遲早哪天身體得扛不住,但他不聽我勸,感覺又像回到了幾年前。
下午,我約了小瑾一起拍婚紗照,都說女人結婚的時候是最漂亮的,還真有那麽點,我和她認識也算有些年頭了。也沒見過她害羞的樣子,今天算見識到了。
小瑾應該算女強人那種,但並不是強勢,她很有想法,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但又保持著一個女人該有的純真幻想。這樣的女孩子,就這樣嫁給我了,還真有點可惜。
我去的時候她早就在那準備了,女孩子總是比難得麻煩啊,我感歎。
我媽在那高興,那興奮勁兒隻差自己也套件上去了。
店裏的服務員讓我去換衣服,我嗯了聲,在更衣間望著禮服發呆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
陌生號碼,不是又是哪個談合作的吧?該不該去呢?
“喂?”
“蔡司吧。”
又是這種飛揚跋扈的聲音,我幾乎在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是誰了:“郝樂?”
“是爺呢。”他說。
這人真是:“找我有事兒?”
“嗯,也不是什麽大事,聽說你要結婚了?”
“嗯。”
“怎麽不可我發個帖子啊,你放心,我不會搶你新娘子的。”
“……”
“你現在在幹嘛呢?”
“在拍婚紗照。”我說。
“哦,我就是問候你聲。”他在那大笑:“順便告訴你件小事。”
“嗯?”
“你哥暈倒了。”
“草!”我急了起來,衝出更衣室:“你丫耍我玩呢?”
“老子耍了個毛!”他說:“第一醫院。”
我衝出店裏,一路上那個堵啊,堵的難受死了。
我哥暈倒了?娘的,開什麽玩笑,媽的,不是早告他別那麽拚嘛?
到了醫院裏,我也懶得把車停好了,直接就衝進了大樓裏,又給郝樂打電話。
“我哥人在哪呢?”
“在病房裏,308。”
我懶得等電梯了,反正也就三樓,自己爬快多了。
到了三樓,一眼就看見郝樂在外邊晃悠。
我住著他:“我哥呢?”
“房裏睡著呢。”
我想進去看他,被郝樂拉住了。
“我給你說個事吧。”
“嗯?”
“你哥喜歡你。”
我僵硬的看著他,說話不連續:“你……你……說……”
“你結巴個什麽勁兒啊。“他瞪我。
“我,我不信你……”我吐了口氣,安撫自己心髒。
“去你媽的!”他吼我,然後意識到了是在醫院了:“我騙你有錢拿啊。”
“我哥……”
“我隻給你說這個,其它的你可以找他自己問清楚。”他說:“嗯,對了,你哥身上有點小傷。”
“怎麽了?”我緊張的問。
“我打的。”
我愣了下,伸手就揍了他一拳,他也不躲。
“你娘的!”
我衝進病房裏,就看見我哥在那氣若遊絲,我馬尿立馬就出來了,那個心疼啊。
“哥……”我叫他。
他沒反應,睡的真熟。
我坐在他邊上看著他,臉上果然有被揍的痕跡,郝樂那傻逼,我心疼的摸了下,不知道我哥當時有沒還手啊,揍死他丫的。
坐了好一會兒,我手機突然響了,我嚇了一跳,趕忙關了電話,又到外邊回電話,是我媽。
“兔崽子你人呢?”她吼我。
“媽,哥他在醫院。”我說。
“什麽?”她驚慌了下:“怎麽了?”
“沒事,醫生就說他疲勞過度了,要休息幾天。”
“怎麽會這樣?”她急忙說:“你們在哪,我馬上和你爸過來。”
“第一醫院。”我說。
打完電話,我又回到了病房裏,我哥果然被我吵醒了。
“你怎麽過來了?”他還在那笑。
我哭:“哥,你怎麽就不顧著自己身體呢?”
他想了下才說:“本來想給你個結婚禮物,在你婚做出這款遊戲,沒想到給你驚嚇了。”
我覺得這句話值得琢磨,我哥那麽積極的搞遊戲,不是希望我能玩吧?他……是因為我喜歡玩遊戲?
其實,他以前那麽多話都可以琢磨啊。
“哥。”我大著膽子問:“你喜歡我嗎?”
他愣了下,看著我:“你是我弟。”
“我愛你。”我盯著他說:“哥,你呢?”
他好久都沒說話。
“哥,你一直希望我過平順的人生,生幾個孩子給我爸媽玩。”我說:“那你呢?”
“我會過我想過的日子。”他說。
“哥,那你想過的日子有沒有我呢?”我說:“我能參與嗎?”
我哥衝我笑:“一直都有你這個弟弟啊。”
“那有我這個情人沒?”我問他。
“蔡司。”他喊我。
“哥,你有沒有想過,你想要我過的人生,其實我過的痛苦不堪呢?”我說:“我知道你要逗兩位老人家開心,可你和我呢?就這樣耗費完這輩子?”
“或者,你想看到的隻是你自私的構想的日子?哥,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沒?你有沒想過,我有多愛你。”
他不說話了。
“不對,哥,你從來沒相信過我的愛。”我說:“哥,我從發現自己喜歡你後,沒和一個人亂來過,有次不相信非得找人上床,結果還被人嫌棄了。我這四年一直在想著你回來,等著你給我笑,可哥,你知道每次你對我笑,我忍得有多難受嗎?”
“就像心被一刀刀的切一樣,然後在丟進油鍋裏。最後,它又因為你對我笑一個,又長回來了,就那麽一次次的。我以前哪這麽愛流馬尿啊,可你一受點委屈,我就難受。”
我又流馬尿了:“哥,我愛你。”
他盯著我,似乎還在那考慮。
“哥,剛才郝樂說你喜歡我,是真的吧?”我說。
他想了好久才說:“傻瓜,他逗你玩呢。”
我覺得我心跳在那一瞬間停止了,而且,這個人就那麽被撕裂了,一半是自己,一半是瘋子,我瘋狂的吻他,咬他。
我哭著說:“哥……你喜歡我……”
說啊,說啊,說你喜歡我!你他媽的就是喜歡過我,一點點都成。
“蔡司……”
我堵著他的嘴不讓他說話,我才不要聽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除了愛我,我他媽的什麽都不要聽!
我不要平順,我唱了那麽多年,如果要讓我活,讓我有希望的活,我不能那麽過下去,活在一片黑暗裏過著世界末日的絕望,還要對人笑。
我惡心,我難受,我愛他。
可他說他不喜歡我,他說我是他弟弟。
不對,他不是也說過讓我不要叫他哥哥。
他說過的,他愛一個人是一輩子的事,那他到底愛誰呢?
“哥……”我抱緊他,緊緊的盯著他:“你愛誰?”
“不會是我弟弟。”他說。
我吻上他的唇,流連著不肯離開。
“蔡司……”
“我什麽都沒聽到。”我笑了起來:“哥,你再說遍,你愛誰?”
他像看瘋子一樣看我。
“哥,這世界太吵了,我們離開這裏好不好?”我笑著說。
他拉緊我的手,警戒的盯著我。
幹嘛呢?我又沒瘋。
我吻他,他也不抗拒,我開始脫他衣服,他一直顫抖著。
“哥。”我爬上床:“我愛你。”